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夏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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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裏
一張紅色“炸彈”放在桌上,簡二萬麵前。
“雖然熟,規矩不能少。”發帖子的坐在簡二萬左側,“到時候大家早點到。”
大家都笑著接過喜帖。
門輕響,喊了進。
劉經理站在門口推著門,錢小樂和於自善一前一後進來。
簡二萬露出微不可見的笑意來,這倆人可不輕易和人攀關係,隻有那麽一點疙瘩,最近一個勁想和自己冰釋前嫌。
真是……
——他都不知說他們什麽好。
真想對他們大喊一聲,玩古玩的規矩忘了。越喜歡的越不能多看!
要裝著不在乎呀!
算了,他一瞬間覺出點同情的疲憊,手輕抬,示意他們
“坐。”
*******
顧西的手機響起,她看到號碼,站了起來,一桌子人,潘廠長,錢叔,鍾童生,趙宣幾個,九不搭八的人全在。
都賀她多了間廠子。
顧西拿著電話說,“你們繼續,我去接個電話。”
她走的極快,來到上次和錢小樂說話的地方,那個小廳,魚還在那魚缸裏晃悠,來來去去。她接了電話,站在魚缸旁邊看著那呆呆的魚。
程琦的聲音從對麵傳來,“我剛剛打了電話,那邊的公司可以過去給咱們裝,和咱們家以前一模一樣的,就是八月下旬他們才能抽出時間。”
“怎麽這麽久?要安排出差提前兩個月?”一說完,顧西又想,這種公司都有工作安排。兩個月其實也不算久。
“那八月下旬來,什麽時候可以完工?”她手指點了點魚缸,裏麵的魚遊了過來。
“九月上旬。”程琦答。
顧西彎腰看著那魚,柔聲說,“那能來得及嗎?咱們排期的日子是15號。”
“應該可以,20多天足夠。——你要是不放心,要不我換一家。”
顧西站起來,“以後國內收的古玩都放這邊,咱們又總不在,這一點上,我覺得和以前一樣就好。安心。”
“好,都聽你的。”程琦在對麵柔柔地答她,無盡的寵愛之意,都在這一聲中。
一瞬間,竟然令顧西想到第一次她聽到他說話,她把手貼在魚缸上,覺得自己手心特別熱,她剛剛喝了一杯白酒。這會覺得有點飄飄然,心也高興的像是要飛起來。
“程琦……”她低低地叫他,“我覺得特別開心,今天……特別特別開心,剛剛我還在想,有什麽願望嗎?然後我想了一陣,覺得其實沒有,因為我想要的都快要實現了。兩件事,你猜是哪兩件?”
“一件是結婚,一件是你現在的廠子?”程琦的聲音柔情帶笑。
“嗯……”顧西的臉也覺得燒,她抬手,手背貼在臉上說,“咱們可以結婚我開心,我還有喜歡的事情做,簡直是錦上添花。我剛剛還和潘廠長喝了杯白酒呢。”
“我也為你高興。”程琦說,“你不常喝酒,注意安全,等會誰送你回去?”
“放心,小東也在,他開車。”
“那就好。”程琦說,“那你去吃飯吧,回頭我再打給你。”
顧西依依不舍地,又喃喃嘟囔了幾句,掛了電話。握著電話,卻覺得時光一下變得漫長。平時也不覺得,好像一年年她都是一個人。可每次和程琦打過電話,或是見過他,她就會覺一個人的日子變得艱難。
一轉身,卻發現廳門口站著個人,正望著她。
顧西一秒鍾掃描記憶,不認識!出於禮貌,她點頭對人家笑了笑,往自己包間去。
正遇上蘇小東迎麵過來,“錢小老板回來了,正找你,他要來,我就搶著來了。”
顧西笑著沒說話。
蘇小東跟著顧西走,覺得背後有目光追隨,回頭一看,果然那男人還在追著顧西看,他低聲問,“認識?”
顧西走的快,想著人家聽不到了,說,“不認識。”
“他一直在看你。”
顧西說,“對了個臉,我就笑了一下,他沒對我笑,大概覺得過意不去。”
蘇小東說,“不認識你對他笑什麽?”
顧西說,“對上臉了笑一笑是個禮貌,不一定要認識。國外不認識的人,見麵還問好呢。”
蘇小東說,“這我不信,街上那麽多人,不認識都問好,那還不把人累死。不累死也當神經病了。”
顧西停下腳步,站在包間門口,這一瞬她發現,有些東西,根本沒辦法解釋。她說,“在你家門口,你遇上了對上臉的人,應當出於禮貌笑一笑。在咱們公司範圍內,你遇上了迎麵而來的,也應該笑。縱然在這裏,這是在熟人的餐廳,你是老板的朋友,遇上了客人……不同的情況你得靈活處理。算了……”她就是這個命,她認了。
笑著推開門進了包間,一股熱鬧喜氣撲麵而來。
******
魚還在魚缸裏暢快地遊來遊去。
簡二萬站在那裏,想到剛剛見過的人,他是出來上洗手間的,沒想到還能遇上。錢小樂和於自善對這女孩的態度,他大概了解出一二來。
她給過這邊劉經理一個東西。
然後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錢小樂,倆人還實實在在地鬧過一場。
他想到這裏就笑起來,還真讓他猜對了。
錢小樂喜歡她,喜歡到捧著錢,聽說都送不出去。
不過倒是於自善給她買了輛車。
真……有意思。
還有消息沒過來,單憑於自善和錢小樂都對她這麽好,簡直著魔了一樣,就夠有意思的。
*******
包間裏
於自善和錢叔連著喝了兩杯,上次那點事,大家也掀了過去。
於自善在顧西旁邊坐,他坐下,笑著說,“真不行,我喝酒不行。這麽高興的時候,我都喝不下三杯。”
“你這是罰的酒,來,我再敬你一杯。”
錢小樂端著酒杯對他笑。
於自善抬手,“顧西明天早上早走,你喝多了,晚上怎麽跟她車送人。”
顧西佩服地看向他,“拿我擋酒?”
於自善拱拱手,“你放心去,十月那場預展我都安排好了。還有你手上那些民國瓷。”他忽然看向桌上的人,“保真手上真的有好東西,價值連城的沒,但具有觀賞性和藝術性的東西很多。”
大家一愣,都笑起來。
隻有觀賞性和藝術性,沒有說市場價值,其實就是不怎麽值錢。
顧西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過上幾年你們看,沒下手的一準後悔。”
“我以為這時候最適合炒地產。”錢叔說,“咱們熟之前,我真的以為錯過地產這班車,以後會後悔。”
於自善說,“都差不多,從國際市場可以看出,以後大家生活水平上去,地產水漲船高。藝術品也一樣。”
大家頓時開始交換消息,聊地產,股票期貨,甚至顧西十月那場預展,上牆的投資品。
聊了一會,鍾童生忽然感慨地說,“還是資本市場機會更多一些。”
一句話,大家都望向他。他今晚一直陪坐,存在感很低。不過這一刻,他一句可頂別人好多句,這個人,真是現在令人看見就五味雜陳。
桌上每個人都這樣想,角度不同,但體會的感覺大同小異。
在於自善看來,鍾童生原本就是做藝術品也做投資,真是祖上燒高香認識了顧西。現在早慢悠悠的身價不菲。他知道,年底鍾童生也要開拍賣行,不過不在帝景城。
在其他人看來,也差不多。
隻有鍾童生自己知道,他和顧西始終保持一種默契的平衡關係,他從不過分大手筆獲利,所以顧西給他一些別人根本不知道的消息。
這一桌子人,隻有他和顧西的合作關係最牢靠。
所以隻說了一句話,就引得有些人心生嫉妒,有些人咂摸出不一樣的味道。
晚上送顧西回去的,大家都喝了酒,顧西坐她副總的車順理成章。
顧西的車停在酒店外,她下來,看到於自善從後麵一輛車下來,她立在酒店門口,於自善走到她麵前說,“我剛剛路上在想,鍾童生故意說那樣的話,是不是想說給誰聽?”
顧西笑道,“今晚這麽開心,你會不會是想多了?”
於自善搖頭,“想遞話給錢小樂,必須更直白一點。”
顧西微微側頭,很感興趣地看著他,“那麽……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說?”
於自善說,“不過我猜錢叔能琢磨出味道來。你隻給過他一次消息,弄的那麽不好。可卻一直在給鍾童生消息,你們之間現在已經形成良性合作關係。我猜過了今晚,每個人都可以看出來。”
顧西笑著搖頭,“你們都是做大生意的,投資地產,投資藝術品,投資證券期貨。我一個賣飲料的,能有榮幸讓大家坐在一起吃頓飯,你想太多了。”
於自善看了眼旁邊的酒店,“你就準備一直住這兒?”話鋒一轉,他又說,“住這兒也好,以後房子一準一套一套的收。”
顧西今晚喝酒,人就沒那麽嚴肅,手背擋住嘴笑起來,“承您貴言。”
於自善的視線被她的雙眼吸引,盈盈璀璨,她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被擋著嘴,她那雙眼被聚焦,這樣笑著可真漂亮,真是被望著都能忘詞。
他挪開目光,頓了頓才說,“對了,還有件事我和你說兩句。”
遠遠的,錢小樂的車過來,他踢著前麵的椅子,“開這麽慢,於自善都到了,快點。”
司機心裏嘀咕,還不是他要回去拿東西,嘴上說,“你要送東西,等會直接送到她房間不是更好。”
錢小樂一想,“有道理。”手搭在旁邊的箱子上,“這麽多東西,送到她房間她也可以慢慢挑。”
司機不說話,知道多說也沒用,那一箱子都是藥,見過這樣給人送藥的,不是咒人家生病嗎?
錢小,“五月去,八月才回來。她一定不會記得帶藥,萬一水土不服可怎麽辦?這麽多也不知道夠不夠。不行,咱們還是得過去,這自善都說了多久了。”
*******
錢小樂神情專注,一點沒發現,在他後麵不遠處,路邊還停著幾輛車。
“果然是……”後座一個捂著嘴都要爆笑出聲了,“兩個搶一個。真的是於自善和錢小樂!”
他望向旁邊的人。
簡二萬帶著笑意,透過車前窗,也看的一清二楚,他說,“這件事比你們想的還有意思。”
副駕駛的說,“長的是不錯,可也不至於這樣吧,好像八輩子沒有見過女人。我怎麽覺得有點丟臉。”他回頭來說,“好歹也是認識的熟人,他們這樣也太不爭氣了。”
“那一定是有咱們不知道的。你看問題別看表麵。”簡二萬皺眉,覺得副駕駛的不會說話,他們現在在跟蹤,你看不上他們,那咱們這算是什麽?
旁邊的瞅出來他不高興,問道,“那他們三個到底怎麽回事?”他看著簡二萬,“你不覺得這事不對嗎?”
簡二萬當然知道不對,但他不知道原因,說道,“明天下班後你們到我公司,負責調查的人送消息來,咱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車緩緩向前開去,大家都看著酒店樓下的兩男一女,錢小樂手裏一個大箱子,女孩捂著嘴一個勁搖頭,於自善滿臉無奈……
“一個送地送錢,一個送車。她到底和誰好?”
簡二萬覺得真是活久見,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一個特有文化,一個特沒文化,竟然會同時欣賞一個女人,這特麽絕對是年度不可思議事件排名第一。
她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