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風流才子㈣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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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坦白來說喬安是真沒想到衛父會直接為她請來一個女師父來教導她醫術她一開始隻是想著自己找點醫書看看,隨便有個理由能拿來當借口,以便解釋自己腦海內那些醫術知識來源於何方就好了。

    不要說她對此太過輕慢看看人家張道清她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夫抄詩詞歌賦抄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毫不遮掩,她為了治點自身上的小毛病,還能想得到掩飾一下她自認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依衛父的舉動來看她表現的何止是不錯根本是超水平發揮了。

    衛父一心為喬安的心疾著想請來教導她醫術的華湘真人自然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有真才實學在身的醫才。

    喬安對此深感認同,這位華湘真人的確是一位對醫術有著真知灼見的人才。

    這世間大多數人往往不會討厭與有才學的人相處喬安也不例外。

    隻是她莫名覺得這位華湘真人對她的態度淡淡頗有幾分不冷不熱、難以親近的意味。

    莫非是對方認為她動機不純?

    雖說她是為了遮掩自己那一身說不出來由的知識,才擺出了一副忽然對醫術感興趣的架勢。不過她這行為其實也算不得多突然想象一下這副羸弱的身體,身體原主人平日行事多受限製終日無事可做之下,漸漸的對醫術感興趣想要從根本上解決自身身體上的問題,這個邏輯完全是說得通的。紕漏不該是出在這方麵上。

    再者

    固然她基於自身的經曆,對醫術並不算陌生但也正是因為這番不斷輪回的體驗,她深知知識的可貴性,而這一點對於一個還未遭受過信息大爆炸洗禮的時代尤為明顯。

    也因此,她對每一個承擔著傳道受業解惑職責的人士,都抱有一份發自內心的尊敬。

    思來想去,喬安覺得問題的根由應該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人有百態,有人天性熱情,有人天性冷漠,沒人規定為人師者就必須要與徒弟歡歡喜喜的鬧做一團,更沒人規定為人師者就必須要整日裏慈眉善目的對徒弟掏心掏肺。華湘真人對他展露出來的疏離,或許隻是因為她性格如此、生性不愛與他人發展出過分密切的關係也說不定。

    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沒有師徒緣?

    不管如何,她隻管在禮節上毫無疏漏的對待這位華湘真人,做足在外人看來她該做的事情就好。

    因為喬安這副身體帶有心疾,衛父不放心她隨著華湘真人到遊清觀住下,於是在拜師後,華湘真人就一直留在了衛家。

    衛母一見這位有著寒宮月女的清冷嬌柔的華湘真人,就知她慣來是被道童伺候服侍著長大的,因此就派去了幾個丫頭小廝供她使喚。華湘真人在來到衛家時雖然已帶上了兩個小道童,但這兩個小家夥年齡著實不大,派不上什麽用場,因此也就沒有拒絕衛母的好意。

    話再說回張道清,許是因著他們兩人的關係,總有小丫鬟在得到新詩文後,就高高興興地跑到喬安麵前,說:“小姐小姐,張公子又作新詩了!”

    這位衛家當家人的弟子,衛家未來的姑爺,如今名聲傳至朝野市井,對此與有榮焉的衛家哪會少了他的詩文。甚至有一些剛在京城傳出,還沒在應臨傳開的詩文,都能在衛家找到。

    喬安自從得知張道清“借詩”以揚名的那一刻起,就對這一天的到來毫不意外。

    華湘真人身邊的那兩個小道童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她身邊跟的時間久了,對她的喜好很是了然。

    喬安從兩個小道童口中得知真人閑居在遊清觀時,終日清修,素來喜愛醫術,除此之外最愛的就是品評詩文了。於是每當小丫鬟給她捎來新詩,都被她轉手交給華湘真人的小道童了。

    當兩個小道童得了幾首最近名聲愈盛的張才子的新詩文後,就連忙跑到華湘真人麵前獻寶了。

    此時剛剛日下西山,華湘真人的眉宇間比起白日裏的冷淡,又多了幾分不視於外人的柔和,她捏著那一張張寫有詩文的紙箋,借著殘陽夕照的光線細細品味著這上麵的一字一句。

    良久,她默默無言地閉上了眼睛。

    “真人,可是有事煩惱?”小道童問道。

    華湘真人捏著詩箋的手微微用力,曼聲道:“無事。”

    卻說這一日,喬安正在陪衛母說話,當然,一如既往的,是衛母在說話,她主要負責聽,偶爾被衛母詢問時則輕頷首應答一聲,以示自己有在一直傾聽。

    衛母問:“這幾日心疾有再發作嗎?”這個問題都快成為衛母的日常任務了,誰讓原身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不主動問一問,衛母心底不踏實。

    喬安說:“母親放心,最近是真沒有再犯心疾。”

    衛母上下打量了一下照婉,笑著說:“這次我信你,這氣色比起往日好了許多。”

    然後她轉過頭叮囑了一下手下的大丫鬟,說:“華湘真人是有真本事的,你們誰也別怠慢了她。”

    其實這倒是與華湘真人關係不大,主要是喬安不再像原主那樣一天十二個時辰,至少能有十一時辰悶在屋裏的成果。

    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適量的活動一下,並不需要多麽跑跑跳跳,哪怕隻是每日多在後花園裏散步一會兒,也比原主那樣一動不動地坐著,或是雙手交疊在小腹躺在床上“靜養”上一整天要好。

    喬安卻沒有反駁衛母的話,而是順著說了一句:“真人她自然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完美的演繹一個尊師重道的女弟子。

    此世之人都以白為美,比中國古代更甚,富家子弟出門必有仆役打傘,各種藥物塗身,對陽光避如猛虎,衛照婉也不例外,她很少走出閨房,不僅僅是因為體弱,也有一部分是源於此。

    喬安大致計算過,衛照婉每日的光照時間,很可能是沒有滿足人體正常的紫外線照射需求的。然而適當的曬太陽其實有益於身體健康,比如能促進鈣磷吸收,刺激骨髓造血什麽的。紫外線照射不足帶來的後果對常人來說還沒什麽,但對衛照婉這個本身就身體虛弱的人來說就變得明顯極了。

    喬安每日在花園裏的散步,不僅是在單純的活動身體,更是為了接觸紫外線。這話不好對外人說,但是既然有華湘真人在,把一切功勞都堆在她身上總沒錯。

    衛母說:“看得出來,你與真人她處的不錯,如此我和你父也就放心了。”

    衛母對喬安說了一下家事,然後突然想起一事,道:“我聽你屋內的丫鬟說,你最近停掉了自己房內的熏香供養,這是為何?要是香味不喜歡,就讓我跟我說一聲。正好前些日子鋪子裏剛來了些新貨,你還沒見過呢。”

    喬安說:“隻是突然不喜歡熏香的香味罷了。”

    衛母沒這上麵多深究,隻是說了一句:“也好,你身上這般清清淡淡的,我聞著不錯。”

    其實喬安在一點點的改造原主的生活環境,沒辦法,原身的不良生活習慣實在太多了。其實這句話裏不含任何責怪之情,隻是單純的在陳述事實。這些不良生活習慣的產生,也並非出於自我放縱,更多的是源自時代的局限性與知識的匱乏性。

    比如說,這副身體偶爾會輕微氣喘,喬安一時不好判斷這是心疾帶來的並發症,還是單純的另一個病證,不過不管是哪種,熏香這種會對呼吸道帶來一定刺激性的東西,對她來說還是不用為妙。

    從衛母那裏離開後,喬安就到花園那裏走了一會兒。

    園子裏有一株白玉蘭樹早早的開了花,花朵欺霜賽雪地壓在枝頭,靜靜地綻放在春風中。

    她站在原地欣賞了一會兒這一樹的美景,臨走前抬臂折了一枝姿態妙曼的玉蘭,想著等會路徑華湘真人的住處時可以贈給她。

    喬安手持玉蘭離開了花園,心中想著這算不算“聊贈一枝春”?。

    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了華湘真人身邊的小道童。

    小道童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的年紀,但已耳濡目染上了幾分華湘真人的神采,沒有一般孩童的活潑,神色更顯清冷。

    喬安把玉蘭花交給了她。

    先一步謝道:“就有勞道童轉交給真人了。”

    道童矜持地點了點頭。

    兩人離得近,小道童竟沒能從這位衛小姐身上聞到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常帶有的熏香味。真人也是不愛用熏香的,哎,又一個跟真人學的。

    正在房內讀經的華湘真人見到自家道童捧著一支玉蘭走進屋內,問道:“這是哪來的?”

    道童回答:“是衛家小姐讓我帶給真人的。”

    華湘真人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就繼續看自己的道經去了。

    道童見真人她既沒說把它留下,也沒說把它扔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處理。不過真人她既然沒發話,那看來就是對它不怎麽上心了,道童考慮了一下,就隨意找了個花瓶,將玉蘭插了進去沒再理會它。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更,還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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