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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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桓樞打開封鬼APP麵向女鬼後,隻見手機屏幕裏發出了一道紅芒將其籠罩,在紅光之中,女鬼身上殘留的怨氣開始凝聚,被吸進了手機之中,也是怨氣被吸走的同時,女鬼的身影開始消散,最終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別說胖子等人,就連玄陽子和三德道人都驚呆了:“你,你手機裏是什麽東西?居然能淨化怨氣不說,還能助枉死鬼輪回!這,就算我們的師傅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我也不知道,裏邊兒的東西就忽然出現在手機裏的,我記得……”趙桓樞正要解釋,忽然感覺眼前一花,所有的景象猶如顏料攪拌似的混淆起來。
當趙桓樞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際,他依舊能聽見慕容羽紅的聲音:“樞哥,桓樞!你在哪……我……”
趙桓樞在猛鬼世界中沒有之前的記憶,自然不知道驅散了特殊陰鬼後,自己將忘記一切進入下一個世界,否則他至少會和慕容羽紅好好告別。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趙桓樞陷入黑暗之前,他依舊能聽見慕容羽紅的聲音,她的聲音從一開始的驚慌和措手不及,變得悲傷,到了後來,變成了哭泣。
趙桓樞有一種感覺,雖然他無法形容這種心情,可依舊能感覺到心裏發酸,當他發現臉頰有些癢的時候,才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淚水在不斷滑落,可是為什麽要哭?為什麽會難舍難分,為什麽,會有那種傷心的感覺,趙桓樞不知道。
趙桓樞隻是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好像有某種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剛剛出現,就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磨滅,準確的說,也不能算磨滅,而是那種感覺會掉進深淵,來自心靈深處空洞的深淵;趙桓樞也無法知道那種感覺,就是人們所說的愛。
…………
與此同時,陰間。
一個長相粗獷,臉上大把胡子和頭發連在一起,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拿著手裏的銅鏡,當他看到趙桓樞最後的情況時,慢慢搖了搖頭,長長歎出口氣。
“誒?你這貨居然也有感性的一麵。”夜遊站在那人旁邊,一同看著銅鏡道。
“奶奶的,老子什麽時候感性了,隻是可憐這大兄弟。”黑衣男子瞪著夜遊道。
“那個慕容羽紅……”夜遊看著銅鏡裏,趙桓樞消失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孩,皺起眉頭道:“倒是她為什麽會出現在猛鬼世界裏?”
黑衣男子聽了點了點頭:“我也覺的奇怪,話說陸判不是去查了麽?怎麽也沒有消息。”
“估計他也搞不清楚吧。”夜遊神色凝重,察查司洞察世間一切,就連他也不知道慕容羽紅為什麽出現,那現在的地府裏,就很難再有陰鬼能查得出來了。
“我對趙兄那段經曆不是很了解,隻是聽說慕容羽紅早就魂飛魄散了,難道她還有一絲靈魂存在?然後進到了書裏?”黑衣男子抿了抿嘴:“奶奶的真複雜,我顧慮那麽多幹嘛,隻要看好鏡子,把情況隨時向判官那邊報告就行。”
夜遊倒也沒說什麽,要說這才是黑衣男子,也就是黑無常的脾氣。
可夜遊的心思要多一些,他很在意慕容羽紅的情況,畢竟,原本早已消散的她,居然出現在了猛鬼故事的世界裏,而且忘記了一切不說,還融入了故事之中,而猛鬼故事是從魏忠賢那邊得到的,便不能排除慕容羽紅的出現,和窮奇和檮杌有關。
慕容羽紅的事情既然陸判也弄不清楚,夜遊也隻能不再續想,而對於趙桓樞和她幾百年前的那段往事,其實知道的陰差也少,畢竟……
一切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隻是令知情陰差們都沒想到的是,慕容羽紅在下一個故事裏,又再次的出現了。
……………………
猛鬼故事四
……………………
趙桓樞坐在辦公室裏,百無聊賴的喝茶;要說自己的工作,趙桓樞實在想不出有比這個更清閑的了,考上公務員後,憑借家裏的關係進到了dang史辦公室,而且並非在基層。
這是一個每個月看看報喝喝茶,拿著固定工資和保障,徹頭徹尾的閑職。
趙桓樞看了眼桌上的日曆:1998年9月31日。
接著,趙桓樞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一封信,這是自己的好友張壯壯寫來的,一個小時前寄到了辦公室。
撕開信封,趙桓樞靠在椅子上開始認真讀信。
趙桓樞
很久沒見到你了
……
讀到這裏的時候,趙桓樞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張壯壯每次寫信對自己的稱呼都是“趙書呆”“兄弟”之類,從來沒有直接寫名字的情況。
而信件接下來的內容,印證了趙桓樞心中不詳的預感。
(以下是胖子的書信內容)
出去工作一年有餘,我很少和你寫過信;記得上次已經是半年前了,不是我不想給你寫信,而是我實在沒辦法。
我今年國慶不能回來和你喝酒了,至於原因,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甚至以後我還回不回的得來,都難說得很。因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極怪誕,極荒謬,極難以置信的事情。這也是寫這封信的原因。
我知道你看到後可能會笑我,笑我還是跟以前似的,總像個長不大的娃;你也不要以為我在撒謊,隻是為了找一個不回來和老朋友相聚,自己在外邊兒逍遙泡妞的理由。
但是,我要說,請你相信我一次,盡管我自小就愛扯謊,比如上次你借給我的書不是丟了,而是……被我搗蛋的弟弟撕壞了;但這一次,真的,這一次你必須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撒謊。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的。
我被鬼上身了。
是的,我被鬼上身了。我可以想象你看到這裏時的訝異表情,或者會不屑地哈哈大笑
以為這是一個玩笑,不耐煩看這種無聊的東西。
然而,事實上在寫這幾個字的時候,我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好像存在著某種,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