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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悶三說道:“不行,渡邊根本幹不了盜鬥的活,那個暗為什麽還要硬拉進咱們隊伍。渡邊的爸爸一定在這事件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他爸爸在失蹤前念的那首詩是這裏的驅魔咒。他再三交代的紅肚兜一定有用。”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可是又要怎麽才能把這紅肚兜拿回來。那粽子一動不動的守著紅肚兜,我們幾個人仿佛在它眼裏完全不存在一般。我們正發愁了,渡邊突然不見了,我們四下尋找發現渡邊已經跑得離黑凶隻有六七步的距離的位置。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找了根長樹枝正在準備鉤那紅肚兜。樹枝剛剛一碰到紅肚兜,一道白光閃過。黑凶一隻腳已經將樹枝踩了個粉碎。然後猛的扭頭轉向渡邊。渡邊嚇得瞬間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我都要被這場景笑噴過去。明明膽子小偏偏又執著。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血液,說:“我有辦法。”還沒等胖子他們問,我手握住匕首的刀刃往手上一劃,血一下就流了出來。胖子見狀說道:“你瘋了?這是幹什麽?”悶三也詫異的看著我。我瀟灑的把血往僵屍身上一灑。胖子他們一見我做這麽瘋狂的動作拉著我就準備跑。但是他們見到僵屍被灑了鮮血居然沒有發狂。就問道:“老二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破有點得意,慢悠悠的走到僵屍麵前撿起那塊紅肚兜。說道:“這個嘛說來話長。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渡邊見狀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黑凶身邊這裏看看那裏看看。說道:“小易哥,原來這東西怕血。瓦塌納米的血多,下次我來。”我笑著開玩笑的說:“好,下次你來。”

    突然那黑凶伸出手死死的掐住渡邊的脖子,等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這黑凶已經把把渡邊提到半空。渡邊被掐得的雙腳拚命亂踢。胖子罵道:“老子就說不行,哪有拿血來鎮屍的。你以為你的是黑狗血呀。”邊罵邊提起他那把黑刀衝到黑凶麵前照著手臂就是一刀。這一刀是胖子用盡全力劈了下去。那黑刀甚是鋒利,黑凶的手臂被一刀劈進去一半之多。黑凶將渡邊往側麵一拋,渡邊被甩出去老遠。黑凶轉頭就去捉胖子的肩膀。黑凶的力量雖大,但是胖子站穩腳跟暫時也不落一點下風。對我們喊道:“去拔刀。砍這粽子的頭。”

    我一個箭步竄到黑凶側麵,用力拔那把黑刀。刀可能嵌骨頭裏麵去了,拔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這時悶三也已經趕過來對我說道:“往上頂。一起用力。”我和悶三用胳膊一起用力往上頂。終於將刀拔了出來。

    胖子這時已經被黑凶按的跪在了地上。黑凶的嘴已經貼近胖子脖子處。胖子憋紅著臉對我說道:“你——你到是砍呀,看戲嗎?”我也不知道我這刀能不能有胖子那樣的力氣。心一橫,眼一閉雙手高舉黑刀用力往下一劈。我感覺刀深深的劈進了一個東西裏麵。我睜開眼睛一看,黑凶的頭是被我劈了下來。那刀也緊貼胖子身子劈進了土裏。胖子瞪大眼睛看著我說道:“易——易哥,易叔叔,易爺爺。下次劈的時候睜開眼睛好不好?我差點就被你當粽子給劈了。”我連連道歉,說以後一定不會了。

    我們起來用刀撥弄了一下粽子的頭,那頭嘴巴還在地上一張一合的。“我見過蛇被砍了頭還會咬人的,沒見過粽子被砍了還會咬人的。”胖子說道。

    我從口袋裏拿出紅肚兜細細觀看,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又遞給胖子他們看。說道:“渡邊,渡邊在哪裏?”

    渡邊還在遠處觀望,見我在叫他立馬就跑過來說道:“小易哥你們真的厲害得不行不行的。”邊說邊轉著圈看地上的黑凶。

    我問道:“你爸爸留個肚兜給你幹什麽?”渡邊表示他也不知道。胖子一聽一把揪住渡邊厲聲問道:“他娘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麽會去那個破廟?你再不說實話,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爺爺。”

    渡邊說:“胖胖,你要相信瓦塌納米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來到這裏瓦塌納米發現這裏和爺爺的筆記本上畫的一個地方很像。瓦塌納米心想如果爸爸要來也是到這個地方來了,瓦塌納米如果找到爸爸的話就離開了。你們的工作太辛苦太危險。所以就沒有給你們說。”

    我問道:“你拉開鐵板時,除了這粽子還看見什麽了?”渡邊搖了搖頭說道:“瓦塌納米拉開鐵板,這東西就在那裏站著。瓦塌納米被嚇壞了,沒來得及看就跑回來了。”

    悶三悄悄給我說:“我看他不像在說謊。要不我們再去看看洞裏麵還有什麽?”我點點頭,胖子提溜著渡邊跟著我們後麵。

    我們折回破廟中。我拿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鐵板下麵有一段台階,台階向下延伸幾米後有個轉角。我先探進身子往裏麵走。過了轉角手電筒一照到底。大約隻有十來平方大小的一個地下室。我將手電筒調成散光。手電筒是悶三在國外專門買來的。說是專門供地下工作者使用。這手電有三個功能第一個是普光就是我們平常家裏用的手電那種光線,這是最省電的。第二是強光,這種對光線的聚焦強,能射出去二十幾米遠。但是光線散發不高。剛才我以為洞很深就開的這種光線。第三就是散光。它能像燈泡一樣發光照亮幾十平方的墓室絕對沒有問題。

    我把手電筒調到散光,我被地下室的東西嚇了一跳。在一個角落裏還坐著一個人,那人坐在一張凳子上佝僂著背像是在那裏撥弄著什麽東西。那情景說不出的詭異,讓我不寒而栗。

    胖子在外麵喊道:“老二,裏麵有什麽?怎麽不出聲?”

    我在裏麵回答:“裏麵有個人。”

    胖子和悶三聞聲一起進到洞內。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胖子問:“喂。你是人是鬼。”那人沒有任何動靜。胖子見那人沒有說話。舉著手電慢慢靠近,說了一句:“是具幹屍。媽的還是個日本人。”一直在轉角處觀望的渡邊一聽是個日本人。也顧不上害怕就衝了進來。他看了一會一下就哭了起來。

    胖子問道:“我說瓦什麽米,你又嚎什麽喪?”渡邊用顫抖的手指著那具幹屍說道:“這個是瓦塌納米的爺爺。”

    “你說什麽?這個是你爺爺?你這麽確定。”我問道。

    “瓦塌納米的家族有個遺傳,嘴角下邊有一顆黑痣。你們看他也有,還有他身上的衣服。我爺爺在中國名義上是日本喬商,實際是日本駐華情報科渡邊大佐。但是我爺爺一直在山東怎麽會跑到這新疆來。”渡邊情緒明顯已經失控,像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你說你什麽時候得到你爺爺給你寫的信?”我問道。

    渡邊勾著手指算了一下說道:“差不多五年前吧。怎麽了?”

    “這死了不至五年。”我用刀輕輕劃了一下幹屍身上的衣服。“這最少也得有幾十年了。”

    “但是五年前明明瓦塌納米收到爺爺來的信。不會有錯的。”渡邊十分肯定的說道。

    “你見到的是你爺爺本人?”

    “這倒沒有。我們來中國時爺爺已經下葬。”渡邊說完,我立刻就想到那個假朱爺。他爺爺也許也是這個情況,有人在假冒。問道:“你爺爺既然是情報科的人為什麽穿著軍服?”

    “不知道,瓦塌納米的爺爺一直做事謹慎。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我見渡邊一副慫樣。誰能想到他的爺爺居然是情報科的大佐。一個情商和智商要求完美的職業。渡邊隻有兩種情況。一是裝傻極度完美的人,那這個人的智商出奇的高。因為我和他接觸這麽久完全感覺不到他的蠢是裝不來的。二就是他根本就不是他爺爺的基因。

    “你們看這是個什麽玩意?”我們正在討論時。胖子已經把幹屍手裏攥著的那個東西給扣了下來。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個水晶方塊。如果沒有水晶上鑲嵌的金線,很可能把它當成一整塊水晶。金線把水晶分成七塊不同形狀的六邊形。我試著扭動了一下水晶。居然能夠扭動。我還想再轉動一下,被悶三攔住。悶三說道:“這可能是個裝重要東西的機關匣。也不知道有沒有次數限製。萬一有毀掉裏麵的東西就可惜了。還是等回去之後再想辦法打開。”

    我也覺得悶三說得有道理。將水晶匣放進兜裏。渡邊也想看看那水晶匣。胖子一巴掌又打在渡邊後腦。說道:“你的事情還沒交代清楚。按照國家規定發現間諜要立刻處死。”聽胖子一頓恐嚇,渡邊也不敢多說什麽。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

    我們回到營地離天明也就一個小時時間。大家也都沒有心思在睡覺。期間渡邊還嚷著要安葬他爺爺,胖子死活不準他爺爺的屍體埋在中國的大地上。渡邊無奈隻有把他爺爺火化後隨身帶著。

    沿途無事,我們書說簡短。我們一行人白行夜宿,在這茫茫原始森林行走了七八日。終於到了我們的目的地庫伊爾特斯河上源。庫依爾特斯河和卡依爾特斯河都是額爾齊斯河的上遊支流,源出我國阿爾泰山西南坡。“庫依爾特斯河”和“卡依爾特斯河”這兩條河從東溝和西溝噴泊流出後,庫依爾特斯河沿著山邊一路經過四礦林場、老毛子莊到五隊溝口,與卡依爾特斯河會合後匯入了“海子口”。這裏和原始森林相比有一點人類生存的氣息。河邊上偶爾還會發現以前人們挖金礦遺留下來的工具。到了這裏剩下的基本上是我的事了。要在這裏找到那座遺棄的古鎮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快到傍晚時,我們終於爬上山腰。我站在山腰往下眺望。我對照九牧遺記的風水皇脈決細細觀看著山下的地形。我叫過來胖子:“我們走對地方了。這裏絕對有大墓。”

    胖子不屑道:“我看看風水的都拿個什麽盤在那裏鼓弄。你這看看就行?”

    “瞧你沒有文化的勁。那叫羅盤,我這不是不會用嗎?但是我們也不能不會變通。風水除了用羅盤定位。還能望聞觀切。”我說道。

    “你說說你那本寶貝書上到底有什麽東西?”胖子問道。

    我瞟了一眼渡邊,說道:“具體的不能給你說。”胖子這人是你越不給他說,他就越好奇,非纏著我說出來點。我被他纏著沒有辦法。隻好說我們先做飯,吃飯的時候我慢慢告訴你。晚飯很快做好,我們圍坐在篝火邊聽我說風水之事。讓我感到意外的事,悶三居然也對風水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悶三是一個不太對一件事或者一件東西感興趣的人。

    九牧遺記上把風水大致分成天脈決,地脈決,人脈決,鬼脈決這四決。每一決詳細的講述各種風水的形成和衰敗。這四決到今天為止我隻用上了人脈決和鬼脈決。

    天脈決:這是整部風水的重中之重。但是也是整部之中最用不上的一部分。它主要運用天地星辰運勢產生的強大磁場,然後借用一些人為的道具鎖住風水。大家都知道大自然中常常會出現地震、台風、山體崩塌。從而會使這個地方的整體風水格局發生改變。而天脈決就是借助外界的特殊物質讓這整個地殼磁場保持一種平衡。按照現代的知識覺得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逆天改命的行為。

    地脈決:所謂觀星審地,尋龍探穴。借助觀察山川河流的走勢。天空星辰的變化來找到適合生人和亡人居住的地方。就是這一脈主要說的內容。剛才我在山腰觀察山穀地形基本就是配合此決上麵的內容進行判斷。

    人脈決:根據人的麵相和生辰八字、命格奇局來決定他身前住什麽地方能夠順運。死後葬什麽地方能福澤後人。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適合風水寶地。比如一個地痞流氓麵帶煞星,你把他埋在龍脈之上。他的後代不但不能大富大貴當皇帝。反而會使他後人災禍連連。這個就是人們常說的無福消受。所以人要學會知足常樂。

    鬼脈決:葬者之人聚氣而不散,葬者之地陰地而之重。意思葬在此地之人怨氣十足而且聚之不散。我們第一次去的南節王的墓穴就是一個教課書般的鬼脈之地。當然鬼脈也不是完全不好。民間就有屍家重地富甲天下的說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