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調戲人和作死其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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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你這麽煩惱,你們之間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畢竟是家人嘛。”
“未必所有的家人間關係都好啊。”
陳禹猛地回頭,還是沒能看到說出這句話時,穀嵐臉上的表情。
“所以,你想幫她到什麽地步?”察覺到對麵傳來的目光,穀嵐微笑著說道。
陳禹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心中的問題。剛才那句話,似乎是有感而發,那到底是怎樣的經曆,才會讓穀嵐和自己家人的關係惡化?還有,和她關係不好的家人是誰,還是說很多人?
這些話都湧上了心頭,卻堵在了喉間。這些問題光是問出來,都有可能把她的傷疤狠狠地揭開,她眼中隱隱的抗拒,更是讓陳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把疑惑咽回肚子裏,他開口說道:“想幫到什麽地步,如果可以的話,就算拚了命我也想為她做點什麽。”
“你是笨蛋嗎?”出乎預料的批評從對方口中說出,他不禁愣了一下,“如果真是為她著想的話,給我珍惜自己的性命啊。”
“啊。”
“連自己的性命都管不好的家夥,有什麽資格去幫助別人啊。真是的,這種人隻會讓親近的人分神罷了。”
“你說的沒錯。”陳禹覺得喉嚨有些幹澀。
“她要是真在乎你的話,也不會希望你那麽輕易的就獻出生命。而且,也有很多人會為此而傷心的吧。”
“穀嵐,謝謝你。”陳禹激動地握住她的手,“雖然我還沒有厘清自己的思路,但是,多虧了你,我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的做法似乎有些問題。”
“老鼠同學你真是無恥、肮髒、下流。”即使在施加語言暴力時,也能麵不改色的黑框眼鏡少女,在雙手被握住後,雙頰猛然張紅起來,“快放手。”
陳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麽,當務之急從感謝變成了道歉。“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激動,並沒有什麽惡意。”
“我先回去了。”穀嵐突然起身,視線卻鎖定在地麵上。
“我真的錯了,真的隻是一時大意,要不你罵我一頓吧。”陳禹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試一試五體投地這種高難度的姿勢。
“我並沒有生氣,隻是稍微有點混亂,需要冷靜一下。”一邊說,她一邊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監視的事你給我用心去做。”最後一句才稍微提起了氣勢。
直到穀嵐離開,陳禹也沒能進行阻攔。剛才的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就算把她留下了,也未必能夠好轉,反而變糟的可能性更大。
“等下次再見麵的時候,和她好好道個歉吧。”陳禹想著,拿起了桌子上的望遠鏡,繼續進行監視的任務。
……
“今天也是一無所獲。”根據宮曉雨給出的信息來看,這群人動手的時間是在放學後一小時內。應該是為了讓宮曉雨能早點回家,以降低家裏懷疑的可能行。
所以陳禹的監視活動也隻持續了一小時,畢竟家裏還有個人,不能因為這件事耽擱太久。而且也和白馨事先約好了,要是那邊的膽小女孩有要開溜的跡象,一定會通知自己一聲。現在收工應該是沒問題的。
“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才行。”陳禹打開家門,果然,是自己先回來的。
換上家居服,他罕見地沒有走進廚房,而是躺在了沙發上。一條胳臂蓋住眼睛,腦海中回放這幾天的經曆,思索起了自己能做的事。
“醒醒。”好像有人推了自己一把,陳禹睜開眼,發現妹妹就在一旁看著自己。
糟糕,意識到了什麽,他快速爬起來:“現在是幾點?”一邊說著,一邊把視線投向窗外,燈光照亮了夜幕下的街道。
意識到自己居然睡過頭的他正要道歉,妹妹已經釋放了諒解的訊號。“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今晚就吃外賣吧。”
“不好意思。”居然連自己的固有工作都忘了,即使妹妹並不在意,道歉還是要說出來的。
陸詩瑤用不在意的神色搖了搖頭,“很累?”
“說是累了,”陳禹撓頭,雖然很話很短,但對於妹妹的關心,他還是覺得蠻開心的,“不如說是鬆了一口氣更準確。”
黑色的長發左右搖擺,表現出主人的不解。
“怎麽說呢?大概是想明白之後應該怎麽做了吧。”
“關於那件事……”妹妹的臉上又露出了負麵的顏色。
“放心,我既不會喪氣,也不會過分幹預的。”思路還沒有完全清晰,但是至少有一點,一定要傳達過去,“以前我雖然也是想幫你,但那完全隻是從我的角度考慮的,想著即使拚了命也無所謂,現在我發現,這是錯的。”
“為了不讓你分心,我可以和你保證,不論我做什麽,都會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危險,一定馬上停手。”
聽到他的話,陸詩瑤反而皺起眉頭:“就算這麽說,你怎麽從一開始就判斷危不危險?”
“我當然判斷不了,不過,我會把自己想要做插手的事告訴你,把決定權交給你。”
“這倒也是個辦法。”星型兩側的翅膀撲騰了幾下,來到兩人之間。
“或許是吧。”陸詩瑤似乎還有些許疑問,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同意了下來。
“那我先去把明天要用的食材準備好,等外賣來了咱們就開飯。”陳禹右手握拳,敲擊左掌掌心。
一旁的魔杖輕輕地拍了一下陸詩瑤,她回瞪了一眼,還是輕聲開口:“昨天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基本沒了。”
“這樣啊,”魔杖點了點頭,“那你不奇怪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詩瑤閉上眼睛,把臉撇向遠離它的方向。
“嘿,我可是很感興趣。”阿爾法發出一聲怪叫,“既然你不感興趣,一會兒我去問他你可別偷聽。”
說罷,它連翅膀都懶得揮了,直接飛翔廚房,順手關上了門。
“你怎麽來了?”對於這根魔杖的到來,陳禹還是蠻意外的。
“其實就是對你突然心情變好感到很意外,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也沒什麽大事,隻是受了幾個朋友的幫助而已。”
“唉?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吧,畢竟突然就露出那麽溫柔的笑容。”
“我嗎?”陳禹疑惑地摸了摸臉,不過廚房沒有鏡子,自己也沒法看到臉上的表情到底如何,“我倒是沒有發覺,話說,你為什麽突然提高了音量?”
“不要在意,那麽到底是接受了誰的幫助呢?”
“就是王浩,米欣蘭,會長還有……,說起來我說名字你知道是誰嗎?”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經曆,阿爾法雙翼捂臉,“我不但知道,還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好嗎?”
雖然不清楚原因,不過它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怨氣,還是讓人產生了同情,“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現在就是我報複的時候了。”要是有嘴,阿爾法絕對能做出陰險的笑容。
“你說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可能是你幻聽了吧。對了,你剛才都提到誰了?”
“就是王浩,米欣蘭,會長……”
“原來還有會長嗎?”
嘎吱。隱約見,似乎有什麽聲音傳來。
“為什麽要單獨把會長提出來?”總感覺這不靠譜的家夥在謀劃些什麽,“還有,剛才是不是有什麽響動?好像就在門口。”
阿爾法馬上攔住了想要一探究竟的陳禹:“是你聽錯了,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呢?”
“有可能吧。”
“不要在意那些幻聽了,快繼續說你的事。”
“總感覺你有什麽陰謀。”
“不會的,放心吧。我現在想知道,會長是怎麽幫你的?”
“為什麽你會單獨對會長有這麽大興趣?”雖然很是疑惑,陳禹還是照實說了出來,“就是中午去找會長的時候,被她開導了幾句。”
“也就是說,你今天中午是和會長在一起的?”
“不要用這種會讓人誤解的說法啊!還有小點聲。”
“但是,我並沒有說錯吧。”
“算是吧。”雖然說法很不妙,但是本質上似乎沒什麽問題。
哢。
“果然是有什麽聲音。”陳禹繞過魔杖,打算打開廚房的門。
“別急啊!”阿爾法一把拉住他,如果仔細聽的話,就可以發現它語氣中拚命壓製住的笑意,“把事情講完再去看看也不遲。”
“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可惜,注意力並不在它身上的陳禹並沒有察覺到不妙,“反正就是在大家的幫忙下,我最終想通了。啊,還有,我少和你說了一個人,穀嵐也幫了很大的忙。不對,應該說是居功至偉。”
麵對他的竹筒倒豆子,阿爾法原因不明地僵硬起來:“穀嵐是……”
“昨天我遇見的那三位女生的一員。”原來它也有不知道的事嗎?
“糟了。”
“不知道你要說什麽,我要去外麵看看。難道是空調壞了嗎,怎麽會這麽冷?”
還沒走到,廚房的門已經從外麵打開了,陸詩瑤眯著眼睛把頭探了進來。
“阿爾法,你、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