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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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森林裏,一座廢棄的樓頂上,“啪”蘇靖的腳下發出一聲爆響,揚起一陣煙塵,寬大的雙肩包牢牢的抓在他的身後,稍做休息,蘇靖噔噔噔快跑幾步又是一個跳躍,穩穩的落在了對麵的樓頂,一個坑洞出現在腳下,掏出懷裏的地圖仔細看了看腳下的路,一條紅線在地圖上標示出最簡潔的出城路線。
“府前街直走,到佳樂家超市左拐,幹雞毛啊!現在那還看得出來什麽超市。”
一棵棵樹木從地表破土而出,以最快的速度改變著這座城市的麵貌,有的樹木已經長得有五六層樓那麽高,底下的草叢也有一人高,若不是還有尚未風化的現代建築矗立在身邊,這裏與原始森林差不多,在街道上走根本不現實,所以蘇靖才選擇了這條最省事的捷徑,從一棟棟樓頂跳躍前行。
噔噔噔,向前猛衝幾步,“啪”落在一座五層樓的樓頂,嘴裏咀嚼著一塊巧克力,向下一看,一個大燈飾在下麵,一行字寫在上麵,“**超市歡迎您!”蘇靖抓住樓外的排水管,一縱身跳了下去,灑落一地的玻璃碎屑,帶著血跡的腳印,蘇靖破門而入,走到一個專櫃麵前,“哢嚓”蘇靖打破玻璃伸出手去。
“我就知道,沒人搶這些東西!”櫃台上寫著五個字“阿尼瑪專區”,蘇靖翻箱倒櫃的找了幾件好看的,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這件灰色的不錯,收了!”又拿出一件黑色的,“這件也不錯。”有搗鼓了幾件皮鞋,將背包塞得滿滿的,順手將地下的一件墨鏡撿起來,戴在頭上,在鏡子麵前擺了個poss,
正在撤退的蘇靖耳朵一動,停住了腳步,“有人來了,還帶這家夥!”因為他聞到了機油味,以及一股奇怪的香氣。一閃身,退到了拐角的儲藏室。一陣響聲從門外傳來。
“靠。這該死的蚊子!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tmd有蚊子!”一個拿著砍刀的人在前麵開路,一邊罵罵咧咧的不住口。
“老三,你就少說兩句吧!快到地了!”老二說著又發出一聲**的笑聲,挺了挺胯,向前捅了捅身前被綁住的女人。
老三一看身後那女的梨花帶雨的樣子,語氣頓時軟了三分,咧開的大嘴不住的咽唾沫。
“還是這地方好!沒有草,把窗戶和門一堵,我們想幹多久幹多久!哈哈!”老二笑著將手裏的**向地上一扔,坐下來了。
老三掏出一個水壺,小心的吞咽了幾口:“好地方是好地方!可惜不是久留之地,這裏已經是一座死城了,早早的逃出去才是正途啊!”說著踢了踢腳下蹲坐在身邊的女人,“溫婉,沒想到你臨死前還能和我們兄弟共度春宵,有什麽想說的嗎?”說著又是大笑幾聲。
溫婉張開嘴吐出一口帶著血的唾沫,呸!便低下了頭。
“草!給臉不要臉!”看到老三被吐了一臉,老二張開大手就要拍溫婉一巴掌。
“哎!老二!”老三眯起他的三角眼,有舌頭舔了舔嘴唇,右手捏住溫婉的下巴,“你怎麽不懂得感恩呢?沒有我們兩個你能安心的活到現在?是!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我們是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我們是看門的保安,你是公司的老板!要是以前你都不會正眼看我們,可是現在......”他用手輕輕拍打她的臉頰,“現在你就得聽我們的!明白嗎?沒有人會來救你了!維河大橋都被炸了,是你那當市長的爹親自下的命令!”說這一腳將踢在她的小腹。
“老三。按我說早該上了這個娘們!害怕什麽!”老二伸出烏黑的雙手在溫婉的胸前摸了兩把。
“你說她老爸是維明市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什麽人。”老二將獵槍握在手裏,壓上子彈,老二一把將溫婉撈過來擋在身前。
一個奇怪的青年,看到蘇靖手裏什麽都沒有老二頓時放鬆下來,溫婉原本亮起的眼眸也黯淡下去,隻有奸猾的老三還警惕的盯著蘇靖。
“小子,好好的藏起來不挺好嗎?看來我們今天能開個葷啊!”說著用打量貨物的眼神在蘇靖的身上掃來掃去。
“我是問,她的老爸是不是維明市長!”一股迎麵撲來的殺氣讓老三打了個冷顫。
“老二小心!”話音剛落蘇靖已經鬼魅的出現在老二的身前,一拳揮出,側擊在他的臉頰,老二被巨力掃過,打著擺的橫飛出去,“咚”落在牆上,不知生死。
老三的臉色煞白,握住砍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心裏不停的說:“我早知道的,我早知道的,現在還活著的,敢單槍匹馬出來找食吃的人,沒有一個好惹的,我早知道!”
“你想要幹些什麽?再向前一步我可管不住我的刀!”老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些,但還是顯的十分尖銳,像是被人捏住了鼻子。
“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溫觀山是我父親!”溫婉搶先說道。
“臭娘們!叫你說話了嗎!”老三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低頭手一用力,一道血痕出現在溫婉的脖子上。
呼嘯的風聲在他的耳邊響起,他還未反應過來,一個沙包大小的拳頭撞擊在他的臉上,“啵”像是開了染坊,黑的眼珠,紅的鮮血,白的腦漿,鮮血噴了溫婉一臉,她絲毫沒有害怕,眼中似乎還有意思掩藏的快感。
“小心!”溫婉提醒道,另一邊的老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手撈起獵槍,哢嚓,子彈上膛,“砰”升起一陣濃煙,毫無防備的蘇靖被一槍打到腦殼上。
“不!”溫婉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有什麽比絕望更可怕的東西嗎?那就是讓你看到出口就在眼前卻始終差一步!
“王八蛋,現在看看誰還擋我的路!”老二拄著獵槍拖著一條腿,一步步走過來。
“不......”溫婉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老二抓住她的頭發,“現在你給老子舔幹淨了!”拽著她的向前推搡。
“我同意了嗎!”這一聲如同救世的曙光,老二一回頭,蘇靖一腳將他踢到,又是一刀插在他的肚子上,三根利刃卷走他半邊腦袋,咕嘟咕嘟的冒著血水,又一刀砍下他的腦袋,老二的身軀還在抽搐,蘇靖一拳又將那半邊腦袋砸的細碎。
“渣滓!”泄憤完畢的蘇靖狠狠的吐了一口。
“你......你是.....是人是鬼?”溫婉看著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嚇呆了的手足無措。
“你說呢?”蘇靖伸出手將卡在腦門的那顆已經變形的子彈摳出來,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