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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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能地閉上了眼睛,我想這一次我一定完蛋了。之後我隻記得我與它來了一記重重的親密接觸,然後便失去知覺了。

    等我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吧,可好像又有點不太對勁,周圍是黑漆漆的一片而且一股子的又酸又臭的刺激性氣味,雖然我什麽也看不到,但我好像摸到了周圍似乎還有什麽硬硬的東西,我真的是死了嗎,我開始有點不太確信了。漸漸地,我感受到了光,雖然它很弱,但這足以讓我能夠看清楚這裏。這個地方像是一個石窟,地上堆滿了圓圓的石頭,個頭比我還大,那股難聞的味道似乎就是從這堆石頭裏散發出來的。我爬了起來,現在我能確信我應該是沒死,真是奇跡,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還活著,而且這個身體也似乎沒什麽異樣,連點酸痛感都感受不到。

    穿過這堆圓石頭,我才發現這裏的空間出奇得大,而在我前方,似乎像是有個寬得異常的口子,待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之後,才發現這是一條有點向上斜的通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都離那堆石頭很遠了,可我還是能夠聞到那股子奇怪的味道。我站在通道口,猶豫著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我不知道我這又是到了什麽地方,但很明顯我已經不在天上了,不過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反而是更讓我來得安心,隻是這裏似乎沒別的地方可走了,那麽擺在我眼前的毫無疑問就是這個石窟的出口了。

    我扶著通道的一側慢慢地前進。這石壁摸上去像是有點鬆軟了,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敲下來似的,我不知道前方會發生什麽突發狀況,所以還是小心謹慎點比較好。走了沒多遠,我就感覺到了似乎從這個通道的深處傳來了聲響。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停了下來,靜靜地靠著牆一動不動。的確沒錯,從這個通道的深處的確是傳來了聲響,而且還不止聲響,我還感受到了從通道的深處傳來了震動,這是要地震了嗎?在我大腦還沒做出反應之前,我撒腿就跑,長著四條腿就這點好,逃跑的時候還能跑得更快點。我飛奔回那堆圓石頭處,躲在石頭堆後麵靜靜地等待。

    那聲音越來越近了,聽上去像是有什麽東西猛烈地撞擊著石壁所發出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震動也愈發劇烈,像是有什麽龐然大物要從朝著這裏衝過來了。一個大得出奇的石窟再加上一條寬得異常的通道,再結合著這種程度的響聲與震動,我悄悄地後退了幾步,躲到了這堆石頭深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大概是掉入了某個大怪物的巢穴之中了。我緊張地凝視著前方,不知從那裏會竄出怎樣的一隻怪物。如果它發現我在這裏的話,那豈不是甕中捉鱉嗎,雖然恐怕是給它塞牙縫都不夠,但我可不想把這條好不容易撿回的命命喪於此,我焦急地思考著對策。

    轟地一下,有什麽東西重重地掉了下來,揚起了一層塵霧。我隻是大致看到了它的輪廓,不過它的體型好大,恐怕是我的三四百倍吧,我的大腦瞬間就空白了,我應該還是坐著等死更加現實一點。那個怪物又動了,這一次揚起了更大的塵霧,同時,它仿佛是在嘶鳴,它離我太近了,這些石頭都開始被震得到處亂滾,再這樣下去,我絕對會暴露在它眼前。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長鳴,這聲音都快刺穿我的大腦了,我下意識地去捂住耳朵,可是,不對啊,我不知道我的耳朵在哪裏,我好像根本就沒有耳朵這麽一個器官的吧,可它那撕心裂肺的嘶鳴聲的確是傳入了我的腦海中。我的頭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我不知道它是否還會繼續嘶鳴,但我猜十有還是會的,可我肯定是承受不了下一波了,我覺得到時候我的頭肯定會炸了。果不其然,它像是又跳了一下,這一下地動山搖,整個石窟楊滿了灰塵,這石窟哪經得起這麽折騰,我都發現石壁上好幾處地方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縫。然後它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長鳴,喊得我的大腦嗡嗡作響。伴隨著這嗡嗡聲,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我感覺有點暖和,還有光在刺激著我的眼睛,我然後慢慢地睜開眼。原來我已經在地上了,我一下子驚醒,猛然坐起身來,我竟然又沒死,這生命力真的比小強還要小強啊。我呆坐在地上,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看見在我左邊坐著一個褐色的大個,它大概比我要大個兩到三倍,外形有點像螞蟻,但好像它的身型又有點像我,雖然它隻有兩隻眼睛,是那種十分正宗的複眼,但它長著兩根巨大的顎,它也有觸角,但是看起來比較短些。它還長著有四隻手,每隻手均是四根尖尖的手指,而且它是有手臂的,像是十分均勻地分成了兩段,手臂的關節處,還有從前半部分延出了一根尖刺,它的手與手臂,都被一層看似堅硬的外殼包裹著。它的腳的結構倒是與我的腳蠻相像的,同樣也是四隻腳,但是它的腳長得更加壯些,更加尖些,上麵還長了一些似乎刺的東西,而它那連接著腳的勾爪,則均是有五個,三個在前,兩個在後。

    此刻,它正盤坐在地上,邊上還放著一堆我從沒見過的東西,隻見它下麵兩隻手雙手交叉,上麵兩隻手則是一手一串像是什麽肉,一邊啃一邊盯著我看。我不敢輕舉妄動,我在它眼裏完全就是一個小不點,我不知道它是敵是友,如果是敵的話,我肯定又是跑不了的,我怎麽這麽倒黴,但它看起來好像沒有想要加害於我的意思,如果要是想的話,估計他在啃的,就是我了吧。

    就這樣,我倆保持著小的那個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大的那個則一邊啃一邊盯著小的那個的狀態好一會後,它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俺是巨鄂一族的圖爾,俺從來沒見過像農這樣的種族,農是哪一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