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第二百七十七章：人性啊

    天源城與大源城相距不遠，不到一個小時，兲宇他們便來到了大源城外邊的上空。

    他們沒有躲躲藏藏的，直接大軍壓境。

    因為冰封天源城的動靜有點大，大源城這邊的強者肯定感應得到，多多少少都會得到一些消息，所以他們必定已經做好迎戰兲宇的準備。

    既然敵人已經知道自己要來，那麽自己還有必要低調？答案是否定的。

    兲宇讓大軍停在城外，沒有第一時間攻城，也沒有站出來耀武揚威。

    造成他如此做的是，他感受到大源城內怨氣衝天，如果不是有護城法陣鎮壓著，說不定它已經變成一個鬼域城市了。

    直接把人殺死不會產生多大的怨氣，隻有把人淩辱致死，才會是靈魂的怨力發揮到極致，死後怨氣就會凝聚不散，形成傳說中的鬼怪。

    按照大源城爆表的怨氣，這段時間內在其中必定發生許多慘不忍睹的事情。

    看到兲宇及其大軍沒有攻城，城內的修真界勢力之人，都保持著警惕和沉默。

    他們不敢亂發表，生怕會造成一觸即發的戰爭，因為他們沒有信心麵對兲宇的大軍，至少現在沒有這個信心。

    他們雖然不敢多言，但是都秘密地向門派傳達了消息，並且請求支援。

    在他們看來，隻要能夠拖住兲宇就行了，等到門派支援到來，最終勝利的一方會是他們。

    兲宇當然知道他們的打算，畢竟他的造化之力大增，音衍算術得到飛躍，像這樣的簡單事態，他掐指一算便能理通。

    知道修真界勢力會有大動作，不過他卻沒有多大擔憂，畢竟他生命之鐲內後盾雄厚。

    有著那三百萬軍團，在這如今大道限製的世道之中，他不需要害怕任何勢力，就算來幾千個紫級強者，他也能用數量堆死敵人。

    所以他一點兒也不著急，敵人來得越多越好，那樣他便能多收拾一些……。

    “眾相演擇，音律為引，靈器為輔，詔見過去，還原本因！”

    “音衍之回溯！”兲宇嘴裏突然喃喃了起來。

    在喃喃的同時，他手指向漂浮著的大鏡子輕輕一點，一道無形的、玄奧的力量注入大鏡子之中。

    隨著音律造化之力的注入，大鏡子之中閃爍出許許多多的畫麵，飛快地切換著，如同信號不穩定的電視頻道一般。

    畫麵閃爍了幾十秒之後，慢慢開始穩定下來，如同電影一般，播放著某段視頻畫麵。

    如果是末世前的電影信息技術，那倒不值得他們驚奇，可這不是，這比電影信息技術厲害無數被。

    因為大鏡子播放的畫麵根本就不是數據合成品，而是曆史，是過去，是大源城這幾天發生的點點滴滴。

    兲宇竟然能夠把曆史具象出來，這讓酒不醉他們震驚不已。

    “小祖宗的推衍之道竟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弟子遠遠不如啊，還望您老人家有空的時候多指點一下弟子。”酒不醉萬分期待地看著兲宇，瘋言瘋語道。

    兲宇白了一眼酒不醉，喝了口酒道：“我的推衍之道不是跟藺琅琊那老東西學的，它隻適合我，教不了你，所以你就別抱有幻想了。”

    “好吧！”酒不醉無奈地搖搖頭，隻好邊喝幾口悶酒，邊觀察著大鏡子中的畫麵內容。

    兲宇一直關注著大鏡子內的畫麵，此時畫麵呈現的是青山綠水，大源城還沒有被侵占之前的畫麵。

    隨後兲宇控製音律造化之力，讓曆史快進，以達到鏡子內畫麵切換速度加快的目的，從而讓曆史流速加快數十倍。

    要不然，他們難道還看幾天的視頻不成？

    隨著畫麵的飛快切換，眾人慢慢了解了大源城被傾覆的經過，也知道了怨氣衝天的由來。

    越看下去，兲宇他們臉色越難看，人人都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把現如今大源城的修真者撕碎。

    看了幾分鍾，兲宇實在看不下去了，揮手把音律造化之力撤去，讓大鏡子內的曆史畫麵消失，轉換成如今下方大源城的偵查和投影。

    “小妖、小紫、小花，我們走，卻殺光那群惡心的家夥，他們竟然幹出如此善盡天良的事情。”小玉憤怒地大叫。

    如同小宇宙爆發了似的。

    看到她就要飛出轎輦，兲宇一手把她抓了回來，說道：“你們都消停點，滅殺它們很容易，還需要你們出手？你們別給我添亂，免得被那邊世界的敵人算計。”

    “放開我，放開我！難受死了，我不去還不行嗎？”小玉掙紮著嬌叫道。

    兲宇把她放到肩膀上，柔聲說道：“他們必死無疑，我不會放過一個人，不過我們需要等幾個小時，看看能不能釣到大魚，既然他們的門派默許他們這麽做，那麽這些門派之中的人也不是什麽好鳥，如果他們來救援了，我們可以多殺點畜生。”

    “你要答應我，要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最好是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小玉撒嬌道。

    “沒問題，你看我怎麽收拾他們。”兲宇保證道。

    得到兲宇的保證，小玉才消停下來，不再喊著要出戰。

    “唉……，他們的確不人道了，身為修真界的一員，慚愧啊！”酒不醉深深地歎了口氣，不再看大鏡子，深怕髒了自己的眼睛。

    “阿彌陀佛，看來世間邪惡意念越來越重了，我佛任重而道遠啊。”東方聰明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

    三小蟲則用不可置信的神情注視著大鏡子，內心的理論好像被顛覆了：“我原以為，異族是最危險、最可惡的，沒想到，真正危險的是人類啊。”

    “人類，乃萬惡之源，這句話並非無根無據的。世間種種，最難預測的便是人心，連命運也無法完全掌控。”兲宇說完，躍身跳到地行龍的大腦袋上，然後盤坐下來閉目養神。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竟然似的兲宇他們出現如此大的反差，而且下定決心滅掉下方的人。

    要知道，下方可是有著數十萬人類，滅殺他們造成的因果有多浩瀚，用屁股想都能猜到一些。

    因此，既然要滅殺，那就要做好斬斷因果的準備，所以兲宇沒有衝突，他也不會讓小玉她們亂來。

    酒不醉和東方聰明他們也都不傻，所以他們跟不會直接出手。

    從大鏡子內演擇出來的大源城曆史，兲宇他們可以看到侵略者的所有惡行，他們犯下的種種罪行都曆曆在目。

    從唯一帶人攻打大源城開始，就不斷地燒殺，可以說，當場被虐殺的人不少於五十萬。

    如果他們隻是殺人，兲宇不會感到憤怒，身處末世，本來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這不分種族敵友，是弱肉強食的本質體現，死了的人不會給他人帶來多大情緒。

    可他們占領大源城之後，對待俘虜和民眾的惡行，實乃天地不容。

    大源城的民眾和俘虜，男的受盡屈辱，被強迫與喪屍結合，然後在無力掙紮之間被喪屍一點點吃掉，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隻能在無限痛苦中慢慢死去。

    女人，被各種奸辱，人類＂qiang　jian＂她們還不夠，還讓變異獸……，最後靈魂崩潰，死不瞑目，產生巨大的怨念。

    老人，被吊起來引誘喪屍，成為他們的誘餌；最可惡的是，他們引誘來喪屍之後並沒有滅殺喪屍，隻是為了好玩，那老人來玩釣魚遊戲。

    小孩，他們演擇了西遊記裏的童男童女傳說，吃起來還互誇好吃，以血為酒，慶祝他們的勝利。

    這到底要多邪惡，才能讓他們趕出如此之事，可能連異族看到了，都會心生憤怒吧。

    “不知道，我堅持的一切是為了什麽，為了活著？活在這世上看著這醜陋的種種，最後清清楚楚地死去？這，就是所謂的本源奧義嗎？”兲宇心裏反問自己。

    “邪惡無處不在，即使是最初的混沌海，也充滿著邪惡，但世界猶在，人總是要活著。新生和創造，可以抵禦邪惡；造化，可以扭轉邪惡格局，這便是以往之造化存在的意義。”綠茵的聲音傳入他的靈魂。

    “如果媧皇在此，不知道她的感受會如何，她創造了這所謂的萬物靈長，也創造了永恒不滅的邪惡。”兲宇傳音道。

    “造人乃大勢所趨，就算媧皇不造人，不爭這一份功德，也會有其他大能站出來，人類是天地的一部分，不可能不出現。”綠茵頓了頓又道：“媧皇冒著生命危險，千辛萬苦地從混沌海把造化帶出來，就是為了封禁邪惡，這也是你的一個使命。”

    “這便是我存在的意義吧？也是你們維護和保護我的原因是不是？”兲宇沒有表示出任何感激之意。

    “目前的你，可以這麽認為，但我們全力輔助你，最終目的並非為了世間邪惡的一麵，因為邪惡不可能被真正意義的抹除，我們不會做無用功。”綠茵沒有過多辯解。

    “或許吧，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毀滅不是終點，創造也不是起點，世間究竟是何意？到底是什麽力量推動著這一切？命運？因果？混沌海？還是造化？”慢慢的，兲宇陷入了沉思。

    出奇的是，他的沉思竟然被某種力量隔離開來了，連綠茵都無法獲知他心中所想。

    …………

    窮追畢生如夢，卻不知夢醒何處，回首腳下寸土，兩行淚水不堪重負，留下點點難忘回憶……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