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畫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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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

    當皇甫風麟第一眼看到蒼皇之時,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眼前的蒼闌國皇帝,不就是鳳紫宸嗎?可仔細看來,又不見然,雖然乍看,他與鳳紫宸十分相像,可眼前的男子,年齡要比鳳紫宸要大些,他與鳳紫宸並不熟悉,隻是遠遠見過一次,微微勾了勾唇角,怎麽可能呢?鳳紫宸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怎麽可能散發出這樣成熟的氣息,這樣冷冽的帝王威儀。

    幸得鳳翌晨為人低調,他的子女也名不經轉,所以朝中多數眾臣除卻妃妃入宮後的那日晚宴,都沒有見過鳳紫宸,而那日的晚宴,他並不是主角,誰又會這樣仔細的觀摩他呢?所以,即便今日他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大曦國的太和殿前,也沒有引起恐慌。

    蒼皇駕臨敝國,敝國真是蓬蓽生輝啊!”怔了怔,皇甫風麟親昵挽起蒼皇的胳膊,客氣的笑道。

    鳳紫宸淡淡的笑意掛在唇邊,舉手投足間盡顯華貴,“曦帝過獎了。”

    二人起步走進太和殿,剛剛坐定,隻待皇甫風麟一個眼神,霎時間,奏樂聲起,一群舞姬緩緩湧入舞池,宴會正是開始。

    席間二人談笑風生,眾臣看了也十分的欣慰。果然,不等鳳紫宸開口,皇甫風麟便說道:“不知蒼皇可有意與我大曦結為秦晉之好?以示我兩國友好邦交?”

    鳳紫宸端著一杯酒,仰脖喝下,他掃視了殿下的眾臣,羽麒王在自己的要求下並未出席,而自己的原意,是不準備讓他看到自己的,畢竟那夜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以他的聰明一定會看出自己的身份,這樣要浪費更多的時間去跟他周旋,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坐的是臨江王夫婦,還帶著她們的女兒,皇甫挽衣,臨江王神色有些懨懨的,而王妃更加的愁眉不展,想必皇甫風麟定是找他們談過了,臨江王膝下隻有一子一女,長女不過十三歲,長子才九歲。

    皇甫挽衣終究是年紀小,大人的愁緒並沒有影響到她,但她的修養很好,優雅的吃著麵前的食物,時不時還為自己的父王和母妃夾菜。

    朕也有此意,不過父皇膝下除了朕並無其它的帝姬,而與朕同輩的除了已經出嫁的,便是太過於年幼,所以朕隻好向曦帝求親了。”鳳紫宸的聲音很沉穩,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皇甫風麟早已摸透了蒼闌國的情況,歐陽雲闊膝下沒有其它子嗣,而其它的王爺家的宗姬也多數已經出嫁,唯一沒有出閣的才年僅九歲,實在太小,而放眼大曦,也是這樣的狀況,自己的女兒都還小,最大的,也隻有大哥的女兒,挽衣了。

    朕明白蒼皇的難處,所以,朕將臨江王的嫡長女玉成宗姬,皇甫挽衣許配給蒼皇,可好?”皇甫風麟點著頭,心中卻在掙紮,他也不想講挽衣遠嫁,大哥一向與世無爭,膝下孩子不多,對兒子女兒寶貝的很,如很忍心將她遠嫁他國呢?

    誰讓他們生在皇室,為了皇室的利益,不得不做出一定的犧牲。

    果然,此語一出,臨江王夫婦麵上愁容更甚,卻不得不強顏歡笑。臨江王妃緊緊的摟著女兒,似乎害怕一鬆手,女兒就會消失一般。

    而皇甫挽衣看到母親的反常,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麽,一雙眼睛紅紅的,安靜的伏在母親懷裏。

    鳳紫宸皺了皺眉,照理說,他十五歲,配十三歲的皇甫挽衣是剛剛好的,可皇甫挽衣看起來怎麽都比十三歲的孩子還要稚嫩很多,他可沒興趣。

    曦帝言重了,玉成宗姬還年幼,配朕的確有些不合適,不過曦帝既然開口了,那朕也就不客氣了,一年前,朕流落民間時,在大曦邂逅過一女子,十分心儀,所以,想請曦帝幫忙尋找她的下落,若是找到了,朕便要此女子可好?”

    眾人一聽,心中皆讚成,蒼皇的話,無疑是解了眼前的難題,皇甫風麟瞬時也鬆了一口氣,管他什麽人家的女子,找到了,稍稍冊封,嫁過去就行了。於是高興的滿口答應下來。

    不知可有畫像依據,不然這茫茫人海道到哪裏去找呢?”皇甫風麟問道。

    鳳紫宸眼中滿是笑意,:“那時當然。”說完從袖中取出一紙畫卷。

    皇甫風麟接過來,打開一看,頓時,笑容僵在嘴角,一張俊臉不停的抽搐著。握住畫卷的手青筋暴跳,看樣子,就要把這張畫,毀於一旦。

    眾人皆跟著臉色大便,個個心中狐疑:皇上這是怎麽了?在蒼皇麵前也太失禮了!

    曦帝這是怎麽了?莫非畫中人有什麽不妥?”鳳紫宸忍住心中的冷笑,帶著一臉的疑問!

    皇甫風麟見他無辜的模樣,硬硬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沒有!”

    沒有人了解他此刻的感受,當他滿懷欣喜的打開畫卷,看到畫中人的一刻,他的心幾乎快要跳出來了,畫中的女子著一襲月白色的裙裝,長發垂在柳腰,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她的周邊是一片花的海洋,女子白皙的玉手輕輕捧著花叢裏的花朵,放在鼻尖輕輕嗅著,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一顰一笑,顧盼生姿。隻是這絕色女子卻是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人,鳳妃妃!

    她在自己麵前,何時展露過如此會心的笑容,何時有過如此輕鬆的模樣,每次見到她,她都是那樣的冷清,與自己保持著疏離淡雅的微笑,難道,和自己在一起,就這麽痛苦嗎?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何蒼皇會對妃妃心儀?為何蒼皇會有妃妃的畫像,他們是何時相遇的,發生過什麽事情?妃妃是否也心儀蒼皇?心裏一串疑問,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該如何去拒絕?說妃妃是自己的皇後,可自己已經將她廢棄了,說妃妃是自己的愛人,可妃妃並不愛他,還恨得不得了?到底該怎麽辦?

    鳳紫宸見皇甫風麟咬牙切齒,眸子裏寫滿了傷痛,心中不禁暗自稱快,他手中的畫卷,是一年前自己和妃妃在遊玩時,為她畫下的,那時的她,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妃妃,放心吧,哥哥一定會讓你永世無憂!

    皇甫風麟不知道宴會時何時結束的,幸得薑宏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晚宴一結束,皇甫風麟便命薑宏,急召羽麒王入宮!

    中都邊境

    齊子月一動不動的躺在破舊不堪的床上,眼神毫無半分神采,她來這已經整整半個月了,這半個月的生活,簡直猶如人間地獄,在這期間,她真是什麽都嚐過了,每晚都要去伺候那些醜陋不堪的男人,最多的一晚,她被淩虐了二十多次,全身上下被折磨的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可第二天晚上,她仍舊不能休息,繼續去陪男人,這些日子,到如今,她幾乎已經麻木了這樣的生活,甚至不知道什麽事羞恥了,她可以麵不改色的在一群猥瑣的男人麵前,脫得精光,然後叉開雙腿,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這樣的生活讓她沉淪,她不知不覺的在這種沉淪中尋找快感,有的時候,不用那些人威逼,她竟也不自覺的發出恬不知恥的叫聲,每次沉落過後,都是痛徹心扉的掙紮,她不想這樣,可又無力去改變,從前,她高高在上,玉手隨意一揮,便決定他人的生死,可現在呢?那些男人,沒有把她當人看待,每日每夜都是無窮無盡的折磨,聽著那些侮辱性的話語,她心如刀絞。

    她不是沒試過求饒,可是她求的越痛苦,那些人越覺得刺激,受到的暴虐便更加的殘酷,所以她隻好舍下自尊,去迎合,去配合,這樣,才會少受一點罪!

    腦海裏全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

    瞧這賤貨,叫的多動人啊!”

    快爬啊,像條母狗似的,爬的這麽慢,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快點叫啊,怎麽不叫了,是不是弄得你不舒服啊,要不要給你吃點藥啊!”耳邊那些汙穢不堪的話語揮散不去。

    不,不!”齊子月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嘶吼著,這樣的日子,何時才可以結束呢?

    小姐,小姐。”熟悉的叫聲回蕩在耳邊,齊子月霍的睜開了雙眼。她看到小蓮正一臉焦急的搖晃著自己。

    你,你怎麽會在這?”齊子月驚愕的問道,心也跟著下沉,她該不會也被送來這做軍妓了吧。應該不會,若是皇甫風麟要懲罰她,應該將她們一起送來的。

    小姐,小蓮是來救你的,快給我走啊!”小蓮一把拉起齊子月,企圖將她帶離這裏。

    齊子月苦澀一笑,卻沒有動彈,她搖著頭,話語中盡是淒涼:“沒有用的,皇甫風麟早已放出了話,除非我死,否則我就要一輩子都在這做軍妓!”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皇甫風麟,俗語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怎麽會狠心道如此地步,就因為我傷了鳳妃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