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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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郭雲深見林禹丞衣服破爛,便讓他洗了個澡,還給他買了身衣服,不然都不好意思讓他跟著,太掉價了。
對此林禹丞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他的屁股瓣已經露在外麵好久了,遮都遮不住。
“師傅,你要拜訪武學大師嗎?我聽別人說附近有一位叫黃麒英的高手,你要不要去拜訪一下。”林禹丞向郭雲深推薦道,其實他是想見一見名人而已。
“黃麒英嗎?我的確聽說過他的名號,行,就先去找他。”郭雲深決定道,他向路人打聽了一下黃麒英的住所,好在黃麒英的名聲在這一帶很響亮,兩人很快就知道了他的住所在哪。
林禹丞亦步亦趨地跟著郭雲生,心裏卻是在想著即將見到的黃麒英和少年時期黃飛鴻,這兩人在100多年以後可是知名度相當高的人物,特別是黃飛鴻,被翻拍了不知道多少部電影,他印象尤為深刻的就是趙文卓和李連傑了。
當然,這部電影裏的彭於晏也是杠杠的,不說有沒有武功,就是那一身肌肉看著都能抵得上一頓飽飯。(我性取向沒毛病,實話實說)
兩人來到黃麒英住處附近的一處街道,發現前麵有一圈人圍在那邊,裏麵吵吵鬧鬧的。
“師傅,前麵應該出事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林禹丞詢問道,至於師傅這個稱號,當然是他厚著臉皮說出來的,想要學武藝臉皮不能薄,不然就是沒誠意。
郭雲深看了前麵一眼反問道:“若是你一個人會怎麽做?”他又開始了考驗,收徒是要慎重考慮的事情,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師傅的名聲被徒弟敗壞掉了,甚至還有些敗類行弑師之舉,由此可見一斑。
這個問題難不倒林禹丞,不管怎麽回答隻要把握住一個要點,那就是學武的意義,當然是大義上的意義。
他半真半假又充滿誠意地回答道:“師傅,若是我沒學過武肯定不會去看一眼,那叫多管閑事,可若是我武功高強,必會上前,搞清楚事情原委後,懲治惡人,拯救無辜。”
“那若是惡人行壞事你又會怎麽處置他?”郭雲深繼續問道。
林禹丞想了一想,答曰:“若是他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大惡人,殺之,做壞事卻未曾殺人,斷他一手一腳,若是剛剛誤入歧途者,則好生教訓一頓,暗中觀察他日後行事作風,再做決定。”
郭雲深震驚地看著林禹丞,他萬萬沒想到條理這麽清晰分明的話是從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口中說出,換做他自己來都不可能想到這些,這怎能不讓他吃驚。
此時此刻,他已經暗下決定,收林禹丞當他的第一個徒弟,好生教導,畢竟他的資質極佳,根骨強健,的確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
林禹丞看著正一臉震驚地盯著他的郭雲深,不知道他怎麽了,難道自己說的太好嚇著他了?
郭雲深緩過神來後看到林禹丞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表現得太驚訝了,因此老臉一紅有些尷尬,他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窘態,裝作一副深得我意的表情說道:“你說的很好,和我心目中的答案很接近了,孺子可教呀。”
林禹丞當然不知道郭雲深心裏所想,此刻聽到他的評價後高興地說道:“師傅,弟子還有什麽沒說全的,請您賜教。”
郭雲深這回實在是裝不了了,他連忙轉移話題道:“嗯,先不說這個了,以後再討論,我們去看看前麵發生了什麽事。”
林禹丞有些不甘心地哦了一聲,對於有些追求完美的他來說不能立刻知道完美的答案讓他有些心癢癢。
兩人來到人圈外圍,也不知道郭雲深怎麽做到的,就那麽順溜地擠了進去,林禹丞自然也是跟在後麵來到了裏圈。
“是他!”林禹丞眼光一閃,因為圈中的一個手拿黑傘的人很像香江一位影星,他正是黃麒英的扮演者,沒想到正好在這裏碰到他。
林禹丞拉了拉郭雲深的衣袖提醒道:“師傅,他就是你要找的黃麒英黃師傅。”
“哦?這就是黃麒英?你…”
郭雲深話還沒說完,場中突然出現了變化,好像是什麽沒談攏,黃麒英瞬間出手,將對麵的人製服,時間沒超過2秒。
“好!動作迅速,剛健有力,的確是一位高手。”郭雲深見獵心起,也不再追究林禹丞是怎麽知道那人就是黃麒英的,而是盯著場內,希望能再一次見到黃麒英出手。
可是場中黃麒英麵對的就一個人,現在已經被製服了,因此郭雲深的念想是達不成了。
林禹丞看著眼前的場景,覺得有些熟悉,他記得這部電影上映沒幾年,記憶應該不會出差錯,那就是電影中的劇情了,具體的實在是記不清了。
“爹,殺了他!”
這時,一旁的幾個小孩大聲喊道,看那股子凶狠的勁像是有什麽血海深仇一樣,他聽到領頭的喊黃麒英作爹,應該就是黃飛鴻了,不過現在還未明事理,輕易地把打殺掛在嘴邊,卻沒有看清事情的本質。
黃麒英不愧是武學宗師,他問清楚事情後將手中的人放開,並沒有傷他分毫,或許他覺得這種人是殺不盡的,放了省得惹上麻煩。
“爹,你為什麽放了九爺,小阿花呢,她在哪裏?”黃飛鴻滿臉不甘地問道,在他心中,像九爺這樣的惡人就應該立刻殺死,給無辜的人報仇,也讓以後的人少受傷害。
黃麒英恨鐵不成鋼地教訓道:“小小年紀別老是打呀殺的,戾氣太重,長大了也不會成為一個好人,這天下惡人千千萬,你一天殺一個到死也殺不完。”
郭雲深待黃麒英說完後走向他,抱拳道:“哈哈,黃師傅,在下郭雲深,久聞黃師傅威名,因此特地前來叨擾。”
“郭雲深?莫不是河北馬家莊的形意拳大師郭雲深郭先生?”黃麒英驚歎道,郭雲深在河北山西那一帶可是很出名的,而且早已傳遍大江南北,學武之人大多數是知道他的名號。
“客氣客氣,郭某可當不得形意大師的稱呼,幾年前在下因為吃了人命官司進了牢房,直到最近才被放出來,因此有些技癢,於是走南訪北找高手切磋武藝,希望黃師傅成全。”
“汗,郭師傅說笑了,你殺的可是一個大惡人,天下誰人不知,走,現在先去我家裏,切磋之事再議。”黃麒英出口邀請道,看他樣子是很歡迎郭雲深的,不過對於切磋武藝有些拒絕,誰讓他是個老好人呢。
郭雲深見狀也不點破,他拉過林禹丞介紹道:“這是我剛收的徒弟,來,禹城,見過黃師傅。”
林禹丞聽到郭雲深終於開口承認自己是他徒弟,頓時興奮地無以複加,他趕忙上前對著黃麒英一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在下林禹丞,見過黃師傅。”
“好好,都一起來,飛鴻,你們還愣在這幹嘛,趕快回家燒水煮茶。”黃麒英對著幾個小孩吩咐道,他太心善了,家裏還有好幾個呢,都是他救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