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身份揭秘,過往已讓她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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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玥對在她困難之時伸出援助之手的人總存有一份感激之心,她跟尹凝絡或許就屬於蒼賜予的緣分吧。豪門千金向來趾高氣昂,自視高人一等,但那日孫玥身陷囹圄,恰巧被路過的尹凝絡撞見,當時孫玥與這位尹氏千金並未交集,更沒有指望她會幫她。

    然,就是這樣一位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竟然願意出手幫她。那天她被房主刁難,她來到她的身邊以朋友的身份替她交了房租,也給足了她麵子。事後孫玥拿著交完房租剩下來的錢問自己:尹凝絡這樣對自己是否是施舍?當時孫玥提出了問題,卻給不了自己任何答案,在公司她是她的秘書,幾番交往下來,孫玥發現,她這位上司沉思時如一朵孤傲絕世的蓮,沒人能懂她的心思。她幫她是良性存善,人性使然。那一刻,孫玥才漸漸明白,她本是溫柔的,但尹氏這麽大的擔子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其中孤苦又有幾人知?孫玥知道她一定是需要朋友的。

    秘書室裏,孫玥手裏捏著李季荷的照片立刻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不多話,隻吩咐那頭的人幫她查一個叫李季荷的女子,具體信息越詳細越好……

    按照原先計劃,張雨辰手上南城那塊地皮上已經建設好一棟高檔小區,竣工剪裁那天,作為主辦方跟投資商,張雨辰和陸天柔均出席剪彩儀式。售樓處前工作人員分別遞了兩把見到給張雨辰跟陸天柔,紅綢被他們合理剪短,天空中禮花砰砰飄落而下,竣工儀式禮成。張雨辰站在台中間說了些祝福的話,儀式結束後,有工作人員相約喝酒慶祝,身為主辦方張雨辰自然不好拒絕,也就跟著去了。

    高檔會所裏,一群人把酒言歡,暢所欲言,有人則很大方的訴苦說自從南城準備蓋樓開始,他們這一群人就都很辛苦。大家日以繼夜的奮鬥,好不容易樓盤建成了。那根緊繃的弦終於可以放鬆了。

    張雨辰坐在茶幾的對麵,手裏端著一杯啤酒在一旁聽著,不動聲色的笑了。的確從競拍地皮到樓盤開工直至結束這一段時間內,是藍天集團相關工作人員最辛苦的日子。如今建成,他們心中的大事總算有著落,事後發發牢騷也不為過。

    那杯酒他剛要喝,很巧的,就有人過來敬酒。是工程部經理,四十多歲,穿著一身西裝,站起來向張雨辰敬酒。“張總,我敬您一杯,感謝您這些年來的栽培。”大概是怕西裝會沾到茶幾上的水果,敬酒時,男人有意用另一隻手按住西裝衣襟,因此看起來倒有幾分紳士。

    剛巧,張雨辰的酒就在嘴邊,所以他沒有推辭,就喝了。原本是客氣,但沒有想到工程部經理的這杯敬酒竟成了開端,自那以後,有不少的人過來給張雨辰敬酒。陸天柔也在列,正當她看到張雨辰被那群人接二連三的灌酒時,剛想過去勸阻,結果有好事之人連她也不放過,端來一杯酒請她喝。

    那人道:“陸總,你是投資方,今兒樓盤竣工,您說什麽都要喝一杯的。”說罷,那人竟自熟的將手裏的啤酒遞到陸天柔的嘴邊,仿佛在告訴她說這杯酒她非喝不可!

    “對不起,我不喝酒。”陸天柔用手擋開,婉拒。

    “哎,陸總,這杯酒您不喝就是不給麵子。”那人不依不饒。

    麵對這種人,陸天柔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個時候,麵前突然橫出來一隻手臂,接過那人的酒,是張雨辰。那個前一秒,還被人圍著連連敬酒的人,這一秒竟出現在她麵前替她解圍。

    接過那杯酒,張雨辰不失風度的對那人說:“既然陸總都說了不勝酒力,那這杯酒我替她喝了如何?”陸天柔站在張雨辰身邊,看著燈光落在他身上,因此而鋪了一層夢幻色彩的他,就那樣款款大方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眼見著張雨辰喝完那杯酒,剛才要敬陸天柔酒的人悻悻的離開了。那人走後,張雨辰隨手將空了的酒杯放在吧台上,不忘對陸天柔叮囑,“你一個女孩子家少喝點酒。”

    說完,他又融入剛才的人群中。就這樣短短的一瞬交融,對陸天柔來說好似做夢一般……

    酒過三巡,多數人都喝醉了,會所門口,有人叫代駕開車,有人幹脆攔了輛出租車,家住的近的,一行幾個人拚車。張雨辰是最後一個走出會所的人,他喝醉了,連路都看不清,被陸天柔攙扶著出來。

    在場的人除了陸天柔跟張雨辰之外,其他人都有了著落,有人好心問:“陸總,張總這樣我看還是我們送他回去吧?”

    陸天柔皺著眉頭,沒想過張雨辰酒品這麽差竟然還敢喝成這樣,更悲催的是,為了剪彩儀式她今天穿了一雙高跟鞋,本來走路就不方便,現在被張雨辰這一米八二的高個子壓著,不舒服極了。他現在醉醺醺的樣子,究竟能認出誰是誰啊!他們前一段時間剛鬧出緋聞,這麽多人在場,如果她送他回家的話,一定又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誤會,所以陸天柔才考慮員工的意見,同意讓他們送他回家。她剛想要推開他,可是男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搭著她的肩就是不放。

    “張雨辰,你醒醒,該回家了。”陸天柔拍著張雨辰的臉,想要叫醒他。那職員也在旁邊幫忙。可司機已經停在路邊很久了,他隻想拉完這一趟盡早回家,看到外麵的人為了叫醒一個醉鬼,不斷的浪費時間,他便不耐煩的打氣喇叭提醒。

    這邊,張雨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叫都叫不醒。陸天柔沒有辦法了,為了不耽誤大家時間,於是讓他們先回去,她負責送張雨辰回家。

    張雨辰不省人事,他到底在想什麽。

    恍惚間他做了一個夢,夢境中他回到了第一次看到上官雅的那天,盛夏時節,她一襲淡黃色長裙,長發飄飄,站在一片向日葵田地裏,笑容明媚……

    他走過去對她說:“小雅,你好美!”

    女子笑著跑開了,而他的指尖卻隻留下她柔軟的發絲香氣。夢境裏那抹身影越走越遠,他感覺有人在搖晃他的身體。

    “張雨辰,你醒醒,告訴我你家在哪裏!”陸天柔一邊開著車一邊用手推他,天色漸晚,而她的責任就是要送他回家。

    意識模糊間,張雨辰的眼睛眯開了一條縫,街道兩旁的路燈經過行駛的汽車,落到張雨辰的眼裏,似是覺得有些刺眼,張雨辰皺了眉頭,表情懨懨:“山禾公寓。”張雨辰報出了地點,可問題來了,‘山禾公寓’到底在哪裏啊?

    陸天柔回到b市沒多長時間,對於這裏還不是很熟悉。

    “喂,張雨辰,山禾公寓在哪裏啊?張雨辰?”陸天柔隻顧看前方的車速,沒來得及關注張雨辰的動向,等她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的時候,陸天柔這才回眸看了他一眼,感情這男人是靠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怪不得怎麽叫他都不應呢。

    無奈,陸天柔隻能調出gps,語音輸入山禾公寓的具體位置。

    經過七拐八拐,陸天柔好不容易才找到‘山禾公寓’。扶他下車,進樓、登電梯,最後來到她所在的公寓前,這一係列的苦差事全都讓陸天柔一個人包了。

    醉意熏熏的男子靠在她身上,她卻累的喘氣。

    “鑰匙呢,張雨辰?”要有鑰匙他們才能回家。

    “兜兒裏。”男人似是清醒了,含糊說了一句。

    聽清之後,陸天柔一邊分出力道撐著張雨辰的身體,一邊伸手往他的口袋裏去,靠近身旁的口袋沒有,於是再去臨邊的口袋尋找。鑰匙插進鑰匙孔,開門,費了好一番周折,終於把男人撂在床上。

    好累啊!

    大冬天裏,陸天柔竟然站在張雨辰的床畔動手扇著風,她想他真的是被他累到了。短暫歇息之後,陸天柔把張雨辰的身體平放在床上,墊上枕頭,鋪開蠶絲被蓋在他身上,轉身出去。

    衛生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陸天柔再次進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盆溫水跟一條毛巾。走到他身邊,她把水盆放在床頭,沾濕了毛巾給他擦身。

    床頭看著一盞台燈,那是剛才陸天柔順手的事兒。一盞扇形的燈,布質碎花工藝燈罩,下方點綴著一圈水晶吊飾。此刻那燈卻散發著柔柔的暖意,落在張雨辰臉上,也落在陸天柔的眼裏。

    她給他擦手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如果不是他醉的不省人事,她倒想問問他,“酒量既然這麽淺,為什麽還要逞英雄幫她擋酒呢?”醉酒的他像是大男孩一般單純可愛,讓人無法責備。

    畢竟男女有別,所以陸天柔也隻是簡單的給他擦了擦身體,就讓他睡了。臥室裏就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想到當她去倒水的時候,張雨辰竟然醒過來,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陸天柔一驚,屬於他的氣息在她耳邊摩挲著,陸天柔想要掙紮卻被他抱得越緊,似是急了,他對她哀求道:“不要,不要離開我……”

    這話讓陸天柔心海泛濫,但她必須明白,他現在醉酒可能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還有他的‘不要離開’或許是對另一個人說的。陸天柔慢慢轉過身,迎上他醉意迷離的眸,開口問他:“張雨辰,你知道我是誰嗎?清楚你現在的話到底是為誰說的?”

    燈光在臥室裏麵肆意的繾綣,張雨辰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陸天柔的臉,歉意蔓延至胸口,“對不起,我總是在傷害你!”

    接著他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帶著疼惜的,溫柔的,一寸一寸的攻占著陸天柔的神經,水盆打翻在地,才喚醒了陸天柔的神誌,陸天柔猛地推開張雨辰,抬手摸著自己的唇,神情複雜的看著張雨辰。

    孤男寡女,她們這是在幹什麽呀,差一點就擦槍走火,萬劫不複。

    而此時,張雨辰的神情似乎還不是很清醒,對於陸天柔的拒絕,他反而顯得無所適從。

    “雨辰,我不是上官雅,我是陸天柔,你醉了,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陸天柔委屈,她不要乘人之危,更不會糊裏糊塗的當了別人的替身。對於這裏如果她還要自尊的話就必須離開!

    然而張雨辰卻一個箭步攔在她麵前不讓她走。

    “你到底想怎樣?”陸天柔終於被氣出了眼淚,瞬間之後她發現這句話仿佛是在問自己的,跟一個酒醉的人探討嚴肅的問題,她到底想怎樣?

    罷了,不是說他醉酒了嗎,不去跟他計較了,於是她開口安慰道:“雨辰,你喝醉了,聽話回床上好好睡一覺……”

    話音未落,氣息全奪,張雨辰的唇這一次霸道且強勢的貼了上來,吻著她,是的,他吻了她,而且還將她鎖在懷裏抱得死死地。發絲在不斷的掙紮中淩亂了,她哭了,不知道她到底欠了張雨辰什麽,為何要被他如此卑微的對待?霸道一吻結束後,他們之間隔開了一道距離,他捧著她的臉,用溫熱的指腹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看著她時,少了平日間的冷淡疏離,多了些溫暖,讓人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他。男人的唇齒間繾綣酒香,語調溫柔,“請原諒我過去對你做的種種,其實我並沒有惡意,你的好,我都看在眼裏,隻是我們之間錯了時光,以前我有我的責任,現在我也並不希望因為我的一身傷而讓你愛上我,天柔,對不起。”

    這天夜裏,流淚的人不僅隻有陸天柔,張雨辰的眼圈也泛起了紅,他酒量不錯,是因為心裏太苦了所以才會借酒消愁,讓自己醉倒在酒裏也好,這樣就不用記得妻子的無情,跟上官雅離婚,是他心頭致命的傷,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不遇她可好?他寧可她在他心中仍是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也不要她像現在這般滿腹心機。陸天柔的出現對他來說是意外的,但同時也給了他們婚姻提供了一個緩衝的機會,陸天柔像是一股清新的泉水,他欣賞她。對陸天柔所有的感情都在道德之內,直到有一天陸天柔向他表白對他的愛,這樣的事實帶給他內心不少的衝擊,彼時他已經是一個妻子有孩子的已婚男人,他對他們有一份責任在。陸天柔很美好,所有他控製自己不能毀了那孩子的未來。這世間的事兒有誰能說的準呢,或許將來有一天她會遇到一個比自己更好的人呢?

    他比她大兩歲,有很多路已經先她而走過,他應該提醒自己也應該提醒她,他們之間是錯的,不能任由發展。然而命運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一般,他那麽小心翼翼守護的婚姻,到最後,散了,離婚了。

    夜間,他跟陸天柔發生了關係,一切動情的根源就隻因為她問了一句:“如果我還是不變初心的追你,你會接受我嗎?”

    “傻丫頭,你怎麽這麽傻,我不值得的。”張雨辰規勸。

    然而這些話似是沒有被陸天柔聽到耳裏一般,她執著回應,“不,愛上你哪怕是我的劫,我也不退縮。人生太短暫了,我不想在我還能說愛你的年紀,又一次錯過你。張雨辰,可否給自己一次機會,接受我好不好?”

    清晨醒來,張雨辰的頭還有些痛,床上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床畔邊,地毯上全是被他拋開的衣物。昨夜到底發生什麽,一點一點的在張雨辰的腦海裏回籠,這裏是他的私人公寓,昨天夜裏他喝醉了,是陸天柔送他回來的,他記得在這個房間裏她幫醉酒的他擦拭身體,後來,他竟控製不住的吻了她……

    房間裏昏暗,他穿拖鞋下床來開窗簾,當刺目的陽光射進來時,張雨辰眯眼不由得伸手去擋。當張雨辰轉身時目光不期然落到了床單上的那一抹紅。

    張雨辰雙手叉腰站在那裏,不時卻又撫上額頭,感覺大腦裏被人抽空了氧氣一般,連帶呼吸都變得壓抑不堪。

    陸天柔是女兒身,昨晚他卻要她要的很瘋狂,記憶力她哭過多次……。

    陸天柔穿著張雨辰的襯衣從外進來,看到床上那抹紅,她下意識的跑過去卷走了被單。她醒來時,他還在睡,所以她才忘了換床單。

    四目相對,陸天柔有些尷尬,指向門外,“那個,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吃一點。”

    早晨廚房,清粥小菜倒也溫馨。陸天柔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能做出這些已經很難得了。餐廳吃飯除了偶爾發出勺子碰到碗壁的聲音外,安靜的發慌。

    長形的餐桌,張雨辰看著陸天柔身上那件寬大而並不合身的襯衫,眸子沉了沉,放下碗筷對她說了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放下碗筷張雨辰拿起外套直接出門。他沒有告訴她,他要去哪裏。

    空蕩的房間似乎還能聽到張雨辰臨走時候關門的聲音,陸天柔搓著手臂望著天花板,眼神迷茫:這一夜的歡愉給她帶來了什麽?於她而言是多年的暗戀終於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最心愛的男人,她滿足了。那麽他呢?是否也像自己想的一樣?不過,剛剛看她的眼神分明不是。

    十幾分鍾之後,張雨辰回來了,手裏多了一件女士的購物袋。

    “你剛才去哪兒了?”她問他,眼睛也撇到了他手中的袋子——‘夏奈爾’

    他把買給她的衣服從袋子裏拿出來,遞給她,“去衣帽間換上吧,我送你回家。”

    她應了,轉身後,視線慢慢朦朧,難道他們終究逃不過宿命,終究是露水姻緣嗎?

    送她回家是張雨辰開的車,車內寂靜,張雨辰鎖著眉頭,而陸天柔則是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的路,思緒卻早已跑遠。直到耳旁穿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她的意識才回歸。身體還好友安全帶的扶稱她隻是頭有些暈,等到一切鎮定之後,她意味不明的看著張雨辰,見他把好好的車停靠路邊,她才問他,“怎麽了?”

    張雨辰側身看著她,似是想了好久才開口:“陸天柔,給我時間讓我整理好自己,然後娶你好嗎?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有必要對你負責……”

    張雨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天柔用食指壓住了唇,她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理智而堅定,“張雨辰,如果你以愛的名義讓我給你時間等你,多久我都等。但讓我等你,僅僅是對我負責,我,或許我的孩子都不會要你的施舍。我已經是一個三十三歲的成年人了,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夜罷了,又能怎樣?放下你的負罪感,因為我不想成為第二個上官雅。”

    張雨辰因為上官雅一直不肯接受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責任’她是陸天柔,怎麽能複製上官雅的人生,把自己變得可伶?

    孩子一詞,震碎了張雨辰眼裏的鎮定,他看著陸天柔的側顏,久久不能說話,後來還是她說了一句:“開車送我回家”,他這才有了反應。

    尹氏集團

    孫玥的手裏已經有了一份李季荷的相關資料,這些都是她托人查到的有關女人的最詳細資料。她把它整理過後正準備給尹凝絡送去。

    秘書室跟總裁辦公室隻隔了一條過道,孫玥走出秘書室,轉身的時候有職員剛好經過,跟她撞了一下,一張跟李季荷有關報道的報紙落在地上。

    “你沒事吧孫姐?”那職員很抱歉的開口。

    “哦,沒事。”孫玥揮揮手,“你去忙你的吧,這兒我自己來。”

    職員走後,孫玥彎腰將跌落的報紙撿了起來,原本她是無心去看的,但是隻能說明那張報紙上寫的內容那紮眼,曾經更是轟動一時。

    標題醒目:豪門小三上位史:李季荷親口透露,南風國際總裁上官揚嫡妻已死,自己才是上官家族名正言順的夫人。

    孫玥翻開報紙,越往下看,眉頭蹙的越深,尹凝絡她要這些幹什麽,她跟這個李季荷又有什麽關係呢?

    孫玥帶著疑惑敲響了尹凝絡辦公室的門。

    進去時,尹凝絡站在落地窗前,聽見聲音,女子轉身,對著她微微一笑。

    孫玥走近,“尹總,你要的有關李季荷的資料都查清了。”

    “哦?”張雨曦隨即折回辦公桌前坐下,伸手問孫玥要資料,“拿來給我看。”

    孫玥手中捏著文件,在遞交的時候卻遲疑了。

    張雨曦蹙眉,孫玥今天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

    “尹總,在把資料交給你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您跟這個女人有什麽關係?”孫玥當時是怕極了,但這件事關乎尹凝絡的安危,李季荷名聲不好,但她背後還有上官家撐腰,或許是她剛來b市不懂b市的規矩,剛開始為了尹氏她已經惹到了一個陸錫,再惹一個上官揚,怕她腹背受敵啊!

    “孫玥!”張雨曦聲音抬高了不少,明顯是怒了,“身為助理,你是否管的太多了。”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想讓外人插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孫玥不理張雨曦的怒,把資料藏在背後,苦口婆心的勸道:“尹總,您還年輕,不知道這座城市裏麵的黑暗,b市人人都知道上官家是惹不得的,如果有人惹了上官家的人,這個人今天還可能活著,明天就會從這世上消失!我們跟上官氏沒有生意上的往來您還是不要惹他了。”

    “孫玥啊,孫玥,你怎麽就斷定,我要惹上官揚呢?”

    “不然你要這些資料幹什麽?”孫玥問尹凝絡,“這李季荷是上官揚的女人,你查她不就等於挑釁上官揚嗎?”

    挑釁?

    太可笑了,她不削!

    看著孫玥擔憂的眸,張雨曦開口,“孫玥,我問你,你是否為我賣命?”

    “是!”孫玥肯定的回答,“你對我有恩,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但前提必須是你的人身安全。”在這一點上,孫玥不打算退步。

    聽到這句話,張雨曦語氣平靜下來了,“好,孫玥,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還記得那人我解你之困的時候,曾對你講過一個故事嗎?很久以前,有一位富家千金在上班的路上救下了一個被流氓滿街追打的女孩,她看女孩可憐便生了憐憫之心將她帶到家裏照顧。誰也沒想到那女孩子不知感恩反而覬覦富家千金所擁有的一切,包括她最愛的丈夫。為了過上豪門的生活,某一天女孩趁著家人不在的時候,竟將富家千金的孩子不滿一歲的孩子活生生的捂死了。後來,東窗事發,富家千金越女子去拱橋見麵,女孩又生歹意,將她推到了海裏……”張雨曦眼圈紅了,她抬眸看著孫玥,語帶哽咽,“故事裏的富家千金就是我,而那個被救的女孩就是李季荷。其實我本來的名字叫張雨曦,上官揚他是我的丈夫,三年前,是李季荷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事情真像之後約她出來見麵,誰知道她不但不知悔改,還趁著下大雨,將我推到海裏,我身體受了重創,整整兩年都無法正常行走,更是與家人斷了聯係……這個女人她殺了我的孩子,奪走了我的一切,我恨她,所以我要報仇!”

    孫玥震驚,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相信這事情是真的,以往隻出現在言情小說裏的情節,怎麽會降臨到尹凝絡頭上?她那麽單純美好!

    孫玥現在很擔心尹凝絡,她一點點的靠近她,伸出手臂將尹凝絡抱緊,用她懷裏的溫度安撫她發顫的身體,心疼她的遭遇,眸框中溢出眼淚,抬手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傻丫頭,被人欺負了怎麽不早說,怪不得你這麽氣。”孫玥冰冷的目光落在李季荷的笑顏上,恨得咬牙切齒,“我真想替你殺了她!”

    “孫玥,你要幫我!”張雨曦在孫玥的懷裏扯著她的衣角,哭紅了眼眶。

    “幫,我幫!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孫玥抱緊尹凝絡,自從那日尹凝絡幫她解決困境之後,孫玥心裏記下這份恩,更是待她如妹妹,如今妹妹含冤,做姐姐的,哪有不為她出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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