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又一要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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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我愣神多想,我急忙身子貼著陽台,將楊逆拖了上來。
看著那雙暴瞪著的雙目,看著他張口的嘴巴,我知道他已經死了,而且是死不瞑目。
我像一灘爛泥一般癱坐在陽台上。
我在想,生命麵前,我一根手指,一枚戒指又算個屁呀。
如果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寧願斷指,也不願他死不瞑目。
你們會想我到底看到了什麽,我會在這救人的關鍵時刻出現短暫的愣神。
因為我發現楊逆的死處處都有著我的影子。
你們無法想象他到底是怎麽死的,我也無法想象事情會這般的巧合。
一個拖把,沒有尖角,不是利器,它卻要了一個人命。
楊逆正是被拖把杆勾住了項圈,被活活吊死在牆上。
按理說拖把是承受不住人體的重力的,它會被壓撅了,可偏偏拖把頭卡在門下麵。
根據杠杆的原理,以陽台圍牆作為支撐點,那麽探到外麵的是較短的力臂,陽台之內的為較長的力臂,所以留在陽台之內的部分隻要稍微加力就可以撅起一個人的重力。所以即便是拖把頭卡在門下麵不是特別牢靠,它也能輕鬆的撐起一個人的重力,更何況這拖把頭是我當時帶著火氣卡在了門下麵的呢?
沒錯,這個拖把頭卡別門的設計就是我搞的。
事情說來也巧合,它剛好發生在前天晚上。
在我與楊洋完成500元的交易之後,我心情很糟糕,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恰恰那時風吹的陽台的門嘎吱嘎吱的亂響,弄得我更加心煩意亂。
結果是什麽我就不說了。
楊逆的死因:
主觀因素是因為戒指導致的精神失常。
客觀因素是因為拖把巧合的掛住了他的項圈,導致的窒息死亡。
但不管是主觀還是客觀,裏麵都有著我的影子。
或者說我是導致他死亡的始作俑者。
我頭低低的,卻不敢再去看楊逆的殘樣。
此時我已經開始懷疑那個叫做任務發布器的木馬了。
而且我隱隱覺得事情一直以來被我想簡單了。
這時我想起了之前腦海中嘀嘀的提示音,隻是當時我著急救楊逆並沒有去管它。
我下意識的拿出了手機。
我按了一下鎖屏鍵,手機屏幕一下子就亮了。
怎麽回事?
明明記得我關機了,它怎麽自己開啟了。
手機中而且還有著一條未讀的短信。
我內心驚懼無比,此時的驚懼不亞於對楊逆慘相的驚懼,這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我的手微微顫抖著,我輕輕的點開了那條短信。
發件人:任務發布器
內容:一條消息:三天後的晚上楊洋與於詩雅可能會發生關係。
又是楊洋!
雖然現在我已經不認為《任務發布器》是楊洋所造,但不可否認他就是罪魁禍首。
我懷疑這個app就是他故意傳播的。
先不說任務發布器玄乎到讓我感到發指的地步,就於詩雅與楊洋這個矬比發生關係也不是我能容忍的。就算不說楊洋的長相怎麽樣,他的人品也有很大的問題。
信息在我看完之後就消失了,我在腦海中又反複的想了幾遍,很快我便注意到“可能”這個詞。也就是說楊洋不是百分百成功,那是不是說我有機會阻止這件事呢?
我想了想昨天晚上楊洋和王小潔住賓館的事情,其實我是可以阻止的,隻是我沒那麽做罷了。那麽到了那天我隻要跟蹤楊洋和於詩雅是不是可以在兩人發生關係前阻止他們呢?
我覺得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我也決定那麽去做。
我又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任務在身,如果不能徹底刪除所有的視頻我將被抹殺,如果計算著時間的話,恰恰自己的任務也必須在那天晚上之前完成。
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製造木馬,侵入到楊洋的手機之中。
此時視頻已經不僅僅關乎名聲的問題,它已經關乎到我的生命了。
因為被那條短信弄分了神,我忘了打電話報警之事。
我急忙撥打了110報了警。
在我掛掉電話之後不久,我腦海之中又響起了:你有新的任務。
我急忙打開手機,點開了那條短信。
內容如下:向警察證明自己不是殺人凶手,任務成功獎勵延死一次,任務失敗死不瞑目。
雖然我不知道延死是什麽意思,但死不瞑目我卻知道,估計要跟旁邊這位一樣的死法,估計也是死的莫名其妙吧。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條獎勵性質的任務,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我也相信沒有足夠的證據警方是不會輕易的給我扣上殺人犯的帽子的。
再說了我就不信沒人看到,有人證不就可以了嘛。
呃…;…;
可是當我想到人證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其一:在樓下的時候似乎隻有我一個人在,周圍並沒有其它的同學。
其二:明明楊逆是從隔壁宿舍爬過來的,而且他還古怪的大笑過,可是為什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出現呢。
那麽向警察證明自己不是殺人凶手,這句話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沒有人證,隻能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
要知道警方斷案最關鍵的部分就是人證,一旦沒了人證,嫌疑人的話就成了空話,空口無憑嘛。當然我也可以倚靠物證,但是物證在哪兒?說是這拖把杆?若不是我親眼見到了楊洋死亡的全過程,你會相信他會巧到掛在拖把杆上?
再說了如果警方再查看楊逆的通話記錄,裏麵全是撥打我的電話的記錄。
我這個第一嫌疑人是跑不了了。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任務的難度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弄不好我真要栽在上麵了。
怎麽辦?
怎麽辦?
我需要證明自己的物證,到底有什麽物證呢?
我此時真有些急了,跑出了宿舍來到了隔壁宿舍,看到他們一個個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哀歎一聲出了他們的宿舍,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裏麵來回踱起步來。
氣勢如虹的警笛聲在校園裏響起。
我更加的慌張了起來。
陳穩!陳穩!
你要對的起的你的名字,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
我嘴裏嘟囔著,身子還在不停的踱步。
沒有人看見?
對,也就是沒有人證,誰又能證明是我殺的呢
不行,任務的要求是證明自己不是凶手,那我就必須擺脫嫌疑人的帽子才算完成任務,否則我一樣因未完成任務而死不瞑目。
雖然我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辦法,但此時我卻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靜靜的想著,也靜靜的等待警方的到來。
警方很快的封鎖了我的宿舍。
一名警官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說道:“同學,為了更好的保護現場,我們到隔壁的屋子談一談,我想了解你發現死者的經過。”
“警察大哥你坐。現場在陽台,屋裏不是現場。”我沒精打采的說道。
那名警官眉頭一皺,他試探的問了一句:“你知道這不是現場?”
“我看到了我同學死的全過程。”我低沉的說道。
這時去陽台檢查屍體的一名警察同誌走了過來,他匯報道:“孫哥,是謀殺,死者是被人從後麵勒住了項帶窒息而死的。從死者的麵相來看,他死時很痛苦,應該有過激烈的掙紮。”
聽到他的話,我心中苦笑,果然被定性為謀殺,自己還真難逃幹係了。
孫警官麵色一變,目光警覺的看向我,冷問道:“你說你看到了死者死亡的全過程?”
“你們相信奇跡嗎?”我問道。
孫警官沒有回答我,而是問道:“你想說什麽?”
“有人被鋼筋紮成了刺蝟,他卻活了下來,那是生命的奇跡。而本不應該死的人,卻古怪的死掉,那是死亡的奇跡。而我想說的是,他的死不是謀殺,而是一個奇跡,你信嗎?”
看著兩位警官古怪的表情,我知道他們不信,他們已經認定了我就是殺人凶手,索性我也不等他們的回答了,我直接接著說:“別說你們不信,連我這個親眼看到的都不信。你們看到那個拖把了嗎?我同學就是不慎失足從陽台護欄上掉了下去,脖子上的項圈掛在了拖把把上才導致的窒息而死的。”
“切!”
其中一名警察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在他眼裏我的話就是無稽之談,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孫警官雖然不信,他資質稍老一些,所以也就沉穩一些,他問道:“他為什麽上陽台上。”
“因為他沒拿鑰匙,他想從隔壁宿舍爬回我們宿舍。他爬的時候我剛好就在宿舍的下麵,所以我看到了這一幕,而他也是我從外麵拖到陽台上的。警也是我報的!”
孫警官看了我一眼,目光又看向了新進來的警員,他問道:“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那名警員說道:“死者因為沒拿鑰匙,死前他進入到隔壁宿舍,據他同學反映,他是想從他們宿舍陽台爬到自己的宿舍陽台,以前死者幹過不止一次。”
孫警官點了點頭,又問道:“有沒有其他的目擊證人?”
“我們的人還在走訪中,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的目擊證人。”
“我就不信了,這麽大的學校,而且是在早晨,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繼續給我找!”孫警官命令道,旋即他目光投向我:“你說死者是掛死在陽台上,如果找不到目擊證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