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武功被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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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允同樣也覺察到了懷中的人微微有些不適,看向妃妃的眸光有些幽深,:“娘娘這是何意思?”
妃妃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二人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我說的什麽,你懷中的女人自然是知道的!”
南宮蝶兒霍的站了起來,怒視著妃妃,:“你又在這胡說什麽汙蔑本宮!本宮乃是南宮世家唯一的小姐,南宮允的親妹,豈容你在這挑撥我們兄妹的關係!”南宮蝶兒的嗓音有些突兀的尖銳,細細聽來,卻有一絲的底氣不足!
妃妃並不理會她,雙手抱胸,眼神望向南宮允,平靜道:“我聽聞,南宮統領自幼與親妹失散多年,也是在七年前在北寧國找回了舍妹,不知有何憑證呢?”
南宮允怔了怔,依言答道:“蝶兒身上有我南宮家曆代家傳女子的玉佩為證,正好與我合成一塊,怎能作假?”
妃妃嗤笑:“若是她偷來的,又怎樣?”
南宮蝶兒滿眼震驚,似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衣服一般,指著妃妃,:“你不要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南宮蝶兒惡狠狠的攥著雙拳,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妃妃,而開始她不敢,鳳妃妃的武功,她是嚐過厲害的。
南宮蝶兒與南宮統領並不像,也並不肖似已故的南宮老將軍夫婦,南宮統領難道一點也沒有懷疑過嗎?”妃妃挑眉,向著南宮允問道。
南宮允劍眉微蹙,是啊,南宮家族的人,男子多是剛毅威猛,女子也多清麗,但也有幾分英氣,好似娘親雖美,但英姿颯爽,可蝶兒偏偏生的嫵媚嬌柔,柔弱可人,真的與自己,與南宮家的人沒有半分相似!
不等他說話,妃妃又道:“不如我請南宮統領見個人,也許南宮統領就能明白了。”說罷,啪啪啪,擊掌三聲。
隻見殿外走進一名女子,身穿淡粉色羅裙,秀發隨意的挽成一個髻,其餘的隨意披在身後,她體態窈窕,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待眾人看清她的模樣之際,都狠狠的吃了一驚,尤其是南宮蝶兒,抑製不住尖叫出聲,:“你,你怎麽還沒死!”她瞪大雙眼,似乎看到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女子犀利的眸光冷冷的望向南宮蝶兒,嗓音碎冷如冰:“不好意思,我就是還沒死,你都沒死,我又豈敢死在你之前!”
你,你!”南宮允高大的身軀顫抖著,有些站立不穩,他是在太震撼了,眼前的女子的容貌,簡直就與自己故去的母親如出一轍。
對著南宮允,女子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反而是一種平淡的疏離,倒是向著殿上的太後行了一禮,便站在了妃妃的身後。
妃妃望著呆愣在一旁的南宮允,:“還用我解釋嗎?”指了指身後的女子,:“她才是南宮家的小姐,而這一位,是個不折不扣的冒牌貨!”妃妃的語氣充滿的蔑視和諷刺。
不,你胡說。”南宮蝶兒不顧形象的大吼起來,她緊緊抓著南宮允的胳膊,拚命的搖晃著,:“哥哥,你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蝶兒有家傳的玉佩,蝶兒還記得是與你失散前,是哥哥親手給我戴上的,那時蝶兒隻是個五歲的孩童,卻清楚的記得這一幕!”
南宮允不可置信的望著南宮蝶兒,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冷冷道:“這玉佩是父親在你一出生就給了你的,你怎會記得?”
南宮蝶兒也是一怔,旋即望著妃妃身後的女子,嘶喊者道:“水冰淩,好你個小賤人,你竟然敢欺騙我!”
被稱作水冰淩的女子露出嘲諷的笑容,:“齊子月,你未免也太好笑了吧,想當初你我五歲時,一起被賣到了采蝶軒,而你一直都與我親近,在得知我身份後,更是與我套近乎,千方百計打聽我過去的事情,當時我便留了心眼,將這最重要的一件,故意說錯了,不料你這賤人,在南宮家來尋我之際,將我打昏扔到湖裏,頂著我的身份跟著南宮家的人回到了大曦國,做了南宮家的小姐,怎麽樣?這些年,過得挺不錯的吧!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我還沒死,而且還會有一天來揭穿你的真麵目!”
待水冰淩說完,妃妃立刻接著道:“冰淩說的不錯,當年她與南宮家失散後,和齊子月一起被賣到采蝶軒,因著長相甜美,被老鴇看中,企圖將她們調教成花魁,水冰淩這個名字也是在那時改的,所以冰淩和齊子月的言行舉止,一點也不比大家閨秀差,因為二人年紀相仿,關係自然也親近,於是乎隱約知道自己身世的冰淩就將一切告知了齊子月,而齊子月也經常變相打探冰淩在南宮家的事情,冰淩心生疑慮,但怕影響姐妹情,並未直言,隻是不再實話實說,有時也會信口胡鄒幾句!直到她們十三歲那年,也就是七年前,南宮統領帶人找到了采蝶軒,因著那日冰淩身體不舒服,在房間休息,而齊子月無意中聽到了南宮統領與老鴇的對話,事隔七年,老鴇也不曉得齊子月和冰淩到底那一個是南宮家的小姐,隻好請南宮統領自己去驗證,這時,齊子月衝進冰淩的房間,趁她不備,將她打暈,藏在床下,然後偷了她的玉佩,去見南宮允,八年的時間,一切都變了許多,南宮允見她對南宮家的事情如數家珍,又有家傳玉佩,於是深信不疑。當即為她贖身,齊子月怕冰淩醒來後會揭穿她,於是深夜趁無人時,將冰淩帶出采蝶軒,丟到了後山的湖裏!”
聽完整件事情的過程,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尤其是南宮允和皇甫風麟最甚,皇甫風麟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寵愛了七年的女子,竟是這樣一個極具城府,心機,甚至歹毒到了極點的女人。
而南宮玉除了震撼,憤怒,還有深深的自責,他竟然陰差陽錯的帶回了這樣一個壞女人,從而讓妹妹受了這樣的災難。
鳳妃妃,你胡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不是南宮家的女兒,又有什麽證據證明那個女人是,單憑長的相似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長的相似有什麽稀奇的,保不齊你在外麵找了什麽人來代替!”她是見過南宮夫人的遺像的,的確和水冰淩又八九分相似,但這也不能證明什麽,想讓她就此認輸,做夢吧!
鳳妃妃冷厲的望著南宮蝶兒,:“死到臨頭,你還在狡辯,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完,望著南宮允,:“南宮統領,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冰淩是南宮家的子孫,隻是要冒犯南宮老將軍,不知南宮統領是否同意?”
南宮允微微抱拳,剛毅的臉頰帶著一絲感謝,:“我願意。”
妃妃頷首,堅定道:“那好,煩請南宮統領去南宮老將軍的墓穴取一塊南宮老將軍的骸骨!”
南宮允有些愕然,猶豫再三,望了南宮允身後的水冰淩,終究是答應了。
不多時,骸骨放在一個托盤裏,被呈了上來!
妃妃接過托盤,幽幽說道:“眾所周知,有滴血認親之法,但事實證明,滴血認親,並不作準,隻要是相似的血液都可以融合,可我還知道一種方法,滴血驗骨認親法!”
一語出,語驚四座,太後不由得開口問道:“妃妃,何為滴血驗骨認親法?”
南宮統領是南宮將軍的親生子,那麽他的血液,一定可以融入到老將軍的骸骨裏,相反,因為和老將軍沒有血緣關係,那我便不可以!”說完,妃妃拿起托盤裏的一柄匕首,向著食指一劃,殷紅的血液滴在了骸骨上,果然,血液隨著流了下來,然後托盤中的白色絹布。
南宮允很是配合的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也滴了上去,不多時,血液慢慢的滲透到了骨頭裏,沒有留下半分的痕跡。
眾人一陣唏噓,皆佩服的望著妃妃。妃妃望著南宮蝶兒和水冰淩,問道:“你們誰先來?”
水冰淩清冷的嗓音緩緩響起:“我先來!”
幾步來到托盤前,拿起匕首,一劃,血滴了出來,動作一氣嗬成,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眾人皆斂聲屏氣,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這緊張的一幕。融了,融了。水冰淩的血一點一點的融入到了骸骨裏。
妃妃突然鬆了一口氣,終究,終究為冰淩逃回了公道!
怎麽,南宮蝶兒,不,齊子月,你還要不要試一試!”妃妃的眼神淩厲的掃過臉色慘白,渾身無力,似乎就要倒下的南宮蝶兒身上,不,此刻要稱她為齊子月了!
齊子月忽然抬起頭,陰狠的望著水冰淩,她一下子撲了過來,似乎要與水冰淩同歸於盡。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使得眾人都愣在了當場,齊子月的武藝並不差,水冰淩此次非死即傷,卻不料水冰淩不慌不忙,待齊子月奔到她身邊之際,腳尖輕輕點地,運氣內勁,身形一閃,便躲開了她的攻擊。
反而妃妃,一掌拍在了齊子月身上,她的身體立刻猶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直飛了出去,裝在了一旁的圓柱上。登時嘔出一大口鮮血,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死不悔改!真是枉為人!”妃妃瞥了她一眼,眼中絲毫微帶半分波瀾。
殿中的人沒有一人去看齊子月,也沒有一人同情她,南宮允驚喜的拉過水冰淩,仔細的上下打量著她,:“冰淩,這些年你受苦了!”南宮允剛毅的臉龐帶著幾分的柔和,內疚,激動,開心,一時間,百味雜陳。
水冰淩的神色始終淡淡的,有些不自然的應承著。
妃妃見狀,說道:“冰淩,你與你家人分別太久了,不如你跟你哥哥回南宮家待一段時間吧,去祭拜一下父母,盡盡孝心。”
水冰淩愣了愣,終於點頭答應了,跟著南宮允離開了。
姨母,齊子月罪大惡極,應當如何處置!”妃妃問道。
太後微微一怔,目光投向坐在一側的皇甫風麟,說道:“皇帝,你認為呢?”
朕認為,此等惡婦,應當處以極刑,以儆效尤!”皇甫風麟說的斬釘截鐵,沒有半分猶豫,齊子月,如此溫婉的一個名字,而這心,竟是這般的醜陋!
此刻齊子月也悠悠轉醒,剛好聽到了皇甫風麟的話,她心中猶如被利刃割了一般痛入骨髓,她扶著胸口,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妃妃,嘲笑道:“鳳妃妃,你以為弄死了本宮,你就贏了嗎?本宮告訴你,這場戰爭裏,你永遠是輸家,怎麽,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和自己的丈夫糾纏在一起,那種滋味好受嗎?本宮就是要告訴你,即便本宮不在了,你也休想與皇上在一起,隻要你看到皇上一次,就會想起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楚,哈哈哈······”齊子月狂肆的大笑著,笑的流出了眼淚,她的心很痛,可是隻要想到鳳妃妃也同樣的難受,她就覺得無比的舒暢的,是的,她是個瘋子,但那又怎麽樣呢?她齊子月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毀了也不會便宜別人!
皇甫風麟聽完,臉色早已巨變,齊子月的話無情的扼殺了他心中最後一絲幻想,他與妃妃,是真的不可能了啊,他,他竟然與妃妃的娘親發生了關係,要妃妃情何以堪啊!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皇甫風麟的眸子森冷了許多,邪笑道:“齊子月,朕已經決定,不殺你,送你到個好去處去!”
齊子月先是一怔,但看著皇甫風麟危險的眸光,不由的內心發寒,他,他要怎麽樣?
很出人意料的是妃妃的反應,妃妃聽了齊子月這麽多刺心的話,麵容終究是一片平靜,什麽話也沒說,冷笑了幾聲,便離開了。
皇甫風麟隻是一心要想著怎樣才能殘忍的懲罰齊子月來平衡內心的仇恨,沒有察覺,反倒是皇甫風麒好奇的挑了挑眉,隨後跟著妃妃出去了。
太後早已沒了心裏管這些事情,到了內殿去休息,由皇甫風麟做主去了。
眼看皇甫風麟一步一步逼近自己,齊子月覺得冷風向著身上襲來,皇甫風麟衝著齊子月打了過去,齊子月隻覺得丹田一陣撕裂的痛,隨即便清楚,武功被廢了!
鹿的話:下一章到南宮蝶兒的下場了,很過癮的,當然也會揭開妃妃為何會反常的原因,某鹿得色的奸笑著,哇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