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雪韻花就把車窗搖了下來,對著二虎就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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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韻花開著寶馬車,戴副墨色眼鏡,上身穿著露臍裝,下身穿著紫色的休閑褲子,腳上套個銀色發光的皮涼鞋,又浪漫又時髦。
二虎剛從洗浴城出門,雪韻花就把車窗搖了下來,對著二虎就吹起了口哨,仿佛叫著:來吧,來吧,來吧。做出呼喚小狗的動作。
二虎走到車邊,彎下腰說,韻花,噢,不,雪經理,今天有事嗎?是哪陣風又把你吹到我麵前了?好香呀。我得趕緊走,要不,非被熏死不可。
等二虎說完了,雪韻花發話了,說,二虎,你他媽的神經病,你說完了沒有?你浪你媽的個頭啊,姑奶奶主動找過誰了?你還不知足,非讓我把你那點醜事抖出來不是?先給你張照片看看。隨手從紅皮包裏掏出了一張四寸大小的照片,照片是在辦公室裏照的,上麵這人正是二虎。二虎蔫了下去。牙咬得哢嘣響,說不出話。隻是忍了好長時間,才從牙縫裏迸出幾個字:你狠毒呀!
雪韻花聽他這麽一說,反而笑了,把眼鏡摘掉,對二虎說,看你傻樣,我能吃了你?上車吧。
二虎戰戰兢兢,上得車來,臉上還沒有回過神。雪韻花從車鏡中看到二虎的樣子,又笑了起來。邊開車邊說,可憐呀喂,男人。二虎,我的男人。別害怕,怎麽變成這樣啦?我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眨眼工夫,就來到一座小山邊,前邊是寬敞的林園,還有假山,假山邊有一清水塘,裏麵全是金魚。林園當中有一座古雅的房子,門前、房後栽著花卉、樹木、竹子,白色的小房子掩映在青草綠水當中,顯得格外高雅。真像到了一個仙境。
雪韻花剛把車停好,從車裏走出來,一隻毛毛的西洋狗就跑了過來。雪韻花一把把小狗抱在懷裏,說,乖,好可愛喲。又向二虎看看,說,他來了,跟你一樣,你可別吃醋喲。
二虎氣得不知說什麽好,兩眼直瞪瞪地看著。
雪韻花說,看什麽看,想害我呀?這可是我的家,我是有防備的。不僅是你,任何一個男人都別想害我,我有保鏢。
二虎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心想,我的脾氣真好,要是黃安,早把你的皮扒了。先扒了再說,這就是黃安。但他不能,二虎想,他是有身份的人,擁有近億的資產,雖沒有到他名下,但那是遲早的事。
想起紫藤,二虎確實感到她是個好妻子,但就是太冷了,冷得讓男人受不了,記得那僅有的一次溫柔,也是那樣的短暫,隻一瞬間。而眼前這位,既風騷又美麗,很有女人味的雪韻花,讓人激動,讓男人持久地激動。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簡直近乎瘋狂的程度,或者說就是女性變態狂。她以折磨男人為樂,男人經她折磨之後,也覺著痛快,心情舒暢。唉,怎麽辦呢?
雪韻花倒了一杯紅葡萄酒給二虎,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撅起小嘴,眯著眼睛,對著二虎的臉吹。
二虎聞著酒香和女人身體發出的特有的香味,有點激動,然後也一飲而盡,把杯子往地上一摔,順手把雪韻花抱在懷裏。
小房子,特有情調,根本就是**的人間仙境。四周的窗戶,全是玻璃,而遮擋玻璃的是一色紫紅的綢子窗簾,壁麵掛著裸身圖像,蓮花燈梅花燈五顏六色,還輕輕地旋轉著,輕音樂放著。最為奇怪的是,進門就是床,床太大了,掛著蚊帳,柔軟的輕紗飄飛著,床上被褥全是血紅色,給人以挑逗。
二虎的血管暴漲,心髒隨著輕音樂在跳動。他已抑製不住了,一把把雪韻花抱在懷裏,雪韻花似醉非醉,惺忪著眼睛,斜斜的怪怪的神態,順勢躺到二虎的懷裏。先是親吻,然後撫摸,相互之間發出輕微地呻吟。足有兩個小時,雙方大汗淋漓,都已筋疲力盡了。兩個人像喝飽的水蛭,直挺挺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二虎進入了睡眠,雪韻花則睜大眼睛,很調皮地看著天花板,看著中央那旋轉的蓮花燈。
二虎做了一個很怪的夢。
他夢見自己被人開槍打死了。臨死之前,闖入到一片桃樹林,花香四溢,花瓣飛舞。二虎的心口正在往外流血,他一手捂著心口窩,一手抓住桃樹枝,想爭取站起來,但不可能了。這時,突然發現雪韻花也在桃園,她不知從哪裏來的,那紅色發亮的小坤包,就沒離她手過。雪韻花輕蔑地向二虎走來,微笑著。二虎大喊,小雪,救我?雪韻花大笑,笑過之後,用穿著皮涼鞋的腳對他下部踢了踢說,你這地方還行嗎?
二虎又喊,韻花救我。這時,雪韻花點了點頭,說,好,我來救你。她從坤包中掏出了一隻發亮的手槍,說,寶貝,把嘴張開,我來救你,你太可憐了,太受罪了,你走吧?我讓你少受點罪,也算是救你了。說過,就把手槍插入到二虎的口中,對二虎說,你愛我嗎?二虎哪還能說出話,隻能把眼閉上了,把頭搖了搖,又把頭點了點,槍響了。怎麽自己沒死?是水果手槍,子彈是一個小糖,開玩笑!雪韻花笑了,說,二虎,你還是個男人,居然不怕死,對你的考驗過關了。看看自己的胸口,其實沒有流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猛然,二虎被踢了一腳,醒了,被雪韻花踢醒了。雪韻花罵道,你他娘的又做春秋美夢了?說什麽都是假的?我是假的嗎?你他娘的做夢又跟誰睡上了,一摸不是人,說是假的是不是?雪韻花又像是自言自語,說,假的也對,世界上有哪樣東西是真的?據科學測定,任何東西都可變,任何元素都會發生衰變,有真東西嗎?你他娘的,青銅器是真的,那家夥不該是古董。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知道還考古幹嗎?
一席話說得二虎忍俊不禁,真是哭笑不得。
雪韻花坐了起來,對二虎說,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倆也一兩次了,你有你的紫藤,我有我的老朱,不可能成夫妻,但成為朋友總可以吧?現在朋友有難,你幫忙不?
二虎說,你有何忙可幫?要是缺錢,提個百兒八十萬給你?
雪韻花說,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跟你睡兩次就隻百兒八十萬?呸,我是為你好。
說說看。二虎說。
近期有批買賣,需要錢,大約得一千萬,我隻有四百來萬,其餘的都被那老家夥控製起來了。雪韻花說,那老家夥到外國去了,死活不定,這邊沒有那老家夥的手諭,雖是總經理,也難取到錢。那老家夥老了,不行了,隻能抱著我睡覺。我們倆做生意,混的錢還不是咱倆的?
那咋行?你做這違法的事,終究要敗露,到時,錢打水漂了,命還有危險。
雪韻花說,你真傻,這是走私,不是白粉,老頭子已幹了二十幾年了,沒事。有事到海關疏通一下。海關我已打通了,就看你的了。
二虎堅決地說,我不想幹。
我叫你幹。雪韻花說,你不是說為我死都願意嗎?
那要看死得值不值了?
放屁,你狡辯。雪韻花說,這樣吧,你抽四百萬給我,剩餘的我想辦法。
二虎猶豫了一下說,好,隻當四百萬賭博輸了,以後可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你以為你的吊值錢呀?雪韻花說,我是看中你的人了。看中你的人,我還不為你想。萬一有一天吃槍子時,我給你擔著,我去你不要去。隻怕我前被槍斃了,你後又跟那什麽小雅的浪上了。
二虎一驚,心想,這女人不得了,搞得這般清楚。唉。真是一棵帶毒的夜來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