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這個學校是不是有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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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笨蛋,飯什麽時候能做好啊?”
“混蛋,你這家夥也來嘲笑我。”
“不不不,應該說嘲笑你的隻有我,她們隻是真心覺得你笨而已。”阿爾法攤開翅膀,在陳禹麵前晃來晃去。
這個家夥,真想揍它一頓。“那你知道原因嗎?”
“唉,跟你說了也不懂。”
果然還是應該扁他一頓吧。
強行繃緊自己的理智線,陳禹總算是沒有把鍋鏟拍在它腦袋上:“你要是沒事就先出去吧。”
“唉,別這麽小氣嘛。”魔杖飄在半空,拍了拍陳禹的肩膀,“沒事就不能呆在這裏了?”
聽不見,聽不見,無視掉它說什麽就好了。
“算了,不和你扯這些了。”應該是察覺到他臉上的不悅,阿爾法換上了正經的口氣,“今天在比賽現場還是有點發現的。”
“又是那些黑色的兔子,我記得之前在別校的比賽中發現過吧?”明明沒有自己學校的比賽,還要往場地跑,真是夠嗆。
“猜錯了,這次體育館裏可是幹幹淨淨的。”
陳禹揚了揚眉毛:“這還真有意思。不過,現在去把我妹妹叫過來,開飯了。”
“切,自己去。”
這家夥,真讓人火大,不給它點顏色看看,都要跑到自己臉上跳舞了。“好啊,我去就我去,隻要你不後悔就行。”
“總覺得有點不妙,還是不勞您大駕了。”
算這家夥識相。
“阿爾法和你講過了吧。”接住遞過去的飯碗,妹妹率先開口。
“算是說到一半吧,剛說到在體育館裏什麽都沒發現。”
“這不是剛開頭嗎?你們究竟在談些什麽?”桌子對麵發出驚呼聲,看起來是對於這低下的效率有些不滿。
這可和自己無關,陳禹瞟了一眼噤若寒蟬的某根魔杖,讓你嘲諷那麽長時間,遭報應了吧。
“因為一直在忙著做飯,所以就沒怎麽說。”雖然能看那家夥吃癟是件解氣的事,但是它平時也過得蠻苦的了,這次就算了吧,下不為例。
“算了,現在說也不遲。”陸詩瑤把視線投向桌麵,右手捂住嘴唇打了個哈欠。顯然是不準備自己解說。
於是阿爾法就展示了它良好的職業素養:“為什麽這次沒有邪念獸出沒呢?”
這份接下話茬的果斷,還有這種設置懸念的提問方式,你真的不是說書出身嗎?
“為什麽?”這樣講分明就是有結論了,隻要順著說下去,它自己就會全部抖出來吧。
“因為已經知道現場的情報,所以沒必要再做多餘的舉動了。這麽想,是不是就很合理了。”果然,這家夥還真是好懂。
“也就是說,幕後那人就在現場?”陳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要真是這樣,不就是說......
“可能性很大。”將手掌從臉上移開,妹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這次又要看你的了。”
他心裏一沉,就聽到阿爾法繼續解釋道:“考慮到上次遭到襲擊的是對麵的球員,幕後操縱者又在本校的幾率很高。”
“會不會太巧了,而且這麽明顯的失誤會不會是故意轉移視線的手段?”這些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從自己的嘴裏冒了出來。其實自己也清楚,說這些,才不是出於多角度看待問題之類考慮,說到底,不過是不想承認這個結論罷了。
“陳禹,”黑發少女半睜著眼看了過來,“我知道你不希望同校裏再有被附身的存在,但是期盼絕對不能作為逃避的借口,調查的時候千萬要記住這點。”
居然被自己的妹妹教訓了,這種感覺——意外的不是很壞,大概是因為能感受到她話語裏的關心吧,有點心暖。
“總覺得有你做家人真是太好了。”稍微稱讚一下她吧。
不過情感似乎傳達的有些偏差,妹妹臉上浮現出苦笑:“基本知道你想表達什麽,但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啊?”等等,為什麽?明明是稱讚的話,怎麽會變成無法接受的狀況啊?難道又有哪裏說錯了嗎?
“這樣啊,”說不喪氣是不可能的,這麽下去,和妹妹的關係不知到猴年馬月才能得到突破。但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擺出失落臉,陳禹收拾心情微笑著繼續下去,“我知道了,之後的調查我會好好做的,放心吧。”
“那就交給你了。”
要不要交代完就低頭啊,不聊點別的嗎?還是說......
“看你們倆說話真累。”喂,你可是剛躲過一劫,要不要還這麽跳?住手啦,別再拍肩膀了。
結果晚飯剩下的時間,都是在沉默中度過的。踟躕了一下,陳禹還是在飯後開口說道:“那個,今天能不能讓我替你去巡邏?”
“為什麽?”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妹妹的眼中卻清楚地表達著這個意思。
“怎麽說呢,也不是強求。不過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偷偷在打哈欠吧?”
劉海下的雙眼瞪大了幾分,應該是沒想到會被發現吧。
“以疲倦的狀態動手會很不妙吧?不如今天就讓我去,有阿爾法陪著總不會有大問題的。你就好好睡一覺怎麽樣?”
“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
“就聽你哥的吧,要是真有棘手的家夥,我會想辦法叫醒你的。”魔杖也馬上配合著陳禹進行勸說。
“不行,萬一要是遇到了人型,甚至是魔王怎麽辦?”陸詩瑤還是沒有鬆口。
“和我並肩戰鬥那麽久了,你還不相信我嗎?不論對手是誰,撐一段時間總是沒問題的。更何況,”它附到陸詩瑤耳邊輕聲說道,“你真的要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兩次拒絕他的好意嗎?”
“咕唔。”宛如被掐中命門一般,妹妹發出了動搖地嗚咽聲。
魔杖乘勝追擊:“還有,你要是真累倒了,想想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連續的攻擊很快取得了成果。“隻此一次。”雖然聲音裏還充斥著動搖與不甘,但陸詩瑤終究還是點了頭。
“嗯。”雖然說是隻此一次,但是破例這個東西嘛,有一就有二。這樣說起來,自己以後不是可以幫更多的忙了?一定能有效改善和妹妹之間的關係吧。
“謝謝。”
嗯?剛才在自己思考的時候,是不是有誰說了什麽?
陳禹轉動視角,卻隻能看見妹妹在樓梯盡頭的背影,已經飄在自己身邊的魔杖。
“你剛才什麽也沒聽到?”本來想提問的,去沒想到被搶去了先手。
“剛才有什麽響動嗎?因為在想些事,所以沒怎麽注意。”好像是有什麽聲音來著?不過要真說的話,幻聽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什麽,出發吧。”這個家夥怎麽也用這種無奈的聲音啊?自己難道真的錯過了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幸運,這一晚並沒有發現邪念獸,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陳禹基本上全程被阿爾法吊在天上飛來飛去。確認檢測點正常以及檢索邪念獸的工作,完全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要不是被風吹得發冷,說不定就要變成一路悠哉看風景的無聊之旅了。
雖然拚命對付寒風也不算有趣就是了。
“今晚還真是平靜啊。”阿爾法忽然感歎道,“不過這也是好事吧,至少可以讓她省點心。”
“也對。”
巡查完各處,魔杖帶著他落在了家門前。陳禹伸了個懶腰,這一晚上雖然沒有戰鬥,但因為一直被阿爾法帶著到處飛,也是累的夠嗆。劃開樓門之前,目光隨意掃過自家的郵箱,他愣了一下。
“我記得走的時候,郵箱裏應該是空的吧?”
“沒注意,可能是吧。”
陳禹沉吟了一下,把手伸過去,取出了一半露在外麵的信封:“那這個是怎麽回事?”
......
“這封就是你昨天拿到的信?”陸詩瑤拿起信封端詳了一陣,交給身旁的紀雪妍。
時間來到周一,三人又一次在學生會的辦公室見麵,交代了一下最近的發現,陳禹拿出了昨晚那封信。
“從外麵倒是看不出來有沒有危險,那,就這樣打開?”用兩指夾住,會長輕輕揚了揚信封。
陸詩瑤的指尖升騰起火焰,朝她點了點頭。
所幸,取出信紙的過程中什麽都沒有發生。不過,瀏覽了一遍紙上的內容,紀雪妍的臉色還是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看一眼吧。”她把信紙放在桌麵上,推了過來。
“怎麽了?”陳禹拿起來,開始閱讀裏麵的內容。注意到身旁的妹妹湊了過來,就稍微向她那邊傾斜了一下。
“這是......威脅嗎?”看清紙上的文字,陸詩瑤眉毛一挑,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會有這種反應也不奇怪,陳禹苦笑一下,把視線落回紙麵。
“兩位好,我知道你們也不是普通人。但是,希望你們不要妨礙我的行動,至少對於誰拿第一,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為了展示誠意,我承諾隻會讓某些人陷入昏迷。
希望你們理解,你們也不想一直被騷擾吧。”
因為是報紙上剪下來的字粘貼在一起構成的內容,就不能從筆跡上發現什麽了。不過,犯人在自己學校這點是基本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