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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後，店鋪開門營業，生意做起來，塞壬的公司也正式進入“生產”階段。

    塞壬也是有正經工作的人魚了，必須得給他點讚！

    雖然，距離Siren正式營業可能還要幾個月的功夫，不過萬事開頭難，現在最難的那一步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就是等待而已。

    塞壬的工作內容大致分為三個部分，其一，公司的管理掌控需要學習；其二跟著劉師傅以及其他設計師們學習創新；其三，陪沈畫。前兩者都是學習，後者就是單純的跟她一起吃個晚飯睡個覺什麽的……

    塞壬沒事做時，沈畫愁；忙的隻有晚上才能見個麵親個熱時，她也愁。

    唉！

    不過沒讓她唉聲歎氣多長時間，塞壬這邊進展喜人的同時，風月科技與風盛科技的項目終於進入了收尾階段，第一款從工廠出來具備了全息影像功能的手機成功誕生。

    沈畫自己動手的話其實是可以將手機改造從而獲取這一功能，但她不會費這個力氣，因為丟手機或者塞壬一個激動就把手機給捏碎了的話，她還得另外費一番功夫去改造，況且她想要視頻聊天的人最多也就塞壬和她父親以及水哥木哥，奈何水哥木哥不會用手機。

    能將影像全息化的手機目前麵臨最大的問題是量產問題，技術方麵沒多大問題，問題則是在於器械，因為器械的昂貴，即便是風月科技和風盛科技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台，風月科技這邊是一個小組一台，風盛那邊情況也差不多。換言之，想要量產，要麽是降低技術要求，要麽是加大投入，引進或者自行生產器械。

    趙風華和沈畫約了見麵探討這一事，趙風華說：“影像穩定性基本可以保證，但如果降低配置的話，恐怕會造成的影像數據缺失，給顧客造成‘粗製濫造’的錯覺。”

    沈畫讚同的點頭，“加大器械投入的話，這個投入未免也太多，華國的消費水平擺在那裏，不可能人人都拿著一兩萬的手機顯擺，所以光器械這部分後期的資金回籠都有一定困難。”

    我讚同你的觀點。”趙風華也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那麽我們目前要解決的，是如何在減少投入的前提下，提高生產量。”

    所以話題又回到了最初，又不想掏錢，又要東西好又多，哪有這種雙贏的事？

    有的。”趙風華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角的笑容也顯得有些神神秘秘。

    趙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有什麽辦法不妨說說看啊。”沈畫見他這不疾不徐的模樣，心底翻白眼，嘴上做催促狀。

    趙風華表現的依然很淡定，他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對沈畫道：“我去接個人，很快就回來。”

    沈畫：“……”

    敢情是一早就有預謀的吧？不過沈畫卻也不著急，趙風華這人辦事比較靠譜，接下來他要介紹的人，恐怕是深思熟慮過的。

    隻不過，沈畫沒料到的是，趙風華還真不是要給她介紹什麽人，因為這個人她認識。

    周尚傑！

    怎麽會？”沈畫大致可以猜測趙風華的解決方案是自行生產器械以減少投資，還能用器械來作為產品，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自行生產”居然是跟周尚傑合作。

    周尚傑還是沈畫第一次見到時的模樣，年輕、英俊、儒雅，笑容微微有些的迷人，但迷不倒她。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趙風華笑吟吟的道。

    沈畫嘴角一抽，心說你跟周尚傑怎麽的都是“不外人”了？倏地，她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難不成眼前這兩個人……

    別想歪，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周尚傑敏銳的察覺到沈畫目光透露的含義，忙打斷她的深入思索。

    不是？”沈畫一雙漂亮的眼睛從兩人身上掃來掃去，覺得這兩人gay裏gay氣的。

    趙風華被她看的嘴角直抽，不由解釋：“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今年都會訂婚。”

    哦……”沈畫拉長了音，“你們今年會訂婚啊？我們國家好像也不能領……”

    打住！”周尚傑截斷她的話，“聽我們把話說完再去腦補！”

    好吧，那你們繼續說。”沈畫暗笑，莫名覺得這周尚傑當真是比他那弟弟周尚儒可愛的多。雖然可愛這個詞用在一個男人身上可能不太適合。

    趙風華快速解釋了一遍訂婚的事，不出意外他們今年會訂婚，但中間得加兩個字——各自。

    趙風華和周尚傑訂婚的對象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這對雙胞胎姐妹姓林，林家算是軍人之家，不過並不是那種幾代人都是軍官的家庭，雙胞胎姐妹的父親在軍隊的職位不算特別高，卻也不低，他是憑自己能力上位，是典型的平民軍官。於趙家而言，林家女孩會是高嫁，於周家而言，一官一商，從前途上來說，可能還是林家占了便宜。

    沈畫就有些好奇了，周家不談，趙家這種家族，難道不應該弄個聯姻什麽的麽？而且還是講究門當戶對的那種。

    這一點周尚傑就給她解釋了：“強強聯合，功高震主，雖然現在的‘主’不是古代的君主，但權力太過集中，也會太惹人猜忌。”

    嗯。”趙風華點頭，“絕代和滕鳳那點事情長輩們沒在意，我們心裏都有數。”

    意思是如果趙絕代和滕鳳真的走到一起，趙家和滕家強強聯合已經足夠招人眼球，那麽無論從那種角度考慮，趙風華都不能再娶一門高門第的妻子，但也不能太低，免得丟了麵子。沒有後台但父親算是高位的林家女孩恰好合適。

    沈畫心頭一動，忽而問：“你們對那兩位林小姐有感情嗎？”

    趙風華和周尚傑對視一眼，周尚傑笑道：“有沒有感情很重要嗎？”

    沈畫聞言皺眉，想問他怎麽就不重要了，他卻是又道：“感情沒有可以試著處一處，處的出來以後過得可能會添一些小情人之間的幸福，如果處不出來也不能強迫，少這一點感情誰也不會少吃幾碗飯。”

    就怕你沒處出來對方卻處出感情來。”沈畫微微眯起眼，“金錢債好還，感情債，可是天底下最難還的債。”

    趙風華和周尚傑都沉默了，這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會將愛情放在特別重位置上的人。其實不光是他們，林家那對雙胞胎姐妹也是一樣，高門大戶，談感情真的不太現實。

    沈畫也沒在別人的選擇上插嘴，也輪不到她插嘴，這種私人問題還是讓私人去解決吧。

    不管怎麽說，目前問題有個大致的方向，沈畫也輕鬆了不少。

    三人離開包廂時沈畫隨口說了句：“看來今年得兩次去周哥家喝喜酒了。”

    怎麽說？”周尚傑不解的問，“我隻打算今年訂婚，可沒打算這麽早就結婚。”

    不是還有你們家三少嗎？”沈畫道，“我年前和塞壬去海納百川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他和梁小姐，他們在看戒指，應該也是好事將近了吧？”

    本來周尚傑臉上還帶著笑容的，聽到沈畫這一說，笑容就斂去了七分，剩下那點都稱不上笑容了。

    怎麽？”趙風華也挺納悶趙風華怎麽突然變了臉色，關於周尚儒和梁瑩瑩那點事，當初鬧得也不小，在外人看來是坐實了一對的。

    周尚傑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含糊道：“我媽那一關不好過。”

    不用仔細解釋，沈畫和趙風華瞬間明悟。

    周夫人徐沉凝，怕是真的很難喜歡得起一個沒背景的女孩，之前那些安撫周尚儒的話不過是把周尚儒當小孩子哄。趙風華想的更深一些，有沈畫這顆珠玉在前，梁瑩瑩在趨炎附勢的人眼前，還真沒什麽看頭。

    電梯下來的時候，沈畫意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方洪瀚。

    方洪瀚與沈畫一同到風月科技麵試，是除了沈畫外另外五名麵試者中唯一被留下的一位，雖沒能競爭副經理位成功，但也是一組組長，算得上是一個小領導。而他本人也從未跟人抱怨過什麽，甚至有些冷淡，反倒是工作盡心盡力，讓人挑不出錯處。

    可沈畫就喜歡不起他來。

    見到沈畫的瞬間方洪瀚也有些詫異，似乎並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但很快就調整了情緒，往旁邊讓了讓，並喊了聲“沈經理”。

    沈畫笑笑：“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方先生不用這麽客氣。”

    方洪瀚沒接話，隻是看了眼他身邊的男人。

    沈畫並沒有忽視掉方洪瀚身邊的男人，那是一個年近六旬的男人，皮膚黝黑粗糙，頭發斑白，一雙倒扣的三角眼，有些沒精打采，嘴角也微微耷拉，看起來不像個好人。

    倒是在方洪瀚看了他一眼後，他突然開口：“沈經理，久仰大名。”他說這話並未帶任何情緒，就好像是最普通的對話，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沈畫疑惑的看著他，像是在問“我們認識？”

    沈經理，這位是我大哥方洪浩。”方洪瀚立刻站出來解釋了一句。

    方洪浩露出一個弧度很淺的笑容，又道：“我弟弟同我說過沈小姐能力出眾，我也是一時好奇才出言，還請沈經理不要見怪。”

    ……沒事。”沈畫保持著淡淡的疏離。

    叮——”電梯門開了，一行人走出電梯。

    沈畫本以為走了就走了，沒想方洪浩居然又往她停車的方向追了兩步，頗有些鄭重其事道：“差點忘了感謝沈經理在公司對洪瀚的照顧，非常感謝。”

    ……這是應該的。”沈畫態度依舊。

    那就不打擾您了，再見。”方洪浩也沒替他弟弟吹捧弟弟上司的意思，簡單兩句話說完後便跟沈畫道別。

    沈畫也隻隨口回了一句“再見”，頗有些莫名其妙。

    趙哥，你今天沒開車來吧，你要去哪我送你啊。”沈畫將方洪浩和方洪瀚拋到腦後，對趙風華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周尚傑吹了聲口哨：“有我在呢，怎麽能讓女士開車送人？”

    趙風華跟著來停車場本來就是打算蹭周尚傑的車，聽到他的話自然也不反駁，倒是離開時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跟周尚傑討論道：“說起來，尚傑，你覺不覺得那個叫方洪浩的人有點眼熟？”

    眼熟嗎？”周尚傑不甚在意。

    周尚傑的車就停跟沈畫的車隔了一個車位，那個車位目前還空著，沈畫自然也聽到了趙風華說的話。

    趙哥你說方洪浩眼熟？”沈畫問了一句。

    趙風華拉車門的動作一頓，仔細想了想，又不太肯定道：“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他，不過時間應該很久了，記不太清。”

    你是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吧？”周尚傑取笑道，“那方洪浩的模樣也挺滲人的，一般看一眼不容易忘記。”

    聞言趙風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我都說了應該隔了挺久……”

    正說著，方洪浩和方洪瀚的車恰好駛過來，方洪瀚駕車，副駕駛位的車窗開著，一眼就能讓人看見裏麵被周尚傑形容“模樣滲人”的方洪浩，方洪浩還看向了沈畫，並朝她揮了揮手。

    三人目送那輛車拐彎離開，周尚傑推了下眼鏡，笑嗬嗬道：“他笑起來真挺滲人，眼神就像是個反派，沈小姐你別不信，我看人還是很準的。”

    沈畫：“……”

    我突然想起來在哪見過他了！”趙風華突然一拍額頭。

    在哪？”周尚傑和沈畫異口同聲問。

    是在方家啊！”趙風華道，“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不過我應該是在方家見過他，在車裏，我離開的時候他正好去，我無意中看到了他，那時候他還沒現在這麽老。”

    ……

    方！

    又是一個方！

    而且還是方家的方！

    沈畫也不知道怎麽突然她就跟方家杠上了，仔細想想，越是覺得奇怪。拋開武清和方淑雲的事情不談，從趙風華口中即可得知早幾年前方洪浩能進得方家門，又都是姓方的，很難讓人不聯想這其中有什麽關係。

    方洪浩和方洪瀚的名字一聽就是有關係，而且方洪瀚也承認方洪浩是他大哥，如果方洪浩跟方家有關係，那方洪瀚是不是也可以理解跟方家關係匪淺？

    可沈畫記得很清楚，當初她看那些家族關係表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方家人名列表中看到方洪浩和方洪瀚，所以，他們或許隻是姓氏相同，實則並未關聯？

    好吧，沈畫承認自己是想太多，就算證實方洪瀚兄弟跟方家有關係又如何，方洪瀚是風月科技的員工，跟秦氏是雇傭關係，這其中並不牽扯什麽。方家有權有勢沒錯，但秦家又沒做什麽違法犯罪勾當，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無需在意。

    拋開亂七八糟的腦洞，沈畫繼續投入下一輪的工作中。

    但她越是不想這個方家，偏偏就有姓方的冒出來。

    沈畫接到了許久沒聯係過的三子的電話，要不是還惦記著秦老太那件“往事”，沈畫都快把他給忘記了，當然，她更是以為三子撂攤子不幹了。

    那個男人查到了，他姓方，名彤軍。”三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他的調查結果。

    沈畫一聽“方”這個字就隱隱有些頭大，但還是按下了那股奇怪的排斥感，“這名字我是第一次聽，除了名字外，還有其他嗎？”

    三子也不賣關子，當即道：“他家庭條件並不好，底下有很多弟妹，所以去了洪家名下一間店裏做小工，補貼家用。後來認識了秦老太太，迅速陷入了愛河，不過兩人身份差距太大，洪家並不同意這門婚事，個中詳情我沒能查出來，唯一查到的就是有個人幫助了方彤軍弄了去南洋的船票，他帶著秦老太太私奔了，後來音信全無。”

    沈畫聽得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方彤軍這個人對上了……

    方彤軍音信全無後方家人就沒有找過嗎？”沈畫壓抑著緊張問道。

    三子沉默了片刻後回道：“這也是讓我棘手的，方彤軍失蹤後，方家人就離開了老家，不知生死。”

    沈畫也沉默了片刻，又問：“那當初秦老太太一人從南洋回來，洪家就將這一幕揭過了？”

    秦老太太回來後沒出一個月就嫁給了秦老先生，他們將秦老太太私奔這件事瞞得很死。”也是因為消息瞞得緊，所以三子才大費周章花了很大功夫才查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兩人一時間都沒再開口，沈畫盯著虛空的某一處發呆，也不知再想什麽。

    良久，沈畫才道：“我晚點再跟你聯係，有些其他事情讓你幫忙查一查。”

    好的。”三子也不拒絕，應下後兩人便匆匆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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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弱的說一句，老寒堅持不到一百萬啦，佩服那些能寫幾百萬的大神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