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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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手裏的人頭是兩個女人的,而且還都是三四十歲的那種婦女的頭顱。他不認得這個鎮上的很多人,不然肯定能知道到底死的是誰了。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很麻煩啊,居然把人頭帶回家裏了,還真不愧是恐怖片啊!好在他心理素質足夠好,殺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別說手裏倆人頭,估計讓他睡到屍堆裏他都能忍受。

    若不是沒有完整的屍體,他估計已經開始鑒定了。不過憑借這兩個人頭他也能推斷出來一些東西了。比如,詭鏡的殺人手法。

    抓住頭顱的辮子,輕輕的將這顆頭顱翻了過來,看著這顆頭顱的斷口。他以為會是光滑如鏡一般的切口,畢竟詭鏡是空間規則,如果不是光滑的切口的話,那麽也至少是直線型的傷口,也就是不管傷口是什麽樣子的,至少有棱有角才對。可是現在看來,這兩個頭顱的斷口都猶如被無數惡犬撕咬過一樣,參差不齊,而且傷口小而密集,如同萬千螞蟻,慢慢啃噬一空。

    冷言皺起了眉頭,他沒有專業的器具,根本無法化驗這斷口到底是什麽東西所為,也沒法確定詭鏡到底是怎麽做的,隻能去猜,也猜不出個結局來。

    這兩個頭顱不能留在家裏太久,他幹脆把它們帶到了地下室。這群主播知道冷言的詭鏡在地下室不假,可第一天冷言搬出來了,今天又放回去了。冷言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麽一開始給它放到地下室了。

    如此能製造麻煩,他不放到地下室也不行啊!

    雖然這個世界應該隻是一個沙盒世界,警察最多也就百人了不起了,冷言憑借自己4級的力量以及刺客的能力,百分百是殺得掉他們的,但是他也跟那些主播一樣的犯難,他們都不清楚詭鏡的觸發條件是什麽。如果跟作惡有關,他們現在都不是全盛時期,都被壓製的那麽慘,如果再觸碰了詭鏡的黴頭,估計很快就要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這個鎮子確實很偏僻的,別看有上萬人,但是,要知道,現在是收割小麥的季節,除了過年,就數這個時候人最齊全了。等收小麥的時間一過去,那麽,這個鎮子就隻剩下了4000多人,而且大多都是留守兒童空巢老人之類的。

    冷言提著兩顆頭顱,血沒有沾到他身上,而是在地上流出了兩條清晰的血印。不過冷言也沒時間去理會,把兩顆頭顱丟到地下室,隨後裝到了麻袋裏,倒上生石灰,使它不會繼續滴血。

    隨後,他看著那兩條血線,笑了。

    他家的地板是瓷磚,所以非常容易處理,至於鑲在瓷磚縫隙裏的水泥線裏的也容易解決,下午弄好了,就花點錢找些工匠來給這些水泥地裝個金邊就行了。

    也就是在原有的水泥地上鑲上一些金色塑料條做裝飾,正好掩蓋住下麵的一切。

    冷言拖了五六遍的地,才勉強弄幹淨。他隨後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胳膊上可勁一劃,隨後把刀折斷,丟到垃圾桶裏。隨後在小刀的上麵,那個茶幾上,擺上一盤水果,然後切開兩個,放在那裏。雖然他胳膊血流如注,但實際上並不嚴重。

    他捂著胳膊上足足五公分長的刀口,去李醫生的診所包紮了一下。他自己的血液故意放出了一些,流在早上兩個人頭的位置上。

    這樣,就完全掩蓋了。

    隨後他又叫了個保姆,說是保姆,實際上是鄰居家做饅頭的胡大嫂,他們家開饅頭店的,這個時間還是比較閑暇的,胡大嫂就琢磨著這個時候出來幹點活掙點外快。她喜歡打麻將,又容易輸,她老公也不給她錢,她幹脆自己掙,隻是她也沒有一技之長,隻能去做家政。

    這個時候冷言就需要她了。

    他的胳膊已經打了繃帶,掛著跟木乃伊一樣,還上了夾板,像模像樣,一截繃帶掛在脖子上,一副摔斷胳膊的樣子。

    “胡大嫂,我摔了一跤,胳膊受了點傷,還要麻煩你幫我打掃一下了。”冷言站在店門外,說道。他此時臉色蒼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胡大嫂知道冷言的收入,幹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給他幹活,哪一次不是落一張紅票子的?在這個小鎮裏,一百塊的購買力還是比較強的。由於很多鎮上的人本身是農村人,所以本地的蔬菜和大米價格都不高,這個地方普遍消費不高,給別人打掃一遍最多人家也就給你50,這已經算不錯了。冷言這種屬於大戶,不宰大戶不是她的風格啊!

    於是她直接提著水桶抹布朝著冷言家走去,順便帶了幾個剛出爐的饅頭帶去。這點小東西不值錢,但是她家就是賣這個的,帶這個不顯得突兀,還能籠絡一下感情。

    冷言坐在沙發上,單手握著手機,隨後大拇指打字如飛。

    “詭鏡:評價:神器。”

    “已知:具有空間能力。”

    “兩個受害者共同特征:.......”寫到這裏,他不得不停下來了。

    胡大嫂已經進來了,看到地上那麽大一攤血,吃了一驚,“大兄弟,你怎麽了?”

    “沒事,早上摔了一跤,不小心胳膊按到水果刀了,紮破了點皮。”冷言指了指垃圾桶裏那顯眼的刀柄,“還真是晦氣啊!”

    “是啊是啊!”見了血胡大嫂也並沒有多怕,隻是蹲下去,用抹布慢慢的清理著地板磚,隨後倒上一些消毒液之類的東西,慢慢的清理幹淨了。

    等到她離開的時候,這裏是一點血跡都沒有了。冷言拿給了她五百塊錢,“今天的事情有點多,給你五百塊吧!”

    到手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胡大嫂假意謙讓了幾下,冷言也看出了是假謙讓,於是一直堅持讓她收下,最後她“不得已”收下了。

    送走了鄰居,冷言揉了揉眉頭,想了想,去地下室拿起那個裝著人頭的麻袋,隨後抗在肩膀上,下了樓。

    他是有車的,一輛很普通的五菱宏光,老麵包車了。他把麻袋丟到車後備箱裏,想了想,拿著釣魚竿和水桶,裝到了車裏。

    畢竟血會有腥氣,雖然不流血了,但無法阻止腥氣。而魚腥的味道剛好可以遮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