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又逢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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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隻是塊石頭,但說真的,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來自男朋友的禮物,不對,還沒收到,目前隻是圖片呢。

    之前雖然給她的魚片不算!

    沈畫語音過去:“塞壬你要收好了,回來給我。”

    不管貴重與否,第一件禮物總是很值得期待的。

    好。”塞壬回複的很迅速。

    沈畫又問他哪天回來,能不能在下個月十號前回來,下個月,也就是十一月,十一月十號是沈畫舅舅的婚禮,她想帶著塞壬一起參加。

    這次塞壬回答的並不迅速,應該是去問趙淩華他們什麽時候能回來了,得到的答案是最多一周就能回到華國。

    有了明確的答複,沈畫有那麽些高興。

    今天晚宴的主題是權貴之家顧家現任家主的親弟弟顧如鬆和他的妻子結婚三十周年的紀念日,顧如鬆和他妻子算得上是權貴界的模範夫妻,結婚三十年,子女共有三個,沒有任何花邊新聞,夫妻兩還恩愛如初。

    秦江海對這場酒宴之所以會看中,隻因顧家的身價地位,顧如鬆自身並不是權利中心的人物,但有那樣一個實權大哥,就沒人敢小覷他,尤其他自身是個招財童子,也得虧他有分寸,不然也沒秦家什麽事了。

    因著顧如鬆半權半商的身份,加上顧家的交際圈,來參與今天這場酒宴的大多是身份顯赫之人,便是富商之家,也都是圈子上層的富商。

    不過,那些大老板們身邊攜著的是夫人,秦江海……

    好吧,也沒人規定不能帶女兒來參加宴會的。

    其實也不是隻有秦江海一個人帶了女兒,像是滕鳳家這種級別的,就是直接讓自己的兒女來,且不說顧如鬆的結婚周年,便是他的那位實權親大哥,都不見得能讓滕鳳的父親屈尊到來。更何況,滕鳳父親其實還是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根本抽不出空閑來參加這種社交味十足的酒宴好麽。

    滕鳳百無聊賴的端著酒杯直晃悠,她的性子並不討喜,認識她的基本都怕她,而大院裏頭基本都是子承父業直接被丟到部隊裏去曆練了,也是她一個女孩,她母親舍不得,說什麽都不允許她把自己弄個男人一樣,以至於滕鳳隻能暫時拋棄報效國家為國捐軀的想法,老老實實扮演一個“女人”。

    好容易見到沈畫,她差點沒認出來。

    不是說幾天不見沈畫就變張臉,實在是那小妞漂亮的有些過分,換一件衣服就是一個形象。上微博頭條那照片還是個清新的小美女,今天衣服一換,走的又是成熟風,不,也不能算是成熟風,再怎麽成熟年齡擺在那裏,隻是化的妝看起來比她本人要大上一些。

    隨著沈畫和她父親的到來,沈畫就發現自己莫名成了聚光點,在場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而不是她的父親。

    江海。”沈畫正頂著一幹人的目光為難時,忽聽到一個溫潤的嗓音響起,遂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入眼處,是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兩鬢微白的中年男人,沒有多數中年男人發福的肚腩,也沒有禿頂,他的身材保持的相當完美,五官不算出眾,但很周正,打眼望也是放人群裏找不見的長相,可通身氣場卻很強大,給人的感覺也挺好。

    沈畫沒見過這個中年男人,卻認識他身邊站在的富態十足的女人——周夫人徐沉凝。

    這麽說的話,這個男人……

    虞康。”果然,秦江海的一聲“虞康”證實了沈畫的猜測。

    沈畫剛回國那會兒周尚儒捆綁她替梁瑩瑩炒作可是狠狠把秦江海給惹惱了,甚至真人找周虞康幹了一架,雖然後來調查得出的結論跟周虞康並沒關係,但他仍然覺得是周虞康管教無方,揍了也就揍了。

    那件事雖然很快被壓了下來,可秦江海心底總有一根刺,讓他很是不舒服,連帶著很不待見周虞康以及徐沉凝。周虞康其實還好,他真正不待見的是徐沉凝。這個女人這些年的變化太大,完全沒有早些年的賢淑大度,反而變得勢力虛榮,周尚儒能那麽高調張揚,跟她脫不了幹係。

    所以眼下秦江海願意給周虞康一個好臉色,卻不去看徐沉凝一眼。

    徐沉凝也顧不得秦江海,她目光帶著點錯愕的看著沈畫,臉色忽青忽白,雖然二兒子一早就說過當天上門“退親”的是秦江海的大女兒沒錯,但她一心相信小兒子得來的情報,隻當那位秦家大小姐是不想丟人找了個替身來當她自己。後來她去問小兒子是不是真如傳言中的那麽醜陋,小兒子卻渾渾噩噩的沒能回答,她的圈子裏也沒人提及這位秦大小姐,所以她一直都沒關注過,可今天,她在秦江海身邊看到了那天的女孩!

    她會不會是秦江海包養的二奶?徐沉凝天馬行空的想到。

    這是畫畫吧?”周虞康麵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向沈畫的眼睛裏充滿了慈愛。

    畫畫,這是你周叔叔。”秦江海對沈畫道。

    周叔叔好。”沈畫乖巧的喊人。

    她一喊人,周虞康的目光更加溫和,“一轉眼都這麽多年了,畫畫也長成大姑娘了,是個漂亮的大姑娘咯。”

    沈畫故作羞澀的紅了下臉,餘光從徐沉凝臉上掃過,卻見這位貴婦人似乎有些失態的往後退了小半步,神色間還帶著些倉皇。

    沈畫!

    沈畫!

    沈畫!

    她怎麽當時就眼瘸了沒把人給識出來呢,而且氣氛還鬧得那麽僵硬,要是她早知道沈鈴蘭的女兒是這幅容貌,她說什麽也不會讓她把親給退了!

    脾氣不好又怎麽樣,沈畫的容貌擺在這裏,不是傳言裏那又胖又醜的模樣,背後還有個這麽寵她的秦江海,要是能嫁給她家老三,躺床上數錢都能數到手軟好嗎?

    這位也是忘了,自己曾經還信誓旦旦的發誓要是兒子娶這麽個脾氣糟糕的兒媳婦,她是打死都不依的。

    畫畫,我們也好久不見了,還記得徐阿姨嗎?”徐沉凝心裏悔得不行,但仍然抱有希冀,遂厚臉皮的打起笑臉同她寒暄。

    秦江海臉上的笑容登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顯然,他對徐沉凝很有意見。

    沈畫看著徐沉凝,點點頭:“周夫人。”

    徐沉凝:“……”

    一個自稱是阿姨,一個稱呼她為周夫人,無形之中將關係給拉開了。

    徐沉凝聞言頓時又氣又惱,尷尬不已,麵上的笑容都僵硬了,隻能略求助般看向丈夫。

    然而,周虞康像是沒發現她的窘迫,隻閑話家常般跟秦江海說:“聽說秦越現在也懂事了不少?”

    提到兒子,秦江海也有些感慨,一個人在短時間內的變化著實有限,可秦越的變化當真是肉眼可見的,就這麽一個月的時間,秦越仿佛就成長了不少。雖然身上的壞毛病不見得都改了,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臉上揚著的笑容也不再是眼高於頂的紈絝笑容。閨女讓他暫時別稱讚,能不能徹底改好才是最重要的。

    或許就像沈畫說的,秦越雖養成了花天酒地狂放不羈的性子,但到底不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把父親氣倒後罪惡感十足,至少他的良知還是在的。

    秦江海和周虞康聊起來,徐沉凝有不甘,想主動跟沈畫開口,但沈畫左瞧瞧右看看,就是不看她,讓她想找話題都沒法切入。

    至於周虞康為什麽不給她台階下,還是因為他從二兒子那裏知道了徐沉凝做的那些事,幾番催促沈畫回國讓她把當年的信物還回來也就罷了,沈畫親自登門她還給擺臉色看,還在小兒子麵前詆毀沈畫的不是,甚至在小兒子幹混事汙蔑沈畫的時候火上澆油,他也是氣得不行。

    再看被教導的沒個正行的小兒子,周虞康更氣,但他也知道,兒子疏於管教,有一部分,甚至一大部分原因在他這個父親的身上,因此,在得知秦江海那惹是生非的兒子有“改邪歸正”跡象時,很想跟他取取經。

    沈畫。”徐沉凝還琢磨著如何打破僵局呢,就聽有人喊了沈畫一聲。

    沈畫聞聲望去,看到一襲水藍色長裙的滕鳳,麵上露出訝異來。

    滕鳳……礙事的裙子讓她沒法兩三步就走到沈畫跟前,而且穿裙子這事她是除非重要場合,不然打死不會穿,她一時盯著沈畫和徐沉凝,倒也把自己這身裝備給忘了,以至於看到沈畫露出訝異來了,不怎麽白的臉上忽然就紅了。

    真……羞。

    滕姐。”沈畫很快將訝異收起,別說,滕鳳雖然留著短發,皮膚也比那些個千金小姐要黑一些,但膚色很健康,身材也高挑,全身線條流暢,穿起裙子來倒別有一番味道。

    滕鳳很快也就把自己那麽點不好意思給收了起來,大大方方的任她看,一旁秦江海和周虞康雖然對滕鳳並不陌生,但到底隔了圈子,而且他們年齡上還差了一大截,所以這麽近距離的見滕家這位掌上明珠,還是第一次。

    難得滕鳳相當給沈畫麵子,竟然喊了兩人一聲叔叔,可把秦江海和周虞康給驚了一番。

    爸,您跟周叔叔聊,我跟滕姐走走。”沈畫道。

    秦江海心情頗好的道:“去吧,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圈子,不過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放心吧爸爸,我會注意的。”沈畫說完,就同周虞康點頭致意,然後跟著滕鳳走人了。

    結果周圍看向她人越來越多,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滕鳳輕笑:“是不是很好奇他們都都著你?”

    沈畫點頭。

    那是因為你父親以前參加宴會身邊都沒伴,這次難得有個女伴,大家都好奇著呢。”滕鳳給她解釋,至於現在目光更熱忱則是自己的緣故了,那些人不認識沈畫,但認識她啊。

    聽聞這話沈畫卻微微蹙起了眉:“我爸以前參加宴會都不帶女伴,那如果是出席比較重要的場合呢?”

    聰明如滕鳳,她一下就聽出了沈畫話中之意,隻道:“你爸爸的確不曾帶你那位繼母出席過什麽場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沈畫是秦家人,對自己父親和繼母的相處算是看在眼裏的,他們並沒有如正常夫妻那般,別說恩愛了,就是交流方麵都沒幾句。與其說是婚姻,不如說是形式。

    形式婚姻要了作何呢?這一切大概也隻能歸結於秦老太,沈畫作為女兒,她或許是不忍看父親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老來也沒能個陪著說話的,但真要她以一個女兒的身份勸說自己的父親跟繼母恩恩愛愛,她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所以說,人真的是複雜又自私的。

    隻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父親此舉很容易讓人詬病,繼母畢竟已經嫁給了他,但從來也沒見他帶著出席過場合,不知道的還以為父親是嫌棄繼母。可事實又如何呢?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說不參加這些場合的是她的繼母,不知是因為她的性格還是其他原因,她見到父親更像是見到貓的老鼠,恨不得比誰都躲得快,因此,黑鍋隻能由父親去背。

    女神姐姐,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滕鳳見她走著走著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不由打趣道。

    沈畫聽到她的稱呼頓時無語的看過去:“你怎麽也拿我打趣?”還有甄妮也是,自從下午那會她刷網頁刷出她被冠上了“女神姐姐”之名後,笑的眼睛都沒能瞧見。

    哈哈。”滕鳳笑出聲來,“你還真別說,我覺得網友們這回眼光是真獨到,以前那些個什麽校園甜心,小仙女的其實都很一般,你才是名符其實啊。”

    你真是……夠了。”沈畫搓搓胳膊上的一堆雞皮疙瘩,恕她不能苟同。

    不過你放心,網友們也是健忘的,他們不過是一時被你美貌迷住了眼,隻要你不是三天兩頭被拍照傳上網,過不了幾天就會把你給忘了。”滕鳳對此還是頗有經驗的,前一個莫名其妙成了網紅的是他們大院的一個哥們,因為一張軍裝照就成了網紅,很多女孩都喊著要嫁要嫁,實則那家夥脾氣差得很,而且暴力,嘴巴也不幹淨,根本對不起他的外表。隻道是外貌欺騙人,在那家夥沾沾自喜的時候,網友們沒過兩天就忘了他是誰,轉去舔其他帥哥小鮮肉了。

    沈畫想也是,她又不是明星,不需要人氣,更不需要曝光率。

    隨著時間的推入,越來越多的賓客到來,因為有來自各個圈子的賓客,所以場麵人非常多,顧家夫婦感激賓客們發言並開香檳的時候,沈畫和滕鳳在人群的最後邊,所以沈畫根本連那對夫妻長什麽樣都沒看見。

    也就那樣,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滕鳳並不以為意。

    沈畫心說能入得了你藤大小姐眼的恐怕也沒幾個人。

    你是……沈畫?”沈畫安靜的聽著前麵顧如鬆夫婦的致辭時,忽聽一個女音幽幽飄了過來。

    沈畫突然想到慈善晚宴離開時那突然冒出來的陸栩之,問她是不是沈畫。

    不過這次是個女的……

    沈畫和滕鳳的視線同時轉過去,就見一個栗色長卷發的年輕女人站在距離二人不到一米的地方,她穿著深V領的白色禮服,得體的剪裁勾勒出她那拎男人噴鼻血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的長相屬於冷豔美人那種,而且與沈畫相似的是,她眼角也有一顆淚痣。不同的是,沈畫眼角的淚痣給她平添了幾分雍容美豔,這女人眼角的淚痣卻處處透著一股嫵媚勁兒。

    沈畫不記得自己有見過她。

    何曼曼。”滕鳳一語道破她的身份。

    何曼曼,四大財力雄厚之家何家的掌上明珠,她的母親是顧家人。

    滕小姐,好久不見。”何曼曼也認識滕鳳,看向她時就收起了看沈畫時的打量以及漫不經心,顯然是個知分寸的。

    滕鳳懶懶的應了一聲,不做任何表態,而何曼曼似乎也習慣了她這有點目中無人的態度,並不氣惱,隻勾起唇角,望著沈畫說:“先前秦先生替沈小姐舉辦接風宴,我在宴會上有幸見了沈小姐一麵,真是幸會。”說著,她緩緩的伸出手去。

    然而沈畫並沒能把當天所有人都記下,她伸手與何曼曼輕輕握了下,並道:“你好。”

    近距離看,沈小姐更漂亮。”何曼曼收回手,忽而如此說道。

    ……謝謝。”雖不知對方誇自己是何用意,但道謝方是正確回應之法。

    何曼曼沒什麽多餘情緒,似乎就是純粹跟她打個招呼,讓自己在她麵前臉熟下便離開了,沈畫一臉莫名。

    滕鳳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這女人不是個簡單貨色,少跟她來往比較妥當。”

    沈畫鄭重點頭。

    忽又聽滕鳳說:“她的未婚夫是趙淩華,不過貌似兩人鬧了什麽矛盾,趙淩華受不了她的小姐脾氣直接跑海上避難去了。”

    沈畫:“……”得好好跟塞壬聊聊八卦去,順便問問塞壬該不會嫌她煩所以一心出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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