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夏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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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得扔那麽多錢出來,一定還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顧西在錢小樂和於自善之間,挑了難度高的於自善去問。

    顧西直接去的拍賣行。

    於自善開會開一半,聽她打電話說要來,會就提前結束了。他親自到門口接的顧西,顧西坐的出租車。

    他說給顧西“訂”的那輛車,下了飯桌才去訂,所以顧西還沒有收到。

    他親自給顧西開了車門,取笑道,“我聽說您大駕光臨,會都取消了。”

    顧西在這裏終於也混到了vip待遇,要老總親自迎接。她站在車門口說,“托你的福氣,就不用客氣了。”

    於自善笑著把她迎進去,瞅著她的樣子就好像在看好戲。

    顧西進了屋就問,“錢到底誰給的?”

    於自善語氣無奈,“你看,這茶都沒上呢。”

    “我不渴。”顧西在沙發上坐下,明明心急,還壓著語調慢聲說,“潘廠長打電話給我說地價清了。我在錢小樂和你中間衡量了一下,先來的你這裏。”

    於自善在她左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她的聲音糊裏糊塗的特別好玩。他說,“你這是來找我興師問罪,那天我是在幫你,你心裏清楚。”

    顧西說,“一半一半,你是生氣他們擺你一道。”她的電話在包裏響起,她拿出一看,上麵是錢小,“錢小樂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做什麽?”

    於自善休閑地靠進沙發裏,慢聲說,“他四月想搞個南洋美食節,估計是要你去試菜。”

    顧西莫名其妙,她心裏覺得她和錢小樂以前是仇人,也沒有一笑抿恩仇。他怎麽就自來熟了,弄的自己好像和他是不打不相識。

    她真是不了解現在的年輕人。

    於是她把電話塞進包裏,看向於自善又問道,“那地價,到底誰出的錢。這麽大的人情,你總得讓我心裏有個底。”

    “你怕什麽……”他反問。

    門響,於自善去開了門,從秘書手裏接過茶,把一杯放在顧西麵前的桌上。

    他坐下,猛然對上一雙大眼睛。

    她正期待地望著他,那眼神動人,一如既往帶著層攝人的水光,亮晶晶的。他挪開與她對視的目光,走到她身後,開了窗,有風吹進來,他不著痕跡鬆了口氣,找回思路說,“還能有誰,誰心裏害怕就是誰!”

    “錢小樂的叔叔?”她坐在沙發上不動,語氣鎮定,隨後又問,“還有誰?”

    於自善站在窗口,顧西身後方,她看頭微動,那身後的長發直達腰際,他見過不知多少這種頭發長度的女孩,卻從未發現,這個長度可以這樣“婉約柔雅”。

    她等了一會,不見聲響,轉頭來看他。眼中又是那種等待解惑的水光。隻希望這談話被拉扯成無限長才好。

    他走回先前的地方坐下,“你覺得還有誰?”

    他端起茶,掀開蓋子看了看,看那茶尖舒展發出清香,對她說,“你試試,這昨天別人才給我的新茶。”

    她看了一眼那杯子,沒有動,繼續說,“潘廠長說應該還有別人,我想不出誰還會心甘情願湊這個份子,就算是鍾童生,應該都不會同意。”

    於自善蓋上被子蓋,看著她,對上一張動人的模樣,他覺得這人顯得漂亮,還因為她腦子靈活,和她說話不費力。更因為,她心無雜念,就像這一會,他心裏已經滄海桑田,她還捉摸自己的那一點點小煩惱。

    他露出笑容,柔聲說,“……你不用擔心,該擔心的是他們。既然你能想到,那就是沒有別人!”

    “他一個人全掏的?”她的語氣不可思議。

    於自善的心弦又被撩撥,那驚訝而不解的神情,誰會舍得她“寢食難安”?

    他複站起來,拿了煙走到窗口,“我在這裏抽煙。”這樣她就不會轉頭來看他了。

    她端起茶杯,“那你說,我聽著。”

    他點了煙,吸了一口,遠處是早春的綠,一片生機盎然,有清淡的茶香飄過來,他看去她,有一點斜角線的距離,她老實地坐著,背脊筆直,手心端著仿青花的杯子,他一瞬間忽然發現,自己這裏待客的茶杯變得異常好看,因為在她手上。

    “你別想那麽多,該煩惱的是他們……”如同安慰的話,看著她,就那樣出口了。

    顧西說,“……我怎麽能不煩惱。”

    於自善在窗外的煙灰缸上彈落煙灰,在他看來,顧西真是一分錢好處沒見著,白跟著擔心了。

    沉聲說道,“你置身事外最好。這事……”他又磕了磕煙灰,“想的少的人都幸福,但有時候事情到跟前,就不由他們不去想。就像這事情,開始都覺得是跟著拿內.幕.消.息沾大光。可是……那能改動土地條款的人,得多大能耐,他們回去就得越想越害怕。”

    顧西說,“怪不得你那天要那樣說。”

    “錢小樂叔叔那人,我比你了解。”於自善吸了口煙,“他們家有錢,但是毫無結實的背景。跟著別人掙錢也得講規矩。如果是能掙的錢,人家自己都掙了,憑什麽便宜不相幹的外人。”他轉頭,看著顧西的方向,“你說對不對?”

    她說,“我當時是想謝謝他幫我們找到了那地方。”

    於自善覺得她語氣有點懊惱,他笑了笑說,“他這樣做多明智。到了賭場還有賭場的規矩。如果手氣太好,贏的太多,莊家要不高興。跟風別人的,看別人買什麽,自己也買什麽,比別人還贏的多?你說……哪裏有那樣的好事?”

    她轉頭來說,“可到底消息是我給他們的。這樣好像趁火打劫。”

    “和你有什麽關係?”於自善夾著煙點了點,“還是欺負你年紀小不懂。換一個人,看看消息扔到跟前,他們敢不敢買那麽多。我找熟人問了,你也真是胡鬧。人家給你那樣的消息,你也敢隨便給人。”

    顧西被“訓”愣了,真的還沒有人訓過她。

    以前都是她訓別人呀。

    於自善按熄了煙蒂,看她不說話。他說,“我說錯了嗎?你這做法一看就是外行,對自己半點好處沒有。我不信你是為了鍾童生掙兩千萬給你兩百萬,你要是好賴懂一點,就該知道那些消息是什麽價值,你又不是毫無本錢。”

    顧西說,“……我就是,這事情和我一開始想的不一樣。”

    “那你現在明白了沒?”

    她點頭,又遲疑地停下。

    於自善盯著她腦袋看了一會,“算了,實話和你說,那天我一點破,他們幾個回頭就去找人查土地條款的事了。那事情如果是假的,誰會傻的拿錢出來。所以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他們跟著也掙了不少。你別管,去老老實實監工你的房子就行。”

    怕她不明白,於自善又說,“這地價是錢小樂叔叔給人家賠罪的錢,他們查不出對方多大來頭,就知道一樣,能給出那種預測的就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們跟著掙了兩億,吐出來一半並不多。”

    顧西:“……”

    “什麽時候動土?”

    “嗯……不知道。”顧西沒底氣的說。

    “怎麽會不知道?”於自善,“你沒錢了,還是有什麽?”

    顧西說,“不是!”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就是之前說好讓錢叔認識的那個包工隊幫著蓋,現在我怕他們不要錢,就說不讓他們蓋了。”

    於自善:“……”

    顧西很發愁,這事情比她預期的發展快,她現在好像突然間失業了,因為她不知道後麵敢幹什麽。

    於自善看著她也為她發愁,“那你準備重新找人蓋房嗎?”

    顧西說,“我那房子,要蓋的很有嗯……規格。”她一時都詞窮了。

    於自善卻好像很了解她提的“規格”,在他看來,她和人家那位“七爺”混的特別不容易,她明顯很外行又懵頭懵腦,人家好心“賞”她個消息,她就傻乎乎的給人了。

    要不是他幫她壓一下,讓錢小樂家吐回來一半,她惹了自己的“老板”都不知道。

    能給那種消息,能是一般二般的人?!

    能撼動土地條款,能是一般背景?!

    所以在於自善看來,現在人家讓她監視蓋房,那種人,自然是很有規格,很有要求的。對於她而言,想也知道該把她難為成什麽樣。

    他說,“蓋什麽房子,圖紙有了嗎?拿來我看看。”

    顧西哪裏知道於先生心思婉轉成這樣,她從來都沒有遇上過心思婉轉的男人。當然她老公心思是很婉轉,但是和她相愛太早,所以太多的婉轉就沒機會讓她見識。

    所以顧西一時搞錯了於自善的意思。

    一聽他要圖。

    她就很激動地說,“難道你們下屬還有建築公司?”

    於自善直視著她。

    顧西一想不對,又說,“難道是,你在別的地產公司有股份?”

    於自善停了一會,說,“是呀,你要參股玩一玩嗎?”

    顧西一聽,頓時為難,搖頭說,“不行,地產雖然熱,以後也得火好多年,可是跨行業真的太難了,我怕自己不行。”

    沒想到她這麽實在,還給他預測,於自善被逗笑了,“竟然還當真,就你這樣,你想參股誰敢帶你玩?”

    顧西:“……”其實她剛剛想的是自己沒有錢。

    隨即又想,為什麽這次明明已經比以前有錢了,可是她總覺得處於一種缺錢狀態……

    還沒想完,門被推開。

    於自善臉沉下來,他還沒喊進。

    錢小樂站在外頭,一看顧西就一臉笑的說,“怎麽不接電話?你的工地今天動工你怎麽還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