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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陽郡主希望兒子能拜裴謹之為師的意思,喬素蘭已經轉達給了他,不過很顯然,裴謹之對這個提議並不怎麽感興趣。喬素蘭見了心裏頭難免著急,在她想來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既可以賣舞陽郡主一個人情,又可以讓自家閨女與小公子相識,這日後說不定,就能更進一步的結下親家呢。

    偏偏裴謹之不同意。

    喬素蘭難免著了急,不禁說道:“嬌姐兒說的也對,爺是沒看到舞陽郡主家的那位小公子呢,真真是鍾靈毓秀的男孩子,是極懂事,極聰明的,舞陽郡主仰慕老爺才高八鬥,這才起了想讓麟兒拜師的意思嗎,依我看老爺就應了吧,日後也多出個高徒啊!|”

    裴謹之抬起頭看著喬素蘭那一臉急切的樣子,十分冷談地說道:“此事不必再提,我會修書一封與舞陽縣主推辭此事。”

    喬素蘭臉色一僵,看了眼躺在裏頭垂眉不語的容夏,眉頭一皺道:“老爺何必拒絕,平白傷了和氣。您可是為了舞陽郡主責罰容妹妹所以才生氣的,那老爺您是誤會了,其實……”

    “好了!阿夏要休息了,你出去吧!”裴謹之揮了揮手,眼底有隱隱地不耐之色。

    喬素蘭整個胸膛極俱起伏了兩下,臉色鐵青地帶著嬌姐走了。

    “|少爺不要為了我耽誤正事。”容夏輕聲道。

    裴謹之的目光在她受傷的手臂上尋轉一圈,歎息道:“少爺都知道,你好好養傷,少爺還等著阿夏給我做飯呢!”

    容夏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娘親受了傷,可是把寶兒嚇壞了,這幾天小姑娘也不往外野了。見天的守在容夏身邊,像個小答應似的,給容夏又是錘肩又是遞茶的可是繁忙。

    自己這樣大的人了,竟讓一個小孩子跟著憂心。容夏心疼也自責壞了。幸是還有根生這個大萌娃,可以讓寶兒轉移下注意力,就這樣容夏養了半個多月的傷,手臂上的傷口總算是愈合了,而且也因為用了祛痕膏的關係,所以也並沒有留下什麽傷痕。

    從此事開始,喬素蘭那邊再有傳喚,容夏一概托病不去。這在外人你看來便是容姨娘與夫人在打對台戲,可是容夏心裏卻想明白了,隻要少爺不誤會自己,外人的那些看法她也一概不再往心裏麵去,隻每日用心照顧兩個孩兒還有裴謹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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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裏麵有一片竹林,容夏閑時路過那裏總會想到京城侯府裏的那一片林子,散步的時候,她便會時不時的用靈井空間裏的水去澆灌它們,托了這個的福氣,這一片竹林子長得那叫一個青翠茂密,容夏現在沒事兒的時候就帶著寶兒來這邊挖竹筍。弄的那些個,清炒幼筍,酸辣筍片,清蒸筍之類的小菜兒,極受裴謹之還有寶兒的喜歡。

    容夏在府邸裏的菜園子也是比以前更大了,現在不僅種上了應季蔬菜,容夏還種了黃豆,玉米,小麥,等農作物。

    府裏也有人開了個偏遠角落,專門負責養豬,養的是上好的花白大肥豬,一共是八頭,每天吃的東西都是專門調配的參了靈井水的飼料,那些個收成上來的糧食蔬菜什麽的剩餘邊角料也給它們吃。雞鴨魚什麽的也都有人專門飼養,總而言之,現在容夏除了每天負責往外麵灌靈井水外,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替代她打理,倒是十分輕鬆的。

    日子就這樣一日日的走過,轉眼間便又是兩年過去。

    “給王妃的新年禮物都準備好了?”裴謹之剛洗了頭發,此時正一臉舒服的躺在容夏的膝蓋上,任她用暖爐細細地給自己熏幹著。

    裴謹之說的王妃,指的就是曾經的太子妃,因為太子已亡的關係,現在便被稱為王妃。

    “嗯,都準備好了,王妃上次來信說,咱們送過去的豬肉特別招皇太孫的喜歡,這次我就又多加了兩頭,還有竹筍、蘑菇、幹菜也裝了好幾筐,大米也裝了十袋子,哦我還給王妃準備了幾壇梅子酒,還有……”

    “梅子酒?”裴謹之驟然睜開眼睛,用著嚴肅的口氣問道:“你什麽時候釀了梅子酒,我怎麽不知道?”

    “就、就是去年秋分的時候釀的啊……”容夏小聲地說道。

    裴謹之抬手,霸道的捏住容夏嫩嫩的兩頰:“好你個阿夏有了好東西,不給你家少爺,竟想著外人!”

    “哪裏有不想著少爺啊,咱們家竹林裏頭還埋著幾十壇好酒呢!”那不都是為你特意釀造的嘛!

    “可那些都不是梅子酒!”裴謹之毫不客氣地說道:“給王妃那裏送一壇子就夠了,其餘的留下來。”

    “小氣!”容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裴謹之立即加大擰臉的力度,充滿威脅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不僅小氣還越來越霸道了!

    容夏皺著小眉頭,委委屈屈地應了聲是。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便聽見門外麵響起一陣踢踢踏踏地腳步聲,容夏神色一動,張口便道:“肯定是寶兒來了!”說著就推了裴謹之兩下示意他快點起來。

    這種姿勢讓女兒看見了總是不好的。

    裴謹之順勢就坐了起來。

    片刻後,隻聽嘎吱一聲,一大一小兩個小人精在門口的大屏風處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腦袋。容夏看著兩個孩子鬼鬼祟祟地樣子,噗嗤一笑,招了招手,嘴上道:“藏什麽呢,還不趕快進來!”寶兒聞言立刻像是猴子一樣竄了過來。根生眼看姐姐過去了,連忙也邁著自己的小肥腿跟著過去了。

    “阿爹,阿娘!”寶兒膩歪的撲進了容夏懷裏:“寶兒晚上要跟你們一起睡。”

    “你都是大姑娘了,怎麽還能跟爹娘一起睡!”不待容夏說話,那邊的裴謹之立刻張口,用著女兒乖啊的語氣道:“爹和娘晚上要討論重要的國家大事,所以你不能和我們一起睡啊!”

    “國家大事啊……”寶兒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大約是覺得這句話的意思太不覺名厲了些,也大約是太過相信她親爹的緣故,寶兒十分懂事的點了點頭,雖然很不舍,但是還是說道:“哦,那就先讓我和弟弟在這呆一會兒,然後再回去睡覺,這樣成不?”

    裴謹之立刻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笑眯眯地讚道:“寶兒真乖!”

    一旁地容夏早就窘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裏麵去了,在心裏一個勁兒的腹誹著喜歡在孩子們麵前胡說八道的少爺。撈起在炕下麵上不來,隻能幹著急的根生兒,容夏滿麵緋紅悄悄地瞪了某人一眼。

    跟生現在也快有三歲了,越長大就越能發現這孩子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格七成都隨了容夏,雖然還是個小肉球但是五官清秀,平時很好帶,輕易不會哭鬧,性格十分醇厚,最具代表的一點就是每次寶兒搶了他的糕點,他都不會生氣。而與之相反,大女兒寶兒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格都隨了裴謹之,雖是小小年紀,但是麵目卻跌麗非常,隱隱地有種內媚之感,偏偏又是個鬼頭鬼腦的精靈性子,上樹摸鳥,下塘捉魚沒有她不敢做的,膽子大的很,反正寶兒越長大,容夏就越覺得頭疼。

    在父母這邊頑了一會兒,直到夜深了,容夏才讓金花銀花把兩個孩子抱回去。容夏自己先去耳房那邊洗漱了一番,換上幹淨清香的內衣,剛一鑽進簾帳就被拉近一個滾燙的胸膛。

    容夏小臉頓時就是一紅。

    修長的大手順著內衣的縫隙如同最狡猾的毒蛇一寸一寸的鑽進來,直到把身上的人兒剝成了一隻嫩白的小羊。容夏的肌膚那可真是世間頂級的好,如絲如緞,觸手生溫,仿佛要把人的手指頭吸住似的。

    雖然熄了燭火,可容夏還是羞的厲害,擰著小羊似的身子就要往被子裏麵鑽,卻被某個壞人十分可惡的捏住了腰。

    “阿夏,咱們該討論國家大事了。”耳邊傳來裴謹之惡意的調笑聲,容夏本來就滾燙的小臉幾乎快要燒著了。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這兩個人可是在床帳內好好的,激烈的,盡情地討論了整整一夜的國家大事。

    裴知府真的不愧是好官咩~~~~~~~~~~~~~~~~~。

    次日清晨,容夏睜開眼睛剛想要坐起身,就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車碾了一遍似的酸疼難忍,微一低頭,雪白胸脯上的斑斑痕跡就非常令人羞恥的湧進了視線中。容夏臉一紅,不自在的往上麵拉一拉被子,掀起帳簾叫了聲:“金花。”

    聽見動靜地金花立刻走了進來,見了容夏的樣子,哪裏不知道夫人這是害羞了。嘻嘻一笑,趕緊到一旁的櫃子裏取了衣衫過來。

    “這麽多年了,爺和夫人的感情還是這樣好!”金花笑眯眯地說道。她們家夫人,人美,心善,雖然不是正房太太,但架不住老爺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