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作為第三方覺得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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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居然會遇到她,運氣真是不好。”嘴裏這樣說著,陳禹的眼神卻不時瞟向對麵。

    從換上家居裝開始,妹妹就坐在沙發上沉思,直到現在還沒有開口。

    感覺很恐怖。

    過大的壓力讓陳禹一時間失去了對時間流逝的感知能力,就在他打算拿出手機看看到底是過去了十分鍾還是半小時的時候,陸詩瑤終於開口了。

    “我覺得那個徐涵有問題。”

    發言讓人意外這點倒是在預料之內。陳禹默默點頭,靜靜等待她的解釋。

    手指拂過馬克杯上的貓形圖案,妹妹整理了一下思路沉聲說道:“我記得她是一看見我們就跟了上來。”

    能從人群中把她找出來的你也是很了不得啊。

    “這又怎麽了?”

    “怎麽了,”妹妹攤開五指,有節奏地敲擊在杯壁上,“很可疑不是嗎?第一,為什麽她能那麽快確定我們在跟蹤?”

    陳禹嚐試回憶徐涵說過的話:“我記得她好像說是因為一路上都有看到咱們。”

    “你還記得我們離王浩他們有多遠嗎?”

    “大概是一般人都看不到的距離......但是徐涵也應該是跟在後麵,能看見我們也不能算奇怪吧?”

    “在我的記憶力,可見範圍內跟了一路的人隻有你我,她的視野難道比我還廣?”

    “有可能是你疏忽了。”

    雖然不相信妹妹會犯這種失誤就是了。

    “就算有這種可能,那她直接跟著我們進到放映廳裏又怎麽解釋?”

    “這有什麽問題嗎?”

    看見有人形跡可疑就跟了上去嘛,不過自己就是形跡可疑的那個感覺有點微妙。問題......難道是因為不夠小心?

    “她可是毫不猶豫跟進來的。”陸詩瑤停下敲擊,“她為什麽能這麽果斷,一般來說多少也會留在外麵再確認一下吧?”

    “確認什麽?”

    妹妹翻起白眼:“當然是指要看看還有沒有可疑人員。”

    隻是普通的學生約會而已,有必要提防著那麽多人嗎?好像一般來說也不會有跟蹤和保護的人......這麽一想也算是合理的猜測。

    “到影院裏麵不是也可以......”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陳禹忽然沒了聲音。

    “你也注意到了吧,那個位置可是完全看不到門口的。”

    “所以,有什麽看法?”

    嚇了一跳,阿爾法,原來你在啊,好久不說話都快把你忘了。

    “她應該是能確定跟著王浩他們的隻有我們兩個。”

    通常來說應該是沒有人會跟著才對。

    陳禹搖搖頭,拋開腦海中的雜念:“但是她不可能做到完全確定的,除非是還有人在幫她。”

    “假如能幫她的不是人呢?”

    “這個猜測會不會有點牽強?”

    用手掌將散亂在肩上的長發梳到腦後,陸詩瑤挑了挑眉:“隻是猜測而已,又不是確定。至於到底實情如何,調查一下不就可以了。”

    結果這事還是要壓在自己身上嘍?

    “也不是全都交給你啦,這次還有那個女人在調查上出力......幹脆全交給她好了。”

    為什麽每次提起會長都是一副不滿的態度?她本人又不在這裏,就算表現的再氣憤也沒什麽用吧?

    當然絕對不是要你和她正麵對抗的意思!

    腦子裏考慮著要怎麽樣才能讓兩人和平相處,陳禹完全沒有注意到阿爾法悄悄摸到了身旁。

    “呐,我說......”

    “啊。”

    “別嚇人啊。”抬頭看過去,妹妹手邊的杯子正在不停地晃動。

    “抱歉抱歉。”雖然從根本上考慮應該不算是自己的責任,但是這個時候還是果斷認錯能避免妹妹怒氣的積累。

    “你不需要道歉,”收到驚嚇的陸詩瑤拍了拍心口,“阿爾法,過來一下,我需要和你好好談談。”

    這是要打五十大板的節奏啊。阿爾法同誌,組織上......組織上好像也沒啥想和你說的,你這是自己作的。

    “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問。”

    這大概類似於犯人臨刑之前要交代遺言吧?怎麽辦呢,陸執行官?

    執行官大人果然還是有著憐憫之心的。“給我控製在十五字以內。”

    等等,大人你這個憐憫之心怎麽還有字數限製。

    沒有浪費這個寶貴的機會,死刑犯瞬間朝圍觀群眾發出了高呼:“和妹妹看電影的感受怎麽樣?”

    “喂。”執行官大人忽然產生了強烈的動搖。

    這句話裏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話說為什麽這根魔杖的遺言會扯上自己啊?

    算了,為了讓你死得沒有遺憾,就回答你一下好了。

    “能看見妹妹笑臉,我也挺開心的。怎麽說呢......”他撓了撓頭,把目光轉向陸詩瑤,“笑起來明明那麽好看,平時也多笑一點嘛。”

    “突然間說什麽惡心話啊。”迎麵投來了嫌棄的目光。

    唔,還以為是句不錯的台詞,沒想到起了反效果。

    麵對妹妹嫌惡的目光,陳禹瞬間敗下陣來。不過這次似乎沒有放出寒意,算是個好消息吧。

    “唉,還真是麻煩啊。”阿爾法像是安慰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任重而道遠。”

    你就不要在這裝深沉了,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你為什麽這麽自在?”

    提醒一下它還要麵對審判好了。

    “哼哼,我可是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成功渡過了危機。”

    “唉?”在沒有察覺的時候,妹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

    “你究竟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阿爾法以相當欠揍的語氣攤開雙翼,“造成這一情況的可是你啊。”

    “切,不想說就不想說,扯到我身上幹什麽?”

    這家夥分明就是想敷衍了事,還搞得神秘兮兮的。

    “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覺得你們真是對兄妹。”不知為何,魔杖發出了放棄一樣的歎氣聲。

    “為什麽?”

    “因為你們倆一樣麻煩。”

    開什麽玩笑,自己有哪裏麻煩了啊?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陳禹轉身走上了樓梯。

    魔杖獨自留在原地,發出幽幽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