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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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鳥鳴叫,流水聲。

    一大早花令堂內的人便聚在一起吃早飯,此時已經快坐滿人了,但卻還是少了三個人。

    “哎,我的刀?”楊厲道。

    在他的寢室內,他翻來翻去都找不到他的斬馬刀。一個在江湖之上行走的刀客若是突然沒有一把刀作伴,絕對是格外的不舒服而且不習慣。

    但是,他此時翻遍了整個寢室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刀,他撓了撓頭隻好先趕過去吃早飯了。

    他穿過回廊接著來到了吃飯的地方,他看到了已經有人在等他了。

    他快步走進來不好意思說道:“對不起,來遲了。”

    “哈,不知是否是因為本堂的榻太舒服讓你不舍得下榻,還是因為讓你不能早點來?”花漫天笑道。

    “刀,我的刀不見了。”楊厲道。

    “刀?哈,這就奇怪了,好好的一把刀不見了,祗不過本堂絕對會幫你找回來的。”花漫天道。

    “好。”楊厲道。

    楊厲坐下來吃著早飯,但還是有兩個位置空出來。

    “不知這個西戎雙刀去哪了?”葉笑南道。

    “難道是他們的習慣並非與中原人相符,他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花漫天道。

    “有可能。”公孫令道。

    “也罷,小紅。”花漫天喊道。

    “小紅在。”

    “你去去那兩個慕容公子的寢室看看他們是否還在睡覺。”花漫天道。

    “好的。”

    公孫令拿著羽扇扇了扇,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些笑容,笑容透出智慧但又不禁讓人覺得有些狡猾。笑容很快就消失,所以沒有什麽人看到。

    過了一陣,忽然傳出尖叫聲。

    “啊!!!”

    這個聲音小紅的聲音,笑聲吸引了幾個仆人趕過去觀看。

    “可能發生大事了。”花漫天放下羽扇站起來道。

    “一起去看。”公孫令道。

    眾人一起趕到了西戎雙刀的寢室,他們一到寢室便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道。

    血腥的味道不禁讓花奕寒的肚子翻滾,吐出了東西顯然這個屋子的出現了無比血腥的情況。花奕寒從來沒有遇到這麽狠的下手,血快染紅了整個寢室。

    小紅害怕地坐在地上,幾個仆人將她扶起來。

    “你們先去忙別的,我先來看看。”花漫天道。

    葉笑南第二個進到裏麵,他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接著站穩了。

    西戎雙刀被人殘忍地殺死,而且下手毫不留情,以致於整個房間都有濃厚的血腥味,地上還沾滿了血液。

    慕容殘被殺死在榻上,他的人坐在地上但是頭是靠在榻上,兩隻手攤開朝天兩腳分開。眼睛、鼻子和嘴巴都迸出鮮血,喉嚨有一個很明顯的刀口,最致命的一刀就是插進喉嚨的那一刀,而且這一刀很重很準。

    慕容靅則是被一刀插著掛在一個柱子上麵。

    “刀...”楊厲忽然道。

    眾人將目光都轉向慕容靅,這把刀長五尺格外的熟悉,這把刀就是楊厲的刀。

    慕容靅殺法也是同樣,隻是被貫穿喉嚨後被掛起來了。

    “是你殺了西戎雙刀?”何從道。

    “不,我沒有理由殺他。”楊厲道。

    “江湖人皆知斬馬刀楊厲是一個疾惡如仇的人,何況這兩個西戎雙刀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王景曜說著,這時楊厲用著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王景曜,“但,我想堂堂的斬馬刀應該是不會在做客的時候幹這種事情。”

    楊厲眼神平緩了,也專注於屍體傷口的檢查。

    “那麽我想這個凶手應該就是一個手上沒有武器,所以他才會用斬馬刀來殺死西戎雙刀,然後嫁禍給楊厲。”王景曜道。

    “哈哈,有道理。”公孫令道。

    王景曜所指的人就是公孫令,因為這裏隻有公孫令是沒有武器的,而且沒有人知道公孫令是否有武功,武功又如何。

    江南兩大家的公孫家也算是一個崇文尚武的家族,所以公孫令或許也是一個會武功之人。

    雖然江湖上的排行皆是由一個叫做風波堂的幫派來著,但沒有人能夠保證這個排行與真實的一樣。因為風波堂隻會記錄有出現過的人,在江湖上有所名聲的人,或許會出現一些世外高人但他們平生低調沒有記錄得到。

    公孫令就是在風波堂中沒有記錄的人,誰也不敢輕易判斷出他的武功,因為沒有人見過他用武功。

    風波堂是一個江湖幫派,內中弟子雖然也習武但卻奇怪的是,他們更擅長作書。於是風波堂的堂主嚴無跡便打算作出一本江湖人的書,記錄天下江湖好漢的事跡並且還作出江湖的天下前十排行榜來作為宣揚江湖,更是為了讓那些江湖好漢沒有事跡以供後世。

    未作這些之前,曾有過無數的英雄好漢,做過無數好事或者武功蓋世,但卻是沒有人記錄,隻能依靠口耳相傳。

    最後逐漸被世人忘記,風波堂這樣做也是為了讓這些事跡不再消失。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因為我們都是住在這裏。”葉笑南道。

    “刀法老練,是一個絕頂高手。”花奕寒道。

    花奕寒他是用刀的高手,也自然看得出刀法狠與不狠,武功套路如何是哪派的武功。

    “能看出是哪派武功嗎?”葉笑南道。

    “看不出,傷口太多而且很多地方都破壞,很難看出是哪派武功,因為每個門派都差不多有類似這種武功。”花奕寒道。

    “呀呀呀,這就麻煩了。”葉笑南道。

    “那我先找人清理一下房間,再將屍體處理好了。”花漫天道。

    “殺人的恐怕就是讓我們以為他是拿走了刀去殺人,但有可能其實就是沒有人拿刀而是就是那個刀的主人。”何從道。

    “但也有可能是一個沒有武器的人拿走去殺人,也有可能是一個原本就有武器的人去拿走另一個武器來去殺人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發現。”王景曜道。

    “哈,但一個原本用暗器的人或者用劍的人突然用刀會不會有些不習慣。”公孫令道。

    “我曾聽師尊講過江湖上有一種劍法或者叫做刀法,這種武功可以用劍上也可以用在刀,這種武功叫做指點江山。”花奕寒道。

    “指點江山,哈,這種武功我曾聽過但貌似沒有人練成。”葉笑南道。

    “用劍的人突然用刀自然會有些不習慣。”王景曜道。

    “這個自然會出現這種情況。”花奕寒道。

    夜晚,所有人都睡著了。

    突然,王景曜的房門被打開,王景曜沒有上鎖,他點起了燭台顯然他現在也暫時沒有打算要睡覺。

    他往兩個酒碗倒酒,一個是他平時用的酒碗而另外則是給這個夜晚的訪客準備的。

    “坐。”王景曜道。

    “噢?你竟然還能猜到我今天晚上會來。”葉笑南笑道。

    葉笑南踏過門檻走進來,接著關上門。

    “我知道你這個人向來喜歡夜晚就闖進別人家中。”王景曜笑道。

    “哈哈,這個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葉笑南笑道。

    葉笑南坐下來飲下了酒,酒沒有什麽特別就是花令堂堂中的藏酒,葉笑南早已喝過這種酒不知道多少次了。

    葉笑南從來不會喝同一種酒喝太多,喝太多了再好喝的酒都會變得很不好喝。葉笑南很懂這個道理,所以下午他才出去了一趟,跑出去喝喝當地的酒,酒雖然普通但因為是第一次嚐試所以也會覺得很好喝。

    “你喝厭了?”王景曜道。

    王景曜拿起酒碗小口小口地喝著,他並不象是其他人那樣子大口地喝,他更象是一名女子的喝法小口小口地喝,有時說不定他其實根本沒有喝下去。

    “是的。”葉笑南道。

    “找我幹嘛?”王景曜道。

    “起初我以為你來這裏隻是為了厲家藏寶,但突然我發現有些不對。”葉笑南道。

    “哪裏不對?”王景曜笑道。

    “西戎雙刀是你殺的?”葉笑南道。

    “你認為我會用刀?”王景曜道。

    “我見過,你用過刀。”葉笑南道。

    “嗬嗬。”王景曜道。

    笑聲停頓得可怕,頓時又再次讓人想起王景曜是一名特別危險的人。

    “你認為殺人是公孫令?”葉笑南道。

    “有可能。”王景曜道。

    “一個身上沒有武器的人絕對會被懷疑,因為我用的是掌法,你用的是暗器,花奕寒用的是刀但他的刀永遠隻有一刀而且是用不出這麽血腥的刀法。”葉笑南道。

    “哈,你要知道你或者花奕寒殺了人我可是絕對會看出來的。”王景曜笑道。

    “因為我們是朋友。”葉笑南笑道。

    “花奕寒未必。”王景曜道。

    “他遲早是。”葉笑南笑道。

    “總之小心公孫令,楊厲這個人為人剛正不阿,我不信他是凶手,還有花漫天更是要是要小心。”王景曜道。

    “花漫天我還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是一個特別可怕的人,三天後就是那個神秘人來的日子了。”葉笑南道。

    “對啊。”王景曜道。

    “別死了。”葉笑南笑道。

    一踏步便已經飛到別處,葉笑南的輕功果然十分高超。

    河水聲,花奕寒坐在河岸上看著河水。

    夜晚看來他也睡不著,才會來到這裏看著水。

    水或許能夠催人入睡,但也可能讓人更加睡不著。讓人想起往事,往事很多所以才會讓人更加留念。

    “喝酒?”突然花奕寒的後麵有一個人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