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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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沿著趙桓樞的眼神看了眼一樓:“好了別多想了,你不是有那個韓思雨護著麽?除了厲鬼現在誰都動不了你。”
“嗯。”趙桓樞回了聲,而且現在不因該會撞見紅衣級別的陰鬼,之所以這樣想趙桓樞是有根據的,因為從以往封鬼榜的任務看來,隻有主要任務才會那樣的家夥。
回到病房後趙桓樞喘著粗氣,艱難的爬到床上躺好,為了保險起見在心中問韓思雨道:“韓思雨。”
“是的主人。”
“你剛才在一樓的時候,有沒有感覺不對勁?”
“主人是這樣的,我自從被收入育鬼係統後,就失去了之前的探查力,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戰鬥。”
“這樣啊……”趙桓樞在床上翻了個身,不過目前自己其實真的很安全,畢竟已經讓韓思雨隨時保護自己。
不知不覺中趙桓樞再次睡去,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觀察室的燈已經關了,胖子不在,趙桓樞意識到一個問題:又想上廁所,畢竟自己打了很多的針水。
趙桓樞下床的時候感覺身體力量的狀態有所好轉,明顯比早上有力氣,至少站起來雙腿不會發抖了。
不過雖然比早上有力氣了,可趙桓樞覺得自己的腦袋卻十分昏沉,自己的精神狀況似乎更糟了,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在頭頂般,說不出的難受。
迷迷糊糊走出觀察室,趙桓樞看到醫院走廊上的燈還開著,一旁的急診室周圍還有不少晚上忽然生病的人在排隊,另外有幾名患者還坐在走廊的座位上掛著吊瓶。
看到有人趙桓樞的心裏稍微舒服了些,他不想在這種時間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裏,尤其是醫院的走廊。
雖然身體比早上恢複了很多,可趙桓樞下樓的時候動作依舊緩慢,腦子裏感覺就是一團漿糊,無法思考,甚至有種在因為尿急,而朝著廁所本能行進的感覺。
趙桓樞下到一樓的時候發現樓梯上的燈壞了,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太多,因為樓梯口前方的醫院大廳十分明亮。
“阿嚏!”
趙桓樞打了個寒顫,眼神有些迷離的朝廁所走去,由於時間已經很晚,醫院大廳裏幾乎沒什麽人,去完廁所的趙桓樞回到了樓梯,腦子越發的昏沉,甚至忘了可以坐電梯回去。
一樓樓梯在樓梯間靠右的位置,樓梯左邊到牆還有一段距離,形成了一個抬頭是上麵樓梯斜坡底部,前方是牆,右側是一樓樓梯斜坡的空間,在一樓樓梯的斜坡下麵是空的,由於燈壞了和視角的關係,看不清那裏有什麽。
趙桓樞在這裏還是感覺很冷,而且不知為什麽,他感覺自己的頭腦不屬於自己似的,有意無意朝著樓梯下的空間看了眼。
這個空間不知為什麽很黑,因該不是燈壞了的緣故,雖然醫院大廳燈光的一部分會照進樓梯間,不過照進來的光亮十分有限,總給人一種這個位置的黑暗,會把光線吸收的錯覺。
趙桓樞看到一樓樓梯下的空蕩處黑漆漆的,而且這股黑暗似乎變得越發濃重起來;漸漸的,整個樓梯下方像是塞滿了塗黑的棉花,什麽都看不見,而那一陣陣的陰寒,就是從這片黑暗中傳出來的。
趙桓樞吸了吸鼻子,整個人朦朦朧朧,邁著晃晃悠悠的步子朝黑暗中走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前方很髒的牆壁,白色的石灰上落了不少汙水的痕跡。
不僅如此,這片區域的地麵沒有鋪地磚,而是灰蒙蒙的水泥地,現在醫院的地麵都鋪著地磚,為什麽偏偏這裏像是沒裝修過似的?
趙桓樞機械式的看著地麵,腦子裏越發的空白。
接著,趙桓樞慢慢轉過了頭,彎下身子,視線往一旁樓梯下的空間看去。
“吸……”當趙桓樞彎著腰,不由自主朝樓梯下走去的時候打了個寒顫,同時吸了口冷氣。
空氣的溫度更冷了,而且這種冷,讓趙桓樞覺得不僅僅是身體,心裏也感到陣陣毛毛的陰寒。
樓梯下的內部更是髒亂,到處都是烏灰的蜘蛛絲,不過除了髒,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按理來說醫院隨時都有人在打掃,就算這裏是樓梯下的角落,也不應該這麽髒才對。
“咚。”
仿佛失去意識,被某種力量牽引著的趙桓樞,不小心踢開水泥地上的一塊碎石,地麵緊接發出了輕微的金屬撞擊聲。
趙桓樞低頭一看,這樓梯下的地麵,竟有有一個一米左右長寬的鐵門。
“下水道?”趙桓樞的腦子很亂,已經無法像正常人那樣思考問題,心裏第一個反應是這樣的,可誰會把下水道弄成這樣子?還在一樓樓下。
趙桓樞緩緩把身體彎的更低,地麵的鐵門已經鏽跡斑斑,深紅的鏽跡像是大塊大塊的老年斑。
在鐵門的前端,有個圓弧鐵栓,被一把拳頭大的黑鐵鎖鎖住了;趙桓樞把手輕輕放在鐵門上,粗糙的門麵和堅硬的鐵渣刮得他很不舒服。
鐵門十分冰冷,好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似的,甚至有幾分刺骨的感覺。
“這鐵門的下麵有什麽?”這時候,趙桓樞的心裏生出了唯一的想法,如果按照平時他肯定會立刻離開,可現在……趙桓樞心中的好奇似乎在不斷擴大,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蹲在鐵門上的趙桓樞明顯感覺到陣陣陰冷透過鞋底,沿著雙腿慢慢襲遍全身,他想要把門看得更清楚,於是不得不彎下腰幾乎趴在了地麵來觀察這道鐵門。
說實在的,趙桓樞的內心深處,那一絲似有似無的自我已經在警告離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股涼意在身上感覺越發明顯後,趙桓樞就越發無法控製自己,著了魔似的仔細觀察鐵門。
“嗯?這啥玩意兒?”趙桓樞在鐵門邊緣的縫隙看見了什麽東西,黑漆漆的,伸手一摸,那些東西很軟,很細。
趙桓樞輕輕一扯,那些東西沒有斷開,而是被扯出了一截,趙桓樞再次彎腰,臉幾乎貼到了鐵門的縫隙上,發現手裏的東西居然是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