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侯氏一門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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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吉堂的掌力在擊到對手胸前的瞬間,突然戛然而止!跟著猛地收回手臂,滿腹狐疑地望了一眼旁邊的侯三。如果對方不是武學高手,自己這一掌肯定要將對手當街斃在掌下!他還沒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取人性命。
他收回掌力呆呆的望著萬淼,心中確實有些含糊了。如果這小子會武功,那一定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能在自己凶猛的掌力下不動聲色,那絕對是一個有著絕大定力和自信的武學大師!如果他此時不及時收住掌力,一旦手掌擊到對方的身體,對方就一定會發動雷霆般的強力反擊。
可如果對方隻是練過兩下子、不懂內功的傻小子,自己這一掌肯定要把對手擊斃在掌下,自己一個堂堂侯氏一門的第二代高手,與一個晚輩動手已經就夠丟人的了,要是再將其一掌擊斃,傳出去不但侯氏一門的名譽掃地,自己肯定也要吃官司,他確實犯不著為這樣一個傻小子蹲進監獄。
他心中猶豫著,把目光望向了旁邊那個平頭男子。此時,那個平頭男子也是滿臉疑惑的樣子,他眯縫著小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萬淼,跟著又瞄向姍姍身後的那輛破舊的摩托車,眼神忽然一閃沉聲問道:“你是不是姓萬?”聲音中帶著一種生澀的音調。
萬淼心中一驚,立即將目光望向這個平頭。此人三十幾歲的年紀,臉色微黑、身體粗壯,一雙不大的眼睛正直直地盯著自己,目光顯得極為銳利,陰沉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
萬淼的腦中迅速搜索了一遍記憶,確信自己從沒見到過這個人,可他猛地想起剛才看到此人時產生的那股怒氣,心中十分詫異。他知道自己這些萬家子弟的心靈感應十分靈異,隻要是無冤無仇,心中決不會無緣無故地對眼前這個平頭產生那種憤怒的感覺。
可他此時顧不得細細琢磨,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地望著對方,語調平穩地反問道:“你怎麽知道?跟你有關係嗎?”大男子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萬淼沒有隱瞞自己的姓氏,所以直接反問了回去,眼睛直直盯著對方那雙銳利的眼神。
平頭男子聽到萬淼不屑的回答,眼神一閃忽然變得通紅,兩隻垂在身側的手掌猛地攥了起來,胸口和胳膊上的健壯肌肉猛地凸了起來,他暴怒地向前跨出一步,左掌猛地向萬淼眼前插來,右腳跟著就要抬起。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侯吉堂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眉頭皺著說道:“這是我侯家的事情,還用不到外人動手!”平頭男子兩眼噴射著火光狠狠盯著前麵的萬淼,好像有什麽血海深仇一般,臉上緊緊繃著的肌肉都在暴怒中上下跳動著。
萬淼在對方出手的瞬間,眼睛已經冒出了一股精光,就在他要反擊的瞬間,對方忽然被側麵那個中年男子拉回。此時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一聲不吭地盯著小平頭已經變得血紅的雙眼,心中感到一陣陣詫異:從剛才侯吉堂的話語中,他已經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侯家的人,可對方聽到自己姓萬以後,望著自己的眼神怎麽會突然變得暴怒?好像有什麽血海深仇似得。而且他剛才見到此人時,也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感覺,這確實讓他心中不解。
此時侯吉堂也已經發現了身邊平頭男子的異狀,他低聲問道:“你認得這小子?”平頭男子依舊兩眼血紅地盯著眼前的小夥子,可腦袋卻使勁搖了搖。
侯吉堂詫異地看著這個同伴,拉著他向側麵走了幾步,兩人隨即語調極低的說了幾句什麽?侯吉堂聽到那個平頭說完,臉色似乎變了一下,跟著臉色顯得極為凝重地拉著平頭,又走回了萬淼身前。
他站在萬淼對麵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這個小夥子,仿佛要重新認識這個看著木呆呆的傻小子一樣,跟著抬眼冷冷注視著萬淼的眼睛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裝傻充愣、還是真有兩下子?可我把話放在這裏,你要真是習武之人,就回去告訴你的師長,我是本市侯氏武館的總教頭侯吉堂!”
他重重地報出了侯氏武館的名稱和自己總教頭的身份,隨即止住話音緊緊注視著對方的臉色,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萬淼聽到侯氏武館的名號毫無反應,他已經從吳瑩瑩師姐口中知道了這個侯氏家族的情況,所以心中並不吃驚,微黑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
侯吉堂看到對方聽到自己報出侯家武館的名號後居然毫無反應,眼神中突然閃出一股憤怒的光芒,他盯著對方惱怒地說道:“傻小子,你現在給老子聽好了,我侯潔堂代表侯氏一門正式向你的師門下戰書,十天後我侯氏一門恭候你們門派的到來!屆時,我會把本城著名武術門派的當家人都請來作證,地點就定在郊區的天峰山頂的平台,時間下午三點!”
他說完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平頭,隨即又把目光盯在了萬淼的臉上,突然發出了冷笑:“嘿嘿,小子,你要真是習武的,就把我的話帶給你們的師門,否則我一旦查出你所在的師門,就別怪我把此事昭告華夏武術界,我看你的師門將來如何在華夏立足!”
他說完,兩眼噴射出一股冷光狠狠瞪了萬淼一眼,抬手拉住身邊依舊兩眼紅紅地瞪著眼前小子的平頭,扭身對側麵站立的侯三幾人說道:“老三,我們走!”說完,帶著幾人大步向後麵走去。
侯吉堂明白,自己已經把話說絕,如果對方這小子是有門有派之人,就絕對不敢擅自做主不理不睬,這已經關係到一個習武之人的師門榮譽,隻要是習武之人,就決不敢將這種事情隱瞞師門不報!
按照自古以來的華夏武林規矩,一旦有門派向對方挑戰,如果對方門派知難而退,也要由這小子的長輩到場當麵向自己侯氏一門道歉服軟,決不可能不言不語地龜縮起來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