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沉重的心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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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胖子要和趙桓樞解釋的時候,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果然是封鬼榜的信息,而且內容一模一樣。
發件人:封鬼榜,內容:收件人一個小時後前往地鐵搭乘列車離開撈月灣,新的任務會在之後發送。離開之前,收件人必須帶上智空的念珠。
對於這條信息,胖子倒是覺得沒什麽,可是趙桓樞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智空的念珠上。
先前封鬼榜讓趙桓樞在家找到玉觀音,後來因為它化險為夷,這串念珠恐怕也有著不一般的意義。
兩個人走出了洞窟之後,趙桓樞第一件事就是在水泥柱下的石佛碎片周圍,找到了念珠,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兜裏。
接著,趙桓樞和張壯壯來到了地鐵站前等車,胖子一隻手捏著手機,也不管地鐵站的座位已經很髒,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弄得所有椅子同時震動起來。
由於距離地鐵到來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胖子就把剛才和兩個陰鬼的交談內容,開始和趙桓樞解釋起來。
“我從一開始講給你聽啊。”胖子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驕傲,好像在炫耀自己聽得懂島國語似的:“剛才那兩個陰鬼,穿著軍裝的那個叫鬆本浩博,白大褂叫福山良。”
接著,胖子歎了口氣,道:“那個地下實驗室,是以前戰爭時期他們修建在這裏,研究細菌武器用的。”
“什麽!”趙桓樞一聽叫了起來:“臥槽,我剛才看到好多實驗器材都打碎了,那我們豈不是被感染了?我可聽說有些超級細菌存活能力極強!”
哪知胖子淡定的擺了擺手,道:“放心吧,剛才福山良說那兒是培養細菌的地方,我也嚇到了,可是他說他就是主要的研究員之一,那些細菌當時雖然很厲害,可是沒有人體寄生的情況下,隻能存活不到48小時,況且他後來還用專門研製的消毒藥,把實驗室全部噴了一遍,現在裏邊兒比你身上都幹淨。”
趙桓樞聽了之後,懶得計較胖子最後一句的玩笑,長長吐了口氣道:“是麽……嚇死我了,我可不想被封鬼榜纏上不說,還感染上什麽致命病菌……”
“那他們怎麽會死在實驗室呢?”趙桓樞好奇的問道。
胖子抓了抓肉肉的臉,接著道:“那個鬆本浩博,是當時這片侵略軍的的小隊長,那家夥也忒壞了!”說到這裏胖子激動起來,握緊了拳頭:“奶奶的,那鬆本特麽的不是個東西!當時吧,他把這裏周圍村子裏的老百姓,抓過來做細菌實驗不說,居然還和其他幾個隊長,玩什麽‘腰斬比賽’……”
講到這裏,就連愛開玩笑的胖子都陰沉著臉,低著頭有些說不下去了。
趙桓樞皺著眉心情沉重,那段曆史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痛,更是整個民族曆史中一個血的烙印。
……難怪先前看到的那些民國服飾的陰鬼,他們都沒有下身。
接著,胖子定了定神,道:“不過吧,唉,該說什麽好呢,那個白大褂,也就是福山良,卻是個不一樣的家夥。”
“福山良在當時,原本是他們國家的一個知名醫生,在國內主要研究傳染病的治療和預防,當時他忽然收到命令,來撈月灣負責自己國家軍隊的衛生防疫工作。”
“可令福山良沒想到的是,他來到這裏以後就被命令培養新型細菌,從他的話裏,當時這兒的主要研究員,最後培育出一種集合鼠疫、傷寒、炭疽……高致命性細菌病發症為一體,根本沒有治愈可能的細菌。”
“對於這種新細菌,福山良的任務是改良它們的傳播性,提高其環境適應性;然而福山良知道這些病菌是用於戰爭的時候,說什麽也不服從命令,後來他悄悄研究了殺滅新細菌的消毒液,甚至還偷偷治療被抓來這裏做實驗感染了的老百姓。”
“可是福山良的行為被鬆本浩博發現了。”胖子咬著牙齒,忿忿道:“那鬆本以福山良違抗軍令為由,把他和當地百姓關了起來,同樣作為細菌ren體實驗的一員。”
“當時這裏的侵略軍隊伍,主戰的占大多數,可是也有極少數那麽幾個不忍心繼續這種殘忍戰爭的人員。”
“後來,福山良聯合了幾個誌同道合的內部人員,和關押在這裏的百姓一起,在鬆本帶領大部隊外出的時候,發起了一次暴動。”
“也正是那次暴動的同時,我們國內的軍隊恰好對撈月灣一帶的侵略軍,發動了猛烈的進攻,鬆本逃回地下實驗室的時候,這裏已經徹底亂了,那些研究中的致命細菌在暴動中,被打翻了好多,而且那些細菌具有極其強烈的空氣傳播性。”
“當時鬆本在逃回來的時候受了傷,福山良在他進入實驗室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將其一刀刺死,可是自己背後則被鬆本的手下開了一槍,打中心髒。”
“後來吧,暴動被平息之後,這裏的侵略軍給實驗室進行了全麵的消毒,可令人奇怪的事,福山良和鬆本的屍體,怎麽搬也搬不動。”
“在這之後實驗室就開始鬧鬼,先是有侵略軍在夜晚的走廊,看見很多隻有半截身子的人影,然後就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加上實驗室裏鬆本和福山的屍體太過詭異,怎麽搬都搬不動,據說有人提議燒掉,可是……那些發出提議的人剛一說話,就立刻怪叫著死去。”
“那次事件之後,侵略軍封掉了幾乎所有的實驗場所,然後逃出了這裏。”
“在這之後,一直到幾年前,我們市地鐵三號線開始建設,並且挖到了這兒,由於地下實驗室死去的人實在太多太多,施工隊驚擾了地下的亡靈,這才遭到了他們的報複。”
“鬆本死後他的執念化作怨念,隻想控製地下那些曾被殺死的百姓,對周圍發動襲擊,可是福山良死後的怨念卻很奇怪,他的執念中隻有阻止鬆本這一件事情,這才最大可能的壓製住了鬆本,讓他沒有釀成大禍,要是沒有福山,估計咱們踏進地下室的瞬間,就會被鬆本襲擊。”
胖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趙桓樞聊著,趙桓樞聽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知道,剛才怨氣被淨化以後,鬆本浩博還有福山良兩個陰鬼都給自己和胖子下跪了。
那個鬆本的鬼,是在被淨化怨氣之後,對被他害死的人道歉;而那個福山良的鬼,是因為他當年沒能完全阻止鬆本而道歉。
胖子說完之後,和趙桓樞一起站起身來,向空蕩蕩的地鐵站彎腰行了個禮,為那些當年死在這兒的百姓而哀悼。
就在這時候,一張地鐵列車悄無聲息的駛入站台,趙桓樞和胖子心情沉重的走上列車。
無論之前經曆了什麽,下一個任務終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