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花蒨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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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嶽夏站在原地不動,花蒨有些鬱悶,隨既坐直了身子,把寬大的睡袍衣袖往上拉。
嶽夏一看她這動作,不僅臉色紅了,語氣也不由得更差了,“瘋丫頭,你真是不知廉恥!竟然在一個男人麵前露出自己的胳膊!”
此時的嶽夏已經背過身去,根本沒有看見他身後的花蒨已經站了起來。
阿嶽,你現在還不是男人哦,充其量隻是個少年。”花蒨說著,由後抱住了嶽夏的身體,嘴裏溢出一陣陣輕快的笑聲。
嶽夏身子一緊,想要掙脫花蒨的懷抱,目光低垂之時恰好看到她露在外邊的左胳膊肘附近紅了一片,想來是他剛才推開她造成的。
疼嗎?”嶽夏想要觸碰,可是又怕弄疼了她。
花蒨歪頭看向嶽夏的側顏,笑嘻嘻的說道:“有點疼,阿嶽要幫我上藥哦。”
對上花蒨那雙晶亮有神、好像會說話的雙眸,嶽夏不爭氣的又臉紅了,“嗯。”
隨後,花蒨坐在嶽夏的床榻上,盯著他小心翼翼又不自在的替她擦藥膏的神情,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了笑容。
嶽夏神色無奈又鬱悶的瞅了她一眼,說道:“藥擦好了,你是不是該回自己的床榻上睡覺了?”
花蒨放下衣袖,朝床榻裏側一滾,就鑽進了薄被之下,笑嘻嘻的說道:“我要和阿嶽一起睡。”
聽了花蒨的話,嶽夏莫名的臉色又開始發燙了,無奈之下也不再說話,安靜的躺在外側。
花蒨這次很老實,沒趁著嶽夏閉目之後偷親他,或者伸手過來在他身子亂摸,倒是讓嶽夏安心了不少,可心裏又莫名的覺得有點失落。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花蒨拉著嶽夏出門了。
瞧著倆孩子歡快的離開,花大山還以為昨天的事情會給他們留下陰影呢,沒想到這二人都不當一回事,花大山也鬆了口氣。
梅氏因為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氣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此時躺在床榻上看著書。
要說郭氏唯一好的地方,便是給花大山找了一個知書達理的媳婦,因而這些年她如何作死,花大山總是念在梅氏這個好媳婦是她幫他娶回家的,就多忍讓了一些。
當然,郭氏是沒有那麽好心的。
她心裏最滿意的兒子是花富貴,唯一的兒子也是花富貴,自然不可能真心給花大山找媳婦。
之所以選中梅氏,不過是聽說她早早過世的爹是秀才,此女認字懂禮,但身子骨單薄,不會做農活。
身在農家的花大山要是娶了這樣一個媳婦,除了能給他生娃,其他的事情都幹不了,這可正是郭氏樂見的。
家道中落的梅氏雖然長的貌美,奈何不會農事,好一些的農戶家裏都不會找她做媳婦,大戶人家卻隻想娶回去做妾,梅氏的娘自然是不願的。
因而,郭氏沒費多少力氣就給花大山定下了這門親事。
這些事情花大山自然不知,不然哪裏還能容忍郭氏繼續留在他家裏享福。
若蘭,快別看了,休息一下。”花大山抽走了梅氏手裏的書,放在床尾的矮幾上。
梅氏坐直了身子,朝外看了看,問道:“蒨兒跟嶽夏呢,他們出去了?”
花大山扶著梅氏的肩膀,讓她靠在他身上,“現在是秋收農忙時節,蒨兒說想出去看看鄉親們勞作,體驗生活。”
梅氏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蒨兒這丫頭隻要想著出去玩了,什麽借口都能被她找到。隻是這太陽有些大,會不會曬得中暑了?”
想著花蒨出門前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一樣,花大山就忍不住笑開了,“別擔心,那丫頭肯定是曬不到的……”
聽了花大山的解釋,梅氏的擔心也消失了。
東廂這邊和樂融融,正房那裏卻烏雲密布。
郭氏吐血雖然是裝的,但被氣的不輕,便在床榻上靜養。
同時也擔心自己這麽快能下地,會被村裏人懷疑。
她瞅著坐在她床榻邊緣的花秋紅,沒好氣的戳著她的腦門罵道:“死丫頭,你當時怎麽不攔著我,害的我現在頭都還疼著。”
被戳的有些疼的花秋紅忍著怒氣,佯裝一臉哀淒的說道:“奶奶,我也不想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摔倒了,我現在膝蓋還疼呢。”
郭氏對這個長孫女還是比較疼愛的,因此看到她一臉沮喪的模樣,也不再計較,“算了,以後做事要仔細些。”
是。”花秋紅鬆了口氣,逐而說道:“奶奶,你覺不覺花蒨那賤丫頭病好後,好像變了很多。”
郭氏也早有這種感覺,如今聽花秋紅說起,便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確實,這丫頭感覺比以前難對付了。”
端著藥碗進來的王氏恰好聽見祖孫二人的談話,於是也插話道:“娘,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對上王氏的臉,郭氏沒好氣的啐道:“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們至於差點被趕出去嗎!好在我兒聰明”
王氏笑臉一僵,心裏罵道:老不死的,自己沒本事就來怪我!
花秋紅知道她娘不高興了,於是上前接過她手裏的藥碗,低聲說道:“娘,奶奶在氣頭上,你先出去吧,這裏有我呢。”
王氏拍了拍花秋紅的手背,對郭氏說道:“娘,那我去做午飯了。”說完也不等郭氏同意,就轉身走了。
郭氏正氣悶著,見王氏竟然無視她就離開了,正想謾罵幾句,花秋紅立即把藥碗遞到她的麵前,“奶奶,喝藥吧。”
瞧著黑嗚嗚的藥湯,郭氏眉頭皺了起來,“這藥那麽苦,我不喝。”
花秋紅早就猜到郭氏會是這個反應,如哄孩子一般的輕聲勸慰:“奶奶,你不喝藥怎麽好的起來,不好起來怎麽把花蒨和二嬸母女趕出去呢?”
此話正中郭氏的心頭,隻見她皺著眉頭接過花秋紅手裏的藥碗,一口氣喝完。
奶奶,吃個蜜餞。”花秋紅乖巧的把一顆蜜餞喂進郭氏的嘴裏。
含著蜜餞,郭氏才感覺嘴裏的苦味在慢慢變淡,對花秋紅的小怨氣也消失了,“還是紅姐兒好,不像那個花蒨,真真是個賤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