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人偶向後倒去之時，威廉快步躍到掉在地上的木錘前，飛起一腳把它踢出了考試的起始線。

    “迅速地解除了敵人的武器，漂亮！”懷特教官滿意地喊道。

    人偶後背著地倒在地上，手腳一撐想要爬起來，威廉卻把一隻腳伸到人偶的背部，往上一挑，人偶便又被強迫著恢複了站姿。

    仿真人偶還沒有站好，威廉就繞到它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出了一把匕首，在人偶的右手腕上割了一道。

    冰冷的電子女聲從懷特教官手中的遙控器中傳出，“一次傷害。”

    人偶“吃痛”，轉身就是一掌劈過來，威廉隻是向後退了一步，在手掌揮到眼前時又用匕首疊著上次的割傷準確地劃過。

    “二次傷害。”

    人偶的實力本來並不算弱，但是和行動如同影子般捉摸不定的威廉相比，就顯得極為笨拙，似乎是一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小醜。對於受過專業訓練的威廉來說，人偶全身上下都是破綻。

    由於每刀都精準命中，機械女聲從來就沒斷過。

    “八次傷害！”

    “十二次傷害！”

    “十六次傷害！”

    人偶的步伐明顯開始不穩，似乎像體力即將耗盡的人類一樣，但還是固執地把雙手握拳揮出，盡管這拳頭連威廉鬥篷劃過的殘影都碰不到。

    連續揮出的拳頭剛剛伸出來，一柄寒冷的匕首早已等在了那裏，向下輕輕優雅地連劃四下。

    “滿分要求達到。”

    威廉見人偶已經沒有了用處，一個閃身出現在人偶背後，拽起它的腦袋往後一扯，用那柄匕首刺中了人偶的脖頸，刀法淩厲、果決，沒有任何遲疑之色！

    “仿真人偶死亡，用時37秒21。”遙控器裏的聲音格外分明地響起，在所有人的腦中不停地回響。

    37秒21！

    還達到了滿分的要求！

    白冰耀的聲音弱弱地在薩爾耳邊響起，“這特麽還是人嗎？”

    “是。”薩爾根本懶得解釋，隻有那個二十刀的要求有些棘手，別的全都不是問題。

    那個形如鬼魅的少年並沒有因為滿分要求的達到而在原地作任何停留，左腳蹬地向前躍起，隻在原地留下了那柄匕首一道閃著寒光的影子。

    前方的釘子無規則地凸起又落下，而且釘子伸縮的速度很快，有可能剛剛看到的釘子是凹陷的，想從上麵越過的時候卻被突然伸出的巨釘紮個透心涼！

    教官本以為第一道機關能夠拖延他一陣子，沒想到在威廉的腳下那些釘子卻像是加了慢鏡頭一樣龜速凸起，他過巨釘陣和走平地簡直沒有區別。

    而當他剛剛踏出機關的時候，整個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忽然不見了。

    薩爾眼尖地看到那個人影正從擺錘陣的上方一躍而過。如果他真能完全通過驚人的彈跳力通過擺錘的話，薩爾真的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個人了。即使是自己，要想一下跳躍這麽多擺錘，都得把自己狼人的能力發揮到極致才可能。

    然而，威廉在正常人類的極限範圍內落地了，借一個木擺錘揮來的力量再次向上躥越，徹底脫離了擺錘機關。

    最後的倒鉤鐵環，和之前相比幾乎是用走路的速度穿越的。

    隨著那飄飛的黑鬥篷落在了終點線外，懷特教官略顯不自然的聲音響起，“完成關卡，總用時57秒46！”

    全場又是死一般的寂靜，隻聽見場外秋風吹動黃葉的蕭蕭聲。

    有的學員隻求一個及格，就把自己最好的各種武器全部用了個幹淨，而他從頭到尾隻使用過一把匕首，那把腰間的長劍根本就沒有出過鞘！

    威廉從終點一步一步地走了回來，似乎無論周圍的人作出任何反應都和他無關，眼眸之中隻有冷淡，連劇烈運動的氣喘聲都沒有。

    他再次在教官麵前停下，伸出右手，注視著懷特教官，沒有說一句話。

    教官剛剛從驚駭之中反應過來，見到他向自己伸出手，愣了一下。

    “教官，請問承諾的‘囚籠-i’租用單現在可以給我了嗎？”冷漠的嗓音響起。

    懷特一驚，用顫抖的手從記分板的幾頁紙之間抽出一張淡藍色的單子，“我差點忘了，給。”

    威廉接過單子，回到了之前的牆角，閉上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本章完)