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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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觀依然如往昔般祥和,依然沉寂在這茫茫群山之間,百姓一有些不適時常來會此問診的,但卻誰也不曾注意到這個道觀有什麽特別之處。對於百姓而言可能最特別的地方就是這裏的道長師徒三人醫術高明,往往都能藥到病除,最重要診金便宜合理。用道長的話來說,這裏滿山都是藥材,隻收些問診的費用就行,藥其本上都是白送的。純樸的百姓也是感恩的,雖然有時所給的診金費用不多,但平時有些吃食都會帶些給長青觀裏的師徒三人。
長青道長自然樂得如此,能彼此相處融洽,能在這裏護佑一方水土,也不枉平生所學,這算是神洲大地上少有的樂土了,隻是人的**各不相同,所求也就不同罷了。然而卻少有人知平平淡淡也許才是真,或許‘真’才是‘道’也不一定呢?
長青觀此時多了個妖獸——阿蒙!休養過幾天已經恢複到全盛時期,而樂天與邪雲則苦不堪言。兩人總是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被阿蒙偷襲,搞得兩人怨聲載道,苦不堪言。而阿蒙卻總以‘道尊法旨’為由對兩人進行合理的騷擾。兩人知道明擺著這是報複,報複兩人之前的趁‘人’之危。總在兩人打坐之時來那麽下靈魂攻擊,好幾次差點把兩人給弄得走火入魔去。而阿蒙卻總不以為意,時常說教道:“敵人總是會在你意想不到的地點和時間出現,應該時刻保持警惕。”“這是叢林法則,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如果進了叢林深處你們活不過五息。”兩人那個氣啊!那就別提了。要不是兩人服用了練魂丹後,神魂比一般人凝實,早就走火入魔了。
如今更是不間斷的騷擾兩人五天五夜了,而且總是挑兩個犯困的時候下手。黎明是一個人睡得最香的時候,即使你一夜未眠也會在此時,不經意間小眯一會兒。阿蒙已經觀察兩人很久了,兩人已經保持這個姿勢有盞茶時間了,兩人嘴角都不約而同的流著哈喇子,阿蒙已經可以確定兩人已經睡著了。阿蒙不由分說便是兩聲似鶴非鶴的鳴叫“唳唳!這兩聲直震得兩人腦袋裏鼓膜轟鳴。樂天與邪雲兩人顧不得擦掉嘴角的哈喇子,慌忙運起法訣消除影響。而阿蒙這樣做的目的卻隻是為了吵醒兩人,並無與他們相搏的打算,轉身便欲逃走。邪雲哪能如它所願,瞬息便已經回複清鳴,大吼一聲,“留下”!萬千劍光卻已經罩向阿蒙,阿蒙閃身挪移。“唳!”直震兩人靈魂深處,兩人自從服用了煉魂丹,神魂凝實,即使如此,邪雲的劍記訣運轉還是稍有阻滯。但樂天卻在其不經意間已經執劍封住了阿蒙的退路,無量劍雨頃斜而下。阿蒙沒想到兩人那麽快就適應了自己的套路,身軀騰挪跳躍間險險避過了樂天的劍雨,剛欲抽身逃走。邪雲的一記天罡貫日直指阿蒙眉心。
阿蒙提起前爪拍向邪雲的劍身,並借力抽身而退。張嘴又是一記直指心間的鳴叫。趁著兩人稍有遲滯,幾個跳躍間頗有章法,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樂天見又讓阿蒙溜走了,十分懊惱道:“又讓這老鳥給跑掉了。”邪雲也覺得可惜了“這老鳥跳躍間很有章法,似乎暗合八卦原理。”樂天,想了想道:“是啊!這老鳥還認字不成!?”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道:“最近好像老見它往藏經閣裏跑,不會是在裏麵看書吧?“邪雲也覺得邪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鳥有文化呀!”樂天也覺得沒天理,“師父也是,沒事還教它認字看書幹嘛呀,這不是添亂嗎?”邪雲提醒道:“師弟慎言,不可亂說師父的不是。”樂天吐吐了舌頭,“師兄現在怎麽辦?不能再這麽被動下去了。”
邪雲想了想也覺得,兩人一直都太被動了。“是的,我們得改變下策略,一直都是阿蒙在騷擾我們,我們一直都挺被動的。雖然它現在是全盛時期,我們回來後修為也是有所提升的,《無量修心訣》我們也已經修煉至第二境的玄清境中境了,咱們兩人合力,還是穩勝阿蒙的,隻是這阿蒙占了先機而已。就像蚊子一樣,雖然小得不起眼,但你沒有殺它的心,但它卻有傷你之意,時不時來騷擾你一下總是不厭其煩的。”樂天也認同道:“這鳥太精了,一擊不中就遠遁千裏,怎麽找它?”兩人不尤得陷入沉思。
兩人苦思冥想,邪雲靈光一閃示意樂天附耳過來,低聲耳語。兩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耳語合計一陣後,樂天說道:“你是師兄,今晚我先守夜,咱們輪流休息,這老鳥肯定沒有可趁之機了。”邪雲不客氣道:“好,那就辛苦你了。”說著邪雲還真的就不客氣的倒頭便睡,樂天也不在意就地打坐,冥想。默默運起佛家法訣,發散六識。一付如臨大敵的姿勢。
阿蒙隔了一段時間又來觀察兩人,隻見樂天一人在打坐警戒,邪雲倒頭悶睡,不由得點頭自語道:”看來這兩個小子是學精了。“隻見阿蒙象征性的弄了些聲響後便再次遠遁,樂天連忙起身追擊但卻無功而返。阿蒙再過段時間再來時見兩人的架勢真的像要跟自己死磕的意思,如果真讓邪雲回複精神自己可能還真有些招架不住這兩人。但阿蒙決定先耐著性子觀察一陣,“比耐心怎麽比得過叢林中的好獵手。”阿蒙心裏嘀咕道。
道觀的作息習慣是不容更改的,白天樂天邪雲兩人還要如往常般采藥,問診,這段時間阿蒙是不會騷擾兩人的,但兩人畢竟多天沒休息過,邪雲還可以小憩了一小會兒,樂天就有些萎靡不振。好不容易捱過一天,樂天飯也不及吃便回房倒頭就睡,邪雲,吃過飯後,按約定打坐守護在樂天的身旁。或許是因為擔心睡著,邪雲輕聲念起了一段《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1]。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讀著讀著便有些含糊起來,還不時伴著些鼾聲,阿蒙一直都有在監視兩人,看罷後便覺得時機到了。一改往日先聲奪人的打法,悄無聲息的靠近兩人的房間。離兩人還有丈許遠便驟然發力,運起前爪,便先抓向邪雲關鍵部位氣竅。如果邪雲這爪被抓實,便會暫失靈力失手被擒住。眼看這一爪就要抓實了,阿蒙剛湧起些小得意。卻不曾想先醒來的卻是樂天,上來便是道家的《玄音咒》,經文入耳使‘人’頓覺清靜無為,陣陣仙音讓‘人’沉迷其中。好在阿蒙也是精於此道的高手,仙音入耳片刻便憑天賦醒了過來。
然而邪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執劍在手,陣陣劍光再次罩向阿蒙,阿蒙知道這次失策,施展身法想避開劍光,卻奈何此時在屋內,挪移的空間太小,很不利於阿蒙施展身法。有心想破開屋頂。但樂天卻不給機會,與指代劍,施展劍訣襲向阿蒙眉心處,想來也是知道阿蒙皮粗糙肉厚,其他部位對他沒有殺傷效果。兩人一改之前的打法,都選擇近身與阿蒙糾纏,樂天以指代劍,邪雲執劍在手,阿蒙左擋右支,仗著皮厚硬接著樂天一指,不曾想指力入體很詭異的順著經脈直指妖丹,所過之處妖力運轉竟然有些不暢。阿蒙心中大駭,從來也沒見這兩人用過這招,自己還以為已經知己知彼了呢。然而電光火石間,邪雲的劍又一次殺來。也是一記不知名的招數,直攝心神,阿蒙想運足魂力發出叫聲以穩定心神,但卻發現妖丹正被一對陰陽魚附在上麵,正在慢慢形成一幅太極圖,隻怕太極圖成形之時就是自己的妖丹被封印之時。
邪雲的劍避無可避,樂天又封住去路,阿蒙權衡了下利弊,大聲叫道:“停!!!我認輸!”樂天與邪雲相視一眼連忙收勢,兩人收發自如。阿蒙看罷也就打消了耍詐的心思。“不打了,認輸!累死我了。”樂天與邪雲依然保持著姿勢,擔心其偷襲。阿蒙見兩人不信,傳音說道:“真不打了,我認輸,你!趕緊把我的妖丹的封印解開。”說著指了指樂天。
“先留著,省得你變卦。”樂天狡黠道。阿蒙再次認真道:“真不打了,這幾天可不單你倆沒好好睡,我也沒怎麽睡呢!再說隻切磋而已用不著非要受傷吧?受傷會很疼的!”邪雲也不放心道:“還是你自己解除封印吧!這樣我們也放心不是。”阿蒙見兩人鐵了心不肯幫忙解開,“得!別得意,下次單對單怎麽樣。”樂天與邪雲兩個了不示弱道:“單就單!誰怕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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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