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是時候刷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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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胸前逐漸暈開的濕潤,再配合沿著手肘與頭顱傳來的顫抖,陳禹自然明白楚繪是怎樣的狀態。

    發泄一下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

    這樣想著,他卻不敢再采取任何的行動。剛挨了一頭槌,天知道會不會還有更可怕的待遇。

    靜靜體會著對方宣泄出來的悲傷,他忽然覺得鼻間一熱。

    雖然他很受觸動,但也不至於現在不受控製地跟著哭起來——畢竟對方情緒失控,他就更應該冷靜對待。

    所以原因大概是……伸手在嘴唇上方抹過,他小小地苦笑起來。

    掌心處的那抹猩紅倒也算是意料之中——但是這人哪來的那麽大力氣啊,明明平時都不鍛煉的。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他的動作,楚繪有些哽咽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不會覺得我很可笑嗎?”

    “為什麽?”

    “在這種情況下還對她抱有這種態度,不會很幼稚嗎?”

    “不是很好麽?我現在才理解到,你想要的恐怕不隻是被她關心這麽簡單,還有希望……”

    “別說了。”匆忙將他打斷,楚繪的嗓音帶著些許的不自然,“那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念頭而已。”

    陳禹甕聲甕氣地回應:“行,你說什麽是什麽。”

    “嘶呼。”又發泄了一陣,楚繪身體的顫抖漸漸停了下來,同時輕微的抽氣聲也傳了過來。

    她鬆開拳頭,低著腦袋後撤了半步,雙手蓋在臉上抬起頭來:“我說……你怎麽回事?”

    呆滯片刻,她陡然拔高了音量,捂住眼睛的雙手都因為震驚而放了下來:“你、你不會要死了吧?”

    “別隨便咒人去死啊!”

    “但是,你現在可滿臉是血。”

    “這是鼻血,隻不過因為沒及時擦才看起來有些誇張罷了。話說回來,這不都是你幹的好事。”

    “抱歉,我怎麽知道你那麽弱不禁風啊?”

    “鼻子永遠都是脆弱的部位好不好?哪裏經得起你那麽猛的撞擊。”說著,陳禹轉過身,“我得去清洗一下,勸你最好也去一趟洗手間。”

    楚繪歪著腦袋露出疑惑的表情:“為什麽?”

    try{mad1();} catch(ex){}抬起空閑的那隻手指在自己臉上,陳禹扭轉上半身:“都花了。”

    “你趕緊瞎了吧。”愣了片刻,楚繪身上忽然湧起明顯的怒意。

    “喂。”

    ……

    “沒想到你也原來也是打扮過的。”臉上浮現出幾分詫異,陳禹朝身旁瞄了一眼。

    楚繪立馬露出戒備的表情:“警告你趁早忘記剛才見到的。”

    經過剛才的冷敷,鼻血危機總算是得以緩解。陳禹用手指撥正堵住鼻孔的紙團,目視前方反問:“憑什麽?”

    “嗚啊,出現了,人渣級別的差勁發言。”

    “這種話你每次都要說上不知道多少次不是嗎?”

    “反正我又不是什麽好人。”

    沒想到她會是這般反應,陳禹麵色尷尬地撓了撓頭:“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為什麽你要道歉啊?”楚繪翻了個白眼。

    隻是如今素麵朝天的她做出這個動作,倒沒有平時看著那麽讓人來氣了。

    真是的,這家夥平時化的妝到底是帶著什麽加成啊?這樣腹誹著,陳禹其實也知道自己隻是刻意不去碰觸真正的答案而已。

    因為經曆了不久前的那一幕,所以才會對她的包容程度提升這件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承認的。

    “總之,今天的事情打死你也不能對外人說。”

    “知道了。”陳禹故意拉長了尾音。

    楚繪表情一邊,從椅子另一頭撲過來伸手直接拽住了他的耳朵:“你這家夥給我用心的,這回可不能發生‘說著不能對別人講,但最終還是會透漏給某兩個人’這種情況。”

    “為什麽偏偏在最後要用語義不詳的講法?”

    “我樂意。”冷哼一聲,楚繪輕輕扭動手腕,“剛才說的你聽清楚沒有啊?”

    “好好,聽清楚了。”他挑起眉毛伸手拍打對方的手腕,“快鬆手。”

    楚繪如遭電擊般抽回手臂:“幹什麽,別隨便碰我啊。”

    “主動把手伸過來的家夥到現在說些什麽呢?”

    “切。”她瞪圓了眼睛,卻隻能放出不甘心地咋舌聲。

    try{mad1();} catch(ex){}“話說回來。”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陳禹按住太陽穴,“副會長可是知道我跟過來的,要是一點都不透露反而會引起麻煩,你能不能具體說一下哪些部分絕對不能說出去。”

    手臂環在身前眯細雙眼,楚繪上半身略微後仰:“你什麽時候有這種惡趣味了,這是什麽羞恥處刑嗎?”

    陳禹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麽愚蠢的問題。

    不過,還沒等他改口,對方就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就是……情緒失控……那部分,絕對不能說出去。”

    “這麽糾結就不要開口了嘛。”

    “還不是你非要讓我講的?”

    “其實我剛想說大概也能猜到是哪部分。”

    沉默片刻,楚繪張牙舞爪地作勢要撲過來:“信不信我跟你拚個同歸於盡?”

    “抱歉,我覺得你還做不到。”陳禹揚起下頜,“要是來真的,兩個你綁起來也沒用。”

    “兩個人綁起來才妨礙行動呢。”

    “打個比方而已。”

    “我不信你敢和我動手。”

    “如果你真要拚命的話我還是會自衛的。”

    “唔呃,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差勁的發言。”

    陳禹撇撇嘴,站起身來:“那還真是抱歉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吧?”

    “你要去哪?”楚繪稍微緊張了一下,然後自顧自地指著發紅的眼圈慌亂解釋起來,“這裏還很明顯,我要再呆一會兒。”

    “那就再休息一下,然後去你們班。”

    “嗯……唉?”她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把臉探了過來,“為什麽要去我們班?”

    陳禹聳肩:“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讓你有機會作為主辦方體驗一下學園祭的樂趣。”

    “才不要,還有好多攤位等著我去逛呢。”

    “不急,等到明天再逛也不遲。”

    楚繪揚起下巴:“教你個常識吧,今日能做之事,勿候明天。”

    “有道理,所以我們才要抓緊時間。”

    “喂,你聽人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