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裝逼的眼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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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術、降頭、痋術並稱為滇南三大邪法。這句話還是我在一本很有名的靈異小說裏看到的。印象中這些東西不都是置人於死地的妖法邪術嗎?怎麽會和我說得這個問題扯上關係了呢?

    我不解的看著呂偉然,呂偉然也看出了我的疑惑,接著說:“苗疆的蠱術有很多種,有蛇蠱、顛蠱、腫蠱、疳蠱、石頭蠱,這些歹毒的東西可以殺人於無形,害人於不覺,真可以說是金風未動蟬先覺,暗算無常死不知。而除卻這些謀財害命的東西,還有一種蠱叫情、蠱。”

    “情、蠱?”呂偉然長篇大論的說了一通之後,我聽出這個詞就是關鍵所在,不由跟了一句。

    呂偉然說:“沒錯,就是情、蠱。情蠱傳女不傳男,苗人少女專以此物下在情郎身上,此物甚是靈驗,一旦中招便會無條件的愛上下蠱之人,無怨無悔,忠貞不渝。”

    情、蠱這東西以前隻是聽說過,難道這世界上還真有這東西,我心中驚奇,但一想這裏是畢竟不是現實世界,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現在是情蠱,也許過不了幾天奧特曼和蜘蛛俠就都冒出來了。

    想通了這點,我就像是一個人在絕對黑暗的環境裏突然看到一絲光明,失落的心底頓時燃起希望,隻是當我看了一眼呂偉然故作高深的臉色,以我對這個遊手好閑的大少爺的了解,就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會跟他沾上關係嗎?

    心裏多少有點失望,我問他:“你說的天花亂墜,這東西你有嗎?”

    “沒有。”呂偉然很幹脆的搖搖頭,我一下子怒了,抬腳踩在他腳上,指著鼻子罵道:“沒有你跟我說這麽多,是拿小爺我消遣著玩兒嗎?”

    呂偉然慘叫一聲在原地做著單腳跳,他吸著涼氣說:“嘶……你這性子也忒急了,我……是沒有,可是有人有啊。”

    我馬上又來了希望,忙問:“誰啊?”

    呂偉然在原地蹦了一會兒,疼痛緩解,他又坐回長椅上用手揉著腳,“哎呀,這人是我新收的一小妹那就有,她是從她師父那得來的。據說她師父是苗疆有名的仙姑,法力無邊,本領高強,本來這東西是絕對落不到她手裏的。隻是有一次她趁著師父外出做法,偷偷的把這東西給弄了出來。這丫頭嘴嚴的很,平時對此隻字不提,前天晚上一起喝多了酒才跟我說了這些。”

    呂偉然又跟我說:“聽說這情~蠱隻能女人使用,我當時也就沒在意,早知道女神有用,昨天我跟她要一點不就得了。”

    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啊,我心裏的希望又重新燃起,這次不是一點,而是熊熊烈焰。我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成功完成任務回到現實世界的那一刻,仿佛已經拿著四百萬的獎勵開著豪車帶著妹子滿世界的跑了,前途路上到處是鮮花美女,財源滾滾,光明無限。

    美好的幻想終結在呂偉然的兩根手指上,這廝大概是看我在那兒發愣,又兩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哎,女神你怎麽了?說話啊。”

    我一把打落他的手指,呂偉然竟長出了一口氣,“能動就好,我還以為你中邪了呢。”

    我白了他一眼,“少廢話,帶我去找你那個小妹。”

    呂偉然麵色一滯,“現在?”

    我知道這家夥又起了疑心,就壓著狂喜的心情,故作平靜道:“當然,好姐妹的終身大事,刻不容緩。”

    時隔幾個小時再次坐到福特探險者舒適的靠背椅上,我的心情就像吃了檳榔順氣丸一樣,看哪哪痛快。打開車載音響,找出花兒樂隊那首《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我掂著腳跟著節奏一臉喜氣的哼唱起來,此刻恐怕也隻有這首歌能代表我的心情了吧?

    呂偉然看我高興地樣子就說:“我以前的時候一直以為女孩子之間的交情就那麽回事,今天看到你急閨蜜之所急,喜閨蜜之所喜,我才明白原來講義氣也並非我們男人的專利啊。”

    我被他一記馬屁拍的說不出的舒服,哼著歌忙裏抽閑的應了一句:“那當然,小爺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呂偉然的車在一個叫17k的音樂會所門前停下,在那裏早有一個濃妝豔抹的非主流少女恭候多時。這是事先他就打電話聯係好的。

    車子停穩,呂偉然示意我在車上等他,他下車跟那女孩說了沒兩句話,女孩的臉色就變了,拉著他到了一個燈光找不到的角落裏。遠遠地我就看見一男一女在那嘀咕起沒完,聲音時大時小的我在車上也聽不清。但看那情形也能猜到呂偉然跟她索要情、蠱出師不利,有心下去看看,又怕自己的出現反而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唯有心情忐忑的側著耳朵在車上靜靜地等著。

    過了很長時間,就在我等的完全失去了信心,不惜要啟動威逼利誘,暴力恐嚇等手段時,就見呂偉然居然回來了。

    走出陰影,燈光下他的臉上掛著喜色,我懸著的心也一下子跟著放了下來。這情形八成是得手了。

    呂偉然上了車,我迫不及待的問他:“到手了嗎?”

    “當然,我偉哥出手哪有辦不成的事,你看就是這個。”呂偉然說著把緊攥的手鬆開,隻見在他手心裏有個白色的小小塑料瓶,上麵貼著個標簽,三個大字很晃眼——珍視明。

    我差點氣的背過氣去,尼瑪說得這麽神乎其神,拿瓶眼藥水就把小爺打發了!

    呂偉然你小子這逼裝的也太他媽玄幻了。

    我氣的聲音都顫抖了,瞪著眼鏡問呂偉然:“呂偉然我看你是廁所裏打燈籠,找屎吧?拿瓶眼藥水給小爺看是幾個意思?”

    呂偉然竟然看著我的臉呆住了,我讓他盯得發毛,“你看什麽看?”

    呂偉然重重的咽了口唾沫,說了一句讓我無語的話,“女神,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