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話，不像話，他這是什麽意思？防著國家就和防賊的一樣，你說我們能有這麽傻嗎？放著他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不看長遠利益，主動找他麻煩，殺雞取卵，你說說這種事可能發生嗎？”

    “還別說，前麵幾十年，這種事還真不少，那個時候，都是封閉太久，目光太短淺了啊······也是形勢所迫。”

    三號首長感歎完目光短淺之後，有加上了一句形勢所迫。

    不管是目光短淺，還是形勢所迫，都對。

    你說形勢所迫吧，當時的形式確實對中國不利，要發展經濟，就得跟西方國家打交道，但交道打起來，你是弱勢的一方，你就得接受別人的霸王條款，要麽，繼續玩單機吧。

    但這隻是一個次要原因而已。

    最主要的還是，目光太短了。

    發展經濟就把眾多項目給砍了，甚至出現了“造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這種情況，無數專家學者心灰意冷，更有無數學者，為了生存，不得不接受國外勢力的邀請。

    為了生存！

    一國科技領域的高級人才，中堅力量，居然為了最基本的吃飯，為了保證家人生存，去投奔其他國家。

    不是說人家是賣國賊，如果孤身一人，或許大多數人都能忍受，堅持到他們能重新上場的那一天，畢竟那時候還不像現在，很多人，都有著精忠報國的決心，但，他們都有家人。

    沒有幾個人能看著自己的子女挨餓，受凍無動於衷，還在那堅守著自己的信仰。除了宗教的狂信徒。

    當然，現代的社會，生活在城市裏受凍挨餓的情況基本出現，但生活條件都快到過不下去的地步是真。

    雖然說軍工一塊，這樣的人不多，但，其他的領域，為了混飯吃離開中國的可就多了去了。

    沒有其他行業技術的根基支持，一個軍工能成什麽氣候？

    軍工不需要材料？軍工不需要電子？

    還是說，全中國所有的頂尖專家，高級專家都在軍工？

    肯定不是，肯定有大批的高級學者在大學等地方工作。

    中堅力量一走，剩下的要麽是頂尖的人才，混在國家的實驗室裏，要麽是外國人挑剩下，看不上眼的，能留下來的中堅力量多不到哪去。

    身為一個大國，一個麵對著無數國家敵視，還有著好幾個仇家的大國，為了發展經濟，居然連最為寶貴的科學人才都不去重視，這目光，還不夠短淺？

    而在研發上，盲目相信那些外國人，甚至很多機密，毫無保留的給人家去看。

    當時的中國，沒有先進技術嗎？

    哪怕是整體落後，但某些方麵，肯定有領先之處，可取之處。

    但就是這麽毫無保留的給了別人。

    打著參觀，幫助的名義，讓領導一副歡迎前來指導的態度，好吃好喝的，拿走領先的關鍵技術，留下一堆無關緊要的東西糊弄事。

    最後，人家拿著你的技術，回去做個外殼就名動一方，而你知道發現以後才開始追悔莫及。

    究其根本，原因在於，根本不了解市場情況，不了解技術的價值。

    就是因為目光太短，才會不了解真實價值，任由別人把你當傻子看。

    而關鍵是，有了解情況的人，但濃厚的官僚主義下，外國人什麽都比自己先進的思想下，聽到與自己決定的不同意見，聽到有人說自己的技術比外國人都好，大概也就是嗬嗬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軍工領域的核心機密保留了下來。

    這也算的上是少有的值得稱讚的事。

    當初美國人打著交流的名義，美其名曰交流，實際上，就是來探查中國航空工業的潛力。

    而關鍵的是，居然就真的敞開了讓別人來看。

    也得虧，還沒有到那種核心機密都讓別人隨便看的程度。

    “額···這········”

    瞬間，一號首長就被三號給嗆到了。

    這話是真的啊，他反駁不過去。

    “那些都是老黃曆，咱們現在不也是在大力提倡重視人才嗎？像這種事，在咱們這個階段，那都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再說了，你拋開這一點，那些事，和他開大學沒多大關係啊。”

    “哦·····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人的心思啊，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沒人能猜得透。”

    “誒 ~~ 他這個報告，打的就跟南京條約似的，完全沒咱們說話的餘地，我是真不想接受，但·····回過頭來想想，一想到王明這小子可能把他這麽長時間來的心血都投入進去，不幹這個事吧，又是咱們科學發展的一大損失，我又舍不得。”

    要是國與國之間的談判，一號可不敢有舍不得這麽一個念頭。

    國與國的談判，既要學會打太極，又得果斷，該出手時就出手，形勢不對，就得趕緊放手，稍微一耽誤就可能釀成大錯。

    但現在，這都是自家內部的事，聊天的也是百分百的自己人，耽誤不耽誤都沒啥事，一號也就表露自己的心態了。

    還沒等著三號首長答複，一號又一次說起了話來。

    “不行，大部分條件都可以接受，但這裏麵有一部分必須改。我得叫小楊再去聯係一下王明。”

    “不行不行，這是靠小楊來當傳話筒，效率太低，表達也不明確········誒算了，還是自己打個電話來的省心。”

    一邊的三號首長：“。。。。。。”

    一號首長剛剛說完，就讓外麵的秘書拿過來了一隻c1，按照楊傑給他的聯係方式，讓智能助手撥通了王明的電話。

    一般的情況下，一號是不會用c1這種東西的，都是用的內部經過無數加密的特製通訊器，這也是為了防止別人入侵通訊網絡，或者在硬件上做什麽手腳，導致國家機密泄露。

    但········這個設備的發明者就是現在要通話的人，開個大學而已，也沒啥好保密的。

    不去考慮保密問題之後，一號也覺得，還是全息通訊器更好用一點。

    “嘟 ~~ 嘟 ~~ ”

    “不管你是誰，我現在很忙，如果談生意的話，請聯係本公司總裁白麗玉，電話xxx，或本公司副總李華，電話xxx，如果商談技術授權，我現在沒空，看、你可以參考上麵的電話號二選一聯係，如果是廣告，那你現在可以掛了。”

    電話的對麵，一邊傳來王明極為不耐煩的聲音，一邊還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隻要是玩過電腦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在敲鍵盤。

    一號首長：“············”

    三號首長：“············”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無奈。

    王明這小子吧，除了情商略微欠費以外，哪都不錯，就是這性子，忒讓人無奈了。

    你看看這個語氣，你接電話之前就不看看來電顯示嗎？

    你接了電話之後就不問問是誰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回有巨大損失的？

    “喂？喂？人呢？誒呦臥槽，有病吧····嘟 ~~ 嘟 ~~~ ”

    一號首長：“·······”

    三號首長：“·······”

    臥槽，上來電話裏就敢罵一號（我）有病的，打建國起就沒見過一個啊。

    這是實打實的建國第一人啊！

    ·········

    另一邊的王明，掛斷了電話之後，嘴裏還不停地嘟嘟囔囔的。

    “尼瑪，什麽人啊，哪怕是廣告被我嗆到了，好歹也得吱個聲啊，不聲不響的是幾個意思啊。”

    此時的王明，正在手動完成他的核聚變反應堆設計，順手設計護盾吸能裝置的設計原理和圖紙。

    核聚變，如果讓星夜模擬，自己完善的話，不是完不成，隻是現在，星夜計算力嚴重缺乏，如果慢慢試的話，指不定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製造出能用反應堆來。

    出於時間問題，還是王明手動輸入，然後由星夜去根據原理製作實物比較好，高效。

    但就在王明用功的時刻，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而最關鍵的是，電話對麵的人似乎就隻是為了騷擾他，打了電話聚斂連句話也不說，你說說這不是氣人嗎？

    這麽緊要的時刻，有正事也就算了了，但偏偏是過來騷擾的騷擾，你說說這事氣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