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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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過度(fd)章  進入宮殿後, 又有一位紫衣仙女前來拜見:“尊上,牡丹天師有情。就愛上網 ”

    牡丹天師?

    葉清還沒弄明白事情始末, 但他聽自己拒絕道:“不見。”

    不見?

    葉清心有疑惑, 但如今什麽也不清楚,而且也無法控製這幅身體, 所以葉清隻有靜觀其變:等紫衣仙女退去後不久, 又有另一個著著淺粉衣裳的仙女款款而來,這次, 金甲侍衛和宮殿裏任職的仙女竟似乎看不見她般,隨她肆意行止。

    “尊上,芙兒來看你了。”

    這個仙女邊說邊坐在葉清手邊的座椅側杆上,纖腰一彎, 然後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因為身體不受自己控製, 所以葉清沒辦法拒絕玉芙的接近, 甚至他發現自己展現出和剛才截然不同的態度,竟柔聲回道:“芙兒怎麽來了?”

    這名仙女芙蓉如麵, 掩嘴一笑間就令人感覺光彩奪目,隻聽她言:“尊上說什麽?我本就是尊上點化的一坐蓮花, 如今能以這幅姿態行走在天地間, 全拜尊上所賜。尊上心喜,芙兒心喜;尊上心憂, 芙兒心憂。芙兒來此,自然是想你了。”

    言語間,玉芙眼神期待地看著葉清, 那眼中似乎含有千絲萬縷的情。

    葉清心下詫異不已,但他身體卻沒有受他影響,而是寵溺地摸了下玉芙發頂:“去修行吧。”這麽說道,葉清見自己把玉芙卷進一個池子裏:“此乃無垠水,對你修煉仙體有莫大的幫助,修煉未成,不準出來。”

    被拒絕的玉芙似乎不怎麽甘心,咬著唇瓣片刻,但在尊者目光下還是忍了,捏出靜字決開始打坐,而隨著她修行開始,玉芙身上的粉衣被無垠水浸潤,竟無意中露出一副海棠.春.色,若有若無之美態。

    葉清看到這個場景時有點想走,但他走不開,因為他的這幅身體沒動。

    玉芙打坐片刻後就發現自己的情況,她見尊者未走,以為自己吸引了心中人,巧然一笑道:“尊上,你喜歡芙兒嗎?芙兒喜歡你。”

    聽到這類似告白的話,葉清忍不住猜測:“畫仕說的守住本心,難道是這個意思?”

    “還能想到畫仕的叮囑。”正在觀看這場測試的未央天師捏起一個鮮果放入口中,“不算太差。”

    一邊的君玄真人搖搖頭:“別太過了。”

    “我怎麽算過?”未央聞言,眉目一挑,“別廢話!維持好你的幻相。”

    幻相裏的場景又變了。

    這是一個花園。

    園內花團錦簇,姹紫嫣紅開遍,令有翠鳥輕啼,玉蝶展翅。

    葉清站在園內憑欄處,旁邊是一個深紅宮裝的麗人。

    這名宮裝麗人烏發讚簪,身著幾層繁複宮衣,最外層的紅衣大袖從上而下紋著錦繡霓光,額前亦有一牡丹印,眼尾風情無限,指尖亦塗著鳳仙花汁,她一肌一容極盡妍態,顧盼生輝間就奪百花之美。

    然而,就是這樣驚豔的麗人,卻無法博尊者一笑。

    “你拉我來這個園子做什麽?”葉清聽到自己問,“百花園如常,沒什麽問題。”

    “百花園沒有問題。”宮裝麗人握住尊者的手臂,“我卻有問題。”

    “你有什麽問題?”葉清發現自己問得漫不經心。

    “你為何不來見我?”宮裝麗人低聲詢問,“玉芙有多好?你竟讓我在你宮外等了你十天才見到你?”

    宮裝麗人似乎問錯話了,因為葉清感到幻境中的自己眉間一皺:“與你何幹?”

    “重瞳子!”宮裝麗人顯然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回複,直接叫了尊者小名。

    重瞳子眉目一冷,眼中出現些不耐煩的情緒,宮裝麗人察覺,心裏倏而一驚。她知道自己急了,這人慣來冷心冷情,不容人輕犯,故而宮裝麗人壓下著急之情,柔聲詢問:“百花園裏繁花似錦,難道都比不上一株蓮花嗎?尊上所求為何,難道我……不行嗎?”

    廣峨綬帶的尊者聞言,臉色緩和了些,但他隨後……便拂袖將宮裝麗人推了出去,給了她這麽一個答複:“牡丹,今後不必再來找我,你我無緣。”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了。

    從此之後,巍峨的華清宮大門在宮裝麗人麵前關上,無論她如何敲門,收到禁令的金甲都不曾放她進去。

    牡丹在門外求了百年,百年間也無一人應答。

    這諾達的華清宮仿佛沉睡了般,直到百年後的一天,天空忽然降下一道雷。

    宮裝麗人抬眼望去,隻見天雷中一株白蓮漸漸綻放,光彩奪目,直到全然盛開後,便變成了玉芙。

    白蓮玉芙靜修百年,在無垠水的幫助下成為真正的仙。

    宮裝麗人心中大震!

    植木花草要修成散仙比凡人更難,即便仙界花卉,未到千年,不開靈識;未有萬年,不成仙體。

    可玉芙僅僅百年,竟然修成仙身?

    她驀然想到昔日與重瞳子交好時,贈與他的三滴……無垠水。

    無垠水是仙界至寶,對花草植木尤甚。因為此水來自天地初開之時,靈氣至純至善,即便一滴就可令萬木複蘇,百草崢嶸,更何何況隻用來給一株蓮花洗身?!

    “重瞳子!”宮裝麗人心中怒火升騰,在華清宮外喊道,“你給我出來!你竟將我贈與你的東西用到一株白蓮花身上!你可對得起你我千百年情誼?是誰在陌崖下舉酒一杯,言此生有幸遇我?是誰在魔窟中勉勵使用水潤清心讓你免於心魔纏身!又是誰……”

    宮裝麗人不顧儀態,大聲質問道,隨著她的話語,不斷有過去的場景如一幅幅精美的畫卷進入葉清腦海,每進入一幅畫卷,他似乎就更能真實地融入這個世界。

    重瞳子!你可對得起我?

    這一聲質問震耳欲聾地響徹在心扉深處。

    葉清驀然睜眼,從靜修的狀態中醒來。

    有扣扣的敲門聲從室外傳來。

    “進來。”葉清揚聲道。

    “尊上。”玉芙巧笑言兮地推開門,“你在做什麽?”

    葉清感覺有些怪異,但不明白為何,他答道:“不過日常修行,怎麽了?”

    “我想出去玩。”玉芙撒嬌道,“可我沒有自己出去過,尊上陪我一起可好?”

    “好。”葉清答道,從蒲坐上起來,“走吧。”

    白蓮眉間一喜,眼眸燦燦,挽著他的胳膊一起出去了。

    玉芙原為華清池後的一株白蓮,一日華清宮尊者興致所至,點化白蓮,令其初開靈智。白蓮初生,萬事懵懂,隻因第一眼所見是尊者,便把他當做心中最重要之人,事事依賴,片刻不離;而華清宮尊者也因其幼小時時照拂,卻未想日積月累,白蓮心中生情,但與此同時,她發現宮外令有一女子與自己一般。

    宮裝麗人豔裝逼人地站在他們麵前,丹鳳眼執拗地盯著華清宮尊者:“你就沒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你是誰?”未等葉清開口,玉芙便搶道,“為何攔著我和尊上的路?”

    “我是誰……豈是你一隻小小的白蓮可以過問?”宮裝麗人盛氣奪人,“不過一介散仙,隨時可消散在天地間,竟不知好歹在此大放厥詞!”

    “尊上!”白蓮眉目輕簇,幾欲落淚地看著葉清。

    葉清心裏的古怪感更強,但宮裝麗人所言確實有些過分,葉清安慰道:“不用擔心,隻要你認真修行,終有一天能步上道途。”

    未央天師把手裏的鮮果捏爆:“可惡!又是一個笨蛋!畫仕選的都是什麽人!長得這麽好看卻沒腦子!要來有什麽用!”

    因為先前的經曆,君玄真人這回沒說話,隻是詢問道:“還要測嗎?”

    “……測!”未央天師咬牙道,“這張臉不用白不用。”

    宮裝麗人拂袖而去,在這之後,她便和白蓮玉芙結下梁子,每次見麵都互言語相擊一番。有時是白蓮玉芙獲勝,有時是宮裝麗人得勢……到了後麵,兩人簡直勢同水火,幾不能忍受對方。

    而和宮裝麗人相比,白蓮玉芙每日還可對華清宮尊者敘述心中委屈,漸漸的將華清宮尊者對宮裝麗人的印象變差。

    有一此,她們又發生了衝突。

    有一仙居南華,擅釀桃花酒,這一日邀眾仙前來品酒。華清宮尊者受邀在列,帶上白蓮玉芙。同時,宮裝麗人也被南華要去前往。

    眾仙自行飲樂。

    但就在華清宮尊者和一些仙人在前廳飲酒之時,忽聽南華山後傳來巨響。

    眾仙趕去,原來是玉芙和牡丹發生衝突,而牡丹天師氣急之下動用道法將玉芙打傷,並毀了南華仙大片的桃花園。

    葉清見到玉芙仙體欲散,將她卷至身側,同時將最後一滴無垠水點入她心府。

    玉芙因為無垠水好轉,宮裝麗人的神色卻變得難看至極。

    “重瞳子,白蓮多次辱我,我定不會放過她。”牡丹天師拿出道器道,“今日你若要護她,便殺了我。”

    說著,宮裝麗人發動道法,天地間百花齊聚,化成花刃射向玉芙。

    玉芙不過一散仙,如何能抵擋天師道法?

    她目露驚恐之色,躲到華清尊者身後。

    腳下仿佛踩著雲霧,軟綿綿地一點都支不起力氣;紫府被這裏的武者打傷,碧玉心法一運轉就疼;但是心口再疼身體也沒有力氣,而且更糟糕的是全身開始發熱。

    不好!

    “放開我!”葉萱厲色道,“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認為此刻出現的葉清是錯覺的葉萱手心浮現葉家令,上麵散發著幽幽綠光,似乎毒蛇吐信透著一股莫名危險。

    作為葉家的族長令,這枚綠葉確實有特殊的力量,但不到生死危機之死,激活葉家令這個方法最好不要用。察覺到葉萱如今的狀態,葉清眉目一冷,按住葉萱的手心製止她做傻事,然後讓她轉身看被劈到在地上的曹餘:“阿萱,那裏才是曹餘,沒事了。”

    隻見兩州總督的大公子被劈倒地上,一道劍痕從左肩開始直到右腰才止,在這道整齊的劍痕上不斷溢出鮮血,漸漸染滿曹餘的衣服,而曹餘的臉上還保持著被劈時的表情,那是一種融合著猥瑣,淫邪,震驚和恐怖的神態。

    葉萱先是一驚,然後才是一喜。

    她吸吸鼻子,果然有一股血腥味蔓延,確定這不是假的的葉萱把臉埋在葉清懷裏,幾欲落淚:“哥哥,阿萱難受。”

    葉清神色微柔抱起葉萱:“沒事,馬上就好了。”

    等兩州總督曹高收到親子被殺的消息趕到院子時,曹餘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他震怒道:“何人敢傷我兒?!”

    院子裏不會武的侍從並丫鬟們跪了一地。

    “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是誰做的!”曹高舉掌一拍,立刻將旁邊的屋子轟成渣,他下令道,“來人,把這些人給我押入大牢,上大刑!”

    曹高的牢獄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聽此的仆人紛紛告饒,瑟瑟發抖:“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啊!”

    曹高置若罔聞,帶著一股子煞氣離開,他背後追隨者十名黑衣,九名與曹高一同離去,隻剩一名留在原地——拷問這些沒死的家夥。

    等這名黑衣從地牢出來後,他對曹高稟告道:“大人,據查和公子死牽扯最深的是來自京城的人家,在下詢問過參與此事的人,據他們描述,屬下推測對方使用的是葉氏碧玉決,隻是……”

    “隻是什麽?”

    “公子身上的這道劍痕……”黑衣低聲道,“屬下看不出來路。”

    “廢物!”曹高抬腳一踢,將黑衣踢了幾步遠。

    黑衣不敢有言,默默地退了下去。

    “葉氏……”曹高琢磨著,然後對剩下的黑衣命令道,“黑六快馬加鞭去京城看看葉氏發生了什麽?剩下給我往嶺南查,葉氏中年輕一輩隻有葉汀有這個能力,我聽聞他性格乖張。若你們查出是他……我兒怎麽死的,就讓他怎麽死!”

    “是!”

    九名黑衣高手離開曹府,往嶺南的方向席卷而去,而他們所關注的葉汀,此刻也正在離安陽城不到一日距離的林子裏。

    “阿萱還好嗎?”葉汀蹲在一塊石頭後麵問,畢竟又隔了一層,所以葉汀也不好意思靠近。他還記得葉萱昨天回來的樣子,憑他多年尋花問柳的經曆一眼就知道怎麽回事,他要是在那種情況下碰了葉萱,事後定是要娶的。

    作者有話要說:  玄天:哪來的劍修摁死他啊!

    葉清:真是小氣。

    昭華:嗬嗬

    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