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酒吧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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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光新月酒店,十二樓是小雪居所,一樓大廳接待地球遊客,同時gòng yīng餐飲。當年老頭邊風初來七星時便是入住新月酒店,常常在餐廳自斟自飲,今日在七星最高主宰小雪和代旭陪同下再步入新月酒店時,不禁心中生起一股莫名惆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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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開包廂一間,有說有笑,氣氛漸漸融洽,最後達成一項協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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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對永生星的承諾:1、繼續供給物資,保障永生城的重建完成,並且日後依舊像往常一樣,源源不斷向永生城tí gòng物資。2、未經允許,不得進入永生星,同時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永生星的位置坐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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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生星對七星的承諾:1、三年內,依據實際情況複活宮嬈,並將之遣返七星。如不能辦到則開放永生星或者接受七星物資斷供的結果。2、若七星有難,以宮嬈作為聯絡人,接受最多5人進入永生星,作為對七星一直gòng yīng永生城物資的回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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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協議達成後,雙方均比較滿意。對於老頭邊風來說,解決了永生城重建的最大難題,一旦重生係統成功開啟,人員就位後,麵臨重建的第一任務就是物資問題,這也是邊風最關心的問題。對於小雪和代旭而言,地球方麵的調查始終是懸掛於頭頂的顧慮之劍,如果永生城願意做出接納的表示,意味著從此無後顧之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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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飲一杯後,小雪略帶憂慮的說:“邊風,我們之所以未經任何擔保和質押就同意與你就此達成一致,是因為在過去的歲月裏,我們相信你的為人。希望這一次,也不要讓我們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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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放下筷子,鄭重道:“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於我有恩者,必報之;有怨者,必償之。如今若永生城能重建,兩位就是永生城最大的功臣,我邊風自當報答,請不必多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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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旭笑道:“好!爽快,我敬你一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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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敘過一番後,老頭道:“我尚有諸多事務,最好明天就開始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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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和代旭對視一眼道:“可以,祝你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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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後三人出來,天已暗黑,門口兩名衛兵引著一名女子,看似等待多時,見三人出來,將女子帶出道:“雪大人、代大人,這人已經找到,她吵吵嚷嚷要找邊風,我們將她攔了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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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旭揮手道:“你們走吧。”接著對身旁老頭笑道:“邊風,我們把人找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與小雪打聲招呼,獨自先走。接著小雪也告辭轉身上樓回房。門口就剩下尷尬站著的兩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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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氣道:“找我幹什麽?你不是希望我早點死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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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有些酒意,思緒還頗為清楚:“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走之前,可以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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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不相欠?”熊霓越加惱怒,接著恨恨說:“你完全不顧我性命,眼睜睜看著我死在麵前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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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淡然一笑:“你又死不了,死了自然回到地球。他們隻是嚇我,我不在乎,他們自然不在乎你。你看,他們最後不是把你放了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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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無語,停頓片刻忽道:“你們怎麽又跟沒事一般像老友重逢一樣?剛開始不是還要死要活的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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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苦笑,搖頭道:“小孩子就不要管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講的清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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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我走之後,你也回地球吧,這裏無論你知道了多少,最後終歸是一無所知,不要浪費時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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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熊霓接話道:“邊爺爺,你看要不你帶我去我曾祖父他生活過的地方看一看,我也挺好奇你們所謂的重生、永生是怎麽回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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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老頭斷然拒絕,沒有一絲商量餘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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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熊霓不答,老頭道:“我要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轉身進入大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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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熊霓緊跟上去,見老頭湊近前台,立刻就有人將早已安排好的房卡交給他。於是掏出城卡,也訂了一間房,決心一跟到底,看他怎麽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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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老頭剛一打開房門,就見熊霓守在門口,坐在她房門前的一張椅子上閉目養神。見老頭出來,熊霓突然一激靈站起。老頭似乎一夜沒有睡好,深深的眼袋,鬆弛的皮膚,但一雙眼睛裏閃耀著神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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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頭無奈搖頭,對她說:“走吧,去忍回望,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然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不要再跟著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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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邊爺爺,我想了很久,決定跟你走一趟,去看看你的那個世界,和我曾祖父見上一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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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老頭的臉陰沉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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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知道你有辦法。”熊霓嘻嘻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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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不再說話,徑直進了電梯,熊霓連忙跟著閃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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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回望距離新月酒店隻有大約五百米距離,都位於銀光主大街上。隨著越走越近,老頭臉色越加沉重。直到進門,老頭一路上一言不發,熊霓也不敢打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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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茶。”老頭看了一眼店員便自己找座位坐下,仿佛常客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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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員見老頭正是幾天前那個驍勇蠻狠的老人,心裏一緊,小心翼翼端來茶水放在桌上,接著對坐在老頭對麵的熊霓問道:“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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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一樣。”熊霓漫不經心的指了指老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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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悶坐一會後,老頭掏出一隻煙,點燃吸了幾口,吐出一大圈煙霧,說道:“丫頭,我時間緊迫,你有什麽話就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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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笑了笑,道:“好,我先問第一個問題。你前幾天在這裏殺了幾個人,難道心裏就沒有一絲愧疚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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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沒有想到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麽個沒什麽信息含量的問題,淡淡一笑道:“沒有。因為我根本就沒有shā ré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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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老爺子,你這麽說話可就太不厚道了,我們明明親眼見你將幾名阻攔你去路的人斬於刀下,男子漢大丈夫,怎能敢做不敢當?”熊霓眼中閃過一絲嘲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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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冷冷回答:“我說過,我根本就沒有shā rén。”接著猶豫又道:“至少在七星城,我從來沒有殺過人。要說shā rén,死於我手上的人何止幾人,成千上萬也不為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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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一怔,笑容漸漸凝固,不曾想眼前這名其貌不揚的老頭竟然是一個shā rén不眨眼的惡魔。看上去倒挺親切。不知自己曾祖父是不是也和此人一樣,shā rén無數,想到這裏,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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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眼見,笑道:“七星城自從我們走後,就再也沒有一個原始居民了,除了這些來自地球和你一樣的旅行者,七星城已經沒有一個人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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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奇道:“怎麽回事,不是還有七星委員會當年七大家族的人在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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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老頭大笑一會,接著說:“你有沒有發現七星城裏每一座內城穹頂之上都有一個窟窿邊緣的痕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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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心中訝異,這個倒一直沒有注意過,聽老頭這麽一說,隨即起身走出酒吧,朝頭頂蒼穹上空望去。果然在天頂正中心處隱約可見一處接縫修補過的圓形痕跡,不注意的話根本認為就是如此設計。當下默默轉回坐好問道:“是有一點修補的痕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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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銀光,七星七城每一處都是這樣。這是八十年前留下的痕跡。在那場戰鬥中,所有沒有退守到藍星的人類全部死亡。代旭他們炸毀了穹頂,氧氣泄露後所有人類無一幸免。隻有少數人活了下來,後來這些人乘坐飛船到了一處很好的星球,在那裏他們重建家園,繁衍後代,並且立誌要創造一個沒有死亡、沒有疾病、永遠和所愛的人一起生活下去的世界。”老頭淡淡的說,突然一陣黯然。“雖然他們現在都死了,就剩下了我一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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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明白老頭說的就是自己,心中好奇道:“他們說七星號飛船是你開走的?真的是你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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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搖頭:“不是我開走的,但可以說是我預謀搶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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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走的?你怎麽搶走的?”熊霓好奇心更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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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歎息道:“說來話長。自從我得知自己永遠回不了地球和親人們團聚,變成一個孤魂野鬼後,便從沒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什麽事也做的出。本來我是知道這樣做是違反法則要被懲罰的,但為了建立一個全新的,人類曆史上從沒有過的社會,也為了和我一樣命運的人,我複活了當年飛船上的人,也就是從地球起飛最早的一批人。他們和我不謀而合,誌趣相投,由他們駕駛飛船去往另外一個星球建設我們共同理想中的世界,而我做的隻是和幾個人一起把當年一部隱藏的傳送器移到了飛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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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我隻是想偷偷帶著幾個人走的,誰知後來遇到七星城的巨大變故,幾乎所有人都死於一旦之間,在這種情況下,我帶走了剩下的活著的人,我們一同傳送進飛船。最後經過28年的飛行,抵達了現在我們叫做永生星的星球,在那裏我們興建了永生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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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忽道:“我曾祖父,他是不是也是那一批活下來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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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搖頭:“他不是,他當年奉命前來追查飛船失蹤之謎,本來是要來抓我的。隻是沒有想到正好碰上七星變故,他們前來的一批人,包括科學院和警衛處的一批人都死了,隻有他和方卉活著抵達藍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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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星?藍星是什麽?”熊霓不解的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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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城裏唯一不開放的內城,也叫做守護之城,是設計用來做最後的防禦和逃生的。當年你曾祖父不願和我們一起走,獨自留了下來。嗬嗬。”老頭笑道:“誰知他後來還是逃了過來。那時候他差不多已經快七十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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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他後來呢?”熊霓追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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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和小魚一起偷偷從傳送器跑過來的,本來我們對和七星有聯係的傳送器頗為忌憚,早就在抵達永生星後將其丟棄野外,誰知他們進來時剛好碰巧雷電大雨,加載上了電源,最後來到了我們所在的星球。再後來,他也不抓我了,而且自己應用了重生,恢複到他剛進七星時的二十多歲時的模樣,再後來,他和方卉走到了一起,還有了自己的孩子”說道這裏,老頭臉上泛起一絲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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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明白了幾分,還是忍不住問:“那他再也不想回到地球了嗎?要知道我曾祖母到死也沒有盼到和他重逢的一天,更不要說我爺爺了,從來就沒有見到自己父親長的什麽模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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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不去。”老頭歎道。“那個時候傳送器隻是單向的,隻有從七星前往永生的通道,並沒有返回七星的通道。而且即使回到了七星,也無法返回地球,他當初不肯隨我們一起走就是心存僥幸,一直到最後死心才來找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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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怎麽從你們那個什麽永生星來到七星的啊?”熊霓更加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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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神色立時陰沉,道:“永生星到七星的傳送通道不是我們建的,是入侵者宮寧他們帶來的,是他們毀了永生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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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回地球幹什麽?是不是為了複活死去的人,重建永生城?”熊霓眼睛泛出光彩,等待老頭接下來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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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老頭聽完卻不再言語,任憑氣氛尷尬,自己掏出一支煙,悶聲不響的抽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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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霓喝了口茶,將話題轉開:“邊爺爺,樓上那zhào piàn中的男人是您嗎?長得真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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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鼻中哼了一聲,顯然明白她是故意討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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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人是閔柔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還有小女孩,真可愛!”熊霓這幾聲讚美聲音頗大,惹的門口的店員不由往這邊多看了幾眼,接著就盯著老頭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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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一支煙抽完看了看牆上的時間,站起身來說:“丫頭,就此別過,你還是趕快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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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說著熊霓謔的站起身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