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四人歸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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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騰還有何軍嚇得魂都飛了,兩人大男人抱作一團縮在床上的牆角,他們看到了,看到一隻血淋淋的手從床底下伸了出來,按在床沿上,床下發出了詭異的沙沙聲,有東西從下邊兒爬出來了!

    一個披著長發女人的腦袋從床邊探了出來,她那張五官變形血肉模糊的臉上泛著幽綠的光芒,在女人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著一個男人,這人的臉跟刷了白油漆似的,兩隻瞪大的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

    啊!!!!

    何軍還有鍾騰的慘叫響起,回蕩在月色下的小區之中。

    大概是最近城市裏老是出人命的關係,何軍還有鍾騰屍體被發現以後,並沒有新聞播報出來。

    …………

    這天晚上,小區的某間房裏傳來了打麻將的聲音,四個大媽其中兩個抽著煙,在麻將桌上玩的不亦樂乎,時間接近午夜兩點,大媽們完全沒有睡覺的意思,其中一個燙卷了的紅發大媽一片看著身前的牌,一邊衝對麵的大媽道:“我說張姨啊,你們二樓那家也太邪門兒了吧,這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死了四個人了。”

    張姨吸了口細細的女式煙,歎氣的過程中把煙吐了出來,嘖嘖道:“可不是嘛!現在我們單元的人呐,天黑以後都不敢進樓道,你們幾個待會兒也別回去了,老張還有我兒子的房間空著,都在我家睡啊。”

    另外幾個大媽連連點頭,似乎並不是因為害怕下樓的時候經過二樓,而是有了可以通宵打麻將的借口。

    另一個短發大媽摸牌後打出個一筒,眼睛盯著牌一邊道:“我聽說死的那幾個人,嗯……第一個是姓周對吧?”

    “好像是個賭鬼,欠了一屁股債。”最後一個大媽個跟著八卦。

    張姨摸牌打牌,點了點頭:“還不止呢,那個姓周的可不是個好東西,據說他以前是做生意的,還挺有錢,後來被騙了以後錢全賠出去了,又不知道怎麽的染上了賭癮,居然讓他女朋友裝鬼去騙出租車司機,整天給他拿幾百塊甚至上千塊的賭資。”

    “這麽誇張!怎麽會有這種人啊,你說說。”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他這個人作風不檢點,在女朋友出門騙錢的時候,居然往家裏帶別的女人,後來被他女朋友捉奸在床還死不承認,和那女的大吵一架。”

    “是嘛?後來呢?分了吧?”

    “哪那麽容易,那個女的我見過,半年前我上樓崴了腳,還是他女朋友把我扶回家裏的呢,多好的姑娘啊,那姑娘當時我見到的時候,就看見她肚子有點大了,後來發現她男朋友的事情以後,那女的就跳樓了,就是前幾個星期的新聞嘛,你們都看了吧?”

    “看了看了!原來就是那女的啊!”

    “跟你們說啊,可別對其他人講,她那個姓周的男朋友,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在那個女人頭七的晚上死的,據說屍體瞪著眼睛,可嚇人了!”

    “該不會是……”

    “我看呐,難說。”

    “那個姓周的也死有餘辜,八成是女朋友亡魂索命,可是那個房東夜太黑心了,這樣的房子還租出去,這不,把新來的租客也給害死了。”

    “邪門兒呐,張姨,我們可說好,以後半夜不來你這兒玩了,要玩去我們那邊的茶室,你不敢回來就住我那兒。”

    “好好好,我也是這麽想的,唉,我都想把這裏的房子賣了搬家,可老張還有兒子都不同意,這幾年房間漲的快,說再放放更值錢……哦,都這個時間啦!”張姨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鍾,把收音機拿了過來,開始調頻道。

    放在桌上的收音機在一陣沙沙聲後,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各位聽眾晚上好,歡迎收聽今晚的夜半驚叫,我是張胖,嗯哼,今天晚上由我一個人主持,趙呆那小子病了,他非要跟我說,生病是因為上次看見了播音室外的紅衣女人,嗬嗬,誰知道呢……”

    紅色卷發的大媽皺起眉頭:“張姨啊,你怎麽還聽鬼故事?”

    張姨尷尬的笑了笑:“以前我兒子愛聽,後來我也說他,可有一次我和他聽了以後,覺得還不錯,裏邊的主持人講鬼故事,都是用親生經曆的口吻說的。”

    “該不會是真的吧?”另一個短發大媽有些心虛。

    張姨看著牌:“這怎麽可能?他們隻是覺得這種方式很新穎吧,比如主持人說他的搭檔看到紅衣服女人就病了,肯定是假的,另一個主持人八成因為其他事情請假了。”

    “是嘛?”最後一個頭發稀疏的大媽搭腔,看著手裏的牌猶豫不決。

    收音機裏的聲音繼續,今天是張胖唱獨角戲:“各位聽眾裏,一定有喜歡打麻將的人吧,這麻將雖然好玩,但也有它的禁忌喲,這麽說吧,我給大家講個我小時候的故事,有一次回老家,我的幾個親戚就在打麻將,當然了,我的家裏人因為不玩這個,就去做其他事情了,我一個人無聊,就看著他們玩,雖然看不懂,但總比沒事情做好得多。”

    張姨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毫不猶豫的打出西風。

    紅色卷發大媽見沒人碰,正好自己也有一張多出來的西風,於是跟著張姨打了出去。

    短發大媽見了也跟著打,最後一個頭發少的大媽開始思考,她平時出牌是最慢的,總是要想好幾步的出法才肯出牌,於是就拿著她手裏那張西風半天不出。

    這時候,收音機的聲音繼續:“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局牌,當時我的三個親戚一開始就把西風給打了,到了最後一個人的出牌的時候,因該是我遠方的一個小舅急忙問要出牌的人,是不是要打西風。”

    “那人說是啊,留著沒用,就這一張牌單著,留著沒什麽用,結果小舅急忙製止,讓他下一輪再打,可那人說什麽都不願意,自己手裏的牌就這個單著,拆其他任何牌都感覺可惜,就問為什麽不能打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