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燈籠下的溫柔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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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夢晴一直在醫院中呆著,小腿骨折打了石膏,剛聽到這消息時,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要多燦爛有多燦爛。絲毫不顧我媽那陰沉的臉,盡情的大笑。
長輩們前前後後“集火”我過好幾次,所有的黑鍋都向我身上壓。開始並不十分在意,隻是默默的聽著,也沒發表意見,也算賣長輩們一個麵子,一次數多了後,我也有些不耐煩,把頂我爸媽的話拿出來用了一遍,果真他們一個個都被我堵的說不出話來。
對於這件事,長輩們在真正認識到拿我沒辦法後,隻好叮囑我不要與別人起衝突之類的。
不過,我權當作耳旁風,一隻進,一隻出,讓它們隨風去了。反正我針對的隻有高夢晴一個人罷了。
雖然寒假隻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不過過年之後還是讓我覺得假期真的很無聊,但人們每天出門訪問親朋好友,姐姐也跟她的閨蜜們成天的不在家,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這正是春節的魅力所在呢,把一切都放在之中。春節期間他們隻需要團圓和歡樂,憂愁什麽的都在明天。
在家裏閑了幾天,沒日沒夜的打了幾天網遊。等我去翻看日期的時候才看到今天已經15號了
明天開學?或許沒有幾個學生會對開學感到如此的興奮吧!我也希望假期再多一些,但我並非希望假期再長一些。沒有人和自己一起談天說地,即使有再長的假期,也會覺得十分無聊。
不過今天是正月十五嗎?那今晚不就有燈會嗎?
我連忙給林瀟瀟打了好幾個電話卻一直沒通,隻好撥通了崔新然的電話。
“嗯……你現在在哪?”我躺在床上,手撥弄著筆筒中的彩鉛。
“在家啊,還能在哪!”我聽到那邊沒好氣的說著,“葉南笙啊!我說你能別隔著一堵牆給我打電話嗎?”
“我不是受傷了嘛!”我和高夢晴的點破事剛認識沒幾天就的時候就告訴了他,那天見我胳膊被抓成那副模樣,他沒幾下就猜出來了,想瞞都瞞不住。
“你是腿受傷了,還是腦子受傷了?”崔新然在那邊笑著,還捶了捶牆,“你不會給打傻了吧?”
一想起那天我見到崔新然的時候,我還沒說什麽,他就把我拽進了屋,小心翼翼看了下胳膊上的傷,十分嘲諷的說了句:“該!打成這樣活該!”然而他也沒能躲過被我打了幾個爆栗。
那邊又敲了幾下牆,這次我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掛斷了電話,穿著拖鞋就去敲他家的門。
一開門我便看到了崔新然賤兮兮的笑臉,一邊的小虎牙都露了出來,不得不說他這時的樣子很難不令人著迷或者令我著迷,我趕緊低下了頭,臉有些發燙,推著他走進了客廳。
“今天元宵節。”我看著他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不停的搖晃著右腿。
“然後呢?”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後來才發現,他是故意的。
“嗯……今天晚上在步行街有燈會。”我還以為他真的不知道我什麽意思。
“所以呢?”他向我一笑,我突然就明白了他對我笑的含義。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向他甩去,他一把接住又丟了回來,正好砸中了我的頭,我到底什麽時候變成戰五渣的!
“哼!去不去隨你。”我白了他一眼,把抱枕抱在懷裏,盡量擋住自己的臉,隻露出兩個眼睛,滴溜滴溜的亂轉。
“喲喲呦,傲嬌了是?我還是第一次在你身上發現這個屬性。”他過來扒拉開被我搶在懷裏的抱枕。
“切,那也比你好,我起碼還知道害羞,你呢?能不能要點兒臉,又不要錢”我頂著一張紅臉與他對視。那樣子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
“葉南笙,有脾氣了呀!哥這臉不想要,它都得跟著我,扒也扒不下來,扔地上它都自己回來”一邊說著,一邊捏著我的臉,他那副樣子簡直是欠揍。
我一個巴掌扣在他臉上,把他向後推去,崔新然撒開了抱枕,抓著沙發套,一隻手還捏著我的臉。
最終,就形成了那要倒不倒的尷尬局麵。
“靠!疼死我了。”最後還是他先撒開了手,接著我就在揉我的臉,拿來鏡子一看,已然被捏紅了。“崔新然,你要不要臉?下手這麽狠。”
他轉過頭看了看,愣了幾秒鍾,才蹦出一個字“要”。這下子,愣神的人就是我了,他一個字堵的我有話無處說,隻能憋著。
“你自己在這呆著吧!”我剛走到門口那,他便叫住了我。
“晚上幾點去?”
“什麽晚上幾點去?”我被氣糊塗了,見他不懷好意的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七點半”說完就出去了,還故意在關門的時候用了力。
又在家裏玩了幾個小時的網遊,才到七點半。
崔新然還是很守時的,一到七點半就聽到房門被敲了兩下,我跟姐姐說了幾聲就出去了,背了個包,裏麵裝著零錢和手機,一開門,崔新然便來了句“不傲嬌了?”
我沒有理他,要是我再和他說上幾句,被堵的一定是我。這家夥的嘴都能實體攻擊了,我還真怕幾下就沒血了。
下了樓,崔新然居然進了地下車庫,
我一把拉住他,“你幹什麽去?”
他向我眨眨眼,“當然是騎車子啦。
“大哥……”我這最重要的部分還沒說出來,他就很自然的回應了一句“哎”。
真是厚臉皮!好吧,我不氣,深呼吸。
“你知道步行街是什麽意思嗎?”我故意咬重了“步行”這兩個字,崔新然的眼神中立刻充滿了“好了,我懂了,就是走著唄。”這樣的神情。
我們兩個人拖拖拉拉的走在街上,每家商鋪前都掛起了兩個紅燈籠,過年貼了對聯也依舊很明顯,道路上有放過鞭炮後落下的紅色紙屑,被風那麽一吹倒是揚了起來,在黃色燈光的照映下也變得柔和起來。紅得也不那麽刺目,像滿天的花瓣飄灑著落下。
終於在八點之前,閑逛到了步行街。
這時步行街上早已擠滿了人,在其中,根本不是自己在走路,而是有別人推著。
在擁擠的人群中,崔新然拉起了我的手,熱熱的,手心還有汗,他一直沒看我,我也不敢看他的臉,連說話都是低著頭。
隨意摘下了幾個紅燈籠下的紙條,他或許在想答案,而我在想著,這燈籠這麽紅。映著人的臉也這麽紅,應該看不出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