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村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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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他們來到雲山已經將近一個月了。
童男童女們跟兩位師尊一起采摘的那些雲山土生土長的名貴中藥材已經把儲藏藥材的茅草屋塞得滿滿當當了。
盧生就要自己聰明伶俐的大弟子鍾離昧帶著他比較要好的古靈精怪的師弟韓信把這些藥材運到長沙郡(當時都梁縣屬長沙郡)郡治所在地湘縣(今長沙市)去賣,以便能多賣一些錢回來。
這樣,雲山也好有些多餘的活絡錢。購買生活用品也就能寬裕些。
否則,隻靠秦始皇賞賜的那些錢財,很快就會坐吃山空的。
臨下山前,鍾離昧同某個和他心心相印的女孩(暫留懸念)依依不舍地道別,這個女孩喋喋不休地叮囑他一路上注意安全,辦完事早點回雲山。
誒!”鍾離昧爽快地答應了一聲後,就和韓信帶著幾個童男一起把藥材挑到雲山腳下。
他們兩人在山腳下找了一戶莊戶人家租了兩匹平時幹農活,看起來比較健壯、溫順的騾子馱運這些藥材。
騾子是公驢和母馬雜交生下的一種動物。
它既有馬的特點,靈活和擅長奔跑;又有驢子的特點,有耐力和負重能力強。
騾子還有一個優點是不挑飼料,吃得少,省草省料,容易飼養。
它們還溫順聽話,不傷害趕騾子的人和旁邊經過的路人。
古代,在湖南這些蜿蜒崎嶇的山路上運送貨物,騾子是最佳的選擇。
師兄弟倆把這些珍貴的中藥材放進麻袋裏麵,打成馱子,放在騾子的背上兩側。他倆在騾子後麵牽著繩子,甩著響鞭兒就出發了。
一路上兩人唱著山歌,吹著山風,悠哉遊哉地奔走在坎坷曲折的山路上。
他們倆這一路上風餐露宿、風雨兼程地趕路我們且不細說。
這一天他們倆風塵仆仆地趕著騾子來到一個幽靜深遠的偏僻小山村,這個小村子叫做曹家莊。
村子裏麵古木參天、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溪流淙淙。
小村在方圓好幾百畝的青青草地中間稀稀落落地豎立了幾十座簡陋粗糙的茅草屋。
在落日的餘暉下,嫋嫋炊煙從那些篳門蓬戶冉冉升起,雞鳴犬吠之聲隱約可聞,好一派鄉村田園的美妙景象。
小村的東麵遠處,眼睛可見是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高山上綠樹和野草蒼翠欲滴,偶有彩色的花帶點綴其中。
靠近村子是一片將近100來畝地的綠竹林。竹林裏麵的竹子疏落有致、鬱鬱蔥蔥,微風吹過,輕輕蕩漾。
竹林邊上,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圍繞著竹林,小溪流水一路淙淙作響地崎嶇蜿蜒到距小村西邊兩三裏的一個大山坳裏。
在小溪的東邊,是大片串聯成塊的水稻田,那整片綠油油的水稻田裏,整整齊齊,一尺來高的禾苗在微風中看上去猶如碧波蕩漾的湖麵。
在小村的西邊有一大片菜地,菜地裏的蔬菜水嫩碧綠,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在距小村兩三裏遠的地方有一個深一百二三十米,寬八九十米的大山坳,山坳裏麵雜草叢生,蚊蟲密布。從竹林邊曲曲折折地流向那裏的小溪穿插其間。
小村的南北方向各有一條鬥折蛇行、坑坑窪窪的小路連通鄰近的村落。中間在小溪上各有一座用長長的大青石橫架兩岸而成的小石橋連接著這南北兩條小小的彎彎曲曲的石子路。
鍾離昧和韓信兩個人氣喘籲籲地趕著騾子來到這裏的時候,人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抬頭一看天色也不早了。兩匹騾子也四蹄打顫了。
他們倆就決定在這個曹家莊借宿一晚,休息一下,補充一下體力,也好明天精神飽滿地繼續趕路。
他們兩人通過南邊那條小石子路走到南邊的那座小石橋上。過了小石橋,走進村子裏麵。
當鍾離昧走近靠近青石橋的茅草屋剛要向裏麵的村民借宿時,突然被韓信一把給拽住了。
韓信這時候看見在前麵許多參差不齊、翠色欲滴的綠樹掩映下有一座破爛不堪的茅草屋。
這座茅草屋裏正走出來一個身材窈窕的十來歲的少女,他心裏莫名其妙地激動了起來。
那座茅草屋外麵圍了一圈用翠竹片編織成的矮矮的小籬笆。
女孩手裏提著一個用竹條編織成的小提籃,裏麵好像放了一些衣服,女孩正提著準備出去洗。
這個女孩雖然穿的是布衣羅裙,但是體態輕盈,夕陽照在她光潔白皙的臉龐上,顯得她的肌膚柔嫩勝雪,特別的美麗可愛,清秀動人。所以韓信遠遠地看見她就有一點怦然心動了。
他興高采烈地對鍾離昧說:“鍾離師兄,咱們還去前麵那戶人家借宿吧。”他用手指了指那個女孩家的方向。
鍾離昧雖然覺得韓信似乎有點興奮過度了,笑容裏麵也有一點點的猥瑣,但是心裏倒是覺得在村裏哪一戶人家借宿都無所謂。既然韓信堅持去那家留宿,也就稱了韓信的心意。
鍾離昧和韓信趕著騾子慢慢地來到那位女孩家竹籬笆前,“籲”的一聲要騾子停住了。
然後,鍾離昧朝著正要出來的女孩深施一禮,向她問道:“姑娘,你家大人在家嗎,我和我韓師弟想在你家借宿一晚,想征求一下你家大人的意見,你看方便不方便?”
那位姑娘正在低頭用手扒拉竹籬笆上的竹門,聽到他溫柔的話語後,微一抬頭,看見一位溫文爾雅、英俊挺拔的年輕男子在彬彬有禮地對自己說話,不禁抿嘴一笑,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麽。
她那美麗的笑容恰如百花齊放,讓人直暖到心裏,感覺那笑容能讓冬天的冰雪消融。
韓信一見她這副模樣,心髒就兀自在胸膛裏麵砰、砰地跳個不停。霎時之間唇燥舌幹,目瞪口呆。
那一幅絕世秀麗的麵容,從此成為他一生記憶深處,永不磨滅的印記!
他激動地有點哆哆嗦嗦,話也開始說不利落:“我、我、我······我鍾離師兄問你,能否在你、你······你家裏借宿一宿?”
女孩這時才如夢方醒,恍然大悟,笑嘻嘻地回答道:“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爹爹正在後麵劈柴,我幫你們問問他。”
女孩提著竹籃步伐輕盈地走向了屋後。
不一會兒,一個臉上布滿了滄桑皺紋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把竹籬笆上的竹門打開,讓他們進去。
鍾離昧瞧那漢子的容貌也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可是弓腰駝背,兩鬢斑白,嘴裏還止不住地一直在咳嗽。
艱辛的歲月、長年的辛勤勞作在他身上顯然留下了深深地烙印。
鍾離昧對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中年漢子一看鍾離昧他們兩位是斯斯文文的謙謙公子,就客客氣氣地對他們說:“我家裏確實還有兩間空房,兩位公子如果不嫌棄寒舍簡陋,倒是可以住下。”
鍾離昧說:“如此,那就叨饒大叔和姑娘了。”
鍾離昧麻利地和韓信一起把藥材從騾子上放了下來,搬進大叔家堂屋裏,把騾子拴在門前的大樹上。
然後,鍾離昧就大步流星地跑去屋後幫大叔劈柴,邊劈柴邊跟大叔聊天。
了解到這家的小女孩名叫曹小妹,她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剩下父女倆相依為命。
曹大叔是一個樵夫,父女倆靠曹大叔砍柴賣柴為生。
盡管身體不算太好,天氣比較好的時候,曹大叔每天都要去村子東邊遠處的高山上砍柴。柴砍好後用扁擔挑回家,再在家裏用斧子劈勻稱,晾幹後再挑到城裏去賣,換回錢供父女兩人生活。
雖然他們倆生活的非常艱辛,但考慮到小姑娘從小沒有母親,十分可憐,曹大叔也就對自己這位如花似玉的女兒非常的憐愛。平時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她,事事都順著她的小性子,由著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小姑娘雖然從小沒有讀過多少書,但一直在父親的嗬護庇佑下平平安安地長大。沒有幹過什麽重活,也沒有吃過多少苦,遭過什麽罪。每天的勞動也就是幫父親做做飯,洗洗衣服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