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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著月色,攀上山道。美女迎風而立,滿頭烏黑的發絲,隨風飄舞,一縷縷極其詭異的霞光,圍繞在美女身上。

    美女站立的位置是門嶺村至高點,在她眸光探詢的方向,是那片死寂無人居住的殘垣斷壁。

    霞光是從東邊映照在美女身上的,後麵的劉明山看得癡了。

    美女說:“你喜歡我嗎?”

    劉明山不假思索的答道:“喜歡。”

    美女黯然一笑道:“此話當真?”

    “當然。”

    美女突然引頸高昂,發出;“嗷嗚嗚嗚……”尖銳淒厲的嚎叫,隨即在劉明山的驚愕神態注視下,慢慢的扭頭看向他。

    霞光消失,站在劉明山麵前的是一張撕裂到耳根子豁嘴,一根猩紅色的舌頭哈赤哈赤吐露在外麵。舌尖上滴答著黏黏的唾液,待會她就要這種唾液來麻醉劉明山的脖頸創口,這樣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第098章屍拍門

    “你……你……”劉明山終於看清楚麵前美女的真麵目,他嚇得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甚至於忘記了應該逃離開去的舉措。

    要是從別人口裏聽到說什麽,狼人,劉明山可能還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在他時運高漲期間,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什麽狼人在他眼裏不過是一隻兩條腿走路的野狼罷了。

    而此刻他劉明山親眼目睹,一絕色美女瞬間變成有著血盆大口的狼人,這……真的是讓他驚愕得在被美女狼人撲咬住脖頸時,還不甘心死瞪著死魚一樣的眼珠子,大腦完全一片空白根本還沒有回過神來。

    在脖頸處傳來一陣酸麻痛的感覺時,劉明山的大腦思維湧現出一幕幕,他所經手的隱秘事件。他覺得自己遭報應了,這也許是最好的歸宿,省得每天經曆那永無止境的噩夢。

    陽奉yin違的他,早就覬覦鍾漢生的位置,為了滿足自己的yu念。他不擇手段的以殺害夏老漢為賭注,以期達到栽贓陷害的目的。

    劉明山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雙腿使勁的蹭彈著,在他身子下的位置蹬了好大一個坑。

    鍾奎附身檢查了一下已經死亡了的劉明山,噌的站起身,一雙貓頭鷹似的夜眼,搜索著臨近每一寸空間。

    “唉!來遲一步。”誌慶眼裏隻看見暗黑的樹林,樹林裏隱藏著不可見人的詭異。

    天空那一輪滿月自東向西穿梭在雲層裏緩緩移動著。

    鍾奎收回掃視樹林的視線,凝目注視著山崖下門嶺村的船型輪廓。

    誌慶離開屍體,見鍾奎看得如此專著,他也順勢看向山崖下。卻暗自納悶道;奇怪什麽也沒有吧!山崖下黑糊糊一片什麽也沒有,就像一潭無底的黑海。

    而鍾奎看見的卻是另一番情景,村落破敗的房屋裏,一簇簇鬼魅暗黑的影子尋魂兒般飄來飄去。

    當晚鍾奎守住劉明山的屍體,為的是預防山裏的野物來把屍體拖走吃掉,由誌慶下山去報案。

    警車鳴叫著來把劉明山的屍體拉走,警車的鳴叫聲。驚動了山村的寧靜,也讓剛剛休息的山村人們再度陷入恐慌中。

    劉明山死了,接下來會不會是張三?他們倆的推測是有根據的。

    因為那份進駐門嶺村名單裏還存活的人,就隻剩下張三了。

    鍾奎和誌慶在返回縣城時的果斷推測出,下一個應該輪到張三了,同時他們倆決定對張三實施暗地裏的保護。

    在要對張三進行暗地裏保護之際,鍾奎還想去一個地方,證實一件事。

    誌慶忙於想盡快安頓好鍾奎,他等不及其他事情查清楚,就要返回a市。

    也就是這樣,誌慶在閑暇時,就抓緊對鍾奎進行實質xing的訓練模式。

    鍾奎還真的就像一個不韻世事的孩童,在誌慶的吩咐下,他把自己整個收拾得幹幹淨淨的,下巴上的胡須不知道用什麽東西給扒了下來,也把補丁衣服用開水杯子熨燙一下,把腳趾甲,手指甲修剪齊整。

    然後在一張紙片上,工工整整寫下自己的名字;鍾奎。

    做完這一切,看見誌慶笑了,他才稍停下來。

    鍾奎的麵龐給人一種僵直不帶一絲情感的神態,誌慶就訓練他笑,笑有幾種。微笑、似笑非笑、狂笑、皮笑rou不笑等。

    鍾奎無論怎麽學,在誌慶臉上看似很溫暖的微笑。到了他的臉上,就變成僵直,沒有感情色彩的怪笑。

    好吧!誌慶無奈的歎息一聲,就這麽帶著鍾奎四處尋找打工的地。

    可想而知,鍾奎和誌慶走遍了整個縣城,哪怕是守爛車棚的臨時工,人家都嫌棄他太醜。就更不必說其他稍微好一點的企業,要收留他了。

    尋找工作失敗,誌慶實在不能繼續等下去,就隻好拿出身上僅存的幾十塊去,給了鍾奎,他就急匆匆的返回a市去了。

    在臨走時,還少不得細細叮囑鍾奎注意保護張三的事情。

    縣城醫院麵積不大,醫院安排張三白天在收發室做掛號工作,晚上就讓他守停屍間。停屍間的活兒不多,也就是簽字接電話什麽的。

    可那種冷寂的感觸,卻表示不是玩笑來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麽神經兮兮的坐在門口,兩隻眼睛隻能盯著黝黑的通道走廊發呆。

    隻有思維可以自由的胡思亂想,可以想象出許多假設xing的問題。假設;他此刻是坐在辦公室,那後麵是會議室,裏麵坐的都是權威人士。

    假設;他就是一負責接待貴賓的幹事,坐在這裏,就是要負責接待前來開會的,或則是搞洽談業務的人士。

    可事實上不是這麽回事,他張三就是守停屍房的臨時工。長長的走廊是通往醫院手術室,急救室,以及醫院大門口的通道。這些屍體就是從那一端的通道,躺在移動床上哐哐的給送來的。而身後雙扇門的裏麵並不是權威人士們的會議室,真真切切的是停放了好幾具今天剛送來的新鮮屍體,其中有一具就是劉明山。

    想到劉明山被送進這裏來時,張三渾身就起一串雞皮疙瘩。

    劉明山的屍體因為抽蓄嚴重變形,脖頸上那血糊糊的窟窿和撕裂零碎的皮rou,就像一隻長滿很多細牙的大口在等待什麽似的,看一眼就瘮人。

    就在張三胡思亂想之際,從身後突然傳來拍打房門的聲音。

    ‘啪啪’嚇!這房子裏都是死屍,死屍怎麽可能會拍門?

    張三這一驚非同小可,噌的從坐的位置上站起,緊張兮兮的盯著已經停止響動的房門。

    在房門安靜得沒有一丁點響動時,他不停反複推測是不是自己剛才不小心,碰撞到房門發出的聲響,還是停屍房裏真的有東西。

    張三安靜的杵立在原地,緊張的吞下一口唾沫,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就那麽神經質的盯著房門繼續等待再次傳來響聲。

    張三想的是,自己一犯錯的人,如果沒有真憑實據說的話,誰也不會信。所以他要鼓起勇氣,極力克製惶恐不安的身心,待確信身後停屍房的真真實實有動靜後,再跑也不遲。

    ‘啪啪’果然房門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很細弱,好像不是用手指頭拍的,倒像是用手指甲拍的房門。

    再次確認拍門聲響後,一口涼氣從地下升騰起來。張三渾身雞皮疙瘩一簇簇的冒起,隱忍住一口恐懼之氣在咽喉,身子就如離弦的箭,一下子彈she出去口裏大喊道:“有鬼啊!”

    第099章魂附體

    這張三不要命的跑,淩亂的腳步聲混淆著他尖銳的狂吼聲,響徹整個黑糊糊的走廊。在狂跑中,木頭木腦一頭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在黑咕隆咚走廊瞎跑,再次撞在一具溫熱的軀體上,差點沒有把張三給嚇昏死過去……

    此時的醫院被淺顯的弱光燈映照著,整個沉溺在黑夜氛圍中。醫院的值班醫生和護士,因為沒有什麽突發狀況,都龜縮在值班室玩撲克。

    停屍房在醫院的後麵,要繞幾個過廊,到衛生間。之後才算是醫生辦公室,護士值班室,門診室等。不是醫院的建築材料隔音效果好,而是距離把張三的喊聲給淡化了。所以至始至終,值班室的醫生和護士都沒有聽見,有從停屍房傳來的吼聲。

    除了一個人有聽見,所以才從隱蔽處跑了出來,一頭給慌慌張張狂跑的張三撞上。

    這個人就是鍾奎。

    鍾奎在誌慶離開後,就趁時間還早,就返回門嶺村去查看爹的墓穴。

    縣城不大,人口也不多。狼人卻屢次得手,先後吸幹兩個人的血液。這在不大的縣城就像一顆zha彈,把安寧平靜的縣城zha了一個大坑似的,鬧得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鍾奎有點懷疑是不是爹在作惡,或則那一晚根本就沒有把他完全殺死。這樣一想,他就趕緊都去查看一番。

    查看的結果是;爹的墓穴沒有一丁點破損的痕跡,這樣他就放心的返回縣城,悄悄潛伏進醫院,其目的是想保護張三。

    說到張三,一個惡貫滿盈助紂為虐的混蛋,特麽的還得讓鍾奎花費心思來保護他,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是人都會覺得奇怪。

    鍾奎明是保護,暗地裏卻是想查出再次行凶作惡的狼人是誰?或則是人為的也不一定。

    更或者是劉明山等人在各種運動期間,迫害了許多無辜的人士,結下了怨恨,所以假借人們對狼人的恐懼心理,來製造這幾起凶殘事件也未可知。

    當下鍾奎就扶住嚇得麵無人色的張三,急問出什麽事。

    張三戰戰兢兢的把前後事件,逐個說給鍾奎聽。

    “走,去看看。”鍾奎冷冷的說道。

    “呃。”張三不知道這位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所以對鍾奎還是存在一定的戒心,見對方喊去停屍房看看。他就磨磨蹭蹭的,不想回轉。

    “走噻!”鍾奎發怒。

    “呃。”張三緊張的看看四周,這裏除了他們倆,其他人好像沒有聽見自己的喊聲,要不然怎麽會沒有人及時趕來?

    瞬間張三有點感激眼前這個長相怪異的男子,囁嚅片刻之後,他隻好順原路返回,答應對方的要求去停屍房去看看。

    來到停屍房房門好好的,門口那張凳子安靜的等待人去坐。眼前的情景就好像張三不是因為害怕跑開,而是去小解回來這裏依舊一如既往保持安寧靜寂狀態似的。

    “是那扇門在響?”鍾奎鐵麵無感情色彩的口吻問道。

    張三緊張的聳聳肩,點點頭道:“是。”

    停屍房門框上方那一盞電燈可是六十瓦數的燈泡,把鍾奎一張實在不怎麽耐看的臉照得清清楚楚的。

    短暫的沉默之後,張三猛然醒悟過來。

    幾秒鍾的時間,快速的思維會瞎想很多事情;張三想;特麽的眼前這小子不就是門嶺村那墓生子嗎?尼瑪的,怎麽會跑來這裏的?格老子的,剛才自己那一副慫樣他可是大飽眼福啊!

    也就是張三醒悟時,想說什麽的時候,門口的大燈泡忽閃忽閃了幾下。

    張三仰望一眼沒有閃爍了的燈泡,好像完全忽略了自己剛才那一副慫樣的神態,居然理直氣壯地看著鍾奎,擺出一副當年演講時那種神氣活現的神態質問對方道:“你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鍾奎正在想要不要喊張三拿出停屍房鑰匙,查看一下裏麵究竟有什麽貓膩時。冷不防被對方一聲破空的質問,驚得一時不知道什麽來回答。

    鍾奎迷惘神態看著剛才還嚇得不知所雲的張三,這眨眼功夫自己就被當作登徒子,受人質問一反成為審問者的對象。

    見鍾奎不能如實回答,隻能是定定的看著他出神。

    張三露出一抹淺顯狡黠的怪笑道;“哼,就知道你是搞yin謀的。”說著他好像故意壓低聲音,繼續擺譜呶呶嘴道:“這裏是你隨隨便便來的地方嗎?你知道這裏麵都是些什麽人嗎?”

    看著舉止怪異的張三,鍾奎鐵麵一動,一眼看穿就在剛才燈泡閃爍時,張三遭劉明山的幽魂附體了。

    “是什麽人?”鍾奎不動聲色的問道。身子卻在悄悄的靠近張三。

    “他們可都是領導,他們是開會,你快點滾蛋吧!”

    鍾奎麵色依然,隻是眼睛微眯了下去,再次抬眼時精光baoshe。同一時間他出手疾快,一把抓住張三,手指縫隙中倒扣的銅錢出手,啪嗒按在他的腦門上。

    張三渾身不停的顫栗抖動,之後身子不受控製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而鍾奎拿出布袋,大聲吼道:“進。”出口間,一縷暗影飄飄搖搖,飛撲進布袋。他立馬紮緊布袋口子,哈哈大笑道:“待會我把你jiao給老友去。”

    張三是遭遇到劉明山附體,情況不算糟糕。再說;狼人是滿月才會出現,今晚是無風,無月亮,無星宿的夜晚。

    不是滿月,張三暫時應該不會有大的危險。

    鍾奎冷眼瞥看了一下,癱軟在地的張三,大步邁過他的身子揚長而去。

    黢黑夜空,冷風輕拂,街道上紙屑翻飛。偶爾有一兩條毛茸茸的生物遊走在垃圾箱旁邊,樶起靈敏的嗅覺,嗅聞著它們感興趣的味道。

    一間新開不久的喪葬店鋪上,還在忙碌不堪。老板在紮客戶訂製的紙人,老板娘在給孩子洗澡。他們的雇工,一位麵容姣好的姑娘,手裏拿著蒼蠅拍,東一下,西一下,不停的揚起拍打什麽。

    老板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吆喝那位雇工關了鋪麵。

    行走在街道上的鍾奎,老遠就看見有一家門口上方懸掛著一個大花圈的店鋪,還燈火通明。可就在他即將走近時,店鋪開始上木板了。

    一個個木板挨個排列,留下一道給人產生好奇的縫隙,縫隙就是一個木板門那麽寬。這是老板一貫的做法,他要把縣城最後一個顧客攬到自己的手裏來。

    鍾奎走過喪葬店,一縷從縫隙滲透出來的燈光,吸引著他的眼球看過去……忽然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第100章小青

    鋪麵木板挨個排列,從一尺寬還沒有來得及封上的縫隙處滲透出來的燈光,吸引了鍾奎的眼球。就在他不經意間隨意一瞥。

    鍾奎在瞥看見鋪麵裏一纖細嬌小的背影,好像是前不久在破廟看見的小青時。微微一怔之際,腳也定住沒有移動半分,就那麽杵在原地定定的看著鋪麵裏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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