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狗頭軍師的妙計(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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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局毫無懸念,劉漾的女友在我強大的女神光環之下自慚形穢,我牽著呂偉然的手出場還不到一分鍾,她便在一片讚歎聲和驚豔的目光中,其中當然包括她的男友垂涎欲滴的神色中,氣的臉色發青又羞又惱,反手給了劉漾一個耳光,竟哭著跑開了。

    直到巴掌和臉蛋重重接觸的那一刻,劉漾才從對美女的意銀之旅中回過神來,明白他在這場女友比拚中丟了麵子,他重重的朝呂偉然點點頭,扔下句狠話便也轉身走了。

    在一眾小弟的歡呼聲中,我和呂偉然以勝利者的姿態攜手進了校門。

    路過門房時,巨大的陰影霎時把我倆隱沒其間,我得勝而歸的心態仿佛被什麽觸動了一下,突然間的失落從不知名的角落裏衝出來瞬間蔓延了全身心。

    美女不可一世,青春蠱惑人心,我能依仗著顧小巧的絕世容姿傲然於世,斜睨眾生。可這又能怎麽樣呢?再有不到29天的時間,我就將走到生命的盡頭,所有的一切都會化作夢幻的虛影,萬劫不複。

    突然而至的沮喪心情幾乎擊垮了我的意誌,生無可戀的我一把甩開呂偉然的手,自顧的向校園深處走去。

    今晚上的呂偉然可謂收獲頗豐,他不僅成功擊敗了對手,而且還夢寐以求的牽到了女神的手。此刻的他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春風得意,似乎正在夢想的雲端謀劃著如何將計就計對我下一步的攻略,突然的被我一甩手把美夢甩醒。

    呂偉然看著剛才還春光明媚的我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換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以他的智商就是再長兩個腦袋也肯定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麵對暴走的我隻是一臉錯愕的追過來。“女神你別走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發火就發火了,是不是覺得我占你便宜了,可你明明沒那麽小氣的。”

    我心情低落到極點,根本不去理會,仍然低著頭往前走。

    呂偉然追到我肩側又說,“女神你今天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還沒有說好怎麽感謝你,你怎麽能走呢?”

    我停住腳步,仰起臉問他:“那你想怎麽感謝我?”

    關於這個問題呂偉然似乎還沒有想好,他用手抓了兩下頭皮,神色鄭重的問我:“你想要什麽?隻要我做的到。”

    我說:“沒你想的那麽麻煩,我隻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不知不覺的我和呂偉然走進了操場旁邊的一條林蔭小路,兩旁垂下的無數柔嫩柳枝在寂靜的夜色中像一個個嬌羞的少女。夏夜的微風掀起少女的長發,也像一把小手撩撥著我的心。

    坐車回來的路上,我就越發覺得何美麗的表白計劃不太靠譜,先不說這個曾經情場得勝的高手所掌握的理論技術現在是否過時,但說她以女性視角策劃出的方案對我這個有著二十幾年男生經驗的假女人肯定不會適用。而且純女生的前任已經向顧少宇表白過一次,那個時候強大的對手湯唯娜還未登場,最終都是折戟沉沙一敗塗地,現在我再舊事重提除了自取其辱好像也沒什麽別的出路。

    何美麗提到的一點我倒是很認同,顧少宇確實對我有好感,也許這麽做真的會有想象不到的逆天效果。

    基於這個想法盡管萬般的不情願,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決定破釜沉舟去執行這項計劃的。但是呂偉然的話突然在我腦海中劃出了一絲靈感,眼前這個“邪惡”的男人不就是現成的狗頭軍師嗎,也指不定他那一肚子花花心思裏就藏著什麽錦囊妙計呢。

    如果他提供的方案更可行,前麵的計劃自然ps掉。

    在萬綠叢中的一方長椅上坐下,我問呂偉然:“你說怎麽樣才能讓一個男人在一個月之內愛上一個女人?”

    呂偉然臉上浮現出意想不到的驚喜,我猜這位仁兄肯定是把我的話當成了懷春少女對情郎示愛的婉轉情話,黑暗中我看到他那雙小眼睛射出兩道興奮的光芒,“女人?如果這個女人指的是你自己,男人指的是我的話,用不了一個月一秒鍾之內就能實現。”

    有求於人,我耐著性子沒有發作,隻是白了他一眼,“跟你說正事,你又跟我扯這些無聊的,我這裏的男人女人隻是一個泛指,並非特定的某一個人。”

    “這個可就有點難度了,如果這個女的長得漂亮的話問題不大,如果她是個醜女的話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了……”呂偉然皺著眉頭認真思索的樣子,良久他也沒說出什麽實質性的辦法,不解的問我,“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去請教女生,她們應該比我在行。”

    我說:“那幫頭發長見識短的家夥,撒嬌賣萌什麽的一個賽著一個,輪到真事上哪比得了你這見多識廣的偉哥啊。你不是經常跟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嗎?還能被這點事難住?”

    呂偉然被我幾句話奉承的很受用,他說:“辦法倒是有不少,一個月的時間太倉促,恐怕能用的也就有一種。”

    說到這裏他有點猶豫,又問我:“你說得男人和女人是不是就是你和顧少宇啊?”

    我看他一臉的防備哪能說實話,就說:“不是跟你說過嗎?是泛指,泛指懂嗎?”

    呂偉然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好在黑燈瞎火的他看不見我眼裏的心虛,終於再次開口,“其實啊這事很簡單,就像男人追求女人一樣,要想得到她的心,就先要得到她的人。”

    黑暗中呂偉然張牙舞爪的比劃著,那猙獰的神態和地上淩亂的黑影交織在一起,我仿佛看到了某種不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