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母親有一次過來說，讓我回學校念書，他就幹脆說讓我休學一年，不礙事！當時我也讚成母親順便說了幾句大道理，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隻要是閑逸的時候都要按照他的安排練習做這個做那個，雖然說不上起早摸黑，但每天都是累到趴下就睡著，挨了了一個多月才慢慢習慣。

    不過這期間也了解到了很多東西，也聽說了一些常人不知的秘聞。

    原來我們百裏十三鄉有個不成規文的組織，叫十三鄉同盟會，專門吸納和管理我們這些奇人異士。

    胖子二叔梁覃與我們廟祝也是他們重要的會員之一，隻不過這些會員並沒有上下級別之分，隻要不做出傷天害理之事都沒人管，但超出之後便受到製裁。

    如此一想，原來胖子二叔梁覃不敢出現也是因為有這個組織存在，相對於警察來說，我傾向和依賴這個組織，畢竟案件沒有結果就會撤人。

    而更讓我意外的是，廟祝和胖子二叔梁覃傳承是道家旁係一脈出的，隻不過明清的時候才開始分支，梁覃那一門是“縛鬼三通”，而我們這門則稱為“通靈張嵐”。

    據說“縛鬼三通”和“通靈張嵐”是當時那一代最強的人選，兩人為了爭奪掌門的位置鬥了一輩子，隻不過經曆****和破四舊之後，掌門這玩意已經是空殼子了，而兩門的關係形同陌路，似敵非友。

    當然，到了他們這一代也是明爭暗鬥很多年，之後出現十三鄉同盟會之後便太平下來了，不過因為我這個媒介所以接下來就有不太平了。

    隨後我說，聽著“縛鬼”這個詞就可以辨別這一門的人沒什麽好人了，接下來廟祝的話讓我咋舌。

    “你以為我們神廟的神靈是通靈通來的？這些之前全是靠“縛鬼”一門的前人努力，不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以前就不會用生人獻祭……”

    他說這話我有點半信半疑，以前不會現在就會，信你我吃素。

    不過可以想到的是，梁覃的想法應該是想把小白養成和神像裏麵一個等級的陰靈，至於他想做什麽就不餓的而知了，除非他親自告訴我。

    本來想問廟祝有什麽秘籍沒有，沒想到結果什麽都沒有，這些天也都不知道在幹什麽，反正他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就是。

    忽然有一天他讓我帶點幹糧住廟裏頭，等他回來才能出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憋著內急一天都沒敢出去。

    有時候覺得這家夥在耍我的，根本就沒有教我什麽本事，盡是讓我幹活，大概明白為什麽不收徒弟了。不過過後有一天晚上他忽然讓我試著通靈。

    那時候我頭都打了，怎麽弄？他就讓我站在那裏自己想辦法，我腦子都大了一圈。

    而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通靈小白，我問了一下小白她也搖頭不知道，現在小白裝飾也不恐怖，反而覺得吊著圍巾一般的繩子有點帥氣。

    那麽接下來不懂就得問了，而問了之後我就後悔，他就翹了下頭，嗯一聲就沒了。

    對了！沒準我可以通靈胖子呢！然後即興試了一下，電視劇裏麵的姿勢都擺了個遍，一點效果都沒有。

    “算了，今晚就到這裏……”

    他陪著我折騰到深夜，也熬不住了，但是我也沒放棄，最後還是算了，回屋睡覺，畢竟有些東西就不是一蹴而就的。

    這裏夜裏很清靜，四周圍除了樹木以外基本什麽都沒有了，而我此時睡不著，心裏有點氣餒。畢竟當然胖子的葬禮我也沒去參加，本來想過後去拜訪的，後來聽說他們全家都搬走了。

    之後事情就不了了之，而後聽說他的生魂蝸居在我右眼，現在哪怕是假的我也想去嚐試，然後好好得跟他道個歉，真的，我很懊悔。

    淚水忍不住往下流，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睡下，夢裏居然碰到了胖子，我好想和他說說話，但是卻隻能看到他的背影，始終靠近不了他。

    啪

    我被人重重地拍了下臉，這才醒了過來，而此時已經是響午了，此時才想起沒煮飯突然跳了起來，而後才注意到廟祝就在我身前，不過飯他已經煮好了。

    “通靈真的沒有什麽秘訣，或者方法…”

    餓得我一下子喝了兩碗粥，經過昨晚的事情我猶豫很久才敢問他，不過答案還是虛無縹緲的，他說梁覃身上才有。

    頓時氣的我，差點就想把碗給砸了，自己是通靈這一門，居然不懂秘法，這些年到底這麽過來的。

    “不過不用秘法也可以通靈，因為我們的天賦脈，據說和地府簽了締約，隻要是張家並且開了陰陽就可以一句話通靈。”

    這話倒是沒讓我失望，忽然又覺得自己逼格高了起來，斷斷續續他又補了一句，“不過，開天眼還是第一次……能不能通靈也說不定。”

    敢情他是在那我當猴耍，那就是這麽長時間一直拿我當實驗不是？萬一有什麽三長兩短怎麽辦，想到這裏我突然有點害怕，我說那我還是不通靈了。

    我才剛走出門口半步，然後便回頭了，因為這家夥那梁覃威脅，說隻要出了他這門口不出三日暴屍荒野，想想那還是回來繼續練習通靈。

    他說張家的天賦血脈和開陰陽眼的隨著年代的變遷，這種血脈已經很少出現了，而他們那一代人也就兩個擁有，而到我這一代便隻有我了，不過還是特殊情況，就讓我將就一下，不然傳承到他這就斷了。

    居然是不是因為他們那邊嫡係沒有擁有陰陽眼的孩子才迫不得已教我，說得好像我的存在是湊數的樣子，你想教我還不一定想學呢！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搞什麽重男輕女、非嫡係不傳的歧視性行為。

    不過到了晚上還是老老實實得教我，不過和沒教一個鳥樣，又讓我自己去感受什麽體內的變化，根本什麽都沒有，接下來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

    不過右眼的陰氣但是增加了不少，看到胖子在裏麵睡好住好，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而我身體上的傷痕也都結成疤痕，不過偶爾還要用針逼迫一個洞口放下血。

    斷斷續續半個月就差不多恢複如初了，隻不過傷口比其他地方多一塊白斑，而那些天裏基本天天做夢，我想這是預示胖子要出來的節奏。

    果然，那天恰好是月圓之夜，對於陰靈野怪來說，這是最好的進補時機，我記得那天是小白讓我跟她去曬月光的。

    然後就出現奇跡了，當時我還以為胖子會立馬出現在我麵前，可惜並不是。而起初先是一點螢火蟲般光源從我右眼溜了出來，那時候真嚇壞我了。

    隨後他不斷得吸取月光精華，開始階段比較迅猛，之後便逐漸慢了下了，一直到如同一節小拇指般大小方才停住，不過那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

    他是吃飽喝足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溜煙縮回右眼繼續睡大覺，之後很長一段都沒有出現過，後來我也問過廟祝關於人死後靈魂的問題。

    不過他的闡述和晚上的所見所聞略同，不過人出竅不是電視劇人死就能隻能成鬼，人死成鬼算是另一種新生。

    需要吸取大量的天地精華而慢慢作壯成長，能一蹴而就的隻有厲鬼，這種成長快特別恐懼而不可控但也同樣消亡得很快，基本就是如同曇花一現，一晚上的狂暴隨後隔天就死亡數不勝數。

    不然這世界早就是陰神鬼靈的天下了，不過地下有規矩，我們有司法，從而才維持這種平衡的狀態。

    不然這點我忽然特別想知道梁覃到底想利用小白做什麽，同時也想翻閱他身上的秘訣，當然這些也隻是想想，光他弄出小白和那隻貓鬼，不可能就這點家當。

    最近廟祝整個人因為我在而逐漸變懶了，居然連自己早晚敲鍾鳴鼓都不親自去弄，而我也沒辦法，畢竟這些東西傳統，他不去就隻好我來了。

    因為我天眼的緣故，平時我都不敢隨便進去，這次我做足了功課，試著用荷葉裹住右眼，但是怎麽也粘不住，最後隻能用手繃住。

    進去差點嚇得半死，當然不是神像的問題，而是人，我們村子一個傻子，他居然攀上神台那裏撒尿，當時我進去一看以為神像活了，便被嚇跑了出來。

    覺得不對勁便回廟嗬斥他一頓，他傻傻也不聽人話，還把神爐給打翻了，本來我想彎腰去撿的，但想想單手拿不起來，又不能鬆開捂住眼睛的手，最後放棄了，我抓起一根一米長的蠟燭想把傻子趕出去，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跑了，算他識相。

    一來二去也是折騰了很久才把那味道給消除了，而傻子本來是村裏同齡最聰明的，據說為了替補家用弄了好多老鼠籠子，大晚上四處放老鼠籠子，之前我也跟著他如果一兩次，覺得沒意思就放棄了。

    後來也不知咋滴，聽說他在墳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發高燒41度3，而他們父母向來信鬼神這類的東西，非得聽信別人說用神爐的灰服用水可以用來治病而又不想花錢去醫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過他來這裏一鬧我這邊就糟糕了，我很廟祝闡述這件事情之後便神情凝重起來，起初我以為是傻子撒尿的問題，而後來扯上我了。

    他說很有可能是梁覃控製傻子幹，我頓時噗嗤笑了出來，這傻子以前一起玩的時候最聽信我的話了，現在傻起來連我是誰都不認識，梁覃怎麽可能控製得了他。

    ““縛鬼三通”，不單隻是縛鬼，連拘生魂的手段也高明，隻不過這秘法狠毒，很早便被列為禁法……”

    他還說生人都不一定敢在神像前撒野，更何況是缺了一魂的傻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梁覃就會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