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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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夏晴雯孩子和秦越的親子鑒定報告,第二天就放到了沈畫麵前。
不用看鑒定報告沈畫也知道孩子跟秦越沒關係,因為頂著兩個眼袋很顯然一夜沒睡的情緣現在精神抖擻,一副欠債還清後的舒坦,整個人從身體到精神都散發著一股愉悅。
塞壬拿著報告看了看,上麵的字他基本都認識,可是組合到一起完全一頭問號。
這些是專業術語,塞壬你看不懂沒關係,不用刻意去學。”沈畫對塞壬的了解都快超過她自己了,她又指了指底下分析說明,劃出幾個句子來,結合上書鑒定各項指數,最後得出樣本雙方無關係……
秦越翹著腿,頗有些得意的瞅了沈畫一眼:“我就說吧,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我是不是應該給你發一麵錦旗獎勵你一下?”沈畫不冷不熱的問。
秦越嘚瑟的嘴角一僵,瞪了她一眼,“我去補覺了。”說著,他還大剌剌的伸了一個懶腰,無事一身輕。
沈畫冷漠的看著秦越的後背,用沒心沒肺來形容他真是一點不為過。
畫,什麽是精神病?”塞壬沒在意秦越,而是繼續翻看鑒定報告下麵的文件,是一份關於夏晴雯的家庭背景。
沈畫跟著看過去,一目十行迅速將夏晴雯的個人履曆和家庭情況看了一遍。
原來夏晴雯家從太爺那一輩,到她爺爺、父親都患有精神病,她的母親倒是正常人,到夏晴雯這裏她的精神病發病率大概隻有15%,尋常情況下她與常人無異。昨天跟他們說夏晴雯有遺傳性精神病的醫生恰好跟夏晴雯的父親認識,也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因而在夏晴雯被送到醫院後發現她的舉止時便知道她是發了病。
夏晴雯自己是知道他們家有遺傳精神病,一直也服用藥物,過去也很認真的扮演著一個普通人,性格也比較開朗熱情。但最奇怪的是最近半年裏,她突然變得奇怪,性格變了不說,情緒也反常,還很多疑,被查出懷孕之後她身邊的人也以為她是懷孕所導致的改變,畢竟很多人在懷孕後都會有各種情緒。
按理說,夏晴雯有按時服用藥物的話,應該不至於發病才是,更何況還是在半年前就有了端倪,卻沒被人在意。
沈畫仔細回憶了在父親公寓時夏晴雯因為秦越一句話而發出的尖銳叫聲,那明顯是受了刺激,若不是她突然腹痛,當時她就有可能會撲向秦越對他實施暴力舉動。
精神病人的神經真的太敏感,沈畫以此提醒自己,以後還是稍微管一管自己的嘴,克製下脾氣比較好。
沉浸在自我檢討中的沈畫沒發現,塞壬用手機查閱,仔仔細細看了幾遍精神病的詳細闡述後,表情微妙了起來。
人魚的歌聲是一種特殊的精神波,能夠刺激人類的神經,將其負麵情緒無限擴大,但他卻不知人類之中會有精神病人,一個按時服藥病情穩定的精神病人都能被他們的歌聲刺激突然發病,更何況夏晴雯是一個自半年前就有發病表現的病人?
所以,夏晴雯會突然發病,罪魁禍首其實是塞壬。
塞壬:“畫,是我刺激了那個人。”他很誠實的交代自己做錯的事。
?”沈畫不解的看著他。
塞壬說:“精神,刺激,是我的錯。”
?”沈畫滿頭問號。
塞壬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有些詞他說不出來,尤其關於自己歌聲的事,這是人魚對伴侶而言最大的秘密,人魚會為了讓伴侶留在身邊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中,哪怕塞壬也是如此。
沈畫望著解釋不出來而露出懊惱之色的塞壬噗嗤笑了下,拍拍他的手背,道:“塞壬,我知道你長得好看,比秦越還好看,但你絕對沒有好看到能刺激到人的地步,夏晴雯的事跟你沒關係,別鑽牛角尖哈。”
塞壬:“……”畫,是我的歌聲刺激了精神病人。
塞壬還想解釋,就被沈畫拉了一把:“走吧塞壬,我們去練車。”
在沈畫看來,香元山最好的地方就是占地廣,有山路有平地,山下的路很適合新手練車,還有一些小矮陂,包括停車位,哪怕沒有杆子也能先讓塞壬聯係角度。最重要的,她可以囂張的開著車在山上兜風,空氣清新不說,還不會因為無證駕駛被抓,安全無虞。
車子自然是從秦越那裏出,也虧得秦家車庫夠大,放眼望去,都能整出一個小型車展了,而且這些車無一不是世界知名豪車,價格從百萬到千萬不止。沈畫覺得她很有必要跟父親去說一說,即便錢再多也不能放任秦越這般不把錢當錢,這些車加起來都得數十億了,而秦越本人長這麽大除了伸手往家裏要,自己掙過一毛錢?哪怕他投了個好胎,也不能如此縱容。
塞壬對車輛的好壞暫時沒法判斷,沈畫便拉著他一輛一輛認過去,從牌子到性能再到價格,有一個愛車的伴侶,他自然能更簡單的了解名車。當然,最直觀的,是價格,哪怕車子品牌以及性能他沒法完全記下,可價格他知曉啊,好比一千多萬的車,後麵墜著七個零,不能更直觀!
當然,價值五個零和七個零的車還是有本質上差別的,不說其他,光論座椅的舒適度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沈畫鍾愛跑車,但跑車最大的缺陷大概是空間太小,不如SUV豪爽。
看到那輛了嗎?”沈畫將車窗按下,指著秦越之前開的那輛騷包紅色的路虎對塞壬說。
塞壬點點頭:“路虎。”
我當時看到這輛車就覺得跟你很配,不過我看中的是黑色。”沈畫笑道。
她一說,塞壬就認真打量了那輛紅色路虎一番,看完後並未發表任何評價。也不怪他,車對於他而言或許隻是個跑起來飛快的工具,還有就是畫開車畫就不會暈,僅此而已。
香元山上連同秦家在內一共有二十八個區域,每一個區域都是獨門獨院的別墅,彼此間互不幹涉又很清靜,而且風格各異,雖不如秦家大的那麽離譜,卻也比一般豪宅豪華得多。
沈畫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去見這麽些人家,當然隻是路過,也沒打算去拜訪。聽秦楓說,除他們家外其餘的二十七戶都是身份顯赫的人家,但因為香元山離市區比較遠,因此這裏通常隻是給家裏老人用來養花養草頤養天年,或是養個外室什麽的。
沈畫兜了一圈,還真沒看出什麽來。
畫,有個人。”塞壬突然出聲。
嗯?這裏都是有人住的,有人正常。”沈畫沒當回事,之前從山頂下來的時候就經過兩戶人家,也見到了幾個在給自家園子澆水的人,不知是主人家還是請的園丁,反正裏麵花紅柳綠的,打眼望去挺讓人賞心悅目。
塞壬卻道:“那個人,我們在意大利見過。”
意大利?
沈畫踩了刹車,車子緩緩停下,塞壬則是指向修建完好的球場,因為是露天環境,因此隻是網球場和籃球場,網球場有三個人,而籃球場上則有六個人,似乎是三對三互相較量。
奈何,以沈畫的視力,她隻能看清楚有幾個人而已,這都隔了兩百米了,人都縮小了那麽多,她能看得清人臉就見鬼了。
沈畫幽怨的看向塞壬:“塞壬,我的視力沒你那麽好。”
塞壬默了,他忘了人類看的沒他遠,並且人類中還有很多近視,他們不戴眼鏡會更看不清遠處的東西。
意大利,畫你打了那個人。”塞壬提醒道。
胡說,我這麽講文明一個人怎麽可能動手打人。”沈畫立刻反駁。
塞壬疑惑的看著她,難道他記錯了?不可能的,他還記得很清楚,那個男人想跟沈畫打架,沈畫不準他動,自己就坐在旁邊看把那個男人和他身邊帶著的女孩嚇哭了。
是華國人。”塞壬繼續提醒,“有他,還有一個女人。”
沈畫的記性還沒那麽差,她裝作無知無非是想逗一逗塞壬,沒想到他居然還這麽一本正經的跟她解釋。
若說沈畫為什麽會記得,一是拜她聰明的大腦所賜,二是因為當初她到意大利就發現了塞壬,之後雖然差點沒被塞壬拖進海裏淹死,但還是跟他熟悉了起來,見識了貨真價實的人魚,又因曾經闖了幾個人到他們麵前,所以印象深刻。除那個小鬼子之外,的確還有一對想要野戰的男女,但那明顯是富二代的紈絝子弟被色心籠罩,她擔心塞壬曝露,也覺得那人丟華國臉麵,所以揍了他,後來他想反抗,又被她暴力鎮壓了。
那麽一群人如果所有人一字排開站在沈畫麵前,她肯定是能認出當時那張麵孔的,可眼下妥妥還是看不清。
不過即便她看到了那個人,隻要對方不是有意找茬,她也不會吃飽撐的找人麻煩。反而她覺得塞壬會對那個人在意有些意外。
沈畫將問題問了出來,塞壬便道:“畫在意大利打他前隻讓我看著,我本來也想教訓他,不好讓他欺負你。”
噗……”果然是塞壬式回答。
沈畫捏捏塞壬的手心,笑道:“放心,你女朋友教訓一兩個流氓的本事還是有的,要是對方太厲害,我一定會找你當我靠山。”
塞壬認真回答:“好的。”
不遠處的球場,塞壬口中“在意大利遇到的人”郭雨生蓋了對手一個火鍋,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不過他剛剛跳起來的高度遠高於其他人,加上又是正麵道路方向,恰好看到了沈畫開出來的銀藍色跑車。
哎你們看,那是不是秦二的車?”郭雨生用眯著眼搗搗身邊的哥們。
被他搗了下的綠毛青年墊著腳尖張望了幾眼立刻道:“哎我去還真是,這不就是秦二那輛騷包的小美人嗎,他不是說嫌棄這個顏色嗎,怎麽今兒個又開出來了?”
秦二這家夥這兩天也不知道在搞什麽,也沒出來浪,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小妖精給纏住了。”郭雨生的堂兄郭雨亭把玩著兩個網球,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
又有一個頂著比太陽還燦爛金毛的白皮青年猥瑣的笑道:“這不後天秦家開party麽,說不定秦二正忙著找地方兒躲呢?有那麽個讓人瞅著飯都吃不下去的姐姐,估計他也不樂意丟人。”
也不知道秦總怎麽想的,難道他就沒聽過‘長的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的話,秦總放這麽個醜女兒出來,該不會還來一出招婿吧?”
要讓我對著一個醜到飯都吃不下的醜女人,我寧願不要秦家那些資產,給再多錢也買不回我受傷的心靈啊。”郭雨生笑的好不張狂。
他的話也把周圍幾個人給逗大笑不止,綠毛青年道:“我們在郭二家都住好幾天了,秦二也沒來打個招呼,我去把他扯來,好歹讓他先給我們看看他家醜妞照片兒有個底,不然我真怕過兩天我們去了秦家,會把他們家給吐的不成樣。”說著,人就往車子方向走去。
哈哈哈哈哈……”
結果綠毛青年才走沒兩步,一陣獨屬跑車的發動機聲音響起,跑車的起步速度就相當快,聲音在喜靜的人耳中雖吵,但架不住性能好,綠毛青年隻來得及看到整個車身甩成一條銀色流光。
臥槽,秦二這車技見長啊!”綠毛青年瞪大了眼睛,“不對不對,我剛剛好像看到副駕駛位上有人。”
一個赤膊皮膚黝黑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說:“秦二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郭雨亭和郭雨生堂兄弟倆對視一眼,沒說話,其他人也沒接話,這個皮膚黝黑的青年名叫潘嶽,圈子裏出了名的跟秦越不對盤,秦越闖禍他絕對是落井下石的那個人,同理,若是他闖禍了秦越也不會隻冷眼旁觀,肯定會給他多造出點麻煩來。近年來兩人之間矛盾更深,儼然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可潘嶽父親是赫赫有名的船王,家世非凡,秦總和潘總還是談得過去的,因此兩個“二代”或多或少還是會盡量鬧出沒法收拾的局麵。
這一次秦家的宴貼,潘家自然收到了,潘嶽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讓秦越丟臉的事,因此他早兩天就搬來了香元山他家,本來還以為能碰上秦越,可惜秦越那廝這兩天跟失蹤了似的,他隻能寄希望於兩天後。
=v=
練車回家,沈畫衝了涼,塞壬還在大浴缸裏好好泡著。
再看多少次都覺得浴缸太委屈塞壬,沈畫眼珠轉了轉,說:“塞壬,我帶了全息影像,晚上我帶你去遊泳?”
豪宅都不缺泳池,比如秦家這棟豪宅,屋外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泳池,屋裏也有室內泳池,最近屋外大太陽溫度高,室外泳池沒人光顧;室內泳池秦楓則是每天都去,這小家夥的泳技很不錯,讓沈畫很是羨慕。
沈畫是不願塞壬受委屈,可塞壬卻沒應允她的提議,他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隻有沈畫和自己的時候,他才會如此放鬆恣意。他也知道沈畫參照他細致化了那什麽全息人魚模板,但即便是全息的假的,塞壬也不想讓沈畫看。
沈畫拗不過他,隻得做罷。
剛離開衛生間,就聽到房間門被敲響,屋外傳來秦筱然不大的聲音:“大姐,你休息了嗎?”
這還不到六點自然不會休息……
沈畫打開門,就看到秦筱然像個犯了錯的小孩站在門外——在家裏秦筱然沒穿能讓她看起來高一截的高跟鞋,而且本身是一張減齡的娃娃臉,足足比沈畫矮了二十公分,打眼看去,真跟個初中生差不多。
沈畫對秦筱然沒惡意,也不會仗著自己是正統的秦江海女兒身份給她臉色看,遂見到局促不安的秦筱然隻是平靜的問:“筱然,有事嗎?”這個稱呼還是從“三妹”“秦筱然”“堂妹”中選出來的,再怎麽說也不能讓自己顯得太疏離,更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要欺負人。
大姐,我有些話想跟你說……”秦筱然說到這裏頓了頓,眼神稍稍往屋裏探了探,似乎是在看某個人的身影。
沈畫隻道:“塞壬在洗澡。”
秦筱然不禁有些尷尬,瑟縮了下肩膀小聲說:“我想跟大姐單獨聊聊……”
沈畫略一思索點了點頭,“我們去書房吧。”自己房間裏到底還有一個塞壬,哪怕塞壬的房間並不是她這兒,但她父親不在,塞壬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塞壬,我去書房,一會兒就回來。”沈畫還是跟塞壬說了下,也是給他一個把浴室門關好的訊息。
聰明如的塞壬,已然聽懂沈畫的意思。而且他知道書房在哪裏,以他現在所在之地到書房很近,他能清晰感受沈畫是否安然無恙,因此也不怎麽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