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合流的世界黑勢力和胡卓凡師傅的故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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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錄到這裏了,有需要的話,我們還會來的。”方導一行沒有多說什麽,便向劉德華老前輩辭行了。
老頭也沒多言語,很有派頭地端起了茶杯。端茶送客。
“小關,你和諾瀾還繼續跟著我們劇組旅行嗎?我們在廣州還有幾家要跑,完了之後,下一站是四川cd。”方導繼續邀請了關穀兩人,似乎很希望他們能跟上來。
“不麻煩您了。關穀還想在廣州多玩一會。我們下一站回去桂林,關穀有朋友在那裏。”答話的是邏輯思維敏捷的諾瀾。硬要扯關係的話,諾瀾一家和精武體育會的關心相對來說還是近一些。劉老幾人沒什麽問題,那有問題的一定是這個拍攝組了。諾瀾雖然看熱鬧從來不怕事大,但是對於危險的必要規避,她還是很有分寸的。
諾瀾直接拉著關穀留了下來,關穀就那麽坐著也沒什麽反應。諾瀾是因為頭發長見識短不知道所謂的邪龍是什麽樣子的,不然她也會和關穀現在一樣陷入死機都狀態。
同桌一起喝湯的一位年輕弟子小聲地對自己身邊一位年紀稍長的弟子說:“師兄,劉老今天是不是為了打發客人,就把湯熬的特別稀吧?這麽一大鍋,最多就扔了兩根前腿吧?我最近正在明勁化暗勁的緊要關頭,這麽稀的湯不夠味啊。”
“說什麽呢你小子!為了招待客人,劉老可是把上次那隻大蜥蜴身上一半的筋連著膜質翅膀一起煮了,你開別不知足啊!”
“怎麽不把頭扔進去?龍牙有毒全給他拔了不就好了,何必浪費呢。”
想象著慈眉善目的劉德華老前輩帶著自己的徒弟,將一個瞳孔赤金,通體隱有鱗片的人形生物扒皮抽筋,再像分魚一樣分成若幹份,規定啥時候煮來吃,然後就那麽一份份的開始煮。那人形生物的指甲蓋還在大鍋裏飄著……關穀實在忍不住了,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看來,你的這個小男朋友對邪龍有一定的了解啊。要不然可吐不了這麽酣暢淋漓啊。”劉老撫著胡須笑眯眯的說道,又對著關穀說:“你就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我們養的混有龍族係統的四腳蛇而已。”
“關穀以為的是什麽樣子的呢?”諾瀾的好奇心又起來了。
“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想知道的。”關穀沒好氣的說道。吐啊吐啊的就習慣了,再加上事情也沒有關穀自己想得那麽恐怖,胃部的造反就停下了。聰明的大腦再一次占領高地了。
“喔,那個劉老前輩。方導他們的目的真的隻是要拍舌尖上的華夏二嗎?”關穀問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那麽簡單。這幫家夥好像對傳說中的廚具特別感興趣。與其說他們是在拍紀錄片,倒不如說他們是在尋訪可能持有那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傳說中廚具的廚師。劉老前輩有什麽可以提點我們的嗎?”
“你們兩個小娃娃,一個是諾雲的徒弟,一個是諾雲的女兒。你們那一脈又算是大陸特級麵點師——鋼棍解七,解師傅的傳承。老夫也算是你們的長輩,就和你們說道說道。”
“方導這夥人,國家給的各種工作批件都很齊全,從這方麵來說的確是正經拍紀錄片的。《舌尖上的華夏》這個係列的第一部,老夫也是看過的,很好的宣傳了我們中華飲食文化,是部好片子。不過打出了名聲,續集拍攝的時候,為了大製作,就立項招標了。得標的最大的幾家投資方都是海外資本,結合這一行人的做派,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他們應該是新黑暗料理界的人。”
“黑暗料理界還有新舊之分?”
“自然是有的。先祖父當年時局動蕩,黑暗料理界得了生存土壤,肆意妄為,聲勢極大。後來天朝建立,整頓天下,這幫孫子在大陸待不下去,就帶著搜刮來的金銀財貨、蓄養的武者死士跑到海外去了。當時世界戰爭趨於平緩,各國情況也都類似,黑暗料理界就漸漸的和海外的另外三股黑暗勢力流了。為了區別以前,我們就稱這夥人為新黑暗料理界。”
“劉老,我讀書少,你表騙我啊。不是我看不起廚師,我也是霓虹的料理世家出身。隻是廚師真的能稱得上黑惡勢力的主力軍?廚師再壞,再狠,能怎麽樣?收您天價餐費,還是在菜裏下毒?是不是太誇張了啊?”
“膚淺!你怎麽能看不起料理的力量?!身為一個廚師,你居然敢小瞧自己的職業!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廚師,真的是氣煞老夫也。豎子不足與謀,哼!!”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劉老抬手就在鐵梨木八仙桌上拍了一掌,轉身便離去了。
“我的老海南黃花梨八仙桌,劉老!這是清乾隆的啊。”陪坐的胡卓凡師傅發出了一聲哀嚎。
“有了老夫的手掌印,等老夫百年之後,這桌子隻會更值錢,你小子就偷著樂吧。事情你和他們講清楚,老夫我乏了。”劉老頭也不回,不一會兒便走遠了。
卻看見那張桌子,並沒有像港台功夫片裏麵演的一樣,登時四分五裂,或者事後人一碰散成一地齏粉,隻是中掌之處陷下去了一個輪廓清晰,邊緣光滑的巴掌印子!高手!絕世高手!
“你們也不要見怪。按劉老說的,劉老三十歲過了,才算是浪子回頭,放下槍棒,老老實實的跟著老爹學習家傳的廚藝。雖然手藝勉勉強強沒有失傳,但是到底年歲大,起步晚了,將其融會貫通、發揚光大那是不可能了。感覺自己對不起祖宗,所以劉老最在乎自己廚師的身份。也最見不得其他人看不上廚師。習武之人難免有此人生大憾啊。”胡卓凡師傅,精武體育會廣州分會的會長兼總教練,說著劉老的故事,似乎由人及己,想起了一些傷心事,呆坐了好一會兒,氣氛好不尷尬。
到底是習武之人,心誌堅定。還沒等人出言提醒他,他便自己醒轉過來了,繼續解說道:“‘黑暗料理界’是由梁山好漢的後代組成的黑暗犯罪集團,擁有九百多年的曆史,總部在梁山泊。他們妄想利用一些邪惡的手段控製華夏,黑暗料理隻是其中一部分。隻是百年前他們的首領入雲龍凱由,在控製人的‘毒料理’上最為出名,當時集團中的其他人為惡的手段也多和料理投毒之類的相關。被劉昂星師傅破壞了陰謀,暴露於人前後,才被人們稱作‘黑暗料理界’。以某看來,這幫人的本事,多在奇門之術、武功、蠱毒、財富上麵,叫‘黑暗料理界’的確是有些名不副實了。和‘偽道家’這種殺手集團、邪教勢力沒有本質區別。不過老人家還是要尊敬一下的嘛。咱們就按著劉師傅的話來說。”
聽到胡師傅說到“偽道家殺手、邪教集團”的時候,關穀不要的身上一緊,自家可是好道家少主交往甚密啊,這兩位不會有什麽仇吧?
“這幫家夥雖然被趕出華夏了,不過憑著有錢似乎過得還蠻好。當首領是一個匪號青帝的男人。現在膽氣壯了,又把手伸回國內了。他們明著是在拍攝料理文化紀錄片,暗地裏應該是在找那些傳說中的廚具。找到劉老是為了傳聞中由劉昂星師傅保管的永靈刀。找到你們呢,應該是為了解七師傅手上的靈藏庫。總之你們小心就是了。”胡師傅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介紹著。
“胡師傅,真的有傳說中的廚具嗎?我怎麽從來也沒再家裏看到過?”諾瀾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劉老手裏也沒出現過什麽可使喪失鮮味的食材重拾鮮味的神奇菜刀。可能就是個傳說也說不定,那種東西就是個玩笑。可使喪失鮮味的食材重拾鮮味的菜刀、專門用於使食材保鮮的類似冰箱的靈藏庫?現在都有這些東西的科技替代品了。要用直接買個冰箱不就好了?再說了,要那些做什麽?我們廣東人,隻吃最生猛新鮮的。”胡師傅說到這還伸出舌頭潤濕了一下講話太多微微發幹的嘴唇。
看著胡師傅舌頭在自己嘴唇上留下的光澤和他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關穀又是一陣肝顫,起身便想拉著諾瀾告辭。還沒待開口,就又被胡師傅攔住了。
“關穀小兄弟。正事給你們交代完了。老胡我還有件私事想和你們聊聊。”
“私...私事?您...您說,我聽著。”
“看小兄弟你也是個練家子,耳聰目明的。”
“不敢當,不敢當。略懂,略懂,隨便練練。不敢和您這樣的高手比。”胡一菲的親爹不會和她一樣是個喜歡和人切磋的計分怪吧!
“你來的時候,偷聽了某家打電話吧?”
“胡師傅高抬貴手,我不是有意要聽的!”救命啊,滅口啦。
“那就是故意的咯。”
“也不是故意的。”【馬裏奧,準備超靈體附身,要跑路了】
“開個玩笑嘛。我怎麽樣也是個長輩,怎麽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把你怎麽樣呢?看你偷聽時候的反應,你認識我女兒一菲吧?”
“認認識,胡一菲同學是大我一屆的學姐。”
“這是學姐和學弟這麽簡單?”胡師傅還在逼問,諾瀾的小手卻已經伸到關穀的腰上擰起了麻花。
“一起打過籃球比賽。再沒有了。”
“行吧,我信你了。這麽說你大小算是一菲的朋友,我托你幫我帶件東西給她。阿文你們先去練拳,我隨後就到。”
關穀接過一卷書冊,上麵寫著三個大字“彈一閃”,武功秘籍???!!
“胡師傅,這麽重要的東西,您為什麽不親手交給胡學姐?或者快遞、或者找個您的徒弟給她也好啊。為什麽找我呢?”
“我慢慢來和你們說。當年我練武成癡,四處找人比試動武。仇家拿我沒辦法,就找到我家裏來了。雖然沒出大事,但是一菲她媽媽實在不願意女兒跟著我受這種罪,就和我鬧著要麽我終生不再與人動武,要麽她和我離婚,帶著女兒重新組建家庭。我當時還有一場比鬥的約定,頭也不回的就去了。她們看我拋棄妻女,索性就和我離了。我當時想著女兒又不能學我精武內門傳男不傳女的功夫,還比不上教個徒弟爽利。也就沒有反對。她們娘倆也算是權當我已經死在外麵了。所以我不能自己去。這卷《彈一閃》雖然是我自創,但還是算是內門的功夫,傳給一菲算是壞了規矩,又不能讓徒弟知道。法不傳六耳,秘籍這種東西用快遞到底是不安全。我看你小子根骨不錯,和我精武體育會也算沾得上關係,便拜托你送了。你如果自己看了,也不打緊,算不上什麽了不得的功夫。女孩子學著防身還算湊合。這也算是我給我女兒最後一件禮物了。你一定要幫我送到。”
“瞧您說的,怎麽和交代後事一樣。日子不還長著呢嘛。”諾瀾有些受不住胡師傅話裏的死氣,插嘴說。
“皂滑弄人啊。我那個乖徒兒,其實是被我失手打死的北腿王的兒子。他隱姓埋名,到我這裏學了我全部的功夫。半年前,他藝成出師,留下戰書一封回北方了。”
“戰書?”
“是啊,他說如果我今年元旦不往北京一行,與紫禁之巔與他決一生死,他就把我精武內門的武功散布得天下皆知。”
“那不是門人弟子遍布天下了。感覺挺不錯啊。”諾瀾小姐姐你這也太天真了吧。不過決戰紫禁之巔都出來了,這是要鬧哪樣啊?
“秘籍秘籍,關鍵還是在一個‘秘’字。武功要是不是秘密了,還怎麽出其不意,克敵製勝?這一戰,我必須去。我打死他,秘籍無恙。我被他打死,他和精武門的仇也消了。此去生死不論,也好反正我也是多餘的一個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關穀小兄弟記得一定幫我送到。”
“好。”君子重諾,一字千金。關穀說完,便拉著還想要說什麽的諾瀾離開了。
路上諾瀾尤自有些不高興,看得出她蠻同情胡師傅的遭遇的:“胡師傅已經受過罪了。我們不應該想辦法幫他一下嗎?”
“你傻啊,元旦佳節,決戰紫禁之巔?你當警察叔叔都是吃幹飯的?那種地方想進去打起來就不容易了,想分個生死?你是不是武俠片看多了啊?放心吧,那個北腿王的兒子就沒想把胡師傅怎麽樣。”
“哦。”知道自己一時腦殼瓦特啦的諾瀾沒好氣的甩開了關穀,自己在前麵走著。關穀也不追,知道女孩子家尷尬,就那麽慢慢的跟在後麵。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那本“彈一閃”秘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以為不可聞的聲音說:“曾老師,你以後如果兩隻手不一樣長,千萬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沒有辦法.......”
同一時間一位長相略顯猥瑣的青年連著打了三個噴嚏:“誰在想我?還是我感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