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節 包子店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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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高山青,澗水藍,阿裏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裏山的少年壯如山
阿..
阿裏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裏山的少年壯如山...
方相提著四米長槍出了門,一曲‘阿裏山的姑娘’唱出了他的心聲,順手牽來的‘金之裁決’神器,不亞於心中美如水的‘姑娘’,急待探索,急待開發。
三兩個背著材禾的莊稼漢子,心無旁騖的奔向一處冒著煙的的小鋪子,那是個小吃店。
稀稀落落的幾個店鋪點綴著,劉家村的集市冷清無比,別說是方相提著個四米長槍,就算是‘擼管’,怕也無礙!
選一偏僻角落,方相飛速將金之裁決收入體內。
手中四米長槍,詭異的化作一縷黑芒,沒入右手手臂中,就似那黑色長槍刺青一般。
原本長槍在手,充斥在全身四肢百骸那股急需宣泄的氣息,也石沉大海沒了蹤影。一股興奮的勁頭隨著金之裁決沒入體內而歸於平靜,方相還是方相,體內雖有神器,但還是要吃飯。
冒煙的小店名頭不大,規模不大,臨街擺放著三兩個小桌子,七八個打尖的莊稼漢子,僅此而已。
名頭不大,但名頭卻是怪異無比,至少方相嚇了一跳。
“孫二娘肉包子”
歪歪斜斜的廣告語,也是雷死人不給安葬費!
一個銅錢,二娘賣你一對半肉包子,一個銅錢,二娘賣你一碟小菜,一碗大骨湯!
其實方相並不知道,這個孫二娘肉包子店,和他們野豬門那是有業務來往的,師弟季末賣肉賺來的銀子,至少有一半由這個肉包子店支付。
好一個異界版的孫二娘!居然肉包子當街叫賣,羞也不羞!方相心中伸出個大拇指,手上卻是摸出兩枚銅錢,遞了過去。
“二娘,一對半肉包子,牛肉餡的,一碟花生米,一碗豬骨湯!”
“好嘞!”二八年華的幼稚版孫二娘,完全沒有前世‘孫二娘’操刀賣肉的那股豪氣,看往方相的眼神中還有些異樣,眼神中的羞澀遮遮掩掩的。
方相一屁股坐到一個桌子邊,孫二娘也將肉包子和小菜送了上來。
片刻,年輕羞澀的孫二娘又送上了一碗冒著香氣的豬骨湯,然後飛也似的跑開,著實讓方相小小臭美了一把,自己穿越前可是個‘diao絲男’,穿越後‘高富帥’不敢當,但那個‘帥’字自己能毫不臉紅的接受!
賣肉包子的孫二娘青澀稚氣未脫,壓根和師妹小井空沒得比,方相沒什麽興趣,咬著包子,一嘴一口油的聽著隔壁那桌莊稼漢子的調侃。
“二狗,今年收成如何?”幾個肉包子下肚,一碗豬骨湯喝了個底朝天,發話的馬臉漢子單手一抹,油漬湯漬盡數摸到了布衣上麵。
“還成,玉米十幾擔,高粱也兩石有餘,來年釀出高粱酒,馬四你小子別老來串門就行!”名為二狗的漢子,吃相可比馬四斯文多了,同樣是六個肉包子,還剩一個在桌上,半個在手中。
“二狗,你知道的,你四弟就好這口。”馬四一聽說酒,瞬間來了個飽嗝。
“嗯嗯...”半個肉包子下口,二狗說話也含糊了。
“我說二狗,你家小翠怎麽不多釀些高粱酒,就憑你媳婦那釀酒的好手藝,你倆開個小酒坊,生意差不了!”馬四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感情這二狗開酒坊,勢必要經常掏錢捧場一般。
“馬四,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那口子最怕我喝酒,別說多釀些高粱酒,怕是喝上兩口都不讓我進門睡覺。”二狗心中明顯有些傷,這是怕老婆的寫照。
“二狗,你這是瞎話,自家的門哪能關得住自己。”
“嗯..”
“在我看呐,入了門,上了床,怕是那道門推不開吧?”
馬四一言,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唏津津!”
一陣馬兒嘶叫聲和整齊的馬蹄聲打破了原本歡樂的氣氛。
正在哄笑中的漢子瞬間收斂起來,埋頭看向自己桌上的食物和空盤子。
這是怎麽了?方相腦門上數條黑線,心中卻在搜索起來。
冷兵器時代,馬是很平常的一種代步工具,但萊蓬島卻是個例外,一個方圓數萬平方公裏的地方,卻是一個孤島,孤獨到連馬匹也是需要進口。
每十年一次的萊蓬島盛會,才會有些小馬駒的補充,原本有些心思活躍的本地商人,開始了馬匹的繁殖生意,但他們無一不吃了半碗‘難堪麵’,雄性馬匹不管如何雄壯給力,但雌性馬匹的肚子始終沒有鼓起來過,一次都沒有。
顯然是供貨商為了長久之計,做了手腳!
數千年以來,馬匹沒有繁殖起來,這種速度和強.暴牛差不多的物種,逐漸成為了身份的象征,有錢都弄不到。
萊蓬島唯一擁有馬匹的一個勢力,毫無疑問,除了龍家別無分號。
龍家的人來這裏幹嘛?劉家村背後就是大蒼山,穿越大蒼山就沒了路,隻有茫茫一片大海。劉家村也是萊蓬島最東邊的一個小村落,比起萊蓬城坐下的數百個小鎮,十之八九的小村落都要荒涼。
方相思緒未落,四匹駿馬瞬間飛馳而至,馬上之人統一的金甲護身,未見四人下馬。
隻見馬上一金甲武士單手一揮。
一縷勁風,帶著一個大包裹,按照拋物線的規律,準確的飛向孫二娘肉包子店那半扇未打開的木門而去,大包裹穩穩的吸附在木門上。
孫二娘肉包子店外麵的數個莊稼大漢,就像是遇見持刀打劫的小媳婦一般,埋著頭,不語!看表情,實打實的逆來順受一般,如果持刀凶徒想要進一步的侵犯他們,他們臉上就刻著--絕不反抗大爺,下手輕點可好!
唯有方相敢與馬上四人,目光相對。
方相麵無表情的對視著馬上四人,四人wan味的看著自己,眼神中的鄙夷之色甚濃,完全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模樣。
方相心中啐了一口:得意個毛線!人五人六的蠢樣,不就是一群金甲裹身的畜生,哈巴狗帶金圈,典型的有錢畜生。
方相在心裏誹腹,嘴上卻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開玩笑,馬上四人太陽穴微微的隆起,背負的長劍不是擺設不說,剛剛小露的一手也是將四人高手的身份寫在臉上。
觸其鋒芒,不是智者所為,自己目前完全沒有實力抗衡他們,何況人家隻是精神方麵的迫害,還沒有進一步的侵害。
或許是馬上四人察覺到方相眼中的一抹不快,又或許是四人趾高氣揚成了習慣。
兩道刀鋒般的目光飛射而至,方相險些把持不住,對方有一人在挑釁!
莫名之間,一股血氣不受控製一般在體內翻騰起來!
方相瞬間將氣力運轉在右手,手臂上金之裁決刺青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發出黑色的光暈,仿佛要破體而出。
一個金甲武士優美的飛身下馬,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
方相不得不起身。
六個莊稼漢子,畏畏縮縮的向著孫二娘肉包子店裏退去。
金甲武士緩緩的走近,陽光照射在他的金甲之上,金光熠熠,將他那張菱角分明的臉更添了一股英豪之氣。
方相錯開腳步,體內一股豪氣瞬間湧上心頭,原本那一絲絲畏懼之氣已經沒了蹤影,丹田之氣被急速的運轉起來,手臂上的金之裁決在腦中發出龍吟之聲,仿佛它要飲血一般!
金甲武士動了,長劍出鞘,發出尖銳的鳴叫,一抹寒光劃過劍尖。
空氣一滯!
方相心中一沉。
包子店的孫二娘,六個莊稼漢子,桌子邊等食的小花貓,他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