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糧食豐收,百姓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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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還欲再說,隻是經過剛剛的事情,人人隻為自保,此時卻是身單力薄,無人與他共進退,隻得長歎一聲,憤然抱拳一禮,大聲言道:“臣突然身體不適,還請皇上準許臣離開大殿,回去養病!”
靈帝看著何進,眼中的神色不定,見他臉上滿是憤慨,不由感覺頗為暢快,輕笑一聲,隨意的揮手道:“既然大將軍身體未愈,對國事還是少些操勞吧,畢竟你可是朝廷重臣,今後少不得你的輔佐啊,朕準你的假,速速回府中將養吧。”
何進冷哼一聲,瞳孔微縮,在靈帝準許之後,竟是沒有跪拜謝恩,憤然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大殿,惹得其他臣子一個個咋舌不已,見何進都被靈帝氣走,他們卻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唱反調了。
見何進離開,靈帝與十常侍對視一眼,複又轉回視線,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對殿下的群臣問道:“既然此事已經商議完畢,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事情需要上奏?若沒有事情的話,你們當且各回各職,莫要懈怠了軍國大事。”說著望向書記官,囑咐道:“可是將何進的名字記下了?傳朕口諭,自今日起,一年之內,將何將軍的俸祿盡數減免。”
聽了靈帝的指示,書記官不由雙手一抖,嘴唇怯懦一番,低頭應下。
唐城進宮的事情,雖然一波三折,最終卻是達到了靈帝心中預想的結果,將此事辦妥之後,靈帝已經無心在朝堂之上,眾官也急著消化此事,因此此次上朝,終是草草結束,眾公卿回府,而靈帝卻尋了十常侍,於園中飲酒相慶。
卻說唐城,自上表之後,並沒有刻意派人打聽朝中動向,此時也還不知道靈帝下的命令,一心撲在濟南郡的發展之上,同時不忘與兗州、濟北兩地互通消息,三方齊頭並進,一時間倒是發展的極為快速。
自從他上任以來,就致力於發展農耕,如今卻也到了第二次收成的時候了,第一次的收成是往年的兩倍,又因為暫時減少了賦稅,因此將百姓的積極性完全調動起來,今年又沒有大的災害,這第二次的收成,定然會比上次更好。
因為將良田盡數派分給百姓,使得每家每戶都有著不少的田地,見百姓收割沒有人手,唐城遂調集兵馬,分散於田間地頭,幫助百姓搶收。得到唐城的助力,百姓頓時大喜,感激的無以複加,大肆誇讚著唐城,而唐城的名聲,經過長久以來的積攢,也漸漸地向著四處傳播而去,使得更多的人聽說了他的功績,更是有誌存高遠之人對此向往不已,收拾行囊前來投奔。
與王薄一起,行走於田間,興致來了,就親自下地幫百姓幹活,身上穿的一身錦衣被弄髒了也不發火,反而開心的大笑起來,百姓見唐城下地,本以為他並不懂的如何收割糧食,剛開始的時候唐城的確手生,但做了一會兒,就已經極是熟練起來,其速度並不下於終年勞作在田間的百姓,直讓他人看的目瞪口呆之餘,又連聲叫好。
王薄見唐城親自動手,身為他的手下,自然也不能在一旁看著,自己已經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竟是還要陪著唐城一起瘋,不由苦笑的挽起長袖,隨著唐城一起勞作起來。見他老胳膊老腿,略顯笨拙的模樣,唐城不由‘哈哈’一笑,說道:“王大人,你這麽大的年紀了,就在一旁看著就是,不必下地了。”
周圍正在勞作的百姓聽到唐城的調笑,頓時大笑,附和道:“是啊,老大人,您為百姓做了這麽多的事情,也是該安享晚年了,就不要再做這些粗活了。”
王薄一時大囧,見眾人調笑大鬧,不由將雙手往衣服上抹了兩下,將灰塵盡數抹去,難得的文藝了一下:“我見諸位如此興致,也是激起了年輕時的熱血啊,哈哈!”說著搖著頭,感歎道:“哎,隻是不得不承認,我終是老了,不中用咯!恐怕再過幾年,連膝下的孫子都是抱不動了。”
唐城大笑一聲,抹去臉上的汗水,說道:“王主事可不要升起這種心思,某治下這麽大的攤子,還需要你輔佐,你若是想拍拍屁股不幹了,那我去哪裏找你這樣得心應手的文官?”
王薄失笑一聲,拱手道:“大人且放心就是,我著吧老骨頭還能再活幾年,隻要還能走動,當為大人分憂。”
兩人對視一眼,盡皆大笑起來。邊聊邊幹,一個時辰過後,唐城身上已經滿是塵土,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灰塵,被汗水一浸,頓時變得如同討飯的叫花子,在周圍百姓的勸說下,終是放下手中的事情,離開了田地,又騎上馬匹,與王薄巡視一番,見處處都是熱火朝天的樣子,不由欣慰長笑:“朝中官員皆說我是害****,若是如此也算得上禍國殃民的話,某願一直折騰這麽下去!”
王薄捋須笑道:“大人莫管他人如何去說,隻要為百姓造了福祉,百姓才不會去管那些狗屁事情,在他們眼中,大人就是一個為民的好官。”
唐城點頭應道:“自然如此,隻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如今咱們兵強馬壯,又有百姓之聲威助陣,我看今後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說罷,臉上透著抹不去的堅定之色,隻是在塵土的映照下,總顯得那麽不倫不類。
王薄見狀不由失笑道:“此處離著學院即是近便,大人如今的模樣,的確有些不雅,不如去那裏收拾一番吧,某也好久未曾去過學院,當去感受一下其中的氛圍。”
唐城訝然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剛剛還未怎麽在意,聽得王薄勸說,頓時感覺渾身有些難受,不由點頭說道:“如此,便去吧。”
兩人一路去了學院,經過教學區的時候,被蔡文姬偶然見到,驚訝的上下打量了唐城一眼,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怎麽了?兩日未見,竟是成了這副模樣?”
唐城尷尬的笑了笑:“剛從田間巡視了一番,就變成這樣了,這不是想著此處近便,特意來清洗一下。”說著不欲在此話題上糾纏,不由轉換話題道:“你教完了學生了?”
蔡文姬明知道唐城的想法,遂不再取笑,點頭說道:“今日已經教了兩課,學生們倒是學得認真,隻是我身體覺得有些疲乏,因此暫且將學生交給雪軒教導,得出空閑出來透透氣。”
唐城見她臉上疲憊,但其中的神采卻是與往日有些不同了,不由笑著說道:“自然該勞逸結合,若是有學生不聽教化的話,你當派人轉告與我,我來教訓他們。”說著沉吟一番,終是忍不住又問道:“自我離去之後,不知你父親這幾日如何?”
聽到唐城的言詞,蔡文姬臉上頓時掛起淡淡的笑意,回道:“那些學生卻是沒有你說的如此頑皮,你可莫要無事生非。至於我父親,嗬嗬,這幾日華佗先生無事時便去尋他聊天開解,兩人聊得頗為投機,雖然還未曾與我好臉色,卻也不似先前那般,急迫的想要離去了。”
唐城想了一想,點頭笑道:“此事有勞華佗先生了,若是能夠將你父親成功開導,也算是了卻了我心中的一樁事情,當感謝華佗先生。”
跟在唐城身後的王薄,見兩人一唱一和,竟是將自己涼在了旁邊,他與蔡邕相識已久,與蔡文姬也是相熟,不由插口調笑道:“咳咳,文姬小姑娘,你與唐大人見麵之後,卻是忘了我的存在了麽?哈哈哈。”
聽到王薄的話,蔡文姬臉色頓時羞紅,低首福禮道:“豈能忘記王大人?小女子見過大人。”
王薄滿意的笑了笑,虛扶著她起身,感歎道:“自你們父女兩人來了學院,我一直忙於郡中事務無法脫身,卻是還未前來探望,蔡邕這老頑固,實非一朝一日能夠勸解的了的,既然今日已經來了,不若我在為你們前去勸慰一番吧。”
蔡文姬聞言大喜,忙說道:“我父親與大人相交莫逆,若是大人願意勸說的話,應當有些效果,文姬先行謝過大人了。”
王薄捋須大笑道:“先不要急著感謝,等你們完婚之後,再感謝我不遲啊,哈哈。”說著促狹的來回望著唐城兩人,眼中說不出的曖昧神色。
唐城見他模樣,頓時無言,笑罵道:“你這老不休,說的什麽渾話,你快去尋蔡大人吧,我自己去洗涮一番。”說著看向滿臉嬌羞不依的蔡文姬,心中不由一蕩,暗自吞了吞口水,再待下去的話,恐怕會忍不住做些瘋狂的事情,趕忙與她作別,拉著王薄逃也似的走了。
見兩人離去,蔡文姬不由惱怒的跺了跺腳,啐道:“膽小鬼,你卻是跑的什麽。”嘀咕兩句,感覺這番話有些露骨,不由偷偷的向兩邊瞥了幾眼,發現四周無人之後,這才輕呼一口氣,自顧笑了笑,也沒了在學院中散步的心思,轉過身子,款款回了教學房舍,去教導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