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顏雲有喜,唐城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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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蘭聽到唐城的保證,近乎於諂媚的笑道:“大人乃大丈夫也,頂天立地,一言九鼎,豈會做那小人之事?是末將多慮了,還望大人贖罪。”
唐城見周蘭一副市井小民的癟三模樣,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罵道:“莫要給我灌些迷魂湯,滾回去繼續訓練士兵吧。某這就去學院,你不用送了。”
說罷將周蘭趕走,暗自笑道:“這霸嵐麾下,果真是‘人才濟濟’啊,沒想到麾下整合成軍才不過一兩年,這些家夥竟然成了兵痞,一個比一個能瞎掰。得嚴肅處理,一定要嚴肅處理,不能姑息!恩……”
邊想著,離開了大寨,騎馬一路去了與大寨相隔不過十餘裏的學院,等趕到大門之外,還未下馬,就見到馬鈞帶著幾人正要向裏走,忙大喝一聲,喊住對方:“馬鈞,這是要去哪?”
馬鈞聽到大喝,轉身一望,正看到唐城,不由笑著施禮道:“大人,你來了。”
唐城將馬匹拴在外麵的馬樁之上,來到馬鈞身旁,見他身後跟著三四個稚嫩的少年,不由疑惑問道:“這些人是?”
馬鈞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少年,對唐城說道:“他們是我新收的徒弟,很有創造天賦,也願意隨我學習,我這才帶著他們去學院裏錄下名冊。”那幾位少年雖然拘謹,卻也懂得禮數,見到唐城,行禮道:“見過大人。”
唐城笑了起來,點頭算是應下了,笑著說道:“隨著馬鈞學習,一定要用功。”少年自然懦懦稱是。
一行幾人入了學院之後分開,馬鈞帶著幾名少年去登錄造冊,唐城卻是一路去了尚武院,隔著很遠,就聽到尚武院中傳來不停地打鬥怒喝聲,伴隨著霸嵐、典韋的怒斥,遠遠傳入耳中,唐城淡然一下,負手行了進去。
進入之後,就見演武場中,入目不下數百人或是紮馬步,或是兩人對戰,正刻苦訓練著,而霸嵐與典韋則是大聲呼喝著,見到哪裏不順眼兩三步就行過去,對那人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而那人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童,隻得低頭受教,不敢出言頂撞。
唐城見兩人雖是責罵,可是臉上卻泛著一股濃濃的興奮神色,亢奮的情緒任誰都能辨的分明,不由走上前去,來到典韋身後,見他唾沫星子接連噴著,手舞足蹈,一邊示範著動作要領,竟是沒有發現唐城的到來。
唐城正要幹咳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卻突然瞥見演武場另一側的林蔭下,童淵正有一口沒一口的飲著茶水,懶散的模樣直讓唐城苦笑,遂不再管典韋,來到童淵身側,笑道:“老師好興致,不知這批人還入不入的老師的法眼?”
童淵自唐城進來之後就已經發現了他,見到唐城走來,沒有絲毫驚訝,抬起眼皮看了唐成一眼,輕哼一聲道:“裏麵倒是有幾個不錯的苗子,若是教導一番,也能有些成就,隻不過還是無法與你和子龍相提並論。”
唐城聽到童淵的回答,內心自然免不了一番竊喜,隻是臉上仍舊一臉疑惑的問道:“那麽說,我豈不是有師弟了?”
童淵見唐城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陣氣惱,冷哼一聲,撇過頭去,淡然說道:“現在你還用不上他們,最少要等四五年。”遲疑一番,又說道:“隻是你介紹來的那個叫吳波還有牟文傑的,這兩人雖說年歲大了一些,可是身子骨很是強壯,根基也紮實,隻是招式過於淩亂,耐心教導半載,可堪大任。”
唐城聽後,眼中流露出一抹異彩,沒想到吳波兩人竟能得到老師如此評價,心中滿意,遂笑著道:“老師新收的弟子,徒兒暫時還用不上,趁他們年輕,筋骨還未長成型的時候,多多磨練一番也是好事,免得上了戰場嚇得尿了褲子。至於吳波和牟文傑,這兩人本就行走江湖多年,雖然是以做生意為主,可手下要是沒兩下子,也寸步難行,有些練武的根基,也是正常。”
童淵實在不想見到唐城竊喜的樣子,卻又不好趕他離開,隻能轉移話題道:“你怎的想起來這裏了?城中無事可做麽?”
唐城聽到童淵問話,苦笑一聲,指著不遠處的霸嵐和典韋,對他說道:“還不是因為這兩個家夥,來這裏兼任教習也就罷了,竟然口口聲聲把此事稱作‘嚐嚐鮮’,他奶奶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裏是嚐鮮的地方麽?”
童淵聽後哈哈大笑,笑罷,對唐城道:“你也莫要責怪他們,他們從未做過教習,將此稱作嚐鮮,也未嚐不可,再說了,他們如此做,還不是你這小子授意的?這些學生雖說現在比不得你麾下的那些士兵,但是將來絕對能成為一方將領,此時多加教導,待到將來,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唐城見有童淵為霸嵐兩人撐腰,隻得壓下了將他們教育一番的想法,在他身旁搬了一塊石頭坐下,問道:“老師,你不是已經搬來了這裏居住?怎的沒有見到師娘?”
童淵聽唐城提起顏雲,老臉忍不住一紅,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此模樣,正被唐城看見,不由更是迷惑,問道:“老師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你被師娘趕出了家門?”說完,不由笑道:“我怎麽說老師今日病懨懨的,原來如此。隻不過你與師娘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小打小鬧的也莫要往心裏去,免得生了嫌隙,師娘心慈口軟,你隻要道個歉應該就會……哎喲!”
唐城絮絮叨叨的說辭還未講完,就被童淵打了一個爆栗,隻見他氣的胡須亂顫,怒罵道:“臭小子,你說些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與你師娘吵架?隻是……恩……隻是……”哼哼唧唧著很長時間,童淵一咬牙,反正這件事情早晚也要被眾人知曉,不若現在講出,直言道:“你師娘有了身孕,這才在家中休養。”
唐城聽到童淵所言,隨口就道:“原來如……”還未講完,就反應了過來,一雙眼瞪得老大,吞了口唾沫,遲疑的問道:“老師,您,您說什麽?徒兒沒有聽清。”
童淵眼睛一瞪,大聲吼道:“我說你師娘有了身孕!你這回聽清了吧!”一聲巨吼,在演武場不停回響傳蕩,本來熱烈的演武場因為童淵的吼聲,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童淵處,目光中透著一股不敢置信。
童淵見到遠處眾人的模樣,暗香:“我這張老臉卻是丟盡了。”遂惱羞成怒的衝他們怒吼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都看什麽看!快些練習!”
霸嵐、典韋忙將場麵壓製住,喝令眾人繼續練習,而他們卻是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先與童淵行了個禮,然後對唐城道:“大人,你怎的有閑暇來這裏了?”
唐城輕哼一聲,徑自問道:“不知道兩位將軍,品嚐的如何了啊?是否感覺到入口滑嫩,唇齒留香?哼哼,好一個嚐嚐鮮。”
典韋兩人聽罷,不由相視一眼,尷尬的撓著腦袋對唐城訕笑道:“大人說笑了,我們怎麽可能講出如此話?定是有人妖言惑眾,迷惑大人,還請大人告知,某定當撕爛他的嘴皮。”
唐城見兩人死不承認,也不理會他們,徑自將視線轉向氣悶不已的童淵,起身笑道:“恭喜老師,賀喜老師。老師這是枯木逢春呐,值得慶賀。哈哈,等到老師的孩兒誕生,徒兒定然備上一份大禮送與老師。”
童淵本想借著典韋兩人來此的時機,不動聲色的將此事揭過,卻沒想到唐城這麽不上道,仍舊緊咬著此處不放,不由惱怒的道:“你這小子少說兩句能憋死不成?什麽叫枯木逢春?你老師我現在才四十幾歲,身體強健的很!”
唐城見童淵的模樣,又聯係到他前些日子不停地向華佗那裏跑,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笑,華佗不愧是聖手,連這種病都能治好……雖然如此想,可此事事關老師的臉麵,自然不能提起,於是開口笑道:“老師既然有了孩兒,此事乃是天大的好事,老師卻是遮遮掩掩,還怕徒兒取笑你不成?”
童淵老臉一紅,他也知道這是好事,隻是其中的事情卻不能與外人道,他有隱疾在身,是華佗治好之後才有了子嗣,此事怎麽同別人開口?若是講出的話,豈不是讓人暗中嘲笑?因此多方顧忌之下,才不願講出。
唐城如今已經知曉了事情原委,自然明白童淵心中的顧慮。男人最怕的就是‘不行’兩個字,但是此事他也隻能爛在肚子裏,絕對不能與外人說。見童淵一臉鬱悶的模樣,隻能安慰道:“老師莫要過多擔心,隻有有了子嗣,才是一個完整的家,若是顧忌這顧忌那的,豈不是更加讓人暗笑?既如此,倒是不如盡快講出,免得老師有了孩兒之後,還遭人暗中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