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益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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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淺淺愣神間,青龍已經將赤雪蓮拿來了。
淺淺看著眼前精致的紫檀木盒子,紅色的寶石鑲嵌在頂部,金箔裝飾成的圖騰,翡翠的製成的護邊。很有點買櫝還珠的衝動,就是朵赤雪蓮,至於麽?
“我給你的赤雪蓮你沒用麽?”蕭逸軒擰眉看著冷月曜。
“是我的赤雪蓮!”慕容淺淺將盒子往蕭逸軒的眼前湊了湊,強調到。
“是你的赤雪蓮?”蕭逸軒不明所以的看著淺淺。
“不,是你的益達。”淺淺一本正經的說道。
“啥是益達?”蕭逸軒更懵了,完全不明白淺淺在說什麽。
“哈哈,我走了,後會有期!”淺淺朝蕭逸軒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轉身走了。
蕭逸軒愣頭青似的看著淺淺遠去的身影。突然感覺身後有一股很強的低氣壓,而且目標就是自己。迫於壓力的蕭逸軒回頭就對上冷月曜陰沉的能下雨的眼神。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開口道“你看見了啊,我跟她可是啥都沒有!沒有啊!”
墨眸泛著寒光,陰測測的看著蕭逸軒。
“啊!對了,白虎呢?怎麽沒看見那家夥?沒有它在本國師都沒有可以逗弄的人了。”蕭逸軒眼睛四處瞟,努力的分散冷月曜的注意力。
青龍同情的看了一眼蕭逸軒。“回國師大人,白虎前幾日跟慕容大小姐的九尾狐打架,受了點輕傷,不宜見客。”其實是白虎的身上少了一撮毛,說是怕影響他英明神武帥氣的影響,自己躲起來了。
蕭逸軒此時恨不能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好好的他非要問白虎做什麽?這下好了吧,又把慕容淺淺牽出來遛了一趟。偷偷瞟了一眼冷月曜閃著精光的墨眸,通常他這眼神就代表有人要倒黴,而且比死還恐怖。這個醋壇子,他還是走為上策吧。
“哎呀!本國師想起來了!皇上找我還有事,我得趕緊回去!”這話自空中傳來,蕭逸軒逃命似的一溜煙不見了。
玄武看了看剛過三更的天,皇上半夜不摟著美人睡覺,找你有事?這個國師找借口也不走點心。
淺淺回去的時候,慕容霖已經過來了。正眉頭深鎖的看著床1上昏迷著的慕容琪。
“赤雪蓮拿回來了,朱雀交給你了。”淺淺將赤雪蓮交給朱雀後便看向慕容霖,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到底是誰?”慕容霖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慕容淺淺。
淺淺淺笑,這話應該她來問才對吧。這下倒被別人反客為主先盤問了。
“我是慕容淺淺,從小生在慕容家,長在慕容家,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可是傳聞中的慕容淺淺”慕容霖有一絲猶豫,盯著淺淺的看了半天,似要找出什麽破綻。
“傳聞這種東西有時候就像是神話故事,聽聽就好。謠言還真是能考驗人的智商。”淺淺莞爾一笑,越過慕容霖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口道“現在輪到你了。”
“我們確實是慕容霖和慕容琪。如假包換!”
淺淺沒有說話,隻是給慕容霖倒了一杯茶,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慕容霖走過去坐下,接過淺淺給他倒茶。沉吟了半晌,似在猶豫該不該說。看著昏迷的慕容琪,他似是下定了決心。開口道“我們確實是慕容家的子孫。隻是出生後不久就被慕容傲遺棄了!是他殺死了我們的親娘!拋棄了我們!如今他慕容傲需要我們了,一句話就想把我們召回來替他賣命!做夢!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替娘報仇!”慕容霖此時眼泛紅光,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的響。
“那你們流落在外的日子都是怎麽過的?”
說到這個,慕容霖的戾氣化去不少,整個人塗添了幾分悲涼。“母親死後,我們被送到了一戶農家。那對夫妻膝下無子,對我們也算好。可是五歲那年鬧起了饑荒,餓死了很多人。那對夫妻見養不活我們,就將我們賣給了大戶人家做奴役。他們對我們非打即罵,有一天,下著大雨,我趁沒什麽人,拉著琪兒從狗洞鑽了出去。那年我們七歲,一路沿街乞討。後來我們遇到了一個老者,就拜他為師,學了一身武藝。知道兩個月前慕容傲的人竟然找到了我們。”
“於是你們就將計就計,想回來殺他替你娘報仇?”淺淺替他把剩下的話說了。這個故事沒什麽特別,可能不幸的事幾乎都是一樣的吧。她突然覺得慕容淺淺比起他們也算是
幸運的,雖然經常遭人嘲諷欺辱,可好歹有奶奶護著她。不想這對兄妹,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命大了。
“你為何要救琪兒?你是慕容家的大小姐,難道不該幫著慕容傲嗎?”慕容霖雖然說著這樣的話,眼裏卻沒有戒備和懷疑。
“隻是不想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死在我年前罷了。更何況,你們是我的弟弟和妹妹,我怎麽能看著你們去死?”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慕容霖會覺得對方在演戲給他看,可不知道為什麽,從慕容淺淺嘴裏說出來,好像有種魔力,讓他不得不相信,也願意相信。
“你們不是慕容傲的對手,經過此番,已經打草驚蛇,他定有了防備。你們不要再去冒險了。”淺淺說著看向昏迷的慕容琪,“你們此番回來,是因為過幾日就是四大世家選下一任家主的日子。慕容白和慕容謙已是廢人,慕容傲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為了你們的安全,你還是好好配合的好。不過”淺淺說著將目光放在慕容霖的身上。“這個家主之位我勢在必得。”
慕容霖一怔,看著淺淺霸氣的眼神,著實不像一個女子。她的氣魄連身為男子的他都覺得自歎不如。她救了琪兒,卻沒有以此來要挾他不準參加家主選拔。也許她跟慕容傲不同。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四大世家下任家主選拔的日子。地點選在了練武場。
這天不禁四大世家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就連文武百官都齊刷刷的,比上早朝都積極,都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因這今日人多眼雜,不免有認識朱雀和綠蘿兄妹的人,所以淺淺今日並未帶他們一起,隻帶了小桃在身邊伺候。至於白虎,聽說上次跟小白大戰三百回合,具體戰況如何她不知道,但最後小白是咬了一嘴毛回來的。
“小姐,是歐陽家主。”小桃悄聲在淺淺耳邊提醒道。
淺淺回神,果然就看見歐陽景天朝他們這邊走過來。一如既往的風姿綽約,笑容一如春日的陽光般和煦而溫暖,隻是眸中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傷感。
“淺淺!”歐陽景天見到淺淺,心中是歡喜的,如果說之前有慕容巧巧橫在中間,那麽現在,他們之間的障礙消失了,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還有機會?
“歐陽家主!”淺淺禮貌而疏遠的笑著。
這一聲稱呼讓歐陽景天僵了僵,她們竟如此疏遠了嗎?“你還像之前一樣叫我景天可好?”
“可不好!”霸道又痞氣的聲音在歐陽景天的身後響起。
“嗨!娘子!”百裏燁從歐陽景天的身後露出半個腦袋,朝淺淺露出妖孽般的笑容。
娘子?淺淺左右瞅了瞅,這貨是在叫她?他們什麽時候成的親?她怎麽不知道?是她錯過了自己的婚禮?還是這貨腦子有坑啊?
“百裏燁,背後說人可非君子所為。”歐陽景天側過身,讓百裏燁完全暴露出來,並且意有
所指的說道。他總覺得,百裏燁在淺淺麵前說過他的壞話,不然淺淺怎麽會如此疏遠自己。
百裏燁向前走了一步,站到淺淺麵前,無所謂的笑笑“君子,與小爺何幹?”
這話淺淺不禁一笑,如果百裏燁是個在乎別人想法而委屈自己的人,那這個人就不是百裏燁了。
歐陽景天一噎,沒想到百裏燁竟然不辯解,直接承認自己不是君子,反而讓他沒有辦法接了。
“娘子,咱們入座吧。”百裏燁根本就沒打算搭理歐陽景天,甚至故意如此稱呼慕容淺淺,打算氣死歐陽景天。
“站住!”歐陽景天一把搭上百裏燁的肩膀,將他攔下。“淺慕容大小姐還未出閣,你如此稱呼她,豈不毀她清譽?”他就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淺淺成為別人的妻子,尤其是這個不著調的百裏燁!
百裏燁一把甩掉歐陽景天的手。妖孽般俊美的臉龐,挑釁的看著歐陽景天道“管天管地,你管的著別人拉屎放屁嗎?”
這話讓淺淺臉色一沉,竟然把她的婚事比喻成屎?這貨是缺心眼還是傻?
“噗!”跟在百裏燁身旁的銀子,沒忍住笑出聲。有這樣用詞不當的主子,他實在是覺得很丟臉,但丟臉和搞笑,他選擇了後者。
“粗俗!”歐陽景天冷斥道,眼神中滿滿的鄙夷。
“怎麽著?想動手啊?”百裏燁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冷冷的看著歐陽景天。
兩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似乎都能聽見火花碰撞的嗞嗞聲,大有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