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勝負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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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善謀答道:“哼,通冥刀法你現在已經是沒有資格再見識了!”

    鍾九鼎喘著粗氣,道:“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你我之間現在確實已有差距,看來這十年的光景你是沒有讓它荒廢掉!”

    司馬善謀輕哼一聲,道:“哼,其實你也沒有荒廢時日,功力已經是恢複如初了,隻是這已經是到達了頂峰,你不可能再進一步了!”

    鍾九鼎緊盯著司馬善謀,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司馬善謀把刀橫於胸前,看著布滿刀口的刀,答道:“內功為主、外功為輔,內功賦予一個習武之人靈魂,外功則像是雙拳,內功分為三類:純陽、至柔、至陰,外功則就多不勝數了,一直以來,習武之人都是在改變自己,順應功法,什麽樣子的內功就應該有什麽樣子的氣場,什麽樣子的外功就應該有怎樣的招式,一切都已成為了定論,隻可惜所有的人都錯了!”

    司馬善謀放下了手中的刀,看著鍾九鼎,繼續說道:“自從我成為江湖皇帝之後,我比以前更加的勤於練功了,隻可惜卻進步緩慢,到後來甚至是毫無進展,那時候我就開始想,不論是內功還是外功,它們的存在都是為了習武之人!這說到底還是你鍾九鼎給了我提示,你的刀法雖然雜亂無章,但卻極為實用,為實戰派,說白了,你的刀法是為了給你fú wù,沒有固定的招式和套路,能夠順應局勢所改變,因此你當初稱霸了江湖,於是我就在想,既然外功可以,那麽內功為何不可呢?我費盡心機的改變了純陽型內功固有的模式,讓它真正的為我所用!人才是根本,不論是內功還是外功都應該根據習武者而改之,用刀就應該霸氣、冰冷,不論是外功也好,內功也罷,都應該以我而改變,都應該以我手中的刀而改變!”

    司馬善謀的話再次的讓鍾九鼎、郎世平和陸鈺吃了一驚,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聽人說話亦是如此,在場的也不止是鍾九鼎、郎世平和陸鈺三個人,但是也隻有他們三個人才能夠真正的聽明白,其他的人要麽是囫圇吞棗、要麽是根本就聽不明白!

    司馬善謀現在的武學境界和造詣已經是超越了鍾九鼎,說句不客氣的話,司馬善謀對於武學的理解已經是超越了所有的江湖中人!

    鍾九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前的刀傷,自嘲一笑,道:“果然是勝負已分,不過我尚還有一搏之力,你肯定也未盡興,不妨我們再過兩招,你說如何?”

    司馬善謀輕聲回答道:“閑著也是閑著,既然你想再過兩招,那麽我們就再過兩招!”

    司馬善謀話音剛落,兩個人便都朝著對方攻去,誠如鍾九鼎所說,司馬善謀現在也拋棄了一切的招式套路,兩人是刀刀攻取對方的要害,刀刀都是勢大力沉,這兩個人現在都隻求快,隻求以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去解決掉對方,這種打鬥固然沒有什麽觀賞性,比不上你一招“白鶴亮翅”我一招“黑虎掏心”,但是真正的殊死搏鬥就是如此!沒有花拳繡腿,沒有任何的不實用的招式!

    這一次兩個人的速度比之先前倒是慢了不少,這倒不是因為這兩個人累了,而是因為這一次鍾九鼎已經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剛剛鍾九鼎和司馬善謀還可以說是互有攻防,然而這一次鍾九鼎是被司馬善謀給全麵的壓製住了!

    鍾九鼎一直在後退,一直在用手中的刀擋來擋去,根本就還不得手!

    司馬善謀一直在前進,並且是越打越輕鬆,臉上的神情也逐漸的變為了輕蔑之情!

    鍾九鼎退著退著,已經是毫無退路了!他的背已經是緊貼著牆壁了!鍾九鼎不僅是人緊貼著牆壁,就連腰也彎了下去!本來身高還差不多的兩個人,此時再看鍾九鼎已經是矮了司馬善謀許多!

    司馬善謀還是一刀又一刀的朝著鍾九鼎砍去,不同的是司馬善謀現在隻是朝著鍾九鼎手中的刀砍去,其目標已經不再是鍾九鼎本人了!

    而鍾九鼎也覺出了司馬善謀的意圖,鍾九鼎心中十分的清楚,這會兒要是司馬善謀想要殺了他,他恐怕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漸漸的鍾九鼎單手持刀已經是招架不住了!隻能是彎著腰,雙手一起的高高的舉著刀!鍾九鼎咬著牙,雨水和汗水已經是混在一起,鍾九鼎還在努力的撐著,他知道這會兒隻要他說一聲“我認輸了”,司馬善謀便會停下來,可是他是不會說的,這句話隻要是說出了口,那簡直是和殺了他毫無兩樣!

    忽然“咣當”一聲,司馬善謀手中的刀竟然斷為了兩截!

    司馬善謀看著手中的斷刀,已經是停下了攻勢,而再看鍾九鼎已經是如釋重負般的癱坐在了地上!

    司馬善謀扔掉了手中的斷刀,對著鍾九鼎說了句:“今日我本有許多的話要說與你聽,現在看來或許很多話已經是沒有必要再說了,不過我還是想和你談談,等你一個人來的時候吧。”說到這裏,司馬善謀停了一下,然後仰著頭、伸出手感受著天降大雨,而後又繼續說道:“這雨看上去還要下許久,你走吧。”

    司馬善謀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了,等司馬善謀走到郎世平身前的時候,輕聲的對郎世平耳語道:“替我向你父親問好,另外告訴你父親,莫要做掩耳盜鈴之事,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司馬善謀的話讓郎世平是大吃一驚,郎世平的父親郎元坤雖然位極人臣,乃是當朝丞相,但卻從不過問江湖事,而且郎元坤並不習武,乃是一位文人,一生都在追求像是孔孟那樣的聖人之道,甚至郎元坤的骨子裏還極瞧不起江湖人和江湖事,認為都是惡習、陋習,都是不務正業,都是在荒廢青春,隻有讀聖賢書,而後考取功名、報效國家,才是一個男兒郎應做之事!

    郎世平怎麽想也想不通,自己的父親怎麽會和司馬善謀有牽扯?不過這會兒,郎世平也顧不得多想,因為他的兄長鍾九鼎還雨中倚牆坐著。

    郎世平使出輕功,一下子便飛掠到了鍾九鼎的身前,郎世平看著鍾九鼎,發現他的傷勢並不重,隻是體力過度透支了,郎世平麵露悲傷之情,而鍾九鼎瞧著郎世平的樣子的卻笑了,但郎世平卻以為鍾九鼎是在強裝微笑,於是,郎世平輕聲說了句:“來,兄長,我們這就走!”,緊接著郎世平便一把攙扶起了鍾九鼎,兄弟二人在傾盆大雨之下便離開了第一山莊。

    郎世平攙扶著鍾九鼎剛一離開第一山莊,史家兄弟便不知從哪裏迎了上來並為雨中的郎世平和鍾九鼎撐起了傘。

    郎世平一路攙扶著鍾九鼎回到了無名寺廟,待到鍾九鼎躺在床上之後,郎世平輕聲對鍾九鼎說道:“兄長,你的刀傷看上去並不嚴重,小生也略通醫術,剛剛看也看了,也給兄長把過脈了,兄長這隻是體力過度透支,元氣有些受損,待小生親自去為兄長抓幾副藥,兄長服下之後,隻要稍作歇息,定會恢複如初的!”

    郎世平說完話後,剛要起身,卻被鍾九鼎一把拉住了衣角,鍾九鼎笑了笑,語氣微弱的說道:“不必抓藥,我這一輩子極討厭吃藥,不管是什麽病,隻要是讓我吃飽喝足了,再睡上一大覺,自然就會痊愈了,郎兄弟隻需去跟三不大和尚說一聲,讓他備好酒菜,我這一吃一睡就會好了!”

    郎世平聞言,心中雖有些不願,但也沒說出來,依然是按照鍾九鼎所說去辦了。

    郎世平見到三不和尚後,說明了來意,他說出了鍾九鼎因為打鬥而導致現在體力過度透支且元氣有些受損,同時也說了鍾九鼎現在還身受刀傷,但他卻故意沒有說出第一山莊的事情,他原以為三不和尚會追問個不停,再得知全部信息後甚至還會暴跳如雷,可是令郎世平想不到的是三不和尚看起來很平靜,hé píng日裏簡直是沒有什麽兩樣,就打了個哈欠,說了聲:“啊~~,這家夥讓他免費住著房子還不行,還他娘的使喚起老子來了,一會兒老子多放兩把鹽,定要鹹死他!”

    其實呀,三不和尚也就是嘴上說說,他根本就沒多放鹽,還是盡心盡力的為鍾九鼎燒了好幾個菜,酒更是必不可少的,三不和尚心中極為明白,這鍾老九菜可以不吃,但是這酒是絕對不能不喝的!

    三不和尚很了解鍾九鼎的口味,所準備的也全都是鍾九鼎所愛吃的,酒菜端到鍾九鼎的麵前後,鍾九鼎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後長出了一口氣,瞬間感覺到身體不再是那麽的累了!

    風卷殘雲、狼吞虎咽,沒一會兒的工夫鍾九鼎便是吃飽喝足,這會兒的鍾九鼎猛然感到酒勁上頭,全身困乏,此時的他隻想著大睡一覺,鍾九鼎打了哈欠,對著一直都在一旁看著他的郎世平,說了聲:“郎兄弟,辛苦你了,其實你不必一直都在這裏陪著我,我這也沒什麽事情了,你出去吧,我現在要睡覺了!”

    郎世平依言便出去了,走時特意把房門給緊鎖上了,還交代了史飛洪讓他就守在門外,一旦鍾九鼎睡醒,第一時間去通知郎世平!郎世平是出於好心,他知道此時的鍾九鼎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旁人是打擾不得的,因此他特意的鎖上了房門又讓史飛洪留了下來,他所做的這些都隻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兄長可以睡上一個安穩的好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