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之後，華九明略略詢問張教授病史，然後問葉凡：“你治過了？”

    葉凡點點頭：“隻是我不懂醫道九勁，因此無法為張教授正骨，還要勞煩師父出手。”

    華九明道：“你把他脊神經上的暗傷基本驅除，倒州了為師不少麻煩。”說完就讓老者平趴在硬床上，然後開始醫治。

    下手之時，華九明不忘教授葉凡些基礎知識，道：“葉凡，醫道九勁是我門根本，對內傷、骨傷都有妙效。醫道九勁，分別指斷裂勁、粘連勁、崩解勁、和合勁、移形勁、震蕩勁、空吸勁、螺旋勁、牛毛勁。”

    說著，拿出針套，取針在張教授後背紮了九針，然後雙手置於脊椎兩側，輕靈地推拿起來。葉凡透視之下，就看到師父的手法很快，那錯位的脊椎在恰到好處勁道的作用下，慢慢複原。

    脊椎複原的過程中，必然受到肌腱、肌肉的阻礙。可這些都在醫道九勁的作用下一一瓦解。比如一片肌肉擠占了原本脊椎的位置，被一縷螺旋勁擰了一周，翻到了外麵，從而騰出了位置。

    再比如上麵一截脊椎由於常年摩擦的原因，長出一根骨刺，同樣擋住了脊椎歸位。華九明便發出一縷崩解勁，石頭一堅硬的骨刺就直接崩解粉碎。

    更神奇的是，醫治的過程中，張教授隻感覺到了中等的疼痛，連麻藥都用不到。

    葉凡明白，這病要是讓西醫去治，必然要手術，而且手術的風險極大，弄不好就要損傷神經，所以醫生一般建議保守治療。

    前後不過五分鍾，華九明便直起身，把金針也拔了，對張教授道：“十個小時之內，不要移動，餓了就用吸管吃點流質食物。”

    張教授道：“我不方便起身，太謝謝華先生了。”

    華九明微微點頭：“不客氣。”

    杜玉明看到華九明治病的神奇手段，眼睛都直了，讚歎道：“簡直神乎其技！”

    下一個病人就是杜玉明，他非常配合伸出手腕。華九明上前把了把脈，問葉凡：“你上回是如何發現的？”

    葉凡並不隱瞞：“伸手一摸，心裏就知道了。”

    華九明一呆。卓心儀忍不住道：“小子胡說什麽，除非你練成神仙指。”

    葉凡一愣：“師父，神仙指一摸就知道？”

    華九明點點頭：“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你伸手一摸就知道，讓為師疑惑。”

    葉凡暗中苦笑，他現在自然不好把透視的事情說出來，隻能那樣說了。

    檢查片刻，華九明道：“杜廳長，葉凡之前已經告訴你了，你體內的紅骨髓減少，導致貧血乏力，脾髒腫大，內腑有壓迫感。這種病在西醫上稱之為骨髓纖維化，發病緩慢，西醫目前還沒有效的診治辦法。”

    杜玉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愣了片刻，歎了口氣，問：“華先生，你能治嗎？”

    華九明道：“湯劑加上針炙，再配合一套養元功，一年內可以根除。”

    杜玉明本來心如死灰，此時一聽又生出希望，真是生死兩重天的感覺，他連忙道：“請華先生為我治病。”

    華九明道：“你這病，治起來療程長，每隔一月就要針炙一次，湯劑更是每天要喝，養元功也要每日修煉。你是官員，未必能堅持下來。”

    杜玉明正色道：“命都沒了，還怎麽當官，華先生，我能堅持。”

    華九明點點頭：“好，我今天先為你診治，並傳你養元功。以後每個月的今天，你去東杭找我。”

    杜玉明自然連連稱是。

    華九明就在酒店住了七日，每天為杜玉明針炙推拿，熬製湯劑，並傳授他養元功。杜玉明非常配合，練功也認真，讓華九明很滿意。

    張教授在第二天淩晨就能下床走路了，就是趴了一晚上，胸腹有點不舒服，但很快就能恢複。他父女兩人自然對華九明感激不盡。

    第三天，張教授捧了一柄古劍前來求見，送給華九明作為謝禮。劍長一米左右，青色鯊魚皮的劍鞘，黃金劍柄，名牌之上書有“雙峰”二字。

    華九明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一見之下，便抽出寶劍。劍身之上有雲紋，古樸無華，卻是鋒利異常。

    他看了片刻，感慨道：“這是年羹堯的佩劍，居然能流傳下來。”

    “雙峰”正是年羹堯的字號。

    張教授笑道：“華先生好學識，這正是清朝年大將軍的佩劍。當年我下鄉的時候，偶然得來，今日借花獻佛，送給華先生，聊表謝意。”

    華九明微微一笑，道：“好，我收下了。”

    張教授大喜，又對葉凡道：“小葉，我家中還有幾柄古劍，你有空去挑一把。”

    葉凡“嗬嗬”一笑：“好，我是不會客氣。”

    誰知華九明把劍丟給了葉凡，道：“下周劍仙慕容星來大路，你把劍送他，讓他傳你一招‘天外飛仙’。”

    葉凡一愣，道：“師父，不會吧？世上真有‘天外飛仙’這招劍法？”

    華九明沒接他的話，卓心儀哼了一聲，說：“你小子知道什麽，劍仙慕容星那一招天外飛仙犀利無雙，能於百米之外瞬間斬殺敵人，幾乎接近飛劍殺人的境界，所以武林中人才尊他為劍仙。”

    然後她不太樂意地道：“師兄，你也未免高看這小子，慕容星會為了一把古劍將絕招傳出？”

    華九明道：“他欠我一條命，加上這柄劍，足夠換一式‘天外飛仙’。”

    卓心儀此時才感覺到，葉凡在華九明心中的地位十分穩固。劍仙欠下的人情，居然就隨手就送出，隻為讓他學一式劍法。

    她心中有幾分焦急，心想那件事不能再拖了，今晚一定要讓他答應。

    這天晚上，葉凡在房間裏向華九明展示他的“爆炸”勁。師父看過之後，道：“勁是出來了，但偶然的因素太多，你還沒能‘懂勁’。”

    “師父，怎麽才叫懂勁？”葉凡問。

    華九明道：“老話說‘功夫好練，懂勁難求’。所謂懂勁，就是用勁的方法，感應勁的方法。功夫到家的人，隻要跟別人一搭手，就知道深淺。自己一出手，也明白自身的高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