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悠悠之口

    這，是一條熟悉的路卻充滿陌生的路...

    牽著小小的卡卡西從人群中走過，一個個黑色的哀衣緩緩地被滯留在一大一小父子的身後，如同夜色裏的死亡森林般讓人感到意寒心冷。因為那總是背身對著自己的人群毫無表情，還不時的傳出森林中寂靜的話語，讓聽著更加的內心不舒服...

    “你看...”“是他嗎？”“是的...”“...他？”

    無頭無序的言語總是在口中就戛然而止，讓聽到的人仿佛斷喉般異常的難受。隨沒有真正的指名道姓，但目光都會清晰的導向了一個人——那牽著卡卡西歸去的旗木朔茂！

    木葉白牙能感受到這一路上眾人的目光的不同，也能夠感覺到周圍人群不時瞟來的怨念！

    那一雙雙眼睛，散發著隻有在幽怨和孤苦時才有的晦暗目光。一刀刀從背後延伸的影子中，如織網般向著自己籠罩而來...

    如果、如果是在戰場上被這種目光注視，或許早已經在白光一閃中一刀插了上去！

    但是，但是此時此地卻是在自己一直以來最愛最用心守護的村子...

    “爸爸！”

    清脆的聲音如鈴聲般吵醒了心神不寧的旗木朔茂，他隨即望向突然喊著自己的兒子卡卡西。小卡卡西在親昵的喊了一聲後，就一直注視著這一路都不言的父親。他看到在旗木朔茂望向自己後，皺起眉頭張口說道：

    “爸爸，他們說你。”

    細細的言語中有些不甘、有些難受...哪怕在聰慧的小孩，此時的詞匯量也無法說出職責、埋怨等話語。

    猛地停頓了腳步，旗木朔茂看著眼前的兒子。孩子的目光和感覺總是清澈的，他們隻會說出這一刻最真實的感覺，不會以任何的原因和結果來評判事物的對錯。

    這一路無聲的旗木朔茂不是沒有看見和聽見周圍人群的怨言，以他此時的忍者實力水滴可聞，如何能聽不見這正對自己的渣渣耳語？但不知是選擇了屏蔽還是承受，他輕輕的撫了撫身邊小小個的卡卡西。或許溫柔的看了一眼，說道：

    “讓他們說吧。”

    那是一種淡然還是承受？仿佛無所謂又仿佛太無所謂的在乎！

    “可是——”卡卡西濃濃的皺著眉頭，他不解的想繼續說著。這些不友善的目光讓他異常的難受，讓他很想走上去當麵狠狠的回瞪那些在背後躲閃陰語的衝動...

    厚厚的手掌揉了揉小腦袋上那躁動的軟軟白發，旗木朔茂打斷了兒子卡卡西繼續據理力爭。他看著眼前的孩子——那本來嘻嘻哈哈的性格最近總是不安和憂鬱，似乎不再愛淘氣的走出旗木族地四處玩鬧，也不愛再和同齡的小孩比比高。那遇到事情倔強的性格，還真是和自己兒時一模一樣。認定了一件事情哪怕不說也要藏在心底...

    如果這樣的話，旗木朔茂突然對著有些不甘的兒子說道：

    “卡卡西，以後不要打架了。”望著，語氣緩緩的勸告著。

    霎時，孩提的卡卡西突然不解的抬頭望著頭頂上高高大大的父親。他心底疑的問著：

    “難道、、難道爸爸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幼稚園打架的事情？”他心裏怯怯的想著，卻沒想到自己的爸爸會直到今天才提這件事情。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身邊的人總是用那種帶著黑黑的目光看著自己，就在前天、在班級裏玩耍時幾個其他孩子繼續指著自己背影莫名的指責絮叨：“你看...”“就是他爸爸的父親讓我們...”的時候，卡卡西終於受不了後衝了上去。

    “不許你們說我爸爸，我爸爸是英雄...”他口中反駁著，在幼稚園就中狠狠的教訓了那一群大齡的熊孩子一頓。一個、打趴了八個...

    一個打八個！這原本是一件值得驕傲、值得炫耀一生的事情！但在母親玲子牽著卡卡西的手一個個登門道歉後，倔強的卡卡西心底開始異常的不舒服。甚至早已經決定再次看見那些小屁孩加倍的教訓他們。這件事讓卡卡西的心底一直提心吊膽，似乎一直在等著自己的父親旗木朔茂的批評和教育。卻沒想到直到今天，旗木朔茂隻是簡單的教育...

    或許，或許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今天的那個葬禮！

    “以後，不要在和村子裏的孩子打架了。在村子裏，自己人不應該對自己人...”旗木朔茂又一次叮囑了一遍，卻在看見孩子不甘不願的表情後又欲言又止！

    卡卡西有些委屈的看著眼前的旗木朔茂，這一刻心底卻非常的不情願不舒服。但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旗木朔茂期望的眼神後，又突然覺得自己需要答應這個期望。或許有著什麽原因、或許有著什麽自己不懂的道理——但爸爸所得，總是不會錯的！

    卡卡西隨即將心裏見麵再打一頓熊孩子的想法按在心底，至少要等到他們繼續在背後偷偷議論的時候自己再動手。然後，他撅著小嘴硬生生不悅的嗚嗚了一聲：

    “嗯...”

    “嗯！”

    揉了揉孩子少年老成的小白毛，旗木朔茂隨即牽著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的身後，那一個個有些懼怕威名又有些埋怨的目光和微詞，如同背過身去的黑色陰影般在一大一小身後拉的老長老長。而畫麵，如同記憶中的那張父與子的背影般，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冬日、北風、碎屑...

    旗木朔茂望著已經在家裏的兒子卡卡西，看著孩子一個人在旗木家族空曠寂靜的庭院內獨自玩耍——

    家，在很多時候能夠隔絕一切不希望聽到的、看到的、乃至不好的東西。但出了這個家，如今被指責著的自己又該如何照顧他、教育他、帶著他走著一路？

    又該，如何給他一個正常的童年和成長環境？

    起身，穿上屬於自己的忍者裝備——白發、護額、黑衣、綠甲...帶上白底紅焰的火之袖章，將那把短刃置於火紅旋渦標誌的背後。向一名忍者該去的地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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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做過父親，糾結中斷更了一天，然後憋著從兒時的隻言片語中回憶！另外，真他爹的不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