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山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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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磅礴, 葉淩的一身紅衣幾乎濕透了, 每一次出劍, 每一次閃躲,衣袖揮舞間都會濺落無數的雨滴。
水珠從她的臉上劃過, 葉淩手腕一翻, 彎腰往後送出一劍,劍尖直刺身後咆哮而來的男子, 右腳順勢一踢, 剛好踢中一個矮小女子的下頜。
衣角翻飛,葉淩淩空一轉, 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一個小時前,這片戰場上的屍骸就開始不斷的“複活”,從最開始隻有一人, 那現在的幾人圍攻,葉淩猜想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她很有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裏。
那個剛剛被葉淩用劍刺中的男子,獰笑著扯開了衣襟, 胸口正中間,竟然還有一張臉。
那張臉猙獰得張開了嘴,吐出了一口黑霧。
黑霧融於雨間,一縷橘紅色的火焰在葉淩指尖點燃, 陰冷的空氣瞬間被驅散了開來。
不過她也不敢怠慢,屏息間一躍而起,長劍如虹, 在驚雷聲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光,直奔身前的男子而去。
“啊!”
刺中了男子胸口的臉頰後,他竟然就在雨中化作了一團黑霧。
葉淩一甩劍尖,不再戀戰,身後的三個異族還在緊追不舍,可是她已經朝著西邊騰躍而去。
隻要天空中的紫雷還在肆掠,那麽在這場雨停下前,這裏的人隻會源源不斷的複活然後攻擊她。
她耗不起。
葉淩一邊跑一邊服下丹藥。
天色昏暗的如同夜晚,夾雜著雨滴的狂風肆虐著,即便是以葉淩的目力,也隻能看清楚身前二三十米的地方。
一道雷電劃破天空,照亮了被雨幕遮住的前路。
葉淩瞳孔一縮,就在她的身前,一個修士正驚訝地看著她,不過這份驚訝很快就變作了狂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他勾起嘴角道。
前方的修士,赫然就是當時在遺跡藏書閣裏和一個妖族爭搶《觀山》的岩寺。
葉淩也是雙眸一亮,不僅是岩寺想找她,她也想找岩寺。
沒想到就像岩寺所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岩寺用的是一把鐵扇,此刻這把鐵扇一轉,滴在扇骨上的雨滴都化作了淩厲的冰劍,呼嘯著朝著葉淩的麵門而來。
和冰劍一起的,還有四周纏繞著冰霜、迅速欺身而來的岩寺。
不能被他碰到。
葉淩下意識的往後一躲。
而跟在她身後的三個異族已經到了。
葉淩眼裏閃過一道寒光,靈嬋猛的從指尖湧出,在她身前燃成了一片火海,剛好和兜麵而來的冰箭撞在了一起。
葉淩隨即一點腳尖,躍到了半空中,露出了身後的三個異族。
冰和火一撞,撞起了一大片肉眼可見的淩厲的氣流,氣流往外洶湧而出,轟的一聲,葉淩身後的三個異族就通通飛了出去。
岩寺卻是絲毫不懼,迅速抬臂揮扇一擋,手腕往外一番,扇子把那氣流通通給送回了葉淩的方向。
葉淩正在下落,在不能飛行的山穀裏,正是防禦最弱的時候。
沒有意外的話,她也會像之前的三個異族般直接被擊飛。
可是葉淩既然敢跳起來當靶子,自然是不怕的。
從她的指尖開始,橘紅色的火焰迅速蔓延到了相思劍的整個劍身。
就在她鬢間的發絲已經被迎麵而來的淩厲之氣吹斷時,這一劍仿若一道流光,一斬而下。
呼嘯的劍氣帶著炙熱的火焰,在半空中炸裂了開來。
轟,葉淩和岩寺齊齊往後退了好幾步。
岩寺眯起雙眼,沒想到葉淩這麽難對付,他左手向前一抓,無數的冰棱從葉淩腳下鑽了出來。
葉淩往下一揮劍,還在蔓延的冰棱直接被斬碎在地上。
“接下來是你了。”葉淩劍指岩寺。
刺眼的劍芒衝天而起。
岩寺以扶搖二轉的修為竟然奈何不了這道劍芒。
他一拍腰間,一方白紙迎風而長,擋在了他麵前。
刺啦一聲。
劍芒被白紙擋住,可是白紙上也爬上了碎裂的蛛紋。
葉淩眉頭一皺,相思劍再次往前一斬。
絢爛如閃電般的劍氣朝著白紙激、射而去。
白紙應聲而碎。
而白紙後,岩寺已經不見了蹤影。
葉淩趕緊上前,岩寺的氣息消失了。
她放開神識,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葉淩敢肯定,這麽短的時間內,岩寺絕不可能從她的眼前就這樣逃走,他肯定用了什麽辦法躲藏了起來。
葉淩收起劍,趁著身後還沒有其他異族追來,繼續往西前行。
她不用去找岩寺,因為岩寺會來找她。
雨停了。
天空中遊走的驚雷也隱回了雲裏。
暗淡的夜色下,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隱在暗處的敵人。
葉淩心裏泛起了一股十分奇特的感覺。
就像是在某個雨夜,看著窗外張牙舞爪樹枝時的不安。
她很少會有這種感覺。
這裏太靜了。
腳下踩著的仍然是濕潤的黑土,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像是踩在某種生物的身上。
起風了。
一隻手放在了葉淩的肩上。
葉淩瞳孔一縮,她剛剛根本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人!
她猛的回頭,手中的相思劍也往後一刺。
落空了。
空空蕩蕩的,她的身後竟然什麽都沒有!
葉淩緩和了呼吸,肩上冰涼的感覺還未褪去,但這時,這種感覺顯得格外的不真實,讓葉淩都懷疑,剛剛是不是她的幻覺。
她心中一驚。
從前在戰鬥時,她從來不會懷疑自己。
現在的情況太詭異了,不僅是這靜謐的幾乎無聲的夜,還有那種讓她毛骨悚然的動搖感。
同一時間,峰頂。
千山真人背著手注視著峰底的絕地。
這座峰有幾千米高,可是透過層層的夜色,千山真人卻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見所有人。
“師尊,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無鳩站在千山真人旁邊,而他口中的女人,自然是葉淩。
在他眼裏,隻隱約看見葉淩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做什麽。
千山真人反問道:“你曾經聽說過望來峰嗎?”
“望來峰?”無鳩疑惑道,“不就是這裏嗎?”
千山真人搖頭道:“望來峰,曾經並不是雙子峰,對麵那座一模一樣的山峰,在數年前還未曾拔地而起。”
“那時中洲的這座山脈之上,隻有我們腳下的這座峰,被稱作往來峰,取往生來世之意。”
“往來峰的峰底,是一處遠古戰場。”
無鳩不明白了:“可是夾縫世界難道不是九霄破滅之後才形成的嗎?怎麽會有遠古戰場?”
千山真人輕笑道:“從來沒有什麽九霄後才誕生的夾縫世界,在九霄時,世界也並不是一體的,有無數的夾縫空間,我們現在五洲所在,就是當時遺留下來的五個夾縫空間。”
“九霄破滅,最受影響的是主世界,傳說,九霄時萬族林立,主世界由九個世界構成,被九位仙人統領的幾族占領,稱作九霄,超脫者若想要遊遍九霄,也需要數十年的時間。”
“而其他種族,隻能龜縮在夾縫世界裏,那裏是九霄的附屬世界。”
“可是現在的主世界,我隻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就能走遍。”
無鳩道:“那下麵真的是遠古戰場?”
千山真人點頭道:“萬族林立,自然少不了爭鬥,我不清楚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讓那麽多種族在這裏死戰,不過這裏卻是一個好地方。”
“好地方?”無鳩問道。
千山真人道:“在這裏,這些修士才有機會和過去的萬族交手。”
無鳩皺眉:“可是現在萬族裏的許多種族早已消失了。”
千山真人沒有回答。
真的消失了嗎?
他不知道,但也不敢賭。
無鳩還想問對麵那座山峰為何而起,可是看千山真人的神色,卻是不敢再開口。
葉淩手中的靈嬋點燃了腳下的黑土,這些火焰形成了一道火牆,把她圍在了裏麵。
既然她的眼睛和神識都看不見敵人,那麽就讓天地靈氣來感受。
風又起了,吹得她的衣角颯颯作響。
身後的火焰忽然一晃。
葉淩瞬間轉身,卻是隻捕捉到了一陣風。
不對勁。
這一切都不對勁。
葉淩並不是吳下阿蒙,若是真的有以她的實力無法察覺到的敵人,那麽這個人肯定不會耗了這麽久還不出手,隻是在原地戲耍她。
等等。
原地?
難道這個人目的是困住她?
不對。
還是不對。
她依然可以往前,雖然這裏很詭異,但是並沒有困住她。
葉淩終於抬起了手。
她的指尖在黑夜裏燃起了一道金光。
幾千米之上,那道金光仿佛也點燃了千山真人的雙眼,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呼吸亂了。
“這是?!”千山真人喃喃道。
葉淩往下一劃,明明隻是暗夜裏的一道金色流光,但是卻像是被整個天空都點亮了一般。
金龍從葉淩的指尖躍出,直奔雲霄而去。
金光仿若雲霞,瞬間席卷了整片天空。
哢嚓哢嚓。
葉淩抬頭,黑色的天空之上,有什麽碎裂了開來。
葉淩瞬間明白,這裏是幻境!
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步入了別人的幻境。
一滴雨從碎裂的天空落了下來,打在了葉淩的肩頭。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葉淩聞聲一看,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正靠在不遠的石壁邊,低著頭抖動著肩膀。
而在女人的身邊,躺著岩寺的屍體。
岩寺,死了?
女人抬起頭,猙獰的雙目中充斥著血絲,怨恨的看著葉淩。
這種目光葉淩並不陌生,她剛剛殺死的許多複活過來的屍骸,都曾經用這種仇恨的眼光盯著她。
戰場上,從來都是不死不休。
那個紅衣女人最後死在了葉淩的劍下。
葉淩不由感到一陣心悸,這個女人竟然能讓她在不知不覺中邁入幻境。
或許就在她和岩寺鬥法的時候,紅衣女人做了黃雀,岩寺根本不是消失,而是她和岩寺同時陷入了幻境。
她蹲下身子,用手去探岩寺的脈搏。
果然已經死了。
岩寺的神情可怖,仿佛是遇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事情,而他身上的傷口,全是他手中的鐵扇造成的。
可以想象,如果葉淩不及時突破幻境的話,或許也會像岩寺那樣,自己殺了自己。
隻是可惜岩寺已死,她再也無法從他嘴裏得知關於《觀山》和鈞天大帝的事情。
葉淩扯走了岩寺腰間的儲物袋,主人已死,儲物袋上的靈力自然消失,裏麵的東西也通通被葉淩翻了出來。
除了丹藥和仙幣之外,岩寺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法器和功法,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全都被葉淩扔在了一邊。
“這個是!”
很快她就翻到了一枚玉佩,玉佩大約有半個巴掌大小,雕刻著十分精致的花紋,入手便是一股暖意從玉佩中湧來,如果換一個人拿到這枚玉佩,或許隻會以為這是普通的暖玉。
但是葉淩知道,這枚玉佩或許就是岩寺知道《觀山》的關鍵。
因為這上麵有鈞天大帝的氣息,就和葉淩曾經拿到的拓本和吊墜一樣。
她把東西收了起來。
第二天,太陽從雲間躍了出來。
葉淩已經數不清自己劍下到底有多少亡魂,她甩了甩已然僵硬的手臂,衣衫上的血很快就被雨水衝刷,流到了黑土裏。
另一座望來峰,已經近在眼前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在這裏遇到的敵人一個比一個詭異,昨夜那個能在不知不覺中使出幻境的女人,或許也隻能排在前五而已。
這回的雨是真的停了,葉淩鬆了口氣。
這時她聽到前方傳來腳步聲,應該是其他的參賽者。
很快,一個穿紅著綠的青年出現在了葉淩眼裏。
他右手拿著本書,左手隨意撿了跟樹枝,像是盲人一樣,一邊用樹枝探路,一邊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中的書。
葉淩道:“前麵的道友請留步。”
那騷包青年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朝著葉淩走過來。
葉淩一踢腳下的石子,石子猛的撞在青年的小腿上。
“啊啊啊!疼疼疼!”青年捂著小腿在原地蹦跳著道。
葉淩:……
她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應該不會那麽疼吧。
青年這時才看到了葉淩。
“你踢我幹什麽?!”他不滿道。
葉淩道:“你走錯方向了,這邊是東邊,我們應該往西邊走。”
“啊?!”青年疑惑道,“我不是一直都在往西走嗎?”
葉淩指了指頭上的太陽。
青年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提醒我啊,早說嘛,能動口為什麽要動腳。”
葉淩:……
青年跟著葉淩道:“你是初賽那個第一個過關的人吧,我知道你。”
葉淩道:“你還有碰到其他人嗎?”
青年自顧自道:“你可真是厲害啊,我都沒從幻境中醒過來,你竟然能從幻境中醒過來!”
葉淩繼續問道:“你沒有碰到其他的敵人嗎?”
青年還是喃喃自語道:“哎,初賽怎麽就讓你一個人出了風頭,真是可惜!”
葉淩猛地停下來,青年差點撞在他身上。
一道銀光閃過,冰涼的劍刃挨著青年的皮膚,隻要劍身再往前一點,青年立刻就能身首分家。
“回答我的問題!”葉淩冷冷道。
青年哇的大叫了一聲:“你怎麽這麽凶啊!我好好的在和你說話,你幹什麽一言不合就動手啊!你不知道能動嘴的堅決不要動手嗎?”
葉淩皺眉:“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她不喜歡裝瘋賣傻的人。
青年噤聲了。
“回答我的問題。”葉淩重複道。
青年抓了抓腦袋道:“我一個人也沒有碰到過,沒有自己人也沒有敵人,你是我碰到的第一個人,滿意了吧。”
葉淩收回劍:“再繼續呱噪,就真的殺了你。”
青年竟然不怕,還是跟在葉淩身後:“我叫西風,我姓西,出生的那天剛好吹西風。”
葉淩道:“葉淩。”
西風道:“我們現在是去另外一邊的望來峰嗎?”
葉淩道:“嗯。”
西風道:“那你運氣還不錯,跟著我走,我們肯定是最快到望來峰的人。”
峰頂。
無鳩有些無奈道:“西風少爺他……”
千山真人道:“讓他跟著葉淩,磨磨性子也好。”
短短的兩天而已,千山真人已經記住了葉淩的名字。
“可是……”無鳩有些擔心。
“放心吧,隻要他不對葉淩動手,葉淩不會殺他的,而且葉淩也殺不了他。”
一個小時之後,葉淩碰到了戚初陽。
戚初陽正在蹲下身子,鼻翼聳動著,像是在聞什麽味道。
“你在幹什麽?”葉淩問道。
戚初陽驚喜道:“葉姐姐!”
葉淩看向戚初陽,她和西風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狼狽的痕跡,衣衫上沒有折皺,就連頭發都沒有亂,如果不是特意的收拾過,倒像是到峰底來郊遊的一樣。
“你有沒有碰到其他人?”葉淩問道。
戚初陽搖頭道:“一個人都沒碰到過,真是奇怪了。”
西風插嘴道:“其實也不奇怪,我也一個人都沒碰到過。”
葉淩道:“有碰到過複活過來的屍骸嗎?”
戚初陽嚇了一跳道:“屍骸?!哪裏有屍骸?!”
葉淩仔細觀察著戚初陽的表情,她看起來並不像在撒謊。
西風也是驚訝道:“這地方還有屍骸,哪裏來的?上麵掉下來的?”
葉淩:……
難道就她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打了一晚上的怪?!
“你剛剛在聞什麽呢?”葉淩換了個話題問戚初陽。
戚初陽把葉淩拉到一邊,湊到她的耳邊道:“葉姐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就我們兩個人。”
西風豎著耳朵,像是在偷聽。
葉淩道:“什麽地方?”
戚初陽道:“總歸有好東西的地方。”
葉淩道:“哪個方向?”
戚初陽道:“就在西邊,不會耽誤事兒的。”
既然不會耽誤他們登頂,葉淩也不介意跟著戚初陽去她所說的地方看一看。
因為戚初陽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不說她當年送她的那株蔓藤,就說她能以一介凡人之身,利用法寶移行換影修仙界,在十倍重力之下活動自如,隻花了幾年就達到了馭鳳期,這些跡象都說明了,戚初陽身上有寶貝,而且還很多。
不過葉淩對探聽別人的秘密不感興趣,也對搶別人的寶貝不敢興趣,或許這是戚初陽格外親近她的原因?
眼見戚初陽和葉淩兩個人不打算帶他一起,西風著急道:“喂,你們不帶我啊?”
戚初陽轉過頭來,板著臉道:“你是誰?憑什麽帶你?快滾!”
西風氣道:“我今天就跟著你們了!”
然後葉淩發現,她們還真的沒辦法擺脫西風。
因為西風的速度太快了,比她們兩人都快。
“哈哈,我就說你們別想甩脫我!”
戚初陽跺腳,她咬牙道:“你要跟著就跟著吧,別後悔!”
三人繼續往前,一路上什麽都沒有碰到,這讓葉淩懷疑她還在酸痛的手臂是不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應該是這兩個人的運氣太好了吧?!
好幾次葉淩都覺得危險近在咫尺,可是被戚初陽挽著手臂往她身邊一拉,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葉淩開始相信,西風和戚初陽兩個人昨晚什麽都沒遇到了。
傷痕累累死在半路,這會兒都沒法瞑目的岩寺:……
戚初陽一路變換著方向:“我其實昨晚就經過這裏了,不過我修為太低了,不敢進去,葉姐姐你一會兒看看,要是你覺得可以進去,我們再進去。”
葉淩還沒回答,走在後麵的西風就道:“靠她還不如靠我,我們三個裏麵修為最高的肯定是我,我要說沒問題,那才是沒問題。”
戚初陽冷笑一聲道:“臉大不知!”
“你!”
兩個人眼見著又要吵起來,葉淩停下了步子,指著前麵的一個深坑道:“你說的就是這裏?”
戚初陽道:“就是這裏。”
西風突然神色一變,一個閃身上前:“這裏是!”
戚初陽翻了個白眼道:“別說的你好像知道這裏是哪裏一樣。”
西風恢複了往日的神色:“我讀過的書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我要是不知道,就沒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我想想看,望來峰峰底,深坑,啊!我知道了!”
戚初陽這會兒也不由好奇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西風道:“你不怕我騙你?”
葉淩突然道:“快說!”
西風摸了摸脖子,趕緊道:“望來峰原來隻有一座,就是東邊的那種,西邊的在這座是幾十年前才拔地而起的,你們不知道,是因為望來峰原來是禁地,其他人不許進來,而且終年雲霧籠罩,誰也看不清望來峰的模樣。”
“這裏原來不是雙子峰?”葉淩問道。
西風道:“不是的,幾十年前這裏出現了一個秘境,當時中洲的幾大宗派不敢聲張,甚至偷偷的瞞著仙盟,送了人進去查探。”
“不過仙盟也不是那麽好瞞的,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秘境,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當年死了很多人,進去秘境的沒幾個能出來,然後這座雙子峰就憑空出現了。”
“對了。”他看向戚初陽道:“你是乾元宗的吧?”
戚初陽警覺道:“你怎麽知道?”
西風道:“你這種跋扈的態度,肯定是乾元宗的!”
“你!”
西風打斷了戚初陽的話:“我記得當年逃出來的其中一個人,就是你們乾元宗的,不過他修為盡廢,沒法待在修仙界裏,就回凡俗世界了。”
“嘖嘖嘖,真是可惜,好像那人還是乾元宗的天才人物,不過那一次的秘境之戰,死了不少天才,能逃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葉淩眉心一跳。
接下來就聽西風道:“那個逃出來的人,我想想,好像是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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