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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像是雷斯垂德想的那樣複雜了,本來還是單純的可以懷疑成為報複的案子,現在變成了一個連環殺人案件,一個簡單的案子變得更加的複雜。

    在接到報案之後雷斯垂德算得上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現場,這個地理位置相比較之前的那位比爾·莫爾頓先生更加的偏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曾經得罪過太多的人的關係,於是便住在了比較偏僻的地方。

    是的,she,這一次的受害者是一位可憐的女性。

    或者用認識她的人的話來說,這位女性是一個可憐更加可恨的女性。

    她沒有職業,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攝影師,平日裏喜歡背著一個相機滿倫敦的亂跑。但是別看這位名為凱西·布朗小姐沒有什麽工作,卻看上去很有錢,她的鄰居都說她除了住的地方比較破舊之外,用的東西還有吃穿都是最好的。

    這些錢並不是凱西·布朗小姐用正規的途徑賺來的,反倒是一些小小的外快而來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凱西·布朗小姐招人嫉恨的原因了,她的名字經常會出現在各種聽證會上麵,偽證、假證有利的陷害人的,什麽樣子的她都做過,她就是屬於那種專門給人做偽證的。

    這樣的人很多人都恨得她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她並沒有做出什麽太大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多是被她做了偽證的人被罰點錢而已。

    現在雷斯垂德就站在犯罪現場,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位小姐距離自己的家還有一條街的地方被殺,和上一位受害者一樣,她也是被割斷了氣管死亡的,現場十分的慘烈。而且因為這位凱西·布朗小姐住的地方特意是找了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所以他們根本不要去妄想從監控攝像裏麵查到什麽。

    雷斯垂德看著這個現場,尤其是躺在泥土之中被割斷了舌頭的女人搖搖頭,隻能說實在是太慘了,凱西·布朗小姐的嘴巴裏麵全部都是鮮血,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位凱西·布朗小姐的舌頭是在死亡之後割掉的,而不是在……活著的時候。

    “或許我們需要……幫手。”

    不管是安德森還是多諾萬都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雷斯垂德,他們當然知道雷斯垂德口中的幫手是誰,他也隻會去找那麽一個人不是嗎。

    “頭兒,我認為這個案子還不需要向怪胎求助。”

    多諾萬是拒絕的,甚至她認為這個案子還在他們可以控製的範圍之內,並不需要去尋找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幫助。最主要的是莎莉·多諾萬對於自己是十分的自信的,蘇格蘭場都是十分專業的人才,沒有理由他們查不到的東西,破不了的案子,到了夏洛克的手中就可以迎刃而解的。

    所以她認為至少現在還不需要求助。

    “我也是這麽想的,頭兒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一些新的線索也說不定呢。”

    不僅僅是安德森和多諾萬那麽想的,便是凶案組的其他人都不想讓夏洛克參與進來他們的案子,他們可都是從專業的警校畢業的,和夏洛克比起來他們更加的專業不是嗎?

    雷斯垂德環顧了一圈之後,心中想著看起來沒有人願意同意他的決定,而每一個和雷斯垂德對視了之後的警探都開始了自己手下的工作,他們一定要做出一點成績來,這樣就不會讓那個叫做夏洛克的男人碾軋他們了。

    “檢查凱西·布朗小姐的家,看看她與比爾·莫爾頓先生有沒有什麽共同的地方。關係網一定要查清,但是如果凶手是一個把自己看成義警的存在,他們的關係網大概就沒有什麽聯係了。”

    義警,這樣的人這麽多年的案例裏麵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隻是沒有一個義警像是這位一樣這麽的……凶殘,之前的義警並不會殺人,他們隻會把那些犯了罪的人抓/住,然後送到警局裏麵。

    但是這位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與其說他是義警,更不如說他是變/態殺人狂更加的靠譜。在雷斯垂德看來不管是比爾·莫爾頓先生還是凱西·布朗小姐雖然都犯下了過錯,卻並不致死,他們犯下了過錯犯下了罪,凶手則是罪中之罪。

    “頭兒,有記者想要進行采訪,他們已經聽到了風聲,上麵也有些頂不住了。”

    這一次的消息走漏的很快,第二個案子發生的時候就有記者聽到了風聲,強烈的要求采訪。蘇格蘭場的上層已經頂不住記者那邊的壓力,這個新聞發布會是一定要召開的了。

    雷斯垂德用力的搓搓手,“先不用管,我們先去看看受害者的屍體。”

    不管是采訪還是新聞發布會都不是現在要去思考的,雷斯垂德蹲下/身看著麵前的屍體,上一次殺害比爾·莫爾頓先生的凶器就是他們在犯罪現場附近撿到的匕首,而這一次按照凱西·布朗小姐頸項上麵的傷口痕跡來看,更像是比較窄一點方便攜帶的小型匕首。

    雷斯垂德用帶著手套的手扒/開了受害者的嘴,裏麵全部都是鮮血,根本看不清她的舌頭是怎麽被割斷的,他隻能把手指伸進去摸了摸,被割斷的很利落,和上一次比爾·莫爾頓先生的手腕比起來這一次凶手的手法進步了不少。

    “凶手下起手來並沒有任何的含糊,也並沒有因為受害者是女性就手下留情,看起來凶手並不是一個懂的憐香惜玉的人,甚至對於他來說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或許跟在雷斯垂德身邊的多諾萬沒有去過多的考慮什麽,但是雷斯垂德心中卻有些不舒服,如果一個人連性別都不在乎了,那麽他之後會不會真的把手伸向……小孩,畢竟在他的世界觀裏麵似乎並沒有男性、女性的區別,在他眼中那些大概都可以歸結成為……人類。

    “頭兒,你在想什麽?”

    多諾萬看著雷斯垂德愣了神於是問道,雷斯垂德搖搖頭,他心中的煩惱還是不要和多諾萬說了,誰都不能確認後麵案子的走向。

    雷斯垂德把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手套換了下去,他走到一旁拿起了凱西·布朗小姐的小包,它就被扔到距離凱西·布朗小姐不到十米的地方,小小的背包裏麵東西並沒有多少,一個小小的記事本、化妝品、錢包還有一串鑰匙。

    依然沒有手機的存在,雷斯垂德看到沒有手機的時候眉頭皺的更深了,兩位受害者都沒有了手機,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麽巧合,難道凶手是根據手機來和兩位受害者練習的?

    “馬上去查凱西·布朗小姐的手機,看看最近有沒有陌生人和她打過電話。”

    多諾萬說起了一件事情,關於凱西·布朗小姐被殺附近人的反映,關於她平時做的事情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畢竟人都是有些八卦的,隻要有一個人知道了凱西所做的事情,很快的就可以傳到千家萬戶的飯桌上麵。附近的人對於凱西·布朗被殺害雖然有著同情,但是更多沒有說出口的都是……表示深深的讚同。

    他們甚至還有人說這樣給人家做偽證,害人不淺的人殺一個就少一個,不管是誰殺了凱西·布朗都算是一件好事,省的她再去用那張嘴巴去害人了。

    這樣的聲音和之前比爾·莫爾頓被害之後附近的居民所說的差不多,除了話語不同而已,其實他們的意思都差不多。

    “大概凶手就是抓/住了他們這一點吧,一種變相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雷斯垂德提到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其實這個綜合征都是產生在綁架者和人質上麵的,從精神上麵對於傷害綁架自己的人產生依賴的心裏,同情他認同他的觀點。

    在雷斯垂德看來那些大眾的聲音就是一種變異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們不僅對於殘忍殺害了自己鄰居的凶手發出譴責的聲音,甚至還表示對於他的讚同,心中希望他能夠一直這麽下去,給那些做了壞事的人以懲罰。

    這樣的心理十分的恐怖,雷斯垂德擔心如果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心理的話,他們可能會把凶手給變相的保護起來。

    這樣的想法不應該存在,現在還隻是小麵積的,如果說這個案子公開之後雷斯垂德懷疑會有更多的人來讚同支持凶手的做法。

    “新聞發布會需要在拖一拖,你去問問有沒有什麽人聽見過什麽聲音,或者是看見過什麽。”

    多諾萬點點頭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雷斯垂德又說了一句,“多諾萬你千萬要記得,你是警察,不管是比爾·莫爾頓先生還是凱西·布朗小姐他們雖然有過錯,卻並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凶手的做法看似是伸張正義但是他隻是一個變/態的自以為是的殺手罷了。”

    如果說普通的人有那種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如果他們蘇格蘭場的內部出現了對於凶手的認同感,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於是雷斯垂德又一次的提醒了曾經有這種想法的多諾萬,這個凶案組的美女鄭重的點了點頭,“頭兒,你放心我不會再有那種想法了。”

    隻要多諾萬和她帶的人不會有這種想法,他們在和附近的人談話的時候才不會把自己的意思傳遞出去,也就不會鼓勵那些人去增長他們變異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雷斯垂德退後了一步,他看著躺在地上白白送了性命的女士閉上了眼睛,又一條生命,或許他真的要找夏洛克通通氣才可以了,看看他能有生命其他的想法。

    莫利亞提在夜晚的時候接到了來自他最可愛的野獸的信息,這個自認為是上帝的男人已經在進行自己的懲罰了,他認為世人都是有罪的,他需要一步步的讓這個世界恢複它應有的純潔。

    親愛的上帝先生,我很開心看見你的懲罰。——jim

    我已經找到了之後需要下手的對象,需要您的幫助,教授。

    莫利亞提根本不知道坐在電腦後麵的那個男人露出了怎麽樣的笑臉,電腦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頰,也照亮了他身後的玻璃罩,除了兩個已經擺放好的展品之外,中間最大的那個玻璃罩上麵赫然寫著一個名字。

    莫利亞提教授,授人以罪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